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也许不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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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就和汤凯动武曹胜元显然还没做好这样的思想准备，他现在唯一能尝试的就是按照师傅朱瞎子的那一卦来赌上一把了，自己若是行了这善，兴许汤凯真的上海不了太太阎敏了那。


 见曹胜元仅仅带了个副官和司机来找自己，汤大麻子算是把心彻底的放了下来。


 他盛情的接待了曹胜元和白万里，并且没有否认阎敏被自己“藏”在了某处，不过他依然狡辩说那是从绑架阎敏的歹徒手上救下来的，而并非是由自己干的事儿。


 曹胜元带着冷笑说道：“既然汤团座帮着曹某救回了贱内，那么希望出什么条件才可以把她归还给曹某那？”


 “这个，这个……嘛，我希望和令夫人阎小姐相处一段时间，曹兄心里一定不大平衡，因此想弥补一下曹兄的思妻之情，还望曹兄能笑纳此意思。”


 汤大麻子指着茶几上放着的那张五万元的汇丰银行的汇票说。


 “那汤团座的意思岂不是让我把太太卖给你？你想这合适吗，我可能答应吗？”


 曹胜元阴沉着脸答道。


 “那是，那是。我知道曹兄是很难将娇妻转让给汤某我的，所以我给予曹兄也只是阶段性的补偿，不是永久强买阎小姐的，请曹兄别误会。也就是说我希望和阎小姐相处一段时间然后定当完璧归赵，这个我可以保证。曹兄要是对此仍旧不满足的话，还请另外开价，只要我做得到的我都可以答应。”


 汤凯是铁了心的要定了阎敏了，他此番话的意思也就是向曹胜元在展示自己不动摇的决心。


 曹胜元终于松了口说：“那么请问你你这个阶段性的时间是多长？起码我也得知道我的儿子什么时候可以有他自己的亲妈吧。”


 一听曹胜元这么说，汤大麻子顿时是心花怒放了。这就等于他同意了阶段性的放弃太太阎敏，而任由自己把玩了。


 他连连说道：“不长，时间肯定不会长的，半年，半年如何？您要是觉得长了咱们可以这么着办，一个月后我就可以放阎小姐回家探家一次，不过是探望一下孩子然后再回到上海我这儿，每月可以探家一次，一次给两天的时间，我会派人送阎小姐回苏州，关于这个我可以人格担保，但曹兄也要人格担保阎小姐在探家期间不得借机再次隐匿。”


 这并非是汤凯有什么“仁义”之心，而是他必须每月和他那号称是“麻将女王”的老婆回嘉兴娘家去一次，每次也是两天，否则他那老婆要寻死觅活的和他拼命。所以他才把这个空出来的时间让给了曹胜元和太太短暂的相会一下。


 曹胜元此时的心里十分懊恼但又没有更好的主意好打，只能是收起银票答应了汤大麻子的这个万分荒唐的要求。


 这时候他想起了师傅的那柱卦来，郑重其事的说：“既然汤团长对我的太太有如此之高的好感，那么我还有个不小的附加条件。”


 “哦，是什么条件，请曹兄不妨说出来我看能否办到？”


 汤凯感觉自己霸占阎敏的美梦即将成真，很希望能满足了曹胜元的要求，赶紧把他打发走了事。


 曹胜元说：“我要你帮我弄下一个女人来。”


 “哦？哈哈，好啊好啊，没想到你曹兄守着阎小姐这么一个小美人，还胸中另有所图，真是让人佩服之极。不过你得告诉我这个女人是谁，我看看是否容易帮助你做到才行。”


 曹胜元故意不说自己事先和白万里商议好了的顾燕，而脱口对汤凯说：“我要那个上海最俊的美人记者田歌，这问题我想汤团座不难做到的吧？”


 “啊？是田大美人，这你不是说笑话那吧。”


