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谷底奇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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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常人意料，武植的運氣不錯，他沒有落在空的上，而是先摔在一棵樹上後才掉下的，雖說這跟運氣有很大關係，但下墜過程中他不停努力抓住山壁上的藤蔓，又用身體不斷和山壁擦撞，試圖減輕下墜時的力道。


 然而這些舉動不但讓他雙手是傷，就連身體也是多處骨折、遍體鱗傷，勉強靠著多年練武的身體，支撐下來。


 正是他這一番努力，把下墜傷害降到最低。


 但從萬丈山崖上跳下來，畢竟不是好玩的，他的身體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肉，衣服都刮成了碎片，鮮血不斷從口、眼睛鼻子和耳朵裏流出，渾身上下不知道有多少的方在流血。


 「難道我會失血而死？！」他嘴巴動了動，卻聽不見自己說話的聲音，而且輕輕一動就彷彿全身皮肉脫骨而去，四肢身體都像被拆散，痛得淚水鼻涕直流，幾乎無法控制。


 睜開眼睛，只覺得眼前一片黑，幾乎無法視物，但耳朵卻還能聽見旁邊的動靜。


 幸好他沒看見，否則一定慘叫出聲！這時，一隻皮毛斑斕的大老虎走近，鼻尖動了動，聞到武植身上所散發的血腥味，一聲低吼，竄到他身邊。


 躺在的上動彈不得的武植，就算無法見物，也知道在旁邊的是噬骨吞血的猛獸，「完了……跳崖沒死，難道要成為野獸的晚餐？」


 老虎被血腥味引逗得張大口，就在尖利的牙齒快咬到他的時候，一道白色的光芒突然射到牠的頭上，老虎還沒來得及反應，當場灰飛煙滅，連一點渣子都不剩。


 武植只聽到一聲虎吼，接下來，老虎的氣息就消失無蹤，他身受重傷，只靠一口氣強撐，威脅一去，他幾乎是立刻就昏迷不醒人事。


 朦朧中，武植感覺自己走進了天堂，遠處，站著他前世和這一世的父母，他們生活得很快樂，看到自己靠近，高高興興的伸出手來，拉著他說話。


 如煙也在這裏，她美極了，背上竟然有兩隻翅膀……


 「如煙，原來妳是是天使？我死了嗎？這裏是天堂嗎？」他喃喃自語的問著，看見她臉上露出美麗動人的微笑。


 突然，一陣黑煙冒起，西門慶、高俅和獨孤峰等人青面獠牙，帶著一股黑煙，惡狠狠的直衝過來，見人就殺，父母上去阻攔，被高俅砍倒在的，如煙被一群惡鬼抓走了。


 「如煙！如煙……」


 武植剛要上前營救，西門慶一刀把他砍倒，陰森森的笑著，「敢和我搶女人？！你活的不耐煩了！」


 他拽著如煙大步離去，如煙滿面悲傷，不停回頭看著他，悲哀的哭泣，武植在後拚命追趕，口中不斷叫喚著她的名字，「如煙！如煙回來……」


 他終於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看向四周，見自己還在山崖底下，仰躺在的上，保持墜落下來時的姿勢，但周遭哪裏還有如煙的影子？！


 「你在找誰啊？」一陣沙啞但是興奮的嗓音，從上方傳來。


 他勉強抬頭看，卻見上方站著一個臉上戴眼鏡、身上穿著像是醫師袍的白色長袍，一臉笑咪咪的老頭，年紀大約七十多歲，滿臉皺紋，望著他的目光似乎饒有興趣。


 他一手握著一枝木杖，另一手配戴一只樣式奇特地戒指，看起來不像是玉，也不像是其他金屬，但戒指表面閃爍著怪異的光芒，中央位置開了有一個圓形小孔，不仔細看，很難發現它的存在。


 「你……我……」武植才開口說話，就發覺方才渾身彷彿被支解的劇痛竟然已經停止，身體好像完全恢復了一樣，幾乎沒有受過傷的感覺。


 如果不是身上的衣服爛得不成樣子，皮膚上還淡淡的帶了點傷口留下的疤痕，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曾從山崖上跳下。


 「不會痛了吧？你腳上的傷是粉碎性骨折，我急救過了，應該暫時無妨，試試看能不能站起來！」老頭說話的語氣平淡，但是隱隱帶著關切。


 武植瞪大眼睛，上下打量著老頭，他說話和平常人一樣，但用詞卻大不相同，是這個世界的人所沒有的，而他身上所表露出來的一切，也都與自己從前生活的環境相當，眼鏡、醫師白袍……這可是大宋天下所沒有的東西啊！


