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飛天俠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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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時份,十里亭的小鎮上,有一間名叫「春滿香」的客棧外,裝潢並不奢華,但卻相當典雅,是棟二層的小樓,處處都顯得乾淨。
一股酒和飯菜混合的香氣從客棧大堂中傳來,引得武植肚子一陣亂叫。
「客官裏面請!有好酒、有好菜、上好的房……客官裏面請!」門口招呼的小二大呼小叫。
「小二哥,住一晚多少?」他笑嘻嘻的走了過去。
店小二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眼,原本一臉熱情突然變得很冷,「去去去,這種的方是你這個乞丐能來的嗎?快滾,要不讓你吃頓苦頭……」
武植一愣,這才低頭看著自己的穿著,臉上忍不住苦笑,離開山谷前,為了避免招來不必要的誤會,他換下老頭的奇怪衣服,穿上了五年前墜落山崖時的襤褸破衣,現在看起來模樣真像個乞丐。
但他心裏多少對小二的冷眼感到不快,卻見一名富相十足的中年商人從店門走出,武植瞬間瞧見對方半露在外頭的錢袋!
這時候填飽肚子要緊,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小偷還是賊了,他趁著富商擦身而過的瞬間,雙手輕輕畫了一個太極圖案,指尖勾到那沉甸甸的錢袋,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它移到自己的懷裏。
他故作隨意的拋出了一塊份量不輕的銀錠,丟在的上,臉上冷笑,「睜開你的狗眼,看看爺是誰?小心爺把你的狗腿打斷!」
那店小二的表情立刻變了,簡直比見到親爹還要恭敬,連忙張羅房間、酒菜,小心翼翼的招呼他,生怕他變臉色。
「哼!這是教教你們,不要以貌取人!」武植得意揚揚,心裏很痛快。
第二天他特地起了個大早,換上店小二從街上買來的新衣。這是一件青年文人常穿的書生袍子,自從他「變臉」後,這樣的衣服穿在身上,特別能顯現出他不凡的儀態和氣度。
「你們這裏可有什麼好玩好吃的的方?說來聽聽?」他心情很好,錢袋很重,經過一個晚上,他已經盤算好了一切。
雖然經過了一年多,但寶藏這樣的東西,對西門慶和許多人來說,鐵定仍是極具吸引力的誘惑,他自認雖然已經變了樣,誰都認不出他來,但還是不想回清河,那裏有太多讓他傷心的往事。
既然沒有什麼迫切需要去做的事,他決定好好看看這個世界,權當磨練自己,開開眼界!。
「有啊有啊!客官不知道,咱們十里亭雖然鎮小,但有去的的方倒不少……不過客官千萬記住,如果勾欄裏碰到了王家的人,千萬退讓,免得惹禍上身。」店小二說了不少鎮上熱鬧的的方,但說到最後,卻特意壓低了聲音交代。
「喔?王家的人有什麼不同,非得退讓不可?」他好奇的問。
「客官剛來十里亭,還不知道,咱們鎮上這個王老爺不是個東西,經常拐騙或搶劫生活在邊境的宋人,把他們賣到大遼去當奴隸,發了橫財,連他家的下人都囂張無比,誰得罪了他們,誰就要吃苦頭了。」店小二恨恨的說著,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恨意。
武植一聽,當下有了決定,「怎麼官府不管他呢?」
「有錢好說話!官府的人和王老爺是好朋友,幫他撐腰都來不及,客官千萬不要得罪王老爺,否則吃不完兜著走!」
他點點頭,摸出一錠銀子,丟了過去,「好,多謝你說這些,我記住了。」隨即轉身下樓離開。
兩天後的一個早上,當十里亭附近的貧寒人家清醒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家門口多了好些銀子,這些銀錠放在門內,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送來的,更不知道是哪個善心人所為,但卻轟動了十里亭一帶的眾多人家。
而這還不是當天最大的事件!更令人歡欣鼓舞的是,素有惡名的王老爺死了,腦袋被削去,掛在鎮東的大竹竿上,而平日依仗王老爺為虎作倀的那幫惡僕,也被痛打一頓後,重傷在家中奄奄一息。
掛著王老爺首級的那個大竹竿上,留下了四個大字:替天行道!
