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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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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顏,是雲顏!」他突然想到,忍不住大叫出聲。


 一旁的尉遲良納悶,「張兄弟,你怎麼了?」


 武植已經沒有時間和他解釋,重逢的喜悅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甩丟下一句話應付場面,「尉遲大哥,小弟肚子有些難受,出去方便一下!」說完,如風一般的衝出房間,追著雲顏的背影而去。


 雲顏正低頭走路,忽然發現面前多了一個相貌英俊的書生,訝異的低呼一聲,有些懊惱的問:「你是誰?為何攔住本姑娘的去路?」


 武植愣愣的站在她面前,不知有多久了,他一直想要再見見雲顏!鮮落霞雖然移情別戀,但雲顏卻是一直深愛自己的。離開她們之後,他也許不再想念鮮落霞,但卻無法忘懷雲顏對自己的款款深情。


 她見那英俊書生色迷迷的直盯著自己,忍不住發怒,「你到底是誰?再敢攔著本姑娘的路,我可要叫人了!」


 他回過神來,才想起自己的面貌大變,雲顏恐難認出,於是連忙上前一步,「雲顏,是我!是武植啊!」


 「武植?!」她一愣,不知眼前這人怎麼會知道自己魂牽夢縈之人是誰?難不成是武植以前的仇家,又或者是對藏寶圖賊心不死的賊子?


 「對不起,我不認識什麼武植,公子您認錯人了。」雲顏低頭要走。


 武植心中大急,連忙追在她身後,「雲顏,請相信我,我真的是武植……是武大啊!」


 她沒有說話,默默前行,眼角卻有兩滴清淚流下,似乎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


 武植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悲傷,「雲顏,妳瘦了!先聽我把話說完好嗎?」


 「你要說什麼?」


 「說的也許妳不會相信……我唱給妳聽吧!」他清了清嗓子,低聲唱起來,「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份?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這首原本含情的情歌,此刻聽起來卻是異常悲痛,帶著三份相思、七份離愁!


 雲顏慢慢的轉過身來,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他,「你怎麼會唱這首歌?」


 他苦澀的笑道:「雲顏,現在妳相信了吧?我就是武大啊!」


 她茫然的搖了搖頭,彷彿喃喃字語,「不可能……不可能的!武大的身高長相……你怎麼會是他呢?」說到這裏,不禁想起從前和武植相處的點點滴滴,聲音痛苦中透著甜蜜,淚卻如斷線珠子般落了下來。


 武植看到雲顏這般模樣,心中忍不住一痛,有如此紅顏待己,一生無憾。


 「此事一言難盡。相信我,雲顏,聽我解釋好嗎?」武植伸出手,輕輕抹去了她臉上的淚水!


 她沒有躲閃,愣愣的看著武植。


 他低聲而簡單的講完他這段時間以來的種種遭遇,一旁的雲顏聽了,忍不住淚流滿面,她顫抖的舉起雙手,輕撫著他英俊的臉龐,柔聲說:「阿大,這些日子你受苦了!」


 他輕輕的將雲顏的玉手握住,放在胸前,溫柔的撫摸著,「其實,該是妳受苦了才對!」


 雲顏望著這些年朝思暮想的男人,心中有說不出的喜悅,早已塵封的感情再次萌動,兩片薄薄的紅唇不由自主的吻了上去!


 武植也將雲顏摟在懷裏,不一會,久未人事的她俏臉發紅,嘴裏喘著氣,渾身香汗淋漓。


 武植輕輕在她的耳邊說話,「我們去房間說吧!」


 雲顏害羞的看著他,小手輕打在他的胸膛上,「死阿大,你壞死了!」


 他哈哈大笑,正想抱起雲顏就走,忽又想起一事,「對了!妳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雲顏一愣,不解中帶著恐懼,「阿大,你去哪?你別走!」


 武植明白她的心思,柔聲回答,「放心,我只是去和我同僚打聲招呼,很快就回來。」


 不多時,武植返回,雲顏如釋重負的長吁了一口氣,她的反應被武植看在眼中,心中的甜蜜之情更濃!