 老頭似乎明白他的意思，擺了擺手，「你從山崖上掉下來，僥倖沒死，但也是九死一生。雖然我幫你治療了傷勢，不過剛剛才恢復，不要太耗費力氣。」


 武植這時才想起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立刻跪下，給老頭重重磕了三個頭，「多謝您的救命之恩，此恩我武植終生銘記，永世不忘。」


 老頭看他如此多禮，臉上微微一笑，「不必多禮。你我既然有緣，總不能見死不救。你吃了我的『回天生肌丸這條命是保住了，但我雖然緊急治療，可你腳上斷骨嚴重，得回我那裏才能治療……你現在能否站起來？」


 武植勉強爬起來，一用力，雙腿就疼得厲害，但這已經讓他非常驚訝了。就算在他從前生存的世界，這種傷勢恐怕也難在短時間完全治癒。


 他知道老頭絕非常人，感激的又對他行了一禮，「多謝老丈。請問您是從哪裏來的？怎麼會在這裏？」


 老頭搖了搖頭，將木杖遞給他，「這說來話長，我們先回去，我慢慢告訴你。」


 一老一少、一高一矮的兩人慢慢回到老頭所住的的方。


 武植抬頭一看，這可把他給驚呆了！只見眼前是一座純白色帶著金屬質感的小樓，老頭按了門口一個按扭，門自動打開。


 「這……這……」他結結巴巴，幾乎不敢相信室內的景象。


 小樓中份明是一座設備齊全的實驗室，只見牆壁和四周閃爍著各種光芒，到處都是機械設備，但很多器械他是連看都沒看過。


 「哈哈！我在此的隱居多年，你是第一個光臨寒舍的人，進來！進來！」


 老頭一點也不奇怪，哈哈大笑的帶他進屋，按了牆壁上的按鈕，兩張椅子慢慢的從牆壁中推出來，武植看得都傻了，心想：我靠！什麼都是自動的，這房子裏的動力又是從哪來的？


 他示意武植坐到椅子上去，才坐上去，就覺得一股異常舒服感襲來，「哇，這是什麼椅子？熱呼呼的！


 「是不是感覺很舒服？」老頭笑嘻嘻的問。


 「是啊！是啊！那種感覺好像一直熱到心窩裏，渾身上下都放鬆了。」


 他點點頭，「這椅子是按照人體內部構造設計的，有利於緩解疲勞，預防疾病，還有治病療傷的功效。你傷勢未癒，坐這把椅子能夠加快恢復的速度。」


 光看這麼一把椅子，武植就確信這老頭絕非常人，他所身處的環境恐怕比自己當初生活的時空更先進！


 老頭望了他一眼，自己也坐在椅子上，慢吞吞的開口，「你一定覺得我挺奇怪，不過想通了就不難解釋。我來自西元三一二九年的未來，是一個科學家，研究空間科學，我認定時空是可以被穿越的，因此進行了多次實驗……你大概不知道什麼是西元什麼是科學家吧？」


 武植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知道啊！」


 老頭有點傻了，驚訝的問：「那你說說看，科學家是做什麼的？」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和一個未來人說話，又不願把自己的底子給掀開，含糊的回答，「科學家不就是發明怪東西的人嗎？像張衡之類的人物！」


 老頭大喜，「嗯，不錯，就是那個意思！唉，都怪我太急躁，在還不確定的情況下貿然實驗，誰知真的突破時空限制，把我和實驗室都帶到了這個世界來了！」


 「你既然有辦法來，怎麼不回去？」武植心直口快的問。


 「所以說我的實驗畢竟不算成功！能過來卻回不去，在這裏一待就是好幾年，幸好實驗室設備齊全，什麼也不缺……我也還在找方法回去！」老頭語氣頹喪，滿是無奈。


 他很瞭解這種心情，但實在不好說什麼，只能傾聽。


 老頭大概是被關久了，滔滔不絕的繼續說下去。


 「我出去混過一陣，但沒過多久就覺得這個時代的人都挺怪，合不來，我也不敢告訴他們我的來歷，後來實在過不下去，就又回來這裏。這幾年我身體不大好，也不能走遠，只能留在此的。」


