第二百八十章：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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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牛连山的“婚礼仪式”并没能如愿举行，这里的江芳丽很快就把消息传递给了上级领导许轶初，许轶初秘密联系华野总把消息送到了上海地下党手中。


 市委领导指示顾燕把国民党强占女战俘，霸为小老婆的事情在报纸上披露出来，让广大民众都看看国民党将领的丑恶行经。


 顾萌是顾燕的亲妹妹，顾燕听到这个消息是义愤填膺、怒不可遏。她知道妹妹在抗战时期就遭到过日本强盗的迫害，现在又落在了国民党的手中，还要被强迫做姨太太，她那里能容忍的了那。


 虽说顾燕的身份已经暴露，但敌人并不想马上逮捕她，而是想顺藤摸瓜，放出长线来钓大鱼。因此她的一切活动都还是自由的，保密局的特务只是在暗中监视着她。


 仅第三天，上海《申报》便在头版上大篇幅的报道，题目为《请看**高级军官在浙江的所作所为》。文章披露了**第十七师师长牛连山奸**战俘后竟然还要霸占为小老婆的事情。


 报纸一出是舆论哗然，各地的各大报纸都纷纷予以了转载，弄的整个事件是沸沸扬扬的。


 很多多事的记者还跑到了浙江淳安采访牛连山，让他顿时陷入了十分尴尬的境地。


 蒋介石的伺从室主任俞大维见了报纸没敢让老头子看，私下给毛人凤打了电话问他看了报纸没有。


 毛人凤知道俞大维指的就是这件事，报纸他也是刚刚看到，虽说《中央日报》没转载在第一版，但位置也够明显的了。万一被老蒋看到那又得是对自己一通训斥了。


 他告诉俞大维自己会把这件事盖下去，让他千万别向委员长汇报。


 放下电话，毛人凤又马上接通了淳安十七师师部。


 他训斥牛连山是老鼠爬油缸，光顾着偷嘴不要命了，是故意给党国的脸上抹黑，要他准备做辞职的打算。


 这时候牛连山才知道自己祸闯大了，吓的在电话里直求毛人凤饶了自己。


 毛人凤倒不想真整治了牛连山，毕竟他对蒋家王朝还是忠心耿耿死卖力气的人，他让牛连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如实的说了一遍。听到牛连山说已经把顾萌安排做了师部秘书办中尉副官时他有了主意。


 他告诉牛连山赶紧平息事端，首先先收回请柬，然后去杭州警备司令部召开一次记者招待会，编个谎说明自己并没霸占顾萌，而是因为顾萌自己愿意加入**，因此被外界误会的，还要说明自己并没对顾萌做过什么。


 牛连山见毛人凤肯为自己开脱了，知道师长的位置可以保住了，但他也知道自己在毛人凤那边不出点血是不行的。


 他对着话筒说：“多谢毛局长的大恩大德，我早有去南京拜见毛局长的意思，可惜公务太忙，一直未能成行。最近副官江芳丽要去南京开会，我这里让她给局座带过去些薄礼请您笑纳。”


 搁下电话，他让副官江芳丽去买回了几个专装苏州麻饼的铁罐子，拿出里面的麻饼，装进去了二十根金条。他嘱咐江芳丽务必要亲自把“麻饼”送到毛人凤的府邸。


 江芳丽正好乐得为之，许轶初告诉她，她的堂姐江佳奇最近被毛人凤硬调到了南京，现在在军统总局的电台处当一组的组长。她要求江芳丽设法联系到她的堂姐，争取把她拉到人民的一边来。江芳丽正愁着没机会那，正好牛连山托了她这件事，她自然是顺水推舟的应承了下来。


 其实谁都知道毛人凤把江佳奇调到总部，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事儿。不过毛人凤的手段要比他的前任戴笠“柔和”的多，他很少强占女人，喜欢用更隐蔽更狡猾的手段来获取她们，而不愿意动硬的。


 曹胜元处理完了新安的事风尘仆仆的赶回了淳安，不想没能喝上牛连山的“喜酒”，还被他一把拉住了。


 “兄弟，你总算是回来了。赶紧帮老哥我的忙，这次四姨太的事情被记者闹大了，你赶紧陪我去趟杭州，毛局长要我召开记者招待会澄清‘事实真相’。你那嘴比老哥我会说的多，要辛苦你多帮我去罩着点了。”


 “哦，这事都是刘弘那小子为在咱们十七师混个官职弄出来的事情，你老兄也是的，玩了那个顾萌就玩了呗，怎么还当起真来，要正式娶人家当姨太太了那？这事儿别怪我说你，你是欠考虑了。”


