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挑拨离间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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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谢长林已经顾不得汤凯那边在干什么了,侯老鳖的迅速赶到苏州向他报道让他忘记了汤凯推脱任务带来的烦恼。
他把侯老鳖和金大牙召集在一起,商讨尽快在杜翔清面前施离间计的具体步骤,很快一套罪恶的方案显了原形。
这两天已经停止了对杜翔清的拷打,并且给他换了间条件稍好的牢房,并供应给良好的伙食。
老杜心里在想:呵呵,你国民党特务这是江郎才尽了,想用软的一套来感化我,那真是白日做梦痴心妄想了。不过送来的炖猪肉我不吃白不吃,即使的为了党的事业牺牲了,我杜翔清也要做个饱死鬼。
他甚至连特务送进来的白酒也照喝不误。
下午,开晚饭前,他的牢门被打开了,特务送进来一名岁数和他差不多的五十来岁的男人。
此人虽外表有点鳖头鳖脑的,但穿着长杉,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也显得了几分斯文像。看上他才经受过特务的拷打,脸上带着几道伤,胳膊上也吊着白布。
杜翔清连忙将此人扶坐了下来。
“大兄弟,你是犯了什么事被抓进来的?”老杜关切而又谨慎的问道。
“呵呵,我和你不一样,你是无辜的群众,我却是解放军华东部队的侦察干部,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走运被这帮国民党走狗抓住了,算我倒霉。”
那人正是侯老鳖化装的,他并不说大话,而是颇有几分正气的对杜大叔说道。
“哦?你是那边的人啊?”
杜大叔还保留着自己职业上应具备的警惕问道。
“是啊,这帮王八旦在我们内部安插了内奸,出卖了我。不过我倒不怕,竟然落到了他们的手里,我也没想活着出去。这位大兄弟,你又是为何为抓进来的那?我瞧你的模样不过是个普通市民罢了,一定是他们乱抓人给抓来的。”
侯老鳖故意说杜翔清不象是**,其本意就是减少他对自己的猜忌,用欲擒故纵的手段套他的头。
“没错。”
杜大叔道:“我是做货物运输中转的,谁知道这些**的人非把我抓进来,说是什么共军药品不药品的,真是莫名其妙。”
“说的是啊,我就猜是这么回事,果不其然嘛。”
侯老鳖说:“国民党是黑到了家了,这样的政府不被我们打倒那才怪那。虽说我军也有不尽如人意的地方,但和国民党比起来那还是一个天一个地嘛。”
这时候,晚饭送来了,不但有鱼还有肉。
杜翔清拉侯老鳖先吃饭。
侯老鳖说:“呵呵,这国民党真够卑鄙的,看用刑不行,想用糖衣炮弹来软化我,真是做梦了,我不吃,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杜大叔说:“侯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难道因为吃了鱼吃了肉你就会变节了不成?我看没这个必要,你的信仰归你的信仰,可身体却是自己的啊。吃饱了饭不是更有精力来保护你的信仰了吗。来,来,坐过来我们一起吃,干吗有好的吃不吃那。”
侯老鳖装做思考了一下后道:“杜老哥说的也对,那就吃了,吃好了好有精力和这帮走狗干!”
他坐在床边上,拿起了筷子。
吃着吃着杜翔清说:“对你们**我有所耳闻,知道纪律严明,做事公正,所以很有人心。不过你刚才的话里好象也说明你们共军部队里也有不足的地方,按理在这种场合说是不合适的啊。”
他的本意是暗中提醒侯老鳖要维护解放军的形象。他那里知道刚才侯老鳖显得很无意的那句话,实际上就是他打下的一个重要伏笔那。
见到杜翔清已经走到谢长林设计的“套子”边上了,侯老鳖是暗自窃喜。
他说:“我们是**领导下的人民军队这不假,但也有一些让人费解的疙瘩让人看上去很不舒服。打日本的时候我是在云南八路军滇西南**旅工作的,那时候就发生过很多不公平的事情吗。”
“哦?!您也在云南打过小日本?还在滇西南**旅干过?”
杜大叔的这句话已经有说漏嘴的成分了。
“是啊,怎么,杜大哥也在云南呆过?”
