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奸杀案开庭(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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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司城站了起来,开口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聂冠麟先生虽然家财万贯,但钱财乃身外之物,身体健康才是最重要。他不是一个没有良心,丧尽天良的人,医院记录已经写明,丁一森入院时,已经是重伤病危,脑死亡是不可逆的,在我们现在的医学案例中,也是百分之99的几率是救不活,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都无力回天,更何况是38年前。
“姚明海是在病人过世后才提取了脏器,虽然没有得到家属同意,属于违法行为,但我的当事人愿意在家属面前承认自己错误,并承担赔偿,而当年家属也自愿接受了赔偿,不再追究。”
言之凿凿,合情合理,聂司城这一番话,换了个思维方式,竟然令人找不到挑刺的地方。裁定聂冠麟罪行的,取决于家属,如果家属都没有异议的话,法律也拿他没办法。
公诉人冷笑,周遭刮起硝烟的气息,“辩方律师,你这是在偷换概念,就算家属没有追究,但触犯了法律底线,也是犯法。聂冠麟是集团董事长,他位高权重,重视自己的名誉,不想把自己如今所拥有的一切毁于一旦,才想要隐瞒当年丑事,杀了姚海欣!”
“虽然他有能力给予姚海欣要的钱和物业,但同时他也意识到,人心贪念无穷,这次满足了姚海欣的**,那下次呢?她会不会又保留副本,继续威胁?所以,一处永患的方法,就是把她杀害,事后他还撒谎,隐瞒真相,想逃脱法律的制裁。”
聂司城俊脸冷沉,反驳,“虽然他犯过错,虽然他隐瞒实情,虽然他去过第一凶案现场,见过死者,但目前办案人员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杀了姚海欣,二楼凶案现场也没有他的任何痕迹。”
“另外,法医对姚海欣的尸检报告已经表明,姚海欣死前曾经被性侵犯,被绳装物质缠绕颈部,绞勒导致窒息而亡,试想一个60多岁,患有心脏病,不适宜做激烈运动的老人,他有多少力气和精力去奸杀一个妙龄女子,勒死并其销毁痕迹,再把她抬到一楼,制造死亡假象?”
他振振有词,努力推翻公诉人的观点。
公诉人毫不退缩,进一步反辩道:“聂冠麟为人不诚实,他公然面对办案人员撒谎,诚信度不足,不能凭借他以及你的片面之词,就推翻他的嫌疑。姚海欣身材娇小,一个千金小姐手无缚鸡之力,男人与女人的力量悬殊。”
“法医曾在姚海欣的衣服和指甲中发现皮肤病药膏,但聂冠麟从来没有皮肤病,也不曾用过任何皮肤药膏,这又如何解释?”聂司城寸步不让,目光锋利直指公诉人。
在法庭上,不仅是证据的较量,还是思维敏捷、言语技巧等各方面的角逐,谁能一占先机,把对手节节败退,谁就能打赢官司。
“这说明凶手很聪明,他会制造假象,药膏这一点极有可能是聂冠麟在作案的过程中,为了转移办案人员的注意力,故意留下的痕迹。”
“公诉人的说法不无道理,但你这个观点,是建立在有预谋、有作案计划的前提之下。试问,如果聂冠麟是有预谋要奸杀姚海欣,为何最后离开,不把作案现场完美布局,还会在死者的手机上留下指纹?”
公诉人蓦然顿悟,不知不觉,竟然掉进他预设的话题陷阱当中。
聂司城不给他任何反驳的余地,马上说道:“鉴于以上种种推断,这个案子极有可能隐藏着第三者,他才是真凶!他暗中窥伺,伺机杀害,图谋栽桩嫁祸!”
聂冠麟第一次见识到儿子在法庭上的魄力,哪怕自己身处险境,却依然有种自豪感。
双方能力相当,气势相抗,在旁人眼中,他们无疑演绎了一场完美的辩论赛,辩论方智慧与智慧的碰撞,令庭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尤为紧张。
在双方争论不休,把场内气氛燃烧得越来越激烈时,审判长宣布,“鉴于双方辩护多轮尚未得出结论,本庭决定,休庭15分钟,稍后再审!”
……
同样处于紧张气氛的石遥村,一户外墙残破,木门发霉的小瓦屋前,以钟队为首的一行办案人员,正紧张地蹲在门口处,他们一个个手持手枪,等待着钟队的一发号令,便往屋子里冲进去。
昨日,石遥村有居民举报,连日来村里的狗被毒死,村民初步怀疑是隔壁新迁入老房屋的老人下毒。通过和当地派出所连夜调查,他们怀疑那名老人是伪装者,极有可能就是张伟邦伪装的。钟队收到消息后一早马上赶过来,启动逮捕计划,。
钟闻天紧盯着那扇门,估算着时间,心中倒数着“三、二、一……”
他敏捷地闪身踹开门,一行人如鱼龙灌入,“砰”地一声猛响,一大片的白色粉末炸成了花沫,融合在空气中。
刺激性的气味,令眼睛酸涩感到刺痛,钟闻天暗叫一声不好,大喝一声,“快闭上眼睛!”
