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内奸比明敌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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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玉萍冷视着眼前的这几个魔鬼，她并不惧怕，接下来发生什么？李玉萍当然知道凡是有点姿色的女人进了军统的牢窟几乎无一例外的要遭到**，这就是所谓军统的惯例，外面的人也几乎没人不知道的。


 她说：“什么铁玉钢玉的，我不知道，我是被你们冤枉的，赶快放了我，不然我堂哥李子清饶不了你们。”


 谢长林半蹲在李玉萍跟前，用手捏了一把李玉萍的脸蛋：“长的真俊，难怪入了中国十大美女之列了。别拿你堂哥来吓唬我们，我们保密局是不在乎他的。你以为我们的下一招就是喊弟兄们轮着上你吗？你错了，不我们不会上你的，要留着你给你堂哥李师长****那，哈哈哈哈……。”


 随着谢长林的话音，审讯室里起了一片哄堂大笑。


 “呸，你放狗屁！”


 李玉萍愤怒的呵斥道：“不许污蔑我堂哥，他才不是那种人那，他是好汉，不象你们那么无耻！”


 “呵呵，你不信？”


 谢长林说：“可惜忘了给李师长的电话录音了，否则能羞的你无地自容。”


 他挥了挥手：“胖子，给李小姐的脚上动刑。”


 胡胖子上身**着，手上拿了一把锋利的匕首走到李玉萍的跟前。


 “你们要干什么？！”


 李玉萍的话语里带着一丝无名的惊恐。


 胡家民一把攥住了李玉萍的一只秀脚，脱去了上面穿着的高跟鞋，然后抓在手里捏摸着。


 “真是美脚啊，名不虚传。”


 他并不正面回答，而是开始撕破了李玉萍脚上的丝袜。


 谢长林说：“李小姐，听说你和共军的郭玉兰在大学是同班同学，都是长短跑的一、二名，她在共军里可是有军中飞鹿的美名啊，听说你在**里也有绰号叫美脚跳鼠？要是把你跳鼠脚上的脚筋给挑断了，你这辈子别说跳了，连走路也走不了，然后你堂哥就可以尽情的上你了，你乐意这样吗？”


 李玉萍愤怒的骂道：“你们混蛋，无耻的杂碎，不得好死！”


 “呵呵，好刚烈啊。”


 胡胖子还在津津有味的玩着李玉萍**的脚丫子那：“和林晓童差不多啊，不过比起林晓童来你的相貌和脚型上还略逊一筹，但也完全称得上是人间尤物了，可惜啊，一双漂亮的脚就要废了。”


 他拿着匕首在李玉萍的脚上磨蹭了几下，李玉萍皮肤遇见冰冷的铁器，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自己一贯骄傲的就是有双能跑会蹦灵巧的脚，要是脚筋被挑断，那自己这辈子就算完了，她想起了入党时的誓言：永不叛党。


 李玉萍横下了一条心，以自己的死来保护党的秘密，保护自己的同志，她双唇一闭狠狠咬向了自己的舌头，一股鲜血顿时喷出了口腔。


 胡胖子一见不好，顺手扔了匕首就想去掰李玉萍的嘴，但也来不及了。


 谢长林说：“娘的，**的小妞们这都是中了**的邪了，这么刚烈。赶紧送医院，一定是有救的。”


 一边的刘弘也很震惊，“共军的女人真不是好惹的！”


 他想着指挥打手们手忙脚乱的上前从老虎凳上解开李玉萍的绑绳，把已经昏迷了的她抬出了审讯室，送上外面的汽车。


 其实，李玉萍的一些经验都是听别人说的，咬舌自尽来自古代，原理是利用舌头上的血管丰富，一旦被咬会流血不止导致失血过多而死亡，在古代医学发展的很缓慢，没有有效的止血和缝合伤口的技术，因此这招很是灵验。但在现代医学条件下要把这样的伤员抢救过来却很简单，只及时送医院止血，再利用手术缝合伤口，基本都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杜玫在三合特种慰安所遭受日本人**前就使用过这样的方法，但很快被日本医生救了过来。


 所以，李玉萍也没有成功，在江阴医院很快被止住了出血，并缝合了伤口，她没有死，但为自己和战友赢得了宝贵的时间，谢长林，刘弘和胡胖子没办法再继续审讯她，也就无法得知刘忠、郭玉兰运布匹船的船名和准确到港日期。


 而就在这个时候，“泰和轮”因为抗着汤恩才的金字招牌，已经顺利的通过江阴海关的验证关口，驶向了上游的方向。


 几天以后，李子清赶到了江阴，从刘弘的手上接走了堂妹。而刘弘则被派往上游的巢湖，会合金大牙继续对布匹船只进行调查拦截。


 谢长林自己带着胡胖子赶回了上海，他一到家就很快让曹胜元释放了《申报》的青年女记者顾燕。


 回到上海的顾燕暂时还不能和市委联络，她知道特务还在监视着她，因此她决定动员自己的同行田歌参加组织，代替自己执行党的任务。


 田歌去顾燕的住处看望她是名正言顺的，所以监视顾燕的特务也就没当回事汇报，使得谢长林没能及时把握住顾燕的真实活动情况。并且这时候，在上海又出了一件天大的事情让谢长林已经自顾不暇，也顾不上顾燕这边的事了。