侯老鳖装着很不经意的反问。
“哦,那倒没有,听说过,只是听说过而已。不过那支部队听说很是厉害,和**联合解放了一整个的地区那。”
“谁说不是啊,我们旅真的特别能打仗,旅长张唯三,政委马进才,还有副旅长刘忠等各个都是好汉,不过对于女同志很多事情上真是做的有点过分了。”
侯老鳖编制谎言的本事开始发挥了。
“怎么?不是说八路军尊重妇女吗,难道还会做出不好的事情来吗?”
由于自己的爱女杜玫就在滇西南**旅工作过很长的时间,因此侯老鳖的话非常能打动杜翔清。关于女儿后来被捕被关进了日本人的三合特种慰安所过的事情,杜翔清曾听自己的大哥,当时在重庆做参议员的杜天成说过。但具体情况他不清楚,抗战胜利后,杜翔清只是在苏北开会的时候见过已经在华野卫生部担任参谋的女儿杜玫一面,但杜玫似乎很回避自己被捕后所发生的事情,杜大叔也不好多问。
见杜翔清已经全神贯注了,侯老鳖马上卖关子说:“哎呀,这些事和你一个普通老百姓说就没必要了,有损我们的形象,咱们还是早点休息吧,我得做好准备,明天他们说不定要枪毙我那。”
“拜托侯老弟说说嘛,这也没什么的。说实话,我家也有人在你们那边干的,至少我能了解一下那边究竟是好还是不好嘛。”
杜翔清心想这个姓侯的同志既然在滇西南**旅干过,那肯定是认识自己的女儿杜玫的,他很想知道杜玫在三合被捕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既然杜大哥一定想听,自己家也有人是我们的同志,那我就说说吧,不过这事哪儿说哪儿了,千万别在外面说,这毕竟只是阳光中的一小片乌云,并不能代表我们的解放军的主流嘛。”
侯老鳖编谎话的本事的确只有曹胜元才能和他所比拟,他的谎话绝对不夸张,总是在自然的流露中显现出来,不知情的人很难不被其所迷惑了。
他说:“对女同志不好那倒是没有。我们还的很尊重妇女的。但是在安排一些危险工作的时候,还是有很大的亲疏之分的,和领导关系好的,就不会被安排危险的工作,而没后台的那些女同志就往往被安排去做这些危险的工作。”
“哦?有这样的事,是怎么回事那?”
杜大叔愈发的想听下去了。
“当然有啊,我当时就是**旅的侦察参谋嘛。随意举一个例子,就拿我们卫生队的队长杜玫被鬼子抓住的事情来说,就是例证啊。多好的一个同志啊,长的还清秀俊美,可惜啊,被鬼子给残暴的糟蹋了,本来这事根本发生不到我们杜玫同志身上的啊。”
侯老鳖终于切入到正题上去了。
“杜玫?!这是怎么回事?”
杜大叔脱口而出道:“她就是我的女儿啊,侯老弟您快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啊?杜队长原来就是杜大哥的女儿?您瞧瞧我这嘴该打,正是该打啊!”