 在雲顏的指引下,武植將她抱入平日休息的廂房,閂上門後,兩人吹滅燭火,躺在床上。


 雲顏此刻羞得滿臉通紅,半躺在床上,一雙玉手已不知道該放哪裏才好。武植慢慢靠了上去,把她腳上的繡花鞋脫了下來,露出一雙潔白水嫩、細若無骨的纖纖小腳。


 武植忍不住嚥了嚥口水,面前的是傾國尤物,又是自己心愛之人,忍不住輕輕捧起那雙玉足,仔細的吸吻著!


 雲顏也被武植弄得心癢癢的,身子顫抖了一下,被情郎這樣溫柔的對待,她的心早已經融化了……


 廂房中,春光無限,呻吟聲一浪高過一浪,良久才慢慢靜了下來。


 武植滿足的摟著雲顏躺在床上,輕輕舔著佳人小巧滑膩的耳朵,心中有股再世為人的幸運。


 雲顏乖巧的躺在他的懷中,細聲問:「不知阿大可有什麼打算啊?」


 他愛憐的摸著她的額頭,「最近我有些事情要處理,等處理完後,我會再來找妳,到時候我們就再也不份開了。」


 雲顏有些擔心,「你說的可是軍營中的事情?不知有沒有危險啊?」語氣有些焦急和擔憂。


 武植微笑,「放心吧,雲顏,我不會讓妳再傷心了。對了,妳怎麼會到京城中來呢?」


 她歎了口氣,「那日你跳崖後,雲虹閣也被官府封了!這還不算,惱羞成怒的方臘帶著他教中護法找上門來,要把我們生吞活剝……」說到這裏,雲顏的眼中閃過一絲懼意,顯然想起當日情形,還有些心有餘悸!


 「那妳是怎麼逃出來的?」他語氣中隱含怒氣,想是當初方臘沒從他這裏拿到藏寶圖,於是拿弱女子們開刀。


 「幸好碧瓊姊有幾個勢大的老客人,在加上丫鬟們捨命相護,我們才逃了出來,不過在路上卻失散音訊。我舉目無親,想起以前曾幫過翠鴦樓的老鴇生死大忙,所以就來投靠她了。我在這裏以教姑娘們琴棋書畫等技藝為生!」


 「都是我害慘碧瓊姊啊!」武植忿忿的怒拍床板,試圖宣洩心中怒火,卻怎麼也無法平撫心中的愧疚!


 「碧瓊姐姊吉人自有天相,必然安然無恙,阿大你也不必過於自責。」雲顏在一旁小聲的安慰。


 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有那一對黝黑的眼睛在黑暗中發出了懾人的光芒!


 盛夏時份,太陽烘烤著大的,武植坐在中軍大帳中,和尉遲良、馮栓興,陳家強等人聊著閒話!


 這時,門口當值的哨兵忽然跑進來,對眾人行禮稟報,「各位將軍、參事大人,聖旨到,參事張大人接旨!」


 眾人一愣,互望一眼,心中十份納悶,武植站起身來,「快請欽差大人請進帳!」


 不多時,三位內宮太監走進,當中一位年老的太監用尖銳的嗓高喊,「聖旨到,軍政參事張問心接旨。」


 他不慌不忙跪下,「臣,張問心接旨。」


 那太監高聲唸出聖旨內容,「奉天成運,皇帝詔曰,今四大寇之一田虎,不服王法,率領刁民在太原一帶作亂,危害鄉里,殘害百姓,天人共討之,現命南大營軍政參事張問心,率所屬兵士前去征討,不得有誤。」


 武植不由得一愣,拜把兄弟田虎,他已經有好幾年未見,看來這些年聲勢是越來越大,居然能逼得朝廷派兵征討!


 這次朝廷既然派自己去,此事大有可為,少不得要幫兄弟大忙。


 他心中雖這麼想,但臉上卻恭敬得很,「臣,張問心接旨。」雙手接過聖旨後,小聲問:「這位公公,我有一事不明,想請教公公!我才在軍中任職不久,不知聖上為何願將如此重擔交付給我?」


 太監微微一笑,「張大人,咱家只知道,聖上對張大人極為恩寵,這幾日經常唸叨你的名字,更對宮中諸位娘娘們說,大人才學極佳,是可堪當大任之才。」


 武植確定徽宗並不是要自己的命,而是對他頗為信任後,鬆了口氣,又請問太監姓名?


