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忏悔与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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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长安他们走后，杨主任这边也不敢多耽搁片刻，马上把长途车的司机和三十六名乘客转移上了卡车， 趁着天还没完全黑下来，朝着宁德疾驶而去。


 那时候的公路不好走，又是盘山公路路况不好，颠簸的很厉害。就是这样，近百公里的路，驾驶员也仅用了二个半小时就赶到了宁德。


 宁德的同志非常重视，一方面派出了一个排的战士乘坐卡车赶到了出事地点追上去增援资州的林长安他们，一方面马上通过电台把郑敏教导员被俘的消息直接通报给了湘西地委和军分区。


 接到归平军管会杨主任从宁德发来的电报后，汪书记和王司令员等顾不得休息，马上连夜开会商讨对策。


 “绝不能让土匪把郑敏同志带到怀化去！”


 王麒鹤司令员激动的道：“否则我们无法向上海的同志交代。必须马上组织有力的救援行动，那怕是我两个团全部出动也要救出她来，以免我们的同志受到土匪的伤害。”


 王司令员坚决的态度很让汪书记感动，他说：“好，我们马上商议出一个既快又可行的方案来，无论如何也要救出郑敏同志。”


 汪书记实际上和王司令员一样着急。郑敏是他凭着和许轶初处长的关系硬从她手上借过来的，现在郑敏被俘他觉得没办法去和许处长解释。而王麒鹤想的更多的就是赎罪，拼力救出郑敏，让她免受土匪之害，才能弥补四年前自己在刘各庄带头绑架**了她的罪过。


 其实，这也是王麒鹤正逐渐走向一个真正的革命者标准的举动。因为即使现在组织上知道他曾带人**了当时还是我军谈判小组文书的郑敏同志，那也只是他在国民党军队期间所做的坏事了，按照我党既往不咎的原则，也是无法去追究他当时的责任的。但毕竟他本人心理上始终是块心病，他要找机会把这个孽债偿还掉。


 紧急会议开的很短，当即做出了果断的决议。


 由徐克山团长亲自带队，抽调了两个连组成了营救队伍，马上出发，连夜赶往从归平到怀化方向山里。两个连被编排成支搜索队，不管是那支一旦发现押解郑敏教导员的土匪那支队伍，不惜一切代价的纠缠上去，等待其他搜索队的增援。


 为了保证消息畅通，汪书记还特地把地委和分区的两部电台让徐团长带上一部，随时保证和家里的联络不中断。


 另外，王司令员还让营救部队携带了五挺轻机枪和一挺重机枪，准备和八十九师的土匪打硬仗、恶仗。


 不止如此，为了配合营救部队，由叶副司令员带领两个营的部队对资州城外的管文辉的防守地域进行炮火袭击后猛攻，争取夺下这个地区的控制权，让怀化的敌主力不敢再轻举妄动。


 另外，汪书记还电告大贡山北山试剑梁的姚伯其、刘萍部，马上对九方县城的白万里的**团进行袭扰，趁白万里不在九方的机会，狠狠威胁一下敌人的大本营。


 这样一安排，想必是会使曹胜元和卢守望阵脚出现混乱，也就再顾不得对白万里和蒋黑子的绑架小分队的接应了。


 果真，事情就是这样的，首先打起来的就是叶健生副司令员向怀化进攻的两个主力营。


 叶健生自然很着急进攻了，因为郑敏在大别山的时候，曾是的部下，他特别喜欢这个俊俏懂事的老部下了，全力救她脱险是想也不用想的。因此，他的部队一摆开进攻的架势，就在分区炮兵营的配合下，一个小时之内攻破了管大头的第一道防线，强大的炮火和犀利勇猛的冲锋都让熟睡中的管文辉晕头转向，几乎吓破了胆。


 幸好他的第二道防线上人多，拼死抵抗住了叶健生的攻击。不过，他不得不连续向怀化呼叫求援。


 而姚伯其的两个连，分别由他和刘萍指导员各带一个，很打垮了特务营两个连的围剿防线，如同猛虎下山一般的打到了九方县城的南门和北门一带，大有要攻进城的架势。


 临时守城的指挥官的从铜仁调过来的胡家仁，还有八十九师情报处的副处长姜成茂姜秃子。他们不知道解放军到底下来多少人，只能是紧闭城门，不敢出来迎战，而是和管大头一样向怀化发出了求救电报。


 “妈的，二弟，全都乱了，难道是共军的援军来了？不然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反动向怀化的反攻了那？”


 卢守望实在是想不通，怎么解放军突然从两个方向发动对大贡山的进攻了那，并且所投入的兵力还不在少数。


 曹胜元也想不通王麒鹤和汪正生这是怎么了。此刻他们还不知道白万里和蒋黑子他们已经成功抓到了郑敏，即使知道也难以想象共军会为了营救一个女干部而动了大约一千五百多人的战斗部队。


 不管是什么原因，九方县城是不能丢失的，那是大贡山腹地八十九师的大本营，是个进可攻出来，退可守的严的战略要地，九方失了，要怀化也就无意义了。


 曹胜元判断解放军的援兵还没有到达，因为一旦到达，就不会是这样的打法了。


 “他们的援兵肯定没到！”