 汤凯激动的站了起来，在客厅里挥舞着双手做着自嘲的动作。


 之后他说：“曹兄，你也不想想，我要是能有那本事把田大美女搞到手的话，又何至于冒天下之大不韪从您手上硬截下阎小姐那？在这上海滩没人不知道她田歌记者那双硬底高跟鞋里包裹着的是世界上最秀气的一双美脚那，我要能拥有她的话，那怕只是一夜死了也值了啊。可惜我没那本事，这个恕我实难办到。再说，我听说那田记者是你亲手所抓的，就关押在窑山集中营里啊，你自己干吗不利用职权把她给硬上了那？”


 汤大麻子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


 曹胜元说：“本来我的手下吴大癞子想上她的，但是军统华东站那边似乎有特别的指示，加上田记者的父亲是上海警察局的总督察，因此此事一直拖了下来。”


 “这不结了嘛。”


 汤凯说：“人是你自己亲手抓的人，你都不敢动，还来找我那就更没意义了。我看谁都不敢轻易动田记者的原因并不在于她的老爹是田大丰，田大丰不过是一个分局长的职位，拿在军界比顶多一团长罢了。别人其实都不是含糊她老子，而是在于谢长林，谢长林对她有的‘特别的关照’指示，你抓了田歌，老谢不是立刻指示你不要动她的吗？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说透了就是他老谢一门心思想霸占田大美女，到了这个田地上，谁有那个胆子和他老谢抢女人那，他要是知道了谁想玩田小姐的话，估计让人半夜死谁就活不到那五更头的。你那个吴大癞子没敢碰田歌说明他的运气好，若是他碰了的话他现在早不在人世上了。”


 业内人士都明白这个道理：谢长林天性就是从来不轻易动女人，一旦他若是想动那个女人的话，那就说明他对这个女人已经到了痴迷之态了，在这种情况下你要还想和他抢一口食的话，那除非你是不要命了。


 这些曹胜元虽说没汤的麻子了解的那些详细，但也早不是没有耳闻，所以连宫本在内的所有军、特界上的人都知道必须优待田歌，那怕是在集中营也赋予了她很大的“特权”，田歌至今没受到任何伤害，这就是其中最重要的原因。


 曹胜元之所以先故意提出索要田歌来，就是为了在汤凯跟前先把条件要高了，让他没办法答应再欠下自己一笔人情，然后再降低条件。


 他很明白在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是做事不计后果的，只有他们愿意的话可以不给谢长林的面子而对田歌直接下毒手。一个就是出了名的“吃人魔”，五十二师的师长李子清，另一个是保密局华北大站站长兼北平站站长余怀庆。


 可惜的是这两个人对田歌根本不了解，也就谈不上对她有什么想法。李子清的目标是自己的堂妹李玉萍，而余怀庆的“报复”对象就是玩了自己老婆的手下力坚的“夫人”，第一美人儿许轶初。


 果不其然，当曹胜元要求汤凯帮助他把顾燕搞到手的要求后，汤凯狠了狠心，马上答应了下来。


 汤凯说：“现在最麻烦的是顾小姐是**分子，已经被军统方面正式逮捕了。只有她签写一份**声明后我才有权利向老谢要下她来，这点可能不大好办。你的意思是娶顾小姐或者说是‘包’下她来这个比较难办，要是只玩玩她就好办的多了。最近老谢要她交代同党问题她是死硬到底不靠口，所以他们要把顾燕送进吴大癞子的新民自助会所强迫接客，实际上就是做妓女去。据说消息传出去，现在已经有四十多号头面人物定下了顾燕的身子了那。既然曹兄提出想单独拥有她，那我汤某自然是义不容辞，具体的事情我来和老谢和毛局长商量，不过你放心，你这要求虽说高了点，但为了阎小姐我肯定为你争取到，这你可以满意了吧？“