所有人捂住口鼻,用力扇开那些粉末,一分钟后他们才适应过来,睁开眼睛,开始大面积搜索。
小瓦房常年处于阴潮黑暗,空气散发着霉臭味,一名办案人员来到后方打开的小门,看着延绵外出的脚印,马上汇报,“钟队,找不到人。”
把小瓦房翻了一遍的办案人员,也纷纷报告,皆是没有任何人迹。
“不,你看这一串混乱的脚印,肯定有人在。”钟队说道。
“这方圆百里的老房子,根据村民所述,也就这一处老房荒废,最近才搬来一个人?”
这名办案人员的话,提醒了钟队,“陈安,你马上找个老村民过来,我有事情要问他。另外再带着一小组马上到后山去搜,短短一分钟,人绝不可能跑远!”
“是!”
不一会,一名热心的村民了进来,“钟队,人带到了。”
村民心知自己没有犯罪,但看着那么多彪悍的办案人员,还是有些怵,勉强勾起笑,“警、办案人员同志,有什么能帮到你们?”
钟闻天走到他跟前,“你们这儿,有没有什么偏僻的地方,可以藏人的?或者是,有什么可以让你们躲避危险的地方?”
“这个……”村民快速想了想,“屯食物的地方算不算?”
“什么意思?”
“因为我们这儿气候问题,大冬天食物蔬菜都很容易被冻坏,所以我们家家户户都有一个小地窖,用来屯放食物。”
“家家户户?”钟闻天眸色发亮,“这个屋子里都有吗?”
“是啊,这个老房子有一定年头,肯定也有!”
“你带着我们搜一搜。”
村民熟门熟路地来到小厨房,“通常我们的小地窖都是设在厨房。”
办案人员跟着他一起到处翻找,倒是被村民先翻到了,他把一堆柴火翻开,看到一个半人高的小门,小门颜色和前面近似,如果不留心看,根本看不出来。
“找到了。”
钟队命人把村民妥善送走,另一方面命人把门打开。
避免遭到刚才的情况,他们并没有急着跑进去,而是过了几分钟,才一个个往里面钻。半人高的小门,进去时必须弯下腰,特别是他们这种高个子的男人,还得蹲下来,里面有往下走的阶梯,随着越往里面走,阶梯越来越宽,但潮气明显比地面上要重,还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经过一条小径,他们抵达地下室,那只一个只有十余平的小房间,一盏小吊灯散发着冰冷的暗光,灯下被绑着一个年轻男子,原本昏睡过去的他,被外面的大动静吵醒了,看到有人,还是穿着制服的办案人员,他激动地喊出模糊不清的声音,手脚并用地试图动起来。
钟闻天马上走上前,看着他**的上半身,不少鞭伤的血迹早已凝固,但新伤也不少,他面色憔悴,许是看到他们,那双黯淡的眸布满了光彩。
把他嘴巴的封口纸撕下来,钟队厉声问道:“你是不是方耀辉?”
“是,我就是方耀辉!”
……
十五分钟后,休庭回来后,所有人各就各位,经过十五分钟的调整,双方的精力再一次得到回升,两人对视的目光,如刀枪擦火,沿经的空气都带着一擦就着的火药味。
倪曼青和聂司城一同坐于辩护方位置,她暗中看着两人的锋芒,心里打着鼓,低头准备着上庭工作。
“审判长,我申请传召死者姚海欣的母亲,邵美娟女士上庭答供。”
姚夫人红着眼睛,来到证人席,看向聂冠麟时,眼神自然流露出的憎恨,她的潜意识已经把他默认为凶手。
“邵女士,在姚海欣死前那段时间,你发现女儿有什么反常吗?”公诉人的声线低缓而有感情,迂回的音调中,渐渐唤醒姚夫人的记忆。
姚夫人哽咽,徐徐扬声,“那段时间,她经常外出,每天拿着手机似乎有什么心事,但我问她,她又对我有所隐瞒。”
“你知道你丈夫保留下来那段录音吗?”
“不知道,我一向不会干涉丈夫的工作,一直以来,我以为丈夫是聂冠麟的主治医生,所以两家才那么熟络,直到办案人员查出那段录音,我才知道,还有那么一件事情。”
公诉人看了眼聂冠麟,向她问道:“你们两家认识那么多年,你觉得聂冠麟是什么样的人?”
“他……”姚夫人多了丝犹豫,“他平常看起来温和,待人不错,从商之人肯定有他的锐气,但我倒是知道一些,关于他内在、鲜少被人知道的事情。”
倪曼青隐隐不安,下意识看了眼聂司城。
聂司城眸波暗涌,似乎也意识到什么。
“邵女士请说。”
“聂冠麟有暴力倾向,他还存在虐童行为。”姚夫人鼓起勇气,把自己所知道的往事,大胆说了出来。
此话一说,听审席上的众人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聂氏集团董事长,一个每年捐资助学的爱心人士,会虐童?
倒是苏汶,淡定坐在那,如果你细究她的表情,一定摸寻到一丝极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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