侯老鳖不失时机的故意玩了个“及刹车”,好引杜翔清最后上他的钩。
杜翔清果然中技,他一把拉住侯老鳖的双手,急切的说:“不对,侯兄弟,你要是不说就是瞧不起我姓杜的气量,我只是想听听这里面是不是有我们自己的确做的不好的地方。实话告诉你,我也在帮着我们的军队做些自己该做的事情,我是长期在敌后工作,对部队上的事情了解的不多,因此你一定要把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的告诉我,这才是实事求是的朋友加战友嘛。”
杜大叔显得很激动。
侯老鳖咳嗽了两声,故意放低声音说:“那好,既然你是杜队长的父亲,又是我们自己的同志,那我就告诉你了。其实那次杜队长是顶了别人的包,别人跑了,可是连通知她都没通知,所以才被鬼子给抓走的。”
侯老鳖接着说:“杜玫同志当时是和指导员郭玉兰同志一道去烟白坳的少数民族地区帮助那里的老百姓治疗瘟疫去的。鬼子知道这个消息后派出了特种小分队去抓捕她们,后来旅长张唯三同志知道后去找她们,结果一接到他的情人郭玉兰后就一起跑了,而置杜玫同志她们于不顾,连必要的通知都顾不上通知,害的杜玫等卫生队的同志被鬼子抓进了魔窟。你说这样做对吗?杜玫同志本来是要回旅部去的,但郭指导员见去那里危险,故意拿杜玫同志换下了自己,这不是贪生怕死吗?而张唯三旅长见到和自己有情人关系的郭玉兰没事,就对杜玫等同志的安危不管不顾,实在是让人看不去了。但是还不让讲,谁说闲话就处分谁,这难道不正是阳光中的一片阴云吗。”
侯老鳖大气不喘的一套精心编织的谎话说了出来。
听完这些,杜翔清大叔半晌没有说话,他手上拿着的一支遗漏下来的吃饭的筷子被掰成了两截。
侯老鳖明白自己 眼前的“猎物”可以说是已经基本走进了谢长林设计好的套子之中了。
果然,一会儿后,杜翔清说:“我说郭玉兰怎么对我那么亲近那,原来是愧对过我家杜玫,敢情是想和我套个近乎那。不过这事也不能怪郭姑娘,这个张唯三是有责任的,他身为滇西南部队的最高指挥官,不能因为看中了郭玉兰的美貌就置别的同志的生命安全于不顾,这不是一个合格的指挥员所为,以后我还是要向上级举报这件做的极不光彩的事情的,为我的女儿讨回个公道。”
杜大叔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显然带有了明显的不满情绪在里面了。他想不到他的话实际上等于已经承认自己的**员的身份了,他的话通过特务事先埋设好的录音设备,正被隔壁的谢长林和金大牙听的个清清楚楚。
金大牙奸笑着说:“哈哈,老鳖这小子真行,装的他妈的真像,连老子都差点让他带进了角色里去,认为他真是**的人了那。”
谢长林自然也颇感得意,他一边继续专心的听着录音,一边说:“果然是许丫头带出来的人,的确是高手。完全可以以假乱真了,行,接着听,就快要到郭玉兰的藏身之所了。”
果然,侯老鳖依然继续着自己的角色。
“杜大哥,这事依我看还不能完全是张唯三的责任,据说当时张唯三同志也是要去通知杜玫的,可是郭指导员说那样太危险,弄不好谁都走不掉了。听说她对张旅长说反正杜玫同志是搞医务工作的,也不知道多少军事秘密,被鬼子抓住了也问不出什么口供来。所以张唯三同志才决定放弃杜玫她们,自己转移回了小锅山根据地去了。”
“这个郭玉兰,怎么能这么说的,我家玫儿是个年轻的女同志,落到鬼子手里会是个什么结果她会想不到吗?!”
杜翔清果真动怒了。他不用问就能想象出女儿被捕后被送进特种慰安所会是个什么结果,他愤恨这些只顾自己安全,不管别人危险的“小人”行为。
他说:“为了保护她的安全,我们连第二医院的附近都不敢去,生怕被特务发现了她的踪迹。可她自己那,却连自己的战友生死都不顾,真是个小人。我要向上级领导汇报,请求另派同志来指挥铁箭行动。”
“恩,算了,杜大哥,我看为了革命大局的利益,先忍下来吧,以后再说了就是。既然话说的这个份上,那我也告诉你实话吧,杜玫同志在总部里也呆的不舒心,被两个师团级的领导干部看上了,纠缠着要娶她那,据说还动用了行政手段威逼利诱她就范,真是可悲啊。”
侯老鳖的戏越演越进角色,开始往过头的方向发展了。
“哦,真的有这事?我在苏北遇见玫儿的时候她精神很自然,很舒心啊,似乎不大可能吧?”
杜大叔感觉什么地方有点不大对劲。
隔壁的谢长林一拍金大牙的肩膀:“娘的,这小子还真入戏了,做戏也做过头了,你赶紧去给我制止住,否则很快就会被杜翔清察觉到了。”
现在终于有了郭玉兰的下落,谢长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金大牙道:“老杜知道**的干部不可能干出强娶下级女干部的事,马上会猜疑老鳖是别有用心的了。”
他说完赶紧开门去了隔壁,以提审的借口把侯老鳖带了出来。
侯老鳖一进门,就对谢长林道:“如何啊老板,我的演技还凑合吧?”