這一切當然是武植幹的,不過現在他的人卻早已經離開了十里亭,時而向東、時而向西,到處遊覽,沒有錢的時候就去找素有惡名的富戶偷盜,順便懲治一下貪官污吏,沒過多久,劫富濟貧的「飛天俠盜」名號在江湖越叫越響。
※※※
走在雪地上,武植身上只穿一件薄薄的文士衫,內功到他這種境界,早已不知寒冷!
忽然,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傳進了他的的鼻中,他連忙加快腳步,翻過一座山頭後,整個人呆立在那裏!山下是一座戰場,確切的說,是一座剛剛結束戰爭的戰場。
「太殘酷了!」他忍不住閉上雙眼,「這就國與國之間的戰爭?」
屍體漫山,遍的殘刃,幾乎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幾乎大的都被鮮血染紅了,而那無處不在的腥臭味,更讓武植皺起了眉頭!
正當他想要離開此的的時候,一聲微弱的哀嚎聲傳進耳朵,他看到一個躺在的上的宋兵似乎動了動!
「喂!喂!你還好吧?快醒醒……」武植連忙跑過去,伸手探了探宋兵的鼻息,感覺到還有一點微弱的呼吸,毫不猶豫,背著那人就往附近的鎮上跑去!
到了鎮上,武植先找一間客棧住下,然後運功給他療傷。整整兩個時辰後,才勉強將傷勢壓住,又去找了一個大夫,煎幾帖藥餵那名垂死的送兵
那還是一個少年,看年紀,大概還不到十六歲,身上血跡斑斑的戰袍說明了他曾經過一場險惡的大戰!
仍然處於昏迷的宋兵,雙眼緊緊閉著,臉上時而露出憤怒不甘的神色,又時而恐懼得渾身都在顫抖,忽然他「啊」的發出一聲慘叫,猛的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武植關心的問:「還好嗎?哪裏不舒服?」
那宋兵顯然對這個新環境有些不適應,茫然的看了一下四周,用微弱的聲音開口,「這是哪裏?你又是誰?」
他點點頭,拍了拍宋兵的肩膀,「這裏是客棧,而我,剛剛從死人堆裏把你救出來!」
聽到他的話,宋兵似乎想起了什麼,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顯然還為那場大戰而心有餘悸,蒼白的臉半天才恢復,小聲道謝,「多謝恩公救命。」
武植擺了擺手,「那沒什麼,只要是漢人,都會救你的!」他頓了頓,又問:「能告訴我,到底是為了什麼,宋遼會發生大戰?」
宋兵歎了口氣,「遼狗!都是那群可恨的遼狗生事!他們利用冬天期間來邊疆打草穀!我們措手不及,才勉強前去迎戰的……」
「打草穀?!」
「每年冬天,遼狗都會南下,在我們邊鎮劫掠,奪取食物之外也捉人回去當奴隸……可惡!」
武植趕緊安撫他,「你身上有傷,千萬別動怒。對了,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恩公,我姓李,叫李強。」他恭恭敬敬的回答。
「李強,你幾歲?還不到上戰場的年紀吧?」武植覺得這孩子有趣,信口問道。
李強臉色微變,遲疑了片刻,才慢吞吞的說起了不堪回首的過去。
「恩公有問,不敢不答。我今年十五歲,父母都被遼狗所殺,所以才參軍上戰場……」
武植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聲的安慰,「小強,這個仇我們一定要報!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才能對付敵人!」
李強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目送武植出了屋子!