 原来，南京国防部作战厅的一个中将副厅长廖健因对国民党的**独裁统治不满，携带着大量有关对共作战的绝密档案，利用在上海视察的机会，突然跑进了苏联领事馆，要求政治避难。


 这一下可让毛人凤慌了手脚，要知道廖健手上的档案都是针对西北，东北和华北、华东战场和共军作战的绝密行动部署，一旦从苏联人手里转到了**的手中，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但是领事馆如同领土，神圣不可侵犯，国民党也是没胆量去闯入的，只能和苏联人沟通。


 毛人凤一面命令谢长林派人手把设在虹桥的苏联领事馆团团看住，不让廖健有机会外逃。另一方面委派谢长林和曹胜元作为国防部的谈判代表去领事馆和苏联领事马恰哈洛夫交涉。


 马恰哈洛夫当然是拒绝交出廖健来的，他告诉谢长林和曹胜元根据国际法公约，他们有责任保护廖健将军的安全。他告诉他们廖健将军将被转到苏联去。


 “马恰哈洛夫先生，我们可以不要这个人，但他携带了危及国家安全的文件，这些文件他必须交出来，否则我们可以在他外出时逮捕他。”


 曹胜元懂点俄语，没用翻译就对马恰哈洛夫领事说道。他实际是威胁苏联人，只要你们敢把廖健带出领事馆，我们就能抓他。


 “那是你们的事了。”


 马恰哈洛夫领事说：“作为一个外交官，我只知道按国际法办事，至于你们政府方面的要求我可以和廖将军协商，但结果如何我不能给出任何保证。”


 见马恰哈洛夫态度坚决，谢长林只能和曹胜元悻悻的离开了领事馆。


 他们刚走，外交部的人又来到苏联领事馆用外交手段试图要出廖健或者是那些绝密文件来。但是他们一样在马恰哈洛夫面前碰了壁。


 无计可施的毛人凤命令谢长林全力看守住苏联领事馆，苏联人此时已经明确的告诉了国民党政府，他们不会接收廖健手里的资料，而保持保持的中立。而廖健要求的只是到苏联去避难，这些文件却只能交给**。


 谢长林不得不把眼看似乎就要追到的布匹转运的事情全盘交给了金大牙和刘弘，自己则在76号他的特工总部开起了紧急会议。


 “廖健的资料直接送到苏北去的可能不大，他也不会带着文件去苏联，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在上海出手，交给上海地下党或者是军调处共军的人。”


 新任保密局华东大站副站长的曹胜元在会上发言道。


 胡胖子认为无论的上海地下党的人或者是军调处的人都进不了苏联领事馆，因为领事馆的外围保卫工作是由汤凯的宪兵一团来进行的，外人根本不会获准进入的。


 谢长林却认为曹胜元的话很有道理，他说：“不管是上海市委还是军调处，他们都会设法进入领事馆的，只要俄国人允许他们进去，那就一定可以见到廖健，也就有可能获得资料。”


 “那老板你的意思是不允许任何中国人进入苏联领事馆？”


 胡胖子总算是明白了谢长林的意思。


 “对！”


 谢长林说：“并且要换警卫，让侯老鳖的宪兵二团换下汤大麻子的宪兵一团，现在老鳖不在，胜元老弟辛苦先代理他的职务指挥。”


 谢长林诡异的对曹胜元笑了笑。


 “哦，我明白了。”


 曹胜元说：“上海市委一旦知道苏联领事馆的警卫任务在我手上的话，肯定要通过顾燕来做我的策反工作，届时不但可以截获绝密资料，还可以趁此机会将上海的**组织一举破获。”


 “好聪明的老曹，难怪毛老板看重你那，果然是一点就通。”


 谢长林说：“就是这样的，下面要看你这个演员合格不合格了，好戏要演到底才有看头。此事看起来对我们不利，但我们可以把不利转为有利。现在形势不错，布谷鸟马上就要到临溪山搅乱共军的阵脚了，我们这里再把上海的**一网打尽，整个苏南地区也就全部稳定住了。”


 曹胜元不知可否的笑了笑，他心里在盘算这次的大功不能让你谢长林给吞了，自己必须在这件事中成为主角。


 对于谢长林在汤凯霸占自己老婆的事情没肯帮忙，曹胜元始终是耿耿于怀，他想好了要暗中出他的蹩脚，让自己能早点坐在一把手站长的位置上。


 无论是曹胜元也好，谢长林也好，虽说他们各自心怀鬼胎，但都知道此事要做好，因为毛人凤已经威胁说他们要处理不好此事的话，就向陈诚打报告借调**情报界的精英、军花许轶初到上海接管这一摊子了。