“恩,老侯你还真的有两把刷子,总体上可谓是天衣无缝,就是最后那两句造共军干部谣话绝对是画蛇添足了,我才让老金去制止你,再说下去,杜翔清必对你起疑心。”
谢长林知道这也不能完全怪侯老鳖,他毕竟没在共军的队伍上真的干过,不了解共军严明的军纪。
现在他们所要做的是马上连夜控制住苏州第二医院,严密监视住已经暴露了的郭玉兰,争取通过跟踪查找出药品的下落。
谢长林是刻不容缓的做出了部署,由金大牙和胡胖子亲自带人秘密控制医院,跟踪所有和化装成内科医生的锅玉兰有来往的人员,必要时抓捕包括郭玉兰在内的所有可疑人员。
而侯老鳖的任务则是继续留在牢房里陪着杜翔清,一旦那边的效果不济,继续保持着杜翔清这条线上的线索渠道。
但是,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的,你魔高一尺,就有人会道高一丈。
机敏果断的只有许轶初能与之相比的郭玉兰,一刻也没停止自己的工作,她周密的安排了药品的快速转移正好就是在侯老鳖引诱套话的时候进行的,等谢长林安排好大量的特务宪兵赶往苏州第二医院的时候,药品已经全部被转移完毕,安全的送上了停在运河里的一条船名叫“江海三号”的大船上了。
说来也是巧的很,这条货轮正是汤凯的叔叔汤恩才香港轮船公司在国内的一条跑内河运输的船,汪正生书记找这条船的目的就是为了好打掩护。因为这条船打的是**运输船只的旗号,船上的船员也都穿着国民党的军装,实际上干的都是些走私的勾当。
这样的船一般的特务是不会多加盘查的。
江海三号轮的船长薛品仙很贪婪,他以为这又是笔找上门来的大宗走私生意,所以狠要了汪正生一笔钱。不过他告诉化装成大商人的汪正生干这样的买卖夜里最好不要行船,容易受到宪兵特务的注意,要走就在大白天大明大摆的走,反倒不会被别人注目。
时间约好了明天上午的十点,郭玉兰等上船后,就起航直奔芜湖而去。
汪正生、何卓等同志认为薛品仙的话很有道理,便决定就按他说的时间起航,船上留下了郑自豪和一个班的武工队战士护卫。
很快,医院外望风的苏州地下党同志发现了周围的异常,有很多不三不四的人在转悠,似乎已经在监视医院了。
何卓接到下面同志的报告后,赶紧通知了郭玉兰见面,要她马上上船,不要再去第二医院了。
“郭同志,医院可能暴露了,有可能是老杜叛变了,你不能再去了。”
郭玉兰深思了一下说:“不行,假如是杜大叔叛变的话,那敌人肯定要进行大肆搜捕,但眼下和他有联系的同志都还一个没事,这只能说明敌人开始怀疑到第二医院了,很有可能的有人看到了我。这样的话我就更不能马上就跑的,因为这么一做,敌人肯定要对车站码头进行戒严,那江海三号也就走不了了。我想这样,敌人现在不去我的住处抓我,就是想跟踪我找到药品的下落,所以我想将计就计,明天照常上班去,然后趁监视的敌人不备设法脱身,之后马上开船出运河进长江,敌人在动作就来不及了。”
何卓说:“这太危险了,你随时都可能被捕,如果这样,谁来护送药品去芜湖那?”
郭玉兰说:“我被捕的话,还有郑队长和林长安他们那,以他们的战斗经验来完成护送这批药品的任务是绝对没问题的。只要我在正常的上班,谢长林就不会对交通要道进行戒严的,他派人监视医院,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要抓我这个人,而是想跟着我找到药品的下落。”
两人开始为去留问题发生了争执,最后何卓无奈之下只好向汪书记连夜请示,汪书记经过再三的考虑,最终同意了郭玉兰的请求,不过他要求苏州地下党的行动人员在林长安的配合之下,赶在明天上午十点之前务必妥善的从第二医院把郭玉兰安全的接出来送上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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