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可是
“可是，我无法忘记妹妹那不甘的眼眸，我从小看着她长大，我知道她喜欢是什么样子的，不喜欢又是什么样子的，我可以肯定，她一定是喜欢你的，不可否认。”风成看着雨纤尘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着，他无法想象，雨纤尘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暗示自己，风雪喜欢的是云起，而不是他自己。
“本来这样讨论有些不合适，但许多的不幸，都起源于猜测。我知道你十分爱自己的妹妹，绝对地希望她能够幸福，但现实绝对不是你看到的样子，你知道吗？”雨纤尘看向风成，十分认真地去看他，他的眼眸很深邃，似乎有着神奇的力量，能够让人信服。
风成对于雨纤尘的印象，以及现在他所见到的眼前的这样坚定的人，都让他选择了相信。
可是许多事情，都是复杂的，都是交杂的，绝对不是单一的，只有一个答案的。但可以肯定的是，雨纤尘给不了风雪幸福，而雨纤尘对此也很清楚。
雨纤尘思索良久，想着应该怎样对风成解释，让他理解风雪的感受，也理解自己的思考。也许这带着个人的色彩，甚至是有些自私的，但他不得不这样做。
雨纤尘缓缓地道，调子有些冰冷，但带着冷静“我问你几个问题，不要猜测，不要想得太多，按照你自己的感受，按照你自己的第一感觉来答。虽然身份不同，但感受一定是相通的。”雨纤尘望向风成，期待他的点头。
风成没有多想，他希望帮到风雪，同时也相信雨纤尘。“好。”风成点了点头。
“在你十分痛苦的时候，有两个十分优秀的人，与你志趣相投，能够很好的交流。唯一的不同点，就是性格。一个乐观向上，总是给身边的人带来快乐。一个人因为负担太重，活得很苦，每天都不是很开心，甚至需要别人的安慰。你，会选哪个，作为你的伴侣？”雨纤尘说得温和，经量不让自己影响到风成的选择。
“我，会选前者。”风成几乎是脱口而出，没有丝毫的犹豫。随即他捂住了嘴巴，有些惊讶，他明白了雨纤尘的意思，前者就是云起，而后者是雨纤尘。
以前他们总是以为雨纤尘不愿意，不选风雪是因为云澜，但现在云澜并没有跟在雨纤尘的身边，结果还是一样的。虽然他们并不知道雨纤尘同样也是放弃了云澜，他的选择，从来都是为了别人，而不是为了自己的幸福。
“不，不，这与现实是不一样的，我能感受到那种感觉，我能感受到。”风成一再强调，似乎刚才做出选择的，不是自己。
雨纤尘握住了风成的手，安抚着风成。“相信我，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诉你，风雪现在喜欢的是云起，不是我。”雨纤尘很肯定，每一个字都在表达着自己的肯定。
风成的手在颤抖，感受着雨纤尘的力量，良久，才慢慢平复下来。“好，我相信你。”
见着风成如此认真的样子，雨纤尘有些害怕，他不知道将来他们了解了真相，知道了他们之间深厚的关系，他将如何面对。甚至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因为冲动，而草率地告诉风成这个答案。
雨纤尘见着风成是十分亲切的，也许是血缘的关系。他还有自己风家的特色，继承着风家的精神，带着风家的希望走下去。
“嗯。”雨纤尘也不多说话，用眼神，用动作，来安抚。
良久，风成抬起了头。“不好意思，我有些失态了，似乎经历了哪些事后，总是特别害怕失去。”风成整理了一下，回忆着刚刚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好意思。
“我理解你，没关系，没关系。”雨纤尘的声音变得温和起来。
“我，那我，应该怎么办？”风成基本接受了雨纤尘的观点，想着风家与云家的矛盾，风成更加担忧起来。
“云家与风家的关系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不好，可能是风伯伯没有告诉你。两家一直是十分要好的，只是最近有些朝政方面的分歧罢了，本来也不会影响的，更何况，我们都是下辈了。父亲之间意见不合，不会影响我们的关系。更何况，两家都是深明大义的。”雨纤尘一直对两家的关系十分看好，更何况他本来就与云伯伯交好。
“可是，云起为何总是避着我，很是冷漠的样子。我也有些害怕，总觉得自己是有罪的人。”风成说着，带着不甘与伤感。
“我想，你虽然是武将，小时候也是接受了正统的教导的，自然明白对于云起那样的文人来说，忠君报国，是多么的重要。他自然是有些反感的，其实对于以前的我来说，我也是这样的，但我现在明白了这样做的意义，我未来也可能做这样的事，和你一样。
我一直觉得这些思想，这些见解，不应该影响到与我们相关的人，她们与我们不同，她们的思想也与我们不同。我们不能因为自己，就限制了她们。”雨纤尘回忆着，诉说着。
雨纤尘一直在成长，在改变自己，也许到了最后，他能惊讶地发现，自己所走的道路，已经与之前完全不同。
“嗯。”风成似乎看到了希望，似乎一下子明白了许多事。
因为那些认知的屏障被打破了，眼前的一切有了新的样子。经历了这样多的事情后，风成更能理解到这样做的重要。
“我会试着与云起交流，你也要同风雪交流，我们感受他们的真心，想来这一切都是不困难的。”雨纤尘笑了，充满了希望。笑得那样惬意，那样有希望。
“好。”风成会以微笑，他越发相信眼前的人。
“对了，如果以后有一些机会，需要你帮助我，你是否愿意？”雨纤尘问着，看着风成的眼睛。
“嗯，会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很亲切，我愿意相信你。我本来就是一个死去的人了，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我只是希望，我身边的人能够过得好，希望风雪可以幸福而已。”风成表达着自己简单地愿望，每一句都诉说着自己的真情。
“也许我不能做得很好，但和你一样，我希望身边的过得好，希望我见到的人过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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