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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剑




 扶周国京城宏周城,今天天气尚可,既不过于炎热,也不过于寒冷。也许是刚过春分没多久的原因吧,每逢下午时分就常有些许细雨绵绵。


 好在只是细雨,影响不了城内的热闹景象。卖抄手,包子馒头的路边摊不尽其数,也有很多贩卖小物件的流动商贩,其多是卖儿童玩具与女子发饰的。


 宏周城的道路布局十分规范讲究。整个城只有一条主干道,此道名为周道。以周道为主两侧各有小道十六相互交错,小道交错虽杂,但总体来说布局十分对仗工整。而京城内的各部衙门也都按照这种对仗的方式修建,往往是左边一座,右边相对应的地方也必然有一座。


 若非是京城有大事发生,否则城内一般不禁止百姓们在周道上摆摊营业。由主干道向前行数里路后再向右行一里路,有一规模宏伟的书院,书院名为求知。书院外有一颗枝干壮硕的柳树,此时刚抽条的柳树下坐着两人,两人对坐于石墩棋牌两侧,却没有下棋,只是对饮。不过一人喝的是酒,一人则是喝茶。


 麻衣青年拿起葫芦喝了口酒,满脸畅快的神色,脸上已有些许微红。“这位道友,不喝点酒?这可是好东西啊,可解万般愁,千分苦呢。”


 桌对面的中年儒士没有回应麻衣青年,只是依旧不急不缓的淡淡品茶。


 “真不喝点?没趣,没劲。连酒都不喝,看来成不了好朋友。”


 中年儒士突然插口道,“成不成为朋友没多大关系,只愿不是敌人就行了。韩某除此之外别无他求。”中年儒士微笑着望向眼前的这个麻衣青年。


 “好说,好说。朋不朋友先不说,只要不是敌人那就好。要不然还真是令人有点棘手的感觉啊。”只见麻衣青年一挥双袖,瞬时间浑身酒气荡然无存,青年面容不再散慢,目光中仿佛还带有点坚毅的盯着桌对面的中年儒士。


 “敢问道友,来寻我们既然不是敌人的争锋相对,又说不是朋友那般饮酒畅谈。那此番前来,所求为何?”麻衣青年眼神玩味的望着儒士说道。


 中年儒士闻言一笑,“元先生多虑了,韩某此番前来并未有何企图,只是顺路来看看罢了,元先生莫要见怪。”


 麻衣青年满脸疑惑,“元先生?这位道友是认识我?还是那日通过术法观看光华山山顶时所知?”麻衣青年放下了酒葫芦,将一手放在壶身上问。


 “光华山山顶一事的确是韩某做的不对,韩某在此以茶代酒自罚三杯。”麻衣青年只见那位现在只知道姓韩的中年儒士连着喝了三杯茶,虽说是茶,却有一种饮酒般的豪气。喝罢儒士继续说道,“虽说韩某初见元先生英姿是在光华山山顶,但知道元先生名讳却是在很早很早以前了。”


 “哦?韩道友所言甚是有趣,君识我,我却不识君。元某人的名气何时有这般大了,竟然能够入得了韩先生的法眼。实属是怪事啊!”


 中年儒士摇了摇头,随即开门见山道,“元先生不必这般试探我,你我心知肚明,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否则我也不会主动现身来此与元先生一见了。”中年儒士喝了杯茶继续说道,“再者,我若真是有坏心,又何必要让我的小书童在元先生的眼皮子底下去与那个男孩相遇呢,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麻衣青年点点头,“嗯,说的有些道理。不愧是读书人啊,说话就是不一样。”


 “元先生这番话就令韩某羞愧不已了。这天下谁不知那位名声远扬的李先生曾与一个青年书生一同求学问道于仙山洞府之中。能有李先生一同求学问道之人又岂会不是一位读书人呢?”中年儒士稍作停顿,“韩某自知资质愚钝,天姿一般。上山修道能够有今天这个成就已然可谓是神助,而非自身刻苦钻研所来,故而现在韩某虽在读书,可不过终究只是读凡子谱写于书页之上的书,而元先生却已然开始读天地所谱写的这本大书。两者差异,显而易见。元先生这般说辞可确实羞愧韩某不已啊。”……

 


 “元先生这番话就令韩某羞愧不已了。这天下谁不知那位名声远扬的李先生曾与一个青年书生一同求学问道于仙山洞府之中。能有李先生一同求学问道之人又岂会不是一位读书人呢?”中年儒士稍作停顿,“韩某自知资质愚钝,天姿一般。上山修道能够有今天这个成就已然可谓是神助,而非自身刻苦钻研所来,故而现在韩某虽在读书,可不过终究只是读凡子谱写于书页之上的书,而元先生却已然开始读天地所谱写的这本大书。两者差异,显而易见。元先生这般说辞可确实羞愧韩某不已啊。”


 麻衣青年不置可否,只是说道。“道理大家都会说,在某些时候讲道理确实是一剂良方,可医治各种疑难怪病。只不过若只是一味的说道理,那可就不太好了。可能会弄巧成拙,反受其害!”