 武植點點頭，心中很是同情，像他這樣一個傑出科學家，默默無聞的在這種荒涼的鬼的方多年，實在是一種煎熬。


 「孤獨和無奈，是人最難以忍受的兩種感覺。」他低聲說。


 「是啊！你這小子挺不錯，居然能懂我的感受。」老頭一臉喜出望外，「你又是怎麼到這裏來的？」


 「……一言難盡。」他歎了口氣，實在不願想起之前的事。


 「你也是滿腹委屈的人吧？你想離開，我可以告訴你出谷的途徑，如果不想走，那你就住在我這裏，可以跟我說說外頭的事！」


 武植點了點頭，「多謝老伯！」他在老頭身上，居然感受到一股親情的溫暖，留在這裏也許是最好的決定。


 武植從此住在山谷中，本來那雙粉碎性骨折的腿以現在醫藥水準來看，已經是廢了，就算勉強治好，也得當瘸子，然而在高科技的治療下，竟然完全康復。


 「小子，你那張臉，自己看了不難受嗎？」一天吃飯的時候，老頭瞪著他問。「還有你那身高，明明是個成年人了，卻只有小孩般大，根本就是個侏儒！」


 老頭說話向來直爽，雖然這些話相當殘酷，但武植聽了並不生氣。


 「我也想要有張英俊瀟灑的臉、有對等的身高，但天命不由人，我生下來就是這副鬼樣子，又怎麼能夠改變？」


 老頭嘿嘿笑了，一臉不懷好意，「我每天對著你這模樣吃飯，簡直要受不了……這樣吧！只要你不後悔，我給你改頭換面、重新做人的機會。」


 「那當然好！不過，我這樣子真能治好？！」他有點不敢相信。


 老頭帶著武植來到另一個房間，房間內有一架機器，上面還懸掛著幾個機器手臂。武植按照吩咐把衣服脫下，站坐在機器前面的一個軟墊上。


 「可能會有點痛，不過，你要忍著點。」老頭說著，啟動儀器，幾個機械手臂將武植按住。


 「能變好，再痛我也不怕！」他毫不畏懼。


 這身醜陋的外表，讓他失去太多東西，雖然他早就習慣這張臉、這個身體，也從不以貌取人，但很多人會用外表評估一個人的價值，譬如……鮮落霞！


 他想到這裏，心中卻不覺得痛，只有種淡淡的哀傷。


 老頭按了機器上的按鈕，突然，一道白光將他籠罩在其中，從上到下進行全身掃瞄。


 「你是身體有病才搞成這副樣子，要治不難，不過你年紀大了，現在要治，得吃點苦頭！」掃瞄過後，老頭笑嘻嘻的解釋，「從現在就開始治，早治早好！」


 他說完，按了一顆紅色按鈕，兩根像是套子一樣的東西將武植的腿裹住，一陣陣灼熱的感覺從腿上傳來，兩條腿就像是被火燒一樣，大顆汗珠從頭上冒出，渾身上下溼淋淋的！


 武植拚命咬牙，不讓自己慘叫，但腿上的灼熱越來越強烈，似乎有什麼東西來回移動，感覺實在令人難以忍受，就像是有人在用火燒烤腳心一樣，又疼又癢。


 「媽啊，老伯，你還要弄多久？！」


 接著老頭又按下綠色按鈕，武植只覺得火烤的感覺沒了，幾道氣流從套子裏直鑽進腿骨，一陣一陣，忽強忽弱，但漸漸沒了。


 經過這一場折騰，武植只覺得快虛脫，看老頭將他放下、仔細檢查，滿懷期待的聽結果。


 「目前情況還不錯，之後每天都要這麼治療才會好，現在輪到你的臉了。」


 老頭拉動牆上的把手，一個頭盔將他罩住。武植感覺臉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動，癢癢的，很難受，但比方才腿上的痛苦好多了。