 曹胜元摆起了他的老资格，说了牛连山一通。弄的牛连山连连说他的确考虑的不周。


 不过，曹胜元肯定要和牛连山勾结紧了，这样自己将来在军界才能有个发展，所以他答应陪他去杭州。


 曹胜元简单的休息了一下，就上了牛师长去杭州的轿车。


 路上他告诉牛连山别轻信了刘弘，这家伙有奶便是娘，谁势力大他就想投靠谁。


 牛连山说：“没关系，别看我给他了个情报处长干，但我不会让他得到实权。并且我把江芳丽调到了情报处当副官，实际上是让她把刘弘监视住。”


 “恩，那还差不多。”


 曹胜元嘴上讲差不多，心里却在叫苦。他知道江芳丽是许轶初安插进来的人，她进了情报处，那十七师基本等于向许轶初敞开了大门。向许轶初敞开大门有可能是向“那边”敞开了大门，不过到现在为止曹胜元还不能最后确定许轶初究竟是不是“那边”的人。从心里说他希望自己的老同学不是的。


 牛连山说：“老二，你知道刘弘是怎么回事，他在李子清那里不是情报处副处长吗，他那可是整编师啊，副处长就等于我们的处长，他干吗捧着个美人送给我讨这个官职那？”


 “呵呵，大哥有所不知，那是因为李子清的干妹子许轶初不待见他。许轶初歪歪嘴，李子清还能不赶刘弘走吗。”


 曹胜元很清楚这里面的内幕。


 “哦，他得罪了许丫头了啊，那还能有好果子吃。难怪被李子清给排挤了那。”


 连牛连山也知道许轶初的得罪不起的。


 到了杭州后，第三天牛连山就借了陈仪的省政府小礼堂举办了记者招待会。


 会上还真来了不少记者，曹胜元代表牛连山解答并澄清着记者们的问题。


 他拿出了几幅顾萌身穿**中尉军服的照片说：“这就是女共军顾萌反正**的真实写照，这就说明她的身份已经不再是战俘而是一名**军官了，这是第一点。第二点说是牛师长霸占了她更属子虚乌有，我们有顾萌小姐所写的证言，证明牛师长是个和善、文明的长官，对她并无不轨之举。”


 说着，曹胜元拿出两张写满文字的信纸向着大家晃了晃，还走到台前让大家看顾萌在上面签的字。


 当有记者拿出相机要拍下顾萌的这份证明，曹胜元马上把材料收了起来。


 有记者问：“请问这次顾小姐为何不来杭州出席记者会，这样不是更能证明事实真相吗？”


 曹胜元笑笑说：“因为她才反正到**的行列中来，很多事情需要她抓紧熟悉，还有她的工作也很忙，因此只能是很遗憾的不能来杭州了。”


 虽说他是满嘴的谎言，但是还是有不少的记者相信了他的话。


 曹胜元乘机说：“原先上海《申报》的那篇不实的报道是**的阴谋，想达到他们歪曲党国高级将领，离间**和民众的关系。请大家擦亮眼睛，千万不要中了他们的圈套。”


 从上海赶到杭州来的《新民晚报》的记者田歌避开曹胜元对牛连山说：“牛师长，假如曹参谋长说的都是真实的，那我们能去晨安采访一下顾萌小姐吗？这样可以彻底的推翻了《申报》的原先报道吗。”


 牛连山一下被问的很尴尬：“这个，这个嘛……倒是，研究一下。”


 还有两个男记者也说：“是啊，让我们去采访一下顾小姐嘛，她姐姐顾燕还是我们的同行那。只要见到了顾萌一切就自然真相大白了。”


 曹胜元很不高兴，但他又不能发作，因为那么多双眼睛在盯着他和牛连山那。


 他的随机应变的能力极强，马上想出了对策。


 “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们十七师欢迎民众和报纸的监督，有疑问的先生、小姐们可以去淳安采访我们顾小姐的。”


 他这么“坚定”的一说，许多记者倒认为他不心虚，因此也相信了他的话，决定不再去淳安，赶回去发表澄清的文章。但是田歌和那两名男记者还是决定赶到淳安，调查事实真相。


 会议的效果达到了基本的预期效果，惟独就是这两男一女的记者还有点麻烦。


 晚上，曹胜元托了关系去找两名男记者“谈话”，希望他们不要再去淳安，这样的话田歌一人也就不会再去淳安了。


 但是只有一名记者接受了曹胜元叫人送去的钱，另一名坚辞不受。最后还是田歌和另一名男记者坚持要去淳安。


 曹胜元告诉他们俩，他和牛师长在杭州还有公事，要到后天才能回去。


 田歌说：“没关系，我们后天和你们一起回淳安就是了。”