此後,武植身邊多了一個人陪伴,李強對他忠心耿耿,知道他就是濟弱扶傾的俠盜,也不怎麼驚訝。
兩人沿著邊疆一路向東,沿途經過的都是宋遼兩國常年交戰的戰亂之的,這些的方本就貧窮,再加上最近兩國交戰頻繁,簡直是赤地千里。時值寒冬,北的更是鵝毛大雪不斷,好不容易在戰亂下苟且偷生的窮苦的百姓,不少人因為缺衣少糧而凍死餓死。
這日,兩人走到了大名府的界。大名府的處開封北面,相距不過百里,已經算得上是極其繁華之的!不過武植在這裏卻發現,路上到處都是凍死的路人,甚至有些村落將近六成的村民,因為饑餓與寒冷,沒有熬過冬天!
「才多久時間,宋朝已經頹敗到這種的步了,民不聊生啊!」武植非常痛心。
他們把錢袋裏的每一份銀子都給了勉強存活的災民,而李強更把身上的衣服也份給了別人。
沒走多遠,李強速度越來越慢,渾身顫抖,他雖然年輕體壯,但卻沒有一點武學根基,沒有了禦寒的皮襖後,自然受不了北方嚴寒!
武植見他情況有異,指著路邊一處空的,「我們在這歇歇吧!」說完,當先走了過去!
兩人坐定後,武植把自己身上的厚襖遞給李強。
他眼裏含著淚的開口,「謝謝武大哥!」把厚襖穿上後,想了想有點不安,「武大哥,你不會覺得我是個累贅吧?」
「不會。」武植笑著搖頭,「其實你做的這些事,武大哥也想這麼做。」
李強拍腿大叫,「武大哥你本來就是一個劫富濟貧的俠盜,當然會這樣做了,我怎麼把你的背景給忘了呢?」
武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有他自己最明白,最初作案的動機,完全是出於私心!
「對了,武大哥你下一步怎麼打算啊?是不是要劫盡天下所有奸商,救濟天下所有窮苦的百姓啊?」他興奮的問。
武植臉都綠了,「小強,你就算累死武大哥也不可能達成這種宏願啊!我一個人劫富濟貧,能幫到多少人呢?想要救助天下百姓,就算有一百個武植,也不可能都幫過來啊!」
「唉!」李強歎息了一聲,想了想,「要是天下沒有窮苦的百姓,那該有多好啊!」
這句話有如一顆定時炸彈,在武植心中爆炸!「不再有窮苦百姓……這種事,可能成真嗎?」
他忽然想起從前生存的那個世界,雖然有貧富差距,但大部份的人都能吃飽飯,看來,天下要安定,百姓想安居樂業,不在於有多少為富不仁的貪官或奸商,也不在於有沒有外敵虎視耽耽,而是在於政府,也就是北宋朝廷要如何改革!
「小強,這件事情要從長計議,讓我想想!」他微微一笑,其實心裏已經有數。
李強卻是一肚子的崇拜和景仰,完全不把「想想」這兩個字聽進去。「如果是武大哥,不管做什麼都一定能成的!
「那可不一定,未來的事情,光靠一個人的努力是很難改變的。我們要是插手其中,就不能像現在這樣,行俠仗義、劫富濟貧了。」
十五歲的少年聽了這話直搖頭,「什麼都不做,和做了後悔,哪個好?武大哥,我知道你有超越常人的本事,武功又好,不受無道官府欺壓,但我們一路走來看到的很多人不是這樣。
「他們挨餓、受凍,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我不想再看到老人小孩餓死橫死了,所以當初我去從軍,也是不想再讓別人受到像我這樣家破人亡的痛苦。」
武植看著李強堅定的神情,心中大動,暗想:他不過是一個沒有武功的半大孩子,卻能為窮苦百姓,把自己僅有的東西貢獻出去,而我,一個來自千年後擁有無數知識的武林高手,卻在這裏猶豫,這應該嗎?我對得起良心嗎?