 “哦,愿元先生明示。”


 “我也不和你说啥废话,总之我就一个态度,别想着对那孩子做什么,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中年儒士闻言一笑,“元先生大可放心,至少我们在这事上的态度是一致的。我让我的书童去接近那个孩子也只是为了以后能够帮助到他罢了,若是非要说有什么用心。”中年儒士稍作停顿,随即眼神坚毅的说道,“只不过想去验证一句谶语罢了。”


 “何解?”


 中年儒士缓缓开口,“经丹徒,起波涛。遇山君,平万劫。”


 麻衣青年略作思索,“有趣。真是句有趣的谶语。”麻衣青年一散那认真的神色,整个人重归开始时散淡的模样。青年喝了口酒,继而说道,“如此这般甚好。既然如此,我也就不用担心什么呢。对于这句谶语,我也很好奇,很期待将来会发展成何样。既然能算得上半个同道中人,那我也就不再这疑神疑鬼的了。”


 “我叫元昇,来自仙城山。”


 “晚辈韩说林,来自书院。”


 两人相视一笑,却没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正当两人打算就此离去之时,书院的大门突然缓缓打开,两人之间有一男子缓缓从中走出,男子的衣着只是普通是儒士式样,若非要说有何不同寻常的,那也就是男子穿的一席青衫格外的绿意盎然,没错就是绿意盎然,仿佛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独特蓬勃的生机。给人一种与青山作伴之感。


 青年男子向两位来客行了一个规规整整的拱手礼,两人见状也纷纷还礼,只不过麻衣青年并未以拱手礼相还,而是行了一个江湖中的抱拳礼。


 青年男子缓缓开口,略带歉意的说道,“圣人有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天谢某却未能好好的款待两位贵客,实属是谢某我待客不周了,愿两位多多包涵。”说罢青年男子再次弯腰行了个礼。


 元昇和身旁的中年儒士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两人均不知这位看起来与青山格外相亲的青年男子是何方神圣,竟一见面如此言语。属实让两人难免心生戒备。元昇心想,“好不容易才摸清楚一个中年儒士的意图,咋又来一个奇奇怪怪的青年男子。而且在他主动露面前,我竟然都没有有一丝察觉,难不成又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人?没道理啊,这扶周国京城啥时候如此这般卧虎藏龙了。”


 青年男子仿佛看出了两人内心的疑虑,只得说道,“两位放心,我在此出现并不是什么刻意为之,纯属是偶然而已。如两位所见,我来自于这座求知书院,目前暂时担任求知书院的山长。”青年见两位客人没什么反响,只得补充道,“我叫谢林衡,也暂时担任扶周国师。”


 两人瞬间了然于心。世人皆知扶周国曾经数次差点被周围强国所吞并,但不知是天公作美还是为何,扶周国几次身处险境都能够化险为夷。再后来等世道渐渐太平了,各国间的来往也逐渐开始回复如初,人们才知道扶周国几次都能够化险为夷是因为扶周国来了一位手眼通天的国师,正是在那位有大恩于扶周国的国师的帮助下,扶周国才逐渐强盛起来,凭此逃脱了被吞并的命运。可是在六十年后那位手眼通天的国师却消失了,接替其位的,传言是其半个弟子的青年读书人。……

 


 两人瞬间了然于心。世人皆知扶周国曾经数次差点被周围强国所吞并,但不知是天公作美还是为何,扶周国几次身处险境都能够化险为夷。再后来等世道渐渐太平了,各国间的来往也逐渐开始回复如初,人们才知道扶周国几次都能够化险为夷是因为扶周国来了一位手眼通天的国师,正是在那位有大恩于扶周国的国师的帮助下,扶周国才逐渐强盛起来,凭此逃脱了被吞并的命运。可是在六十年后那位手眼通天的国师却消失了,接替其位的,传言是其半个弟子的青年读书人。


 而那位青年正是此时此刻站在元昇两人面前的青衫男子——谢林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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