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音乐学院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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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情中遇到很多女孩，大部分都是一刹那间还没来得及反应她们就不见了，但这个93年出生的女孩总是在我一个人空闲孤独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不把她写出来，心里始终不能平静。


 那年，我刚来某旦读研究生，因为学校离黄浦江不远，所以经常会到徐汇滨江慢跑，目光看向浦江对面没来由去的生出一股好奇，所以10月底我刚从长沙开完某个全国学术会议，在家呆着没事，心里也闲不下来，在家闷了一早上，就坐七号线到后滩公园，刚出来才发现后滩公园离这里还有很远，正在扫描赳赳单车的二维码的时候，一个女孩子在我身后问我后滩公园在哪个方向，我之前扫了两辆膜拜都没好，心里有点烦，不过这阵香风还是让我直起腰，指着前方那条路，她听了我的话就朝那个方向走去，我骑着单车走的时候心里还有些奇怪为什么她不会自己导航。


 我骑了一百米就发现这条路前方是尽头然后向两个方向拐去，我指的偏向错误的方向，所以我有些担心她走反了，那样总归不好，不过我没有刻意找她，等到我过了马路，才发现她已经走到我前方，两次看到她，这个时候在她后面正好仔细大量了一下，一身黑色的长外套到小腿，披肩长发，腿很长，穿的很多，等单车超过她的时候我也就没好意思再回头看她。


 天气不是很好，来到后滩的时候抬头一看从东方明珠那个方向飘来一大片乌云，这个地方属于浦东开发完又荒废的地方，后滩公园的很多铁柱子都生锈，网上还说这边要门票，一来才发现看不到人影，我就沿着浦江岸边向卢浦大桥的方向走。


 风很大，还有点冷左前方是一个港湾，专门停靠游艇，江水冲击着木制甲板，那边一半晃的特别厉害，我看到右侧有七八个圆桌，一看就是本来作为江边高档会所后来没人废掉的，正好想吃刚买不久的鸭翅。


 同样是周黑鸭，昨天晚上在黄花机场吃的明显比这个好吃多了，本来也不好意思在这种地方吃这个，周围一个人没有，嘴上粘上油脂，我习惯性的去拿餐巾纸擦，目光刚抬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超短裙和细带衬衫的女孩在甲板不晃的地方，风将她染的微黄的头发吹向一侧，她嘴上还涂了口红，面带微笑的走着。


 我难以形容这到底有多美，目光忍不住就盯着她看，皮肤非常白，整个身体都是那种很白很苗条的那种。


 她多半也没有看到我在这里，这里距离甲板六七十米，而且中间还有树丛，美女不看白不看，而且这样好看的女孩子，平时基本没有机会能让你单独欣赏，尤其是她觉得这边肯定没人的时候，她就会越发自在的表现自己。


 我看着她，越发觉的那种惊人的气质。


 她似乎始终不知道我在这里，我也不再吃东西，专心的欣赏她走出来的很有曲线的倩、影，走了一个来回，我感觉到桌子上多了一个大雨点，我没带伞，有点担心雨会下大，那样我只能回去了。


 她走出甲板，那边有铁栏杆挡住，我没有看见她，心里有点难受，就想去找她。没想到一个披着黑色大衣的女生先一步走了过来，一看到我在这里，脚步停了一下，我不是很明白，不过当我看向她的脸的时候，一下发现她就是刚刚那个女孩，我由衷的觉得衣服对于女生真的非常重要，她或许是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人。


 我有些难以置信，无意识的对着她说，原来是你。


 这个时候她完全明白刚刚自己在甲板上绝对被我看到了，脸上有些红，正好和她的红唇有些像，不过点明之后，她也放开了。


 她问我你是不是看到了我刚刚在那边。我就说，你的动作非常好看，我刚刚根本就没认出来原来你就是地铁站向我问路的，你刚刚简直美呆了。我也没有多于掩饰什么，将心里想的都说出来了。


 她没有回我，而是坐在和我隔了一个位置的圆桌上，玩起手机。


 她没说话，我也不想打扰这种氛围，眼神余光看着她的侧脸，一缕微黄的秀发挡住了洁白的脸蛋，末尾的发丝随风轻轻漂浮摆动，黄浦江的风吹打着岸边，我觉得很美好，很迷恋这一场景，有点怕她马上离开，我想，如果远方有一位画家，这样的场景是那样的飘渺和美好。


 “你觉得刚刚的我真美吗？”她轻柔的声音传来。


 我刚开始以为听错了，不过等我反应过来，心里的狂喜几乎难以形容。


 “比很多画家画的都有感觉，你穿上那一身衣服在风中很飘渺。”我有些不知所措，就想找最好的语言来形容，不夸张也不简单，我还是很淡然的表情。


 她很开心的笑了，“很少有人这样对我说。”


 我不明白她的意思，她这样的长相和身材要是放在我高中，年级里一大批人追。


 后来她问我是不是对这一带很熟，我一听，立即明悟了，虽然也是第一次来这边，但是有手机啊，我立即说这边我经常来，我可以带你玩。我陪她沿着黄浦江边一路北上，刚走过卢浦大桥，看到梅赛德斯奔驰中心的我告诉她前方就是世博中心，她有些难以置信原来这两个地方靠的这么近。我们聊的很开心，一起在奔驰中心五楼环形外圈瞭望上海，我趁着她开心的见到眼前壮阔的美景轻轻的牵上了她的手，我能感觉到她手微微一颤，却被我用力抓住了，就再也没有松开。


 她的声音变得柔和了很多，这个时候的她才终于告诉我原来她是音乐学院大四的学生，班级里只有两个男生，长的巨搓，还真以为自己是班草。她觉得长这么大了，面对毕业不知道未来到底在哪里，她这次就是随便找个地方散散心，等到走的累了，就没有劲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情。


 我看着她损人时的小嘴唇翘起，想到了本科时场景，我就保持脸上微笑淡然的表情。


 我们后来继续沿着黄浦江边一路北上，她说我们很像，我们以后可以随便找一个上海的地铁出来逛。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或许这次真的找到了能够陪伴我的人。


 后来我们一起逛了很多地方，从世博源的五区逛到一区。一路上随她进各种以前都不会进的店，我能感觉到她像个孩子一样彻底放开了身心。我何尝不是。路灯照亮充满艺术气息的汾阳路，我牵着她走进音乐学院的大门，望着她渐渐消失的身影，一切是那么的虚幻，心中不知何时已经禁不起那一次次消耗，为有希望明天一觉醒来依旧能打通她的电话，随她用脚步丈量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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