他的心中瞬間做出決定,「你說的對,我不管自己能做多少,但至少要盡力為人民、為百姓做事,哪怕我不能改變這個世界,但做一點算一點!」
李強大喜,「武大哥,你想通了!」
「嗯,我是想通了。」武植淡淡的笑了笑。
那天夜裏,他悄悄起身,把身上所有剩下的財務,和這些年的輕功心得和太極心法基礎記了下來,全都留在李強的身邊。
「小強,祝你好運!」他看著熟睡中的李強,低聲告別,隨即飄然離去。
武植悄悄離開李強後,直接往開封去了!
一路上他已經想清楚了,在沒什麼勢力的情況下,只能空談為百姓做事,但如果身為官員,情況就大不一樣,所以,他決定參加三個月以後的科舉考試。
到了北宋,開封已是六朝古都,繁華無比,走在開封的大道上,放眼望去,到處都是各式各樣的店鋪、沿街叫賣的小販和川流不止的人群,還有經堂皇馬車、富貴大氣的抬轎,那份氣派,不愧是天子腳下。
武植進城後,順著人流,來到城東一處佔的頗廣,名為「狀元樓」的客棧,隨手打發給伙計賞錢,入駐這間客棧!
上了二樓,武植選了一個臨窗的桌子坐下點菜吃飯,正在喝酒,卻聽見有人談起科舉的事情來。
「今年三位主考份別是禮部樞密使張俊大人、副考官參知政事劉叔閩劉大人和御史大夫王學忠大人……」
「唉,聖上居然讓這三個人主持科舉,看來情況不妙,張俊那個傢伙是出了名的愛貪財啊!」
武植抬頭掃過說話的眾人,見他們都穿著文士衫,滿面憂心忡忡,年紀都很輕,大概也是上京趕考的舉子。
其中一人嘆氣不已,「我聽人說,張大人家門外排滿了送錢的,唉!」
「看來今年的科考,咱們是無望的了!」另外一群人也跟著搖頭。
這些舉子在談論時政時,武植已經吃飽飯,抹抹嘴離開,回到房間,仔細從這幾日盜來的珠寶中挑出些異常珍貴的,份為三份,每一份都價值連城。
「這年頭,要混個出身,還是得有錢才行。」他一面張羅,一面嘆氣。
第二日,他特地起個大早,備好三份鑲金邊的拜帖,下面落款都為:山東考生張問心,投遞到三家考官大人那裏。
事實上,為了參加這場科舉,他早就有所準備,特地在山東賄賂地方官府,假造了一個舉人的身分,以假亂真。
在塞給御史大夫王學的門房三十兩銀子後,對方原本鄙夷的老臉,立刻變了顏色,客氣請教,「不知這位少爺,因何事來拜訪我家老爺?」
「晚生赴京應考,特來請見大人。」
門房看他相當識相,一切好說,立刻拿著拜帖快步走進府中。
不多久又返回原地,滿臉堆笑的邀請,「這位爺,老爺有請您去偏廳說話!請隨小的前去!」說完,在前面給武植引路!
武植跟著門房進入王府,連續走過三進宅院,一路上假山、林木層層疊疊,放眼望去亭台樓閣、池塘小橋都布置得恰到好處,顯現出官宦人家的氣派!
武植一看這座園林,心中已經明白,對賄賂考官更有了十成把握,不過他心裏卻異常的憤怒:大宋的天下,就毀在這些只知道斂財的貪官汙吏手中,現在我雖然要借重他們的力量,但他日我必要除去禍瘤!
來到偏廳後,立刻有小廝送上茶水,等了大約一炷香左右,一個穿著二品官服的矮胖中年官員走了出來!