 曹胜元说：“这一点是共军施的疑兵之计，目的是想袭扰九方，看看我们的反应，假如有可能他们就趁势拿下九方，等他们的援兵一到给我们八十九师来个里应外合吃掉我们。”


 卢守望说：“那可不行，久久方是万万不可丢的。守九方的是老白的**团，可他现在不在，靠姜秃子和胡家仁镇不住，我想是不是烦劳二弟你去趟九方，争取把姚伯其、刘萍这个隐患彻底消除掉，这个比什么都重要。”


 曹胜元想了想说：“那好，我就去一趟！在带上准备去接应白万里、单来根他们抓捕郑敏小分队的两个连，把姚伯其彻底干掉，免得我们的心都老是悬着。”


 “好，那就不接应他们了！”


 卢守望手上虽说还有参谋长杨家强指挥的这个团和李柱子团，但他要确保怀化的城防安全，并且已经派出了李柱子团的两个营去增援管大头了，李柱子团的怀化外围阵地交给了杨家强团的一个营接防。现在城里也仅剩了杨家强团的四个连的兵力，在这样的情形下，他再不敢把兵力分散出去接应白万里他们去了。


 白万里他们现在根本不知道目前怀化这边的局势，正押解着郑敏穿山越岭的往怀化方向而来，前面的去路早已被先一步赶到的徐克山带领的两个连一字排开，搜索着迎他们而来那。


 徐克山现在很羡慕他原先的老大王麒鹤的现在生活，王麒鹤进步了，也受到了上级越来越多的重视和表扬。并且娶了郭玉兰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干部做了老婆，不是他自己立下了战功，上级也不会积极按他的要求帮他成家了的。


 徐克山现在也想学王麒鹤的样子了，他想以后回农村和家里那个土气的黄脸婆离婚，再找个部队的洋学生妞做老婆。最好是找分区宣传科的那个东北籍的漂亮女记者成寒梓做自己的老婆那就美极了。


 徐克山知道这次自己要是能救出郑敏来，肯定是大功一件，汪书记和王司令员一定会为他在上级那里请功的。到那时候，他就要求回老家一趟和老婆把手续办了，回来再好好追求对他印象很不错的美人记者成寒梓了。


 而对于郑敏，徐克山是既愧疚又思念。


 四年前，他和王麒鹤、姚伯其、彭大化等六人在刘各庄和八路军谈判接收日本人武器的时候，密谋绑架并轮流奸污了当时任八路军谈判小组文飘天文学以待，在河边抓住了去洗衣服的郑敏。


 把郑敏捆绑起来拖拽进事先租下的那所民房里后，徐克山也是第二个上去奸污她的。在王麒鹤还在肆虐郑敏时，徐克山正在有滋有味的玩着她的秀气的脚那，他们整个祸害郑敏的时间只有一个小时，这个时间是事先大家就商定好了的，主要是怕八路军谈判小组的人找过来，那就要闹出大的两军之间的纠纷了。


 郑敏的脚确实太秀气太性感了，也就是十多分钟的时间，四个参与的人都玩过了她的脚和鞋了。而王麒鹤也在最后的瞬间还喊道：“老二，我完事了，轮你了，快点啊，不然时间来不及了。”


 这时徐克山有点后悔刚才不该在郑敏的脚上发泄，以至于现在费了半天的劲却“举”不起来了。


 后来的彭大化的情况也几乎和他一样，都是因为先在郑敏的脚上、鞋上弄过了，所以这第二次都“存货”不多，并且还耽误了半天的时候。王麒鹤看看手表，时间到了，郑敏也苏醒了过来，所以才没让另两个人再继续玩弄郑敏，而是宣告结束撤离了这里，把浑身只剩下脚上穿着的平跟军皮鞋和白袜子昏厥着的郑敏扔在床上，他们都跑的无影无踪了。


 到现在徐克山还懊悔当初不该先奸污郑敏，那是自己很龌蹉的一面，想想真对不起这个优秀的姑娘。而现在他更不会再去打郑敏的主意了，因为郑敏已经结了婚，并且过的很幸福，他即使再有第二次机会也不会再去伤害她了，因此他也更不会容忍别人去打郑敏的主意。这次他请缨带队来救郑敏，一是为了赎四年前的刘各庄之罪，二也是真心要保护这个美丽的辣妹子教导员。


 所以这次他拦截八十九师土匪组成的小分队特别的用心，他把两个连的部队分成了五个方向上的五支四十人一对的小分队分别埋伏在了通过怀化的必经之路上，而他自己带着两个排的主力就扼守在最高的制高点上，随时准备出击包围这股胆大妄为的土匪。


 徐克山命令战士们上好刺刀，一旦发现土匪就要勇敢的冲上去和他们进行肉搏，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以免误伤了郑敏同志。