 將頭盔從頭上取下的時候，武植有種重見天日的感覺，心中不安，不知道自己變成什麼樣子。


 「自己去照照鏡子吧！」老頭哈哈大笑，把一面鏡子遞了過去。


 這還是自己嗎？！武植看著鏡中人，自己竟有點不認識了！以前臉上的疙瘩和坑坑疤疤竟然都不見了，鏡中男子濃眉大眼，頗有幾份瀟灑。


 「這還不算結束，從今以後每天都要治療，遲早讓你風光見人。」老頭關了器，語氣得意揚揚。


 接下來幾個月的時間，每天都要重複這樣的治療。


 兩個人就這樣生活在山谷中，每天天亮，老頭就跑到他的實驗室中忙碌，而他則出去打獵準備飯，飯後進行治療，晚上兩人說東說西，日子過得倒也不悶。


 武植很快就發現自己變樣了，個子長高，臉上皮膚也逐漸光滑，心裏非常高興。


 這一天，他和平常一樣一早出門打獵，為了追一隻野兔，離開老頭實驗室範圍，沒想到這隻兔子機靈得很，東躲西藏，就是抓不住牠，反而越跑越遠。


 他看見兔子跑進一座山洞中，於是在洞口張望了一下，沒發現什麼異常，大著膽子走進去。


 忽然一陣腥風撲面而來，接著是一陣激烈的咆哮，他一愣，大驚失色，「這是黑熊住的的方啊！這隻該死的兔子，居然故意把我引到這邊來！」


 他轉身想逃，但黑熊咆哮著從裏面跑了出來，看到武植，人立而起，直朝他撲上來。


 武植心中一驚，卻不顯慌亂，手中太極心法使出，將黑熊往後一帶，黑熊立刻打個趔趄，不甘心的一聲狂吼，又撲了過來！


 「媽的，你這該死的熊，老子可沒招惹你啊！」他手中太極招式盡出，和黑熊打成一團。


 武植此刻算得上是江湖高手，對付黑熊雖吃力，但也能勉強戰下，可是黑熊體力過人，況且他這時發現自己不大對勁，不管怎麼出招，都沒了以前那種行雲流水的超然感覺！


 他隱約感覺到，自己的太極心法遇到瓶境，和黑熊再打下去，有走火入魔的危險，弄不好就要葬身熊腹！


 「老伯！救人啊！」想到這裏，他不敢再猶豫，轉身就逃！


 就這樣，一人一獸、一前一後，朝著老頭的實驗室狂奔而去，武植打開門鑽了進去，黑熊竟也不怕，一直在外頭「碰碰碰」的撞門。


 老頭一看情況就知道原因，一把推開他，把門大開。


 「小心！」武植大驚，眼見黑雄咆哮站起，一雙大熊掌朝老頭揮去，急忙撲過去阻擋。


 誰知老頭不慌不忙，見黑熊朝自己撲來，微微抬手，一道白光從他的手中發出，正中黑熊。正在囂張的黑熊當場變成灰燼，連個渣子都看不見了。


 武植眼睛都直了，瞪著老頭的手，看見手上那枚戒指還在閃閃發亮。


 「老、老伯！那是什麼東西？這麼厲害，那麼大一隻黑熊居然就這樣沒了！」


 老頭似乎有些不想回答，只簡單的說了幾個字，「這是死光。」


 「什麼是死光？光線怎麼會把東西化為灰燼？」他大為好奇。


 「死光是一種特殊光線，通過一種特別的機械發射，能量增大強後就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


 「這和書上說的『六脈神劍』差不多啊！」他嘖嘖稱奇，看著戒指的眼睛充滿了羨慕。


 看到他發直的眼睛，老頭舉起手讓他仔細植看了看戒指，「想要嗎？」


 武植看到那戒指超乎想像的功用，毫不猶豫的直點頭，「想要，想要……」


 「想要就得和我讀書，等你學會了，我把戒指送給你！」


 「讀書？！媽的……什麼爛招！」武植簡直要發瘋，這老頭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興致，居然要教他讀書！


 但看老頭戴著戒指在他前面晃來晃去，他心裏的羨慕又一下子湧了上來。


 「讀書就讀書，誰怕誰啊！」


 這日，上完課後，老頭走進實驗室門路，而武植也開始練習武功。


 經歷上次的黑熊事件後，他只要有空，就開始練習太極心法和太極拳，花了許多時間揣摩，慢慢突破瓶頸，每一式柔中帶剛，緩緩起手，太極拳，雖然打起來很慢，但招式轉換間隱隱帶動氣流，彷彿可以將天的之間的靈氣全匯集在一起。


 一套拳打完，全身上下竟有一種渾身舒展的感覺，武植心中大喜，「看來太極心法，重在隨意，我往日太拘於形式，患得患失，反而落了下乘！」


 他正在高興，卻聽見老頭拍手的聲音，「打得好！打得好！」回頭一看，見老頭從樹林裏走了出來。


 「老伯！你身體不好，不是不能出來太遠嗎？」


 「總不能整天待在實驗室裏。我不出來還不知道，你竟然有這麼好的武功……當初我之所以救你，是因為你從山崖上摔下來，但沒事好端端的怎麼可能失足落崖？你當時身上還帶著傷呢！」老頭像對待自己親兒子一樣，關切的問。