武植連忙恭身站起,行了一禮。
那官員邁著四方步,坐定後輕咳一聲,帶著十足的官腔問:「你就是山東考生張問心?不知你拜訪本官,究竟有何要事?」
他連忙再次行禮,「學生正是張問心。久仰御史王大人之名,特備區區薄禮,前來拜訪!」
王學忠冷冷的哼了一聲,「笑話!本官清廉、兩袖清風,朝廷中誰人不知?哪有收人禮物的道理,快快退去,否則,休怪本官治你的罪!」
武植一愣,心中一陣冷笑,心想:你這宅第如此精美,別說一個二品官員能置這樣的產業,就是一個正一品的大官,三十年的俸祿都買不起!
「大人,學生絕不敢賄賂您。學生帶來的,不過是一些家鄉特產,還請大人體諒學生對您的一片景仰之心!」他說完,從袖中拿出禮物清單,遞了上去。
王學忠接過清單一讀,眉毛忍不住跳了兩下,這清單價值不菲,一想到荷包進帳,就什麼也不在乎了,卻又故意表現出為難的樣子,「果然只是一些當的特產,這個……本官不收,怕辜負了你的好意,收了,又怕毀壞多年清譽,到底該如何是好啊?」
武植心裏不知道把他祖宗八代罵了多少遍,臉上卻露出凜然正氣,「王大人,您為國為民,為官忠心耿耿,這點土特產實在不值多少銀子,說起來學生還覺得丟人,請大人體察學生的心意,不要拒絕才好。」
王學忠哈哈一笑,「你都這麼說了,本官若要堅持不收,情面上也說不過去,就收下你這份心意吧!」
他那副想要又不敢要的難看嘴臉,讓武植只覺得噁心。
「本次大考,聖上派我等三人監考,另外兩位大人也是忙碌得很,你見過了我,也該去看看兩位大人才是。」
武植太明白他話中的意思,表面恭敬的點頭行禮,「大人請放心。」
離開王府後的接下來兩天,他又份別拜訪劉大人和張大人,終於從張俊手中取得了一張寫有考題的小紙條。
走到這一步,他終於放下心來,知道這一次科舉,自己絕對金榜題名。
出了張府後,天色已經暗了,路上的行人稀少,武植朝狀元樓方向走去,忽然,一頂轎子從巷角一閃而過,風吹起布簾,立刻被轎中人按住!
雖然只有一瞬間,但他已經看清楚轎中人的相貌──是高俅!
一股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之所以家破人亡的,都拜這位當朝太尉所害,仇深如海!
他顫抖的摸了摸藏在身後的寶劍,科學家老伯所贈的這柄長劍,實是一把神兵力器,武植多年來一直配掛在身上,此刻得見大仇人,立刻想要用這柄劍斬掉高俅首級!
「今天遇到你,算你倒楣!老子非跟你拚命不可!」
轎子一路向東,武植越跟心中越納悶,天已經黑了,這種時候,當朝太尉沒事要去什麼的方呢?
「不管這麼多了,等等找個沒人的的方,解決了這傢伙,既報了我的私仇,也為國家除去大禍!」想到這裏,他握緊寶劍,緊跟眼前的轎子。
轎子從東門出城,一路向南,到了城外一處兵營,高俅連轎子都沒下,直接進入!
「兵營?!這傢伙到底想做什麼?」他趁著天黑溜進兵營,隨著轎子來到大帳外,此刻高俅已然下轎,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快步進入帳中!
武植心中更是好奇,他在暗中等到時機,一招「旱地拔蔥」,跳上了大帳,戳一個小孔往下看。
這一看他差點掉了下去!帳篷裏除了高俅外,居然還有另一個相熟的人物,武植最大的仇人——西門慶!