 白万里根本想不到，已经退到资州去的解放军竟然出动了这么多的人马在此设下了重重埋伏，更想不到这时候的怀化城已经派不出那事先说好的两个连的人来接应他们了。


 头天傍晚的时候，他们在公路上的计划很成功，等郑敏发现他们是假冒的解放军时，已经来不及了，被他们按住反绑了起来，还在她嘴里塞上了毛巾。


 这支土匪小分队不敢在宁德或者归平的地界里多耽搁，他们知道现在这里是解放区，到处都是民兵和土改工作队的解放军，万一被缠上了那就是死路一条了。


 白万里命令马不停蹄的赶路，一直在山路上和树林走了六个小时，一个个累的气喘吁吁，再也没劲走的时候才停了下来。


 白万里看了看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了。


 于是他命令搭帐篷宿营，并命人把郑敏嘴上的毛巾拿掉。


 帐篷搭了两顶，一顶大的一顶小的，大的是白万里、蒋黑子和单来根等当头的住的，士兵们只能在几棵树之间拉起了床单，露天宿营了。


 那顶小帐篷是给郑敏睡觉用的，由三个士兵坐在帐篷口和侧面轮番看守着。


 现在郑敏真的想解手了，这一连几个小时都没方便过了，原因是即便敌人同意解手，也会有人偷看她的，因此天还亮的时候她虽说已经憋的很厉害了，但也一直忍着没说。现在到了宿营地她马上就提了出来。


 蒋黑子担心道：“给她松绑，她要万一还想跑那，这多麻烦啊。”


 单来根说：“那不松绑她怎么解手啊，莫非你还把着她啊？”


 白万里一听道：“噢？这也真是个好办法啊。不过这妮子是个辣妹子，她能肯让人监视着尿尿吗？那不羞死了啊，她肯定不肯的。”


 蒋黑子说：“不肯也得肯，我来监视。不然就憋死她吗，看她尿不尿！”


 白万里摇摇头：“不行，不行。你那方法是回怀化之后用一用还差不多，到那时候她已经没有羞耻感了。现在却不行，要把她逼急了的话，她要是咬了舌头，在这荒郊野岭的那可就没救了，那怎么费这么大事儿不都白费了啊。”


 单来根道：“白哥说的对的，郑敏还是个处女，不能把她逼的太急了。”


 蒋黑子说：“那你们是什么意思？”


 “就给她松绑，让她在帐篷外边小解好了。周围背对着他围上人，量她也跑不了的。再说，绑了她都好几个小时了，再不给她松松绑的话，胳膊血流不通，要坏死的。”


 白万里很有经验的说道。


 就这样，虽说还是有人趁当头的不注意偷看了郑敏小解的过程，但天黑漆漆的怎么也看不清楚，郑敏也总算是解决了内急的问题。


 完了之后，土匪把她押进了帐篷，让她轻松一会儿再绑。正好土匪又支上火烧了稀饭，于是白万里令人给她也盛了一碗，还给了她一个馒头和一块咸菜。


 郑敏这会儿也真饿了，便接过稀饭馒头吃了起来。刚才路过一个小山村的时候，她借着月光看见村头的围墙上刷着“拥护土地改革！”的大标语，下面落款是“湘西土改工作队宣”，她知道已经到了怀化的地盘上了。


 郑敏一直在寻找着脱逃的机会，她想这一路上要是遇见个老乡多好，老乡帮忙给报个信儿那同志们就会知道自己的下落了。可惜一路上土匪们都是绕着村落走，不敢让人发现了他们的行踪。因此，郑敏一直也没任何机会逃跑。


 郑敏想自己一旦被他们带到怀化那就完了，肯定是一场难以承受的噩梦。


 等她吃喝完了，单来根带人进了帐篷又用绳子把她反绑了起来，单来根还仔细检查了郑敏手腕上的绳结，见绑的很结实没问题后才交代看守郑敏的小土匪晚上不得打瞌睡，务必看紧了帐篷里的“要犯”，否则就枪毙。完了，他走出了帐篷回自己的帐篷里去了。


 过了一小时，蒋黑子溜到了关押郑敏的帐篷这边来，想进去调戏一下她，但被单来根的手下二傻子给横枪拦住了。


 “对不起，蒋团长，我们单队长有令，任何人没他的许可不得进入要犯郑敏的帐篷。”


 “娘的，你瞎了眼了。你们单队长算个屁，老子手下有一千多人那，他的行动小队才三十来人，就敢和老子叫阵了！”


 蒋黑子气不过的说。


 但是二傻子是个非常愚忠的人，根本不吊蒋黑子那套。他说：“你和我说这些没用，我们队长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让人进就是不能进，你要是敢硬进的话我就开枪毙了你！”


 说罢，二傻子把驳壳枪的大机头“咔啦”一拉，把子弹顶上了膛火。


 “你，你，你，好，算你狠！”


 蒋黑子只好垂头丧气的转回了身子，他知道二傻子的脾性，惹毛了他他真的会开枪的。


 由于二傻子的固执，使郑敏少受到了一次侮辱，本来蒋黑子是想过来趁着郑敏被绑着，在她身上摸弄一番过过瘾的，没想到却是趁兴而来，败兴而归了。


 郑敏知道今天是不会有人来祸害自己了，她想着明天自己如何设计寻找脱身之的机会，渐渐的也就睡了过去，被反绑着走了那么长时间的山路，她实在是太疲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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