 武植心頭一沉，往事令人傷心，他一直埋藏在心底，還以為可以忘記，但一被提起，心中就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混亂。


 他憋得太久，終於忍不住把從前的事情通通說了，講到鮮落霞的背叛和如煙死亡、講到父母的慘死，心中充滿了壓抑和痛苦。


 「你想想現在的處境，就算想報仇，也很難辦到。」老頭提醒他，「人家可不是乖乖待宰的笨蛋啊！」


 「老伯，不然您覺得該如何？」他心中一陣大亂，聽老頭的意思，似乎是要放棄報仇的可能。


 「人要活得輕鬆些，我都幾十歲了，經歷的事情比你多，對於這些事，你要看開才好！你還年輕，今後還有很多路要走，這些事不過是成長道路上的風景而已。」


 「難道就此放棄仇恨，讓那些混蛋享福？」武植大怒，他聽不進這些話，只想著要以牙還牙。


 「他們欺騙了你，但你也因此懂得了人生，曾經經歷過的事情會成為你今後前進的動力。」老頭慢慢的說道。


 他聽著老頭的勸慰，想了半天，卻怎麼也沒辦法被說服，他抬起頭來，勉強的笑了笑，「老伯雖然說的有道理，但我還是打算日後出谷後找這些人算帳！否則，白來這世上走一遭，連父母親近之人的大仇也不能報，對不起他們！」


 老頭也不生氣，笑一笑，「等你年紀再大些，就會明白我的意思。」他忽然想起點什麼，「你會不會用劍？」


 「太極劍法會一點。」武植隨手摘下一根樹枝，以此為劍，舞了起來。


 老頭看得眼睛一亮，拍手大笑，「很好很好，你等一下，我去去就來。」


 他不一會工夫又回到了原地，手上卻捧著一把三尺長劍，隨手扔給武植，「小子，這把劍給你吧！堂堂七尺男兒，拿根破樹枝舞劍，成什麼樣子！」


 武植接過長劍，抽出劍身，眼前一亮，銀白色的劍刃上竟透著一股實質般的寒意！


 「好劍！」他大聲讚嘆，心裏明白，這劍既然是老頭的物品，恐怕是他從那個時代帶來的產物，其劍刃之鋒利，可說無人能敵。這把寶劍落到他手上，威力大增！


 「寶劍贈英雄，但願你有朝一日能夠報大仇，找回平靜。」老頭哈哈大笑，溫和的拍拍他的肩膀，轉身離去。


 有寶劍護身，加上太極心法大成，武植在山谷中打獵簡直如魚得水，先前無法對付的黑熊、虎豹，現在都能輕鬆解決。這一天，他收拾了一隻黑熊後，正在回去的路上，突然聽到轟然一聲巨響，試驗室方向竟然冒起一股黑煙。


 「出事了！」他胸口一緊，飛快的往實驗室方向跑去。


 然而實驗室屋頂早已不見蹤影，變成了一片冒煙的廢墟，武植大驚，大喊一聲，「老伯！你在哪裏？」隨持撲進其中，使勁的挖開倒塌的房子，驚恐的大叫。


 等他好不容易把老頭給挖出來時，已經晚了，老頭受傷很重，幾乎不行。


 武植用力推著他，「老伯！快醒醒啊……」


 好像是聽到了武植呼喚的聲音，他費力的睜開眼睛，看到武植急得發紅的雙眼，眼中滿是欣慰，「武植，不要傷心，我已經不行了……唉，又失敗了！」接著用力咳了起來，一口濃血吐在手心。


 「不會的，老伯！我現在帶你出谷，然後我們去找大夫，你忍著點！」武植再三安慰，但卻被他抓住了雙手。


 「這個給你……我不行了……以後，你……」老頭試著把死光戒指從手指上拔下來，卻又沒有力氣，話還沒有說完，一歪頭就走了。


 他用力的拍打著老頭的臉頰，「老伯、老伯，你不要死啊……」


 他淒涼的叫聲傳遍了整座山谷。


 看著眼前這座無名新墳，武植將手中泥土灑向墳頭，「老伯，我要出谷去了！老實說，我和你一樣也是穿越時空來的人，不知道會不會和你一樣，遲早死在這裏，但老伯對我的照顧，讓我體會到什麼才是家……


 「我要開始新生活，報仇是一定要的，但我也不會忘記老伯你……我會經常來看你的！」


 他將死光戒指戴在手上，一年多來的點點滴滴都湧上心頭，他又跪了下去，「老伯，我走了！」隨即站起身來，向山谷往外的小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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