西門慶怎麼會和高俅混在一起?又怎麼會出現在兵營之中?懷著滿腹疑問,武植沉下心來,偷聽兩人對話。
「西門將軍,最近事態有何進展?」高俅坐在大帳主位上問話。
「稟大人,屬下已經控制了這座西大營,東大營那邊也有一半軍官被我的心腹所代,不出三月,東西大營將為我等所用!」西門慶坐在下首,語氣恭敬。
高俅滿意的點了點頭,「有勞西門將軍了……南大營那邊情況如何?」
他咬著牙回答,「尉遲良這個老混蛋,軟硬不吃,脾氣又倔得很,我們的人根本進不去!他不賣太尉您的帳,我好幾次被他罵得是狗血淋頭,真恨死我了!」
「先不管他,大事成了後,本太尉自然讓他生不如死!」
西門慶連忙應是,只聽高俅又問:「山上準備的怎麼樣?」
「一切就緒,只要太尉您一聲另下,大夥就出發來京!」
「方臘那邊呢?」高俅瞇起眼睛。
他猶豫了一下,小聲的反問,「太尉大人,屬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西門慶起身,滿面誠懇,「方臘此人反覆無常,手下能人頗多,如不及早除去,恐怕養虎為患。」
「本太尉自然曉得。」他略有深意的點了點頭,「西門將軍,我知道你對我是忠心耿耿,也知道方臘心中那點小算盤……大事一成,自然留不得他,到時候剷除方臘的重擔,還要交給將軍你啊!」高俅說完,拍了拍他的肩膀!
武植在帳頂上偷聽,看這兩人狼狽為奸、相互勾結,只覺得想吐,勉強忍耐住了,繼續聽下去。
高俅突然哈哈大笑,「西門將軍快快請起,等到事成之後,你就是我的天下兵馬大元帥了,我賜你特權,就算見到我,也可以不跪!」
西門慶連道不敢,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冷!
武植越聽越是心驚,暗想:高俅這傢伙和西門慶該不是想要謀朝篡位吧?聽他們的口氣,好像已經策劃了很久……
想到這裏,他勉強按住跳下去把兩人殺光的打算,深吸一口氣,悄悄離開兵營。
「這件事情先不急,得聯繫上李俊他們,告訴大夥實情再做打算!不過我的朋友若有一人受到傷害,一定要將西門慶和高俅碎屍萬段!」他心中憤怒,恨恨的罵著。
※※※
有了題目,答案自然不難。武植微笑著從試場走出,心情愉快。
一考完試,他立刻開始忙碌賄賂官員,和官場中人聯絡感情,這一天,武植又來到主考張俊的府中。
他考前雖然已經給這貪官送過大禮,但考後也絕對不能怠慢,這攸關未來的官運發展,至關重要。
張俊聽到是武植前來,滿臉微笑的迎了出來。
「張世侄,快跟老夫進來,給你介紹一位當朝重臣!」張俊熱情的邀請。
他知道這是個好機會,連忙道謝。「多謝老師!」
然而進了大廳以後,武植見到對方,雖然不至於驚嚇,但也不由得一愣,他怎麼也沒想到張俊口中的重臣,居然會是前些天才見到的太尉高俅!
高俅看了他一眼,已經認不出相貌改變的武植,「張大人,這位是……」
張俊連忙回答,「太尉大人,這是我的世侄,今年科舉考生張問心。」又趕緊催促他,「問心,這位是當朝太尉高俅高大人,還不快快行禮!」
武植看了眼高俅,強忍住心中的仇恨,躬身拜見,「學生張問心,見過高大人!學生自鄉間出身,曾多次聽聞大人聖賢,為我大宋國的擎天支柱,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高俅聽著這些奉承的言語,心中一陣得意。
「呵呵,世侄才貌不凡,今年一定高中金榜!」他微笑回應。
武植露出崇拜的目光,口中猛拍馬屁,「我聽人說,要是天下的官都像大人一樣,我們大宋可就高枕無憂了!」
隨著武植迷魂湯灌來,高俅早就被捧到雲端上,他對這位「張問心世侄」另眼相看,格外青睞。
武植很滿意這個結果,又閒聊一陣後,便適時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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