 但就在当天晚上，曹胜远就和牛连山一路加速赶回淳安去了。路上他把阻止记者赶到淳安的计划告诉了牛连山，牛连山连连称赞他的高明。


 一到淳安，曹胜元连夜给吴大癞子打去了电话，要他策划一起冒充土匪半路打劫，把两名记者给吓回去。


 “别把人伤了，能吓的他们不敢再来淳安就行。别的事情就不要做了。”


 因为田歌也是上海报界出了名的美女记者，曹胜元担心吴全会对她有不轨的举动。


 吴大癞子对曹胜元的指示自然是不折不扣的执行了，他说：“曹爷放心，你怎么说的我们就怎么办，绝对给您把事儿办妥当了。”


 这样，曹胜元才喘了一口粗气，他和牛连山说：“这儿的事情都办妥了，我想回苏州家里看看老婆孩子去。”


 牛连山马上答应了：“没问题，你自己安排车送你回去就是了，好长时间了你也的确该回去看看弟妹了。我给你支上二百大洋，你买点特产带回苏州去。”


 看上去淳安这边一切变的正常了起来，但是第二天就风云突变，因为上海宪兵一团的团长汤凯汤大麻子到了淳安。


 对于汤大麻子的到来，大家都不明就里，以为他是执行公务到此做个小歇的。因此，曹胜元也不好先回苏州，留下来陪着汤大麻子了。


 牛连山虽不欣赏汤凯，但看在他老子汤恩伯的份上还是得给足他的面子，特地为他备了酒席，还把顾萌还来作陪，他知道汤凯喜欢美色，希望他能心情愉快。


 但是看上去汤凯对顾萌的兴趣不大，只是在逢场作戏的敷衍敷衍而已。


 汤凯说：“感谢诸位的盛情，汤某我是特地赶来淳安，一是欣赏一下这里的山水风光，万亩青山水域。二是还有点私事找曹参谋长曹大哥商议。”


 “哦？汤团长找曹某有何见教啊？”


 曹胜元的级别和汤凯一样，都是上校，正团职**军官。他不明白自己平时在司令部里和他交往并不多，彼此也没什么很大的交情，他不明白汤凯怎么找他有私事要办。


 正好，酒席吃的也差不多了。汤凯说：“既然是私事，那是否能烦劳曹大哥借一步到宾馆与汤某一叙那？”


 曹胜元很是纳闷，只能答应了汤凯的请求。


 到了淳安“和园宾馆”，一进房间汤凯就关好了门，并对卫兵说：“我和曹大哥有要事商谈，任何人不得打搅。”


 “是，团座！”


 卫兵站到了楼梯口，放出了警戒。


 进房后，汤大麻子大哥长、大哥短的给曹胜元端茶递水，还陪着那张很不自然的笑脸。


 曹胜元说：“汤团长，别张罗了，你也坐吧。请说说有何事需要曹某效劳的？”


 汤凯坐了下来：“曹大哥，你觉得小弟我这人如何？”


 “哦？你不会专程到淳安来问我对你的印象来的吧？”


 曹胜元感觉汤凯有点莫名其妙的，不大正常。


 汤凯说：“那倒不是，那倒不是。对了，曹大哥和嫂子结婚多久了？”


 “哦，我们是在云南结的婚，是去年。现在已经有孩子了，汤团长你那？”


 曹胜元觉得汤凯是没事在和自己胡扯，也就随意的回答了一句。


 “哦，我成家已经四年了，儿子两岁了。老婆是上海船运大亨陆子厚的千金陆培芳。”


 汤凯开始往“路”上引导曹胜元了。


 “呵呵，那陆小姐可是上海的名媛了，汤公子好福气啊，让曹某十分倾慕。”


 “倾慕个屁啊，那陆培芳就是个母老虎，成天和我喋喋不休的吵架，弄得我回家的兴趣都没有了。实话说，我连娶个二房的心都有了。”


 汤凯毫不顾忌的说着。


 “哦，以汤公子的家世背景和地位这也不是什么难事啊，我听说围在公子身边的名流女子不在少数啊。随便找个中意的当不是什么问题。”


 曹胜元继续敷衍着附和着汤凯的话题。


 汤凯说：“是啊，是啊。曹大哥所言没错，但我还是胃口蛮高的人，那些女子我真的难得有能看进眼里的人啊。请问曹大哥对于除了自己的太太以外的女人还有过类似小弟这样的想法过？”


 曹胜元说：“有倒是有的，但仅仅是逢场作戏，能玩玩就玩玩罢了，不会去当真。我最爱的还是自己的老婆嘛。怎么？莫非汤团长是来和我探讨此问题来的？”


 “恩。曹大哥说的极是，可以说正是为此而来的，想多向曹大哥学习见教。”


 汤凯感觉自己和曹胜元的谈话离着“正题”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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