 汤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接着说：“其实啊，这个顾记者原先是我瞄上的美人儿，花了我很多心血膘她的，都一两年了。但是自从在苏州见到阎小姐的那双小美脚后，我就不得不改变了目标，害得对曹兄您多有得罪，实在是不该啊。这个顾小姐也是出名的名门闺秀了，其父顾同江还是毛局长中学时的老师那，不过她是**的人，现在连她干老子马步芳都保不了她了。还是你曹兄有眼光一下看中了她，也好，这么漂亮的一朵鲜花还是尽一人采的好，你说要是那四十多号人都去上她，估计她会很短命的，那就太可惜了啊。”


 汤大麻子故意把顾燕的地位抬高起来，意在让曹胜元感激他很不容易的在满足他提出的条件。


 曹胜元也不是三岁的孩子了，当然明白汤凯的用意。不过他知道只能先按照师傅的话去做，才有可能让太太阎敏有神力的保护，所以他必须压制着汤凯帮他办到顾燕的事情。


 两人这番“交换”居然做的有滋有味，到最后形成了君子协定，就是在曹胜元未获得顾燕之前，汤凯保证不去侵犯阎敏的身体。


 曹胜元带着不安之心走了之后，屏风后的刘弘和吕可磷才走了出来。


 他们先恭喜了汤凯的“谈判”成功。


 吕可磷说：“这下好了，团座总算可以如愿怀搂俏佳人了。不过这个曹胜元也真够狠的，借夫人还要又拿钱又得人，还是要的顾记者，也真会挑好的啊。”


 汤凯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麻子坑说道：“还算不错，他没坚持跟我要求要田歌那大美人就算是不错了。我估摸着能把顾燕从老谢手上要下来就够不容易的了，我没执行他的硬底高跟行动他肯定在骂我那，现在再问他要顾燕肯定要费一番口舌的了。”


 刘弘说：“团座，你干吗非跟谢胡子要人啊，你可以直接向毛局长要人啊。”


 由于谢长林鼻子底下留着日本人喜欢留的仁丹胡，所以人送绰号谢胡子。


 汤凯认为刘弘又给自己出了个好主意，便说：“对，我直接找毛人凤，他肯定为了能息事宁人会帮我办成这件事的，我怎么就没想到那。等办完这事儿，阎敏那小美人就是我的床上之物了啊，哈哈……。”


 刘弘说：“怎么，团座你还真想认真执行和曹胜元的君子协定啊，干吗不趁着今天就去别墅里占了阎敏那？”


 “不行。”


 汤凯说：“我答应一月后会让阎敏回苏州探家，她见到曹胜元肯定要说我实际占有她的时间，这样我就违约在先了，既然我违约那么他曹胜元也就可以违反协定，又会闹出新的乱子来的。因此我还是打算先忍一忍，反正小美人现在是我的笼中之鸟，我还怕她能飞了不成。”


 谢长林是在巢湖李子清的临时指挥部的办公室里接到的毛人凤的电话的。


 毛人凤告诉他需要把关在窑山集中营里的共军要犯顾燕交给十七师情报处审讯。


 “交给十七师，那不是就是交给曹胜元了吗？”


 李子清马上想到这事来的蹊跷，肯定和汤大麻子和曹胜元之间的太太之争有关系。


 “对，就是交给曹胜元。他也是情报和审讯专家，顾燕的案子就交给她办吧，你专心把硬第高跟行动抓好就行了。”


 谢长林听出了毛人凤的口吻没有了商量的余地。心想也好，这一定是汤大麻子为了阎敏拿出顾燕来抚慰曹胜元的怪招，他怕自己不同意，所以直接找了毛人凤进行疏通的。


 “那好吧。”


 谢长林说：“反正顾燕就关在窑山那，让曹参谋长和我们上海站的人办个交接手续，他就可以任意处置她了。”


 这事儿上谢长林是不会和毛人凤硬顶的，因为他吃不准金大牙等人是否能在高宝河和阎王汊两个地区成功的阻截了周洁的运药船只，万一失败那现在自己的“屈从”实际上也就是先买下个面子，再说到时候把责任往汤大麻子身上一推也又了很合适的借口了。


