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无声的战争
“嗯，师父，我理解你。你看澜儿不也和你一样吗？会迷茫，不知道自己的选择对不对，与大家的观点不一样。但我们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所以我们会坚持下去。”云澜看着雨纤尘，很认真迎上雨纤尘的目光。
“嗯。”雨纤尘回头向云澜笑了笑。“以前总是和你说要做自己想做的事，现在自己倒是迷茫了。”说完又是笑了笑，纯粹的笑容洋溢在脸上，有种说不出舒服和温和。
“所以不论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我们要往前走，继续走下去。”云澜就像一个小太阳，发着耀眼的光，很耀眼，温暖自己，又温暖旁边的人。
“你喜欢这里吗？”雨纤尘再次问道，他似乎已经想清楚了。
“嗯，喜欢。感觉莫夫人他们过得好快乐，这就是退隐田园的生活吧！感觉他们好幸福。”云澜回忆着那间简陋的小屋，虽然破旧，但很温暖，有家的味道。
“嗯，我也和你讲过，莫夫人以前过得很苦，刀疤也是。他们以前或者端庄，或者冷漠锐利，很难接近。而现在却如此温和，可以笑着谈论所有的事，似乎与他们毫无关系。”雨纤尘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很明亮。
“没有世事地烦扰，他们可以自由自在地活，不必在意任何事，只需要流露本真。这样的生活，确实让人向往。”云澜也是一脸羡慕，甚至有些期待地看了看雨纤尘。
“那白祭司呢？你喜欢她吗？或者说，你了解了这么多，你还希望成为和她一样的人吗？”雨纤尘再次回头，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不愿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哪怕是一次皱眉，或是一次眨眼。
“嗯。”云澜没有丝毫的犹豫，点了点头。
“白府就在不远的地方，我们去拜访白祭司。”雨纤尘的语气很坚定，没有协商的意思。
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一白衣一碧衣，牵着手，在雪地间艰难地走着。雪洋洋洒洒地洒着，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在空中打着旋，飘飞到地面上。
二人的发丝间都夹杂着雪花，也许是太冷的缘故，没有融化掉，好似飘落的梅花，点缀其间。
衣服上也是落了厚厚的雪，一层一层地堆着。
没走多久，二人便来到了白府。似乎一切都是计算好的，早有小厮在外面迎着，等着雨纤尘二人的到来。
一进门，便端来了热水净手，递上姜茶暖身。随即便有丫鬟前来扫去身上的雪花，又是迎去后面的温泉，泡澡，梳洗。这显然不是常人应该有的待遇，倒像是为他们特别准备的。
这一忙活，便是大半个时辰过去了，等到天色有些晚了的时候，才见到了白洛。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铺在地面上的雪却在不断发着光，很亮。
一进正堂，便可见到白祭司算着卦。白洛很端庄地坐着，手上的动作也是井井有条，似乎并没有发现雨纤尘二人。
片刻，嘴角微微笑着，随即又是收敛了，一手收签，动作十分娴熟。这才堆起笑脸，迎了上来。
“雨先生可还满意？”白洛问着，却不断地对云澜微笑。
“多谢白祭司了。”说着雨纤尘拱了拱手。
“白祭司。”云澜也是福了福。
“不知白祭司的卦象如何？”雨纤尘淡淡地问道。
三人随即坐下，开始品茶。一切似乎与白庙没有区别，只是气氛有了些许变化。
“雨先生为何这么问？”白洛笑着，问了回去。
“纯属好奇，还望白祭司不要见怪。”雨纤尘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便不再问了。
“哈哈哈哈，好奇，雨先生这话倒是让我不解了。不知我算的什么？便问卦象，不知雨先生是什么意思？”白洛的语气又是强势了起来。
“白姐姐，这个点心好好吃，可以教云澜做吗？”云澜见着气氛尴尬，便适时插嘴。
白洛看着云澜温和地笑了笑，又是递了一块糕点给云澜“喜欢姐姐可以教你的，以后你每天抽些时间过来，姐姐教你一些东西好不好？”
雨纤尘看着云澜，死死捏着衣角，寒冷的冬日，竟也捏出些汗来。“果然来了，这是赤裸裸地试探。”雨纤尘暗暗想着。
云澜倒是以为是普通的玩笑，就是学学做糕点之类的，便答应了。笑着道“谢谢白姐姐，姐姐真好，云澜好喜欢姐姐。”
白洛瞥过雨纤尘，见他没有什么反应，又是一阵试探“不知雨先生愿不愿意，让你的徒儿来我这里吃苦？”
沉默，沉默，便这样一直安静着，气氛很尴尬。也许只是短短的一瞬，但对于雨纤尘来说，好似有一个季度那么长。他正做着痛苦的决定，纠结着，迷茫着。片刻，雨纤尘才缓缓点了点头，道“如此便要麻烦白祭司了。”
见着雨纤尘的犹豫，白洛也是有些紧张，直到雨纤尘同意，二人算是斗了一个会合，这样不明显的战争，更加耗脑。“雨先生这是想明白了？”白洛没打算结束，一切才刚刚开始。
“暂时麻烦，还望白祭司不要嫌烦。”雨纤尘也是笑了笑，故意将暂时二字说得极重。
“哦，原来是这样呀！无碍无碍，云澜喜欢就好。”说着白洛又是笑了。
没有硝烟的战争便这样打响，又这样结束，一切的一切只有这相对而坐的两人知道。即使只有一两个字，也有满满的挑衅的味道。
雨纤尘静坐饮茶，听着白洛与云澜二人聊天。都是些琐碎的家长里短，二人却聊得极其开心，整个屋子里都充满了温馨的味道。
“怎么样？搞清楚渤岛的来头了吧？”白洛看着云澜，笑着道。
“嗯！”云澜拼命地点着头。“姐姐，渤岛好厉害呀！你见过白神吗？我小时候就特别崇拜她。”云澜越聊越欢快，便暂时忘记了一旁的雨纤尘。
“没有，不过我继承了白神的一些能力。”白洛也是有些惋惜的样子。
“真的有那么厉害吗？可以打海妖，那样的法术，我觉得好神奇。”云澜的眼眸中闪着光，充满了期待。
“嗯。”白洛点点头。
云澜越发兴奋地看着白洛。
白洛立马摆了摆手道“别看我，传到我这里的时候，就没有这些东西了。”说完又是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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