 因为布谷鸟的情报，现在毛人凤已经基本打消对许轶初的猜忌，但他并不打算把江佳奇从许丫头身边抽调回来。一是他觉得对许轶初还是监视着使用为好，二是他已经玩够了江佳奇，有点腻了想趁此机会推出去。他的下一个目标有点匪夷所思，他的目标既不是许轶初和郭玉兰，也不是林晓童，他的目标竟然是还远在苏北的解放军的反间谍侦察员杨洁。这些都源于“布谷鸟”秦长荣所搞来的一些杨洁的照片，正是这些照片深深的吸引住了毛人凤的视线。


 秦长荣现在已经顺利的到达了临溪山江南支队的根据地了。


 本来这里的形势正在向好的方面发展，曹胜元虽说还兼着十七师的参谋长，但他已经很少在淳安露面了。吴大癞子和九标子被谢长林调去了上海，他的保安营长的位置先由窑山集中营的主任李正本兼任着。


 牛连山现在也是靠他人数多，武器好在坚持着，但已经不大能控制住江南支队的活动区域了。


 秦长荣到银山镇支队部后，马上召集了党委会议，在会上做出了拘留支队长张唯三和一分区政委郭玉兰，对他们做出解除一切职务，押回总部隔离审查的决定，由于郭玉兰在外执行任务，所以他只能先执行对张唯三的拘留。


 另外对支队政委马进才也做出了党内严重警告处分，对于支队卫生院院长梁茗行政记大过处分，理由都是一个，私自截流上级物资。搞“**王国”，妄图分裂部队。


 党委委员，支队政治部副主任张蕾在会上气的跳了起来。


 “首长，这是总部不了解支队具体的情况，你们不能这么做，这么做要寒了全体指战员的心的。”


 张蕾说：“支队在敌后**作战，非常艰苦，缺医少药，忍饥挨饿。伤员同志由于没有药品伤口都感染了，在这种情况下支队党委集体做出先留下一小部分药品治疗伤员的决定，这难道是什么大罪吗？我看不是，非但无罪反倒有功。请上级好好审查自己的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点！”


 秦长荣气的脸色铁青，指着张蕾道：“张蕾同志，请注意你的身份。在我们苏北由于缺少粮食，派人外出采购回来。采购人员也没吃的，但他们宁愿饿死，也不动公家的一粒粮食，这是什么精神，这是坚定的**精神！你们不去学习人家的这种大公无私的精神，反倒干起偷鸡摸狗的事儿来，连华侨支援解放战争的药品也敢截留，眼里还有组织纪律吗？还有上级吗？还有王法了吗！”


 “什么王法八法的！”


 张蕾不服气的说：“难道你们的王法就是让伤员得不到治疗，白白的去死吗？我觉得这是一种犯罪，一种对同志的犯罪。”


 “放肆！”


 秦长荣一拍桌子道：“你，你还是个革命战士吗，你敢顶撞上级，我可以连你一起拘留押回总部去。”


 张蕾还要争辩，被坐她傍边的马政委拉住了。


 “算了，张蕾，先执行上级的决定吧。”


 这样总算是才给秦长荣下了个台阶。


 两天以后，秦长荣对支队领导班子做出了新的调整。


 马进才继续担任支队政委，二分区司令王兴隆代理支队长，苏亚鹃撤消二分区政委的职务，调到食堂负责伙食，张蕾撤消政治部副主任职务，调侦察连担任指导员。不懂军事的卫生院院长梁茗被调到队部担任参谋长。


 “简直是瞎指挥！”


 散会后，气愤的张蕾对苏亚鹃说。


 “作为一名党员，我们要服从上级的领导。”


 苏亚鹃说：“但根据这几天的情况看，我似乎觉得这个秦处长在某些问题上的处理上好象是故意的，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不成？”


 张蕾说：“苏政委，那我们怎么办那？难道就看着这个秦处长瞎指挥，弄乱了好好的部队？”


 “恩，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把这里的情况设法通报给总部，要求他们针对我们的实际情况重新做出决定。”


 苏亚鹃说：“你要和电台科的黎燕沟通，争取用电台把这里的情况报告给总部。”


 电台股的股长黎燕也对新来的总部特派员的所作所为有看法，所以她很快的就把由苏亚鹃和张蕾共同拟好的稿件发到了总部。但是这份报告很快就被转到了政委饶漱石的手上。


 江南支队越级反映实际情况本来也是正常的，并不违背组织原则，但在饶政委看来却非常的不正常。


 “简直是无组织无纪律！”


 饶政委对秘书科长说：“幸好秦处长赶到了临溪山，否则张唯三正要把那里搞成**王国了。你马上给秦长荣同志发电，告诉他好好整顿江南支队的作风，该抓的抓该关的关，一定要保持住部队的纯洁性和革命性。实在不行，就把部队拉回到苏北来。”


 “拉回苏北？首长，这太危险了啊，那么多人要过国民党沿途设下的无数关卡，肯定要吃亏的啊。”


 秘书科长实在不能理解了。


 “执行命令！”


 “是！”


 科长只好去给秦长荣发去了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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