 汤凯和曹胜元之间荒唐的“君子协定”很快就被我上海地下党的同志获知了。


 已经回到上海的汪正生副书记马上召集了分析研究会议，其中包括了被正式划分给了上海地下市委做了保卫部部长的原江南支队的副支队长刘忠。


 自从得到了和周洁结合没有可能的了的消息后，始终想成家的刘忠把爱情转移到了林翠萍的身上，但遗憾的是林翠萍却在金岗的战斗中光荣牺牲了。当时刘忠非常冲动，几次要带兵找吴大癞子和曹胜元去报仇。组织上严肃的批评了他，又根据总部的意见把刘忠调去了上海地下市委担任了保卫部长兼行动队的队长。刘忠理解了组织上的一番苦心，也接受了人事变动。


 会上，大家认为这样的结局也许对营救顾燕同志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这个王八旦的曹胜元，在云南的时候我就看在许丫头的面子上没有枪毙他，结果是纵虎归山。现在他竟然想要奸污顾燕同志，我带人杀了他不就啥事也没有了吗。”


 刘忠一拍桌子说道。


 汪正生说：“刘忠同志，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根据我们内线发来的情报，敌人更打算把顾燕同志放到吴大癞子的新民自助会所去，那个会所是比宫本的窑山集中营还可怕的地方，那里的所谓‘服务员’不是被吴大癞子的手下抢来的良家妇女就是我们自己被俘的女同志，她们的任务就是被那些去风流的有钱男人和官僚们军官们糟践，据说已经登记要排队抢着要**顾燕同志的男人就有四十多号了，只要顾燕同志再坚持不招供的话，谢长林就要把她送到他们之中去了，那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啊。现在有了能使她逃脱这个命运的机会其实不是件怀事啊。”


 刘忠说：“那就便宜了曹胜元这坏家伙了？”


 “也不能说是便宜了他。”


 汪副书记说：“根据了解，曹胜元是特地回苏州拜访了他的师傅朱老先生后去的上海和汤凯谈下的条件。这里面一定有蹊跷，我们已经派人前往苏州了解具体情况了。这个朱老先生人很正直，曾经在云南为抗战的国共双方发功出力。据说**方面的第一军花许轶初处长有次潜入日本人的特种慰安所侦察，应该是要碰上日军的宪兵队长宫本大佐的，是老先生不顾自身死活的为许处长发了功，使得宫本鬼使神差的突然没去特种慰安所了，这才帮着许处长躲过了一次几乎逃不掉的大劫难。虽说我们**人不信迷信，但是这种的民间传说至少能证明老先生有正义之心，所以我们判断曹胜元此番向汤大麻子要下了顾燕同志说不定里面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情况那。”


 刘忠见汪副书记说的很有道理，便点头赞成了他的意见。


 汪正生同志继续说：“即便是曹胜元不是因为其他因素，而是他自己的确看中了顾燕同志，那也没什么不好的，这至少要比被那么多人**要强的多，对顾燕同志的心理压力也要小的多。并且顾燕同志也可以获得一定的自由度，将来对捣毁那个窑山集中营也是有帮助的嘛。”


 刘忠说：“江南支队的张蕾同志不是正在窑山集中营一带侦察吗，可以请他们帮着监视事情发展的动态啊。”


 汪副书记说：“我们已经通知了支队首长，估计他们也已经安排下去了，我们目前要做的事还是针对707研究所的问题。现在全国战场上已经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刘、邓大军逐鹿中原挺进了大别山，东北的人民解放军相继解放了很多城市，国民党手里也只是剩下一些诸如沈阳、长春，锦州等孤城了。”


 刘忠非常兴奋，抱着拳说：“那我们也该干点什么了，是不是马上再炸707研究所？”


 汪正生哈哈一笑：“707是迟早要炸掉的，但是刘忠同志，你现在要接受一项新的任务了。”


 “好啊，是不是去暗杀了汤恩伯？只要书记您下命令，我保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一听有任务来刘忠浑身的神经都兴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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