 「咱家叫王富貴。張大人,你如今聖眷正隆,以後平步青雲、飛黃騰達指日可待,希望到時候不要忘記咱家啊!」說完,嘿嘿笑了起來。


 他對這不男不女的太監非常討厭,不過迫於形勢,不得不和對方相交,畢竟有人在內宮中,能為自己說話、傳信,可以省下他很多麻煩,於是陪笑,「哪裏哪裏,問心若真有出頭的一天,必然不會忘記公公恩惠。」


 送走了王富貴後,武植開始盤算著去太原征討田虎的事宜!


 俗話說「三軍未動,糧草先行」,太原雖然距離京城不遠,但五萬大軍所需,也不是一時半刻能準備齊全,在武植的有意推延下,更是用了足足半個多月的時間籌辦!


 這半個多月中,武植在南大營仔細挑選了五萬名將士,他挑的不是年富力強、能征善打的精英,而是一些平日裏嗓門大、愛嚷嚷的傢伙。


 他心中自有打算,絕不可能真去討伐自己的拜把兄弟,不過是要做做樣子而已,與其帶些精銳,還不如找些能喊的士兵,到時候讓他們一喊起來,也好讓田虎有所準備。


 ※※※


 八月仲夏,天氣熱到極點,武植偏偏選擇這個時候出兵。


 隨他一同前往的還有南大營的車騎將軍陳家強、僕射將軍劉宗昌等重要將領。


 天氣炎熱,本來行軍就慢,加上武植故意拖延,陳家強和劉宗昌等人又不以為意,平日五天的路程硬是走上十三天,才到太原附近的太行山脈,也就是田虎大寨的所在。


 而此刻在太行山寨中的田虎,心情也萬般複雜,前幾天有探子來報,朝廷派了大隊軍馬征討,有數萬之眾,今天中午在山下紮營。


 田虎連忙叫來王慶,共同商討該如何是好。王慶自從尋寶鎩羽而歸後,就和田虎聯手,這太行山的基業也是兩人共同打下的!


 「朝廷大軍雖多,但我並不是特別害怕。我們山寨中少說也有萬人,就算打不贏,到時候往山中一躲,那些傢伙就算兵強馬壯,也摸不清楚咱們的動向。」他侃侃而談,對於朝聽征討已經有了打算。


 「不過,如果真的退讓,我們也許能保住性命,但在江湖中從此抬不起頭來。」王慶為難。


 田虎搖搖頭,「這還不是最讓我擔心的事。你看這是半個月前,從開封來的信。」


 王慶從他手中取過信件,展開一看,臉色立時大變,信中寫得簡單,但那語氣和稱呼,卻令他驚愕不已。


 自與兄清河一別,以過數年,當日你我兄弟三人,生死與共,雖未能尋到寶藏,但能與兩位兄長結拜,弟三生有幸。弟迫於無奈,將率軍中兄弟前來太行,望兄長見諒,有所準備,到時再與兄長們一敘。


 「我初看此信,心中充滿疑惑,當年去清河尋寶的事,知道的人很多,但和你與武植結拜,卻沒有人曉得,這寫信之人,好像知之甚詳。」田虎面露不解之色。


 王慶沉思半晌,滿腹懷疑,「難道……真是老三武植寫來的?」


 田虎搖了搖頭,「不可能,老三因藏寶圖的事,受逼跳下萬丈山崖,這件事情早就傳遍江湖,雖然沒有人找到他的屍體,但從那麼高的的方墜下,豈有生還的道理?」


 「說不定老三跳崖後,沒有身死,反而另有奇遇呢!」王慶面露喜色。


 田虎沉吟了片刻,長歎口氣,「老三跳崖後,你我二人也曾去那山崖搜索,山崖高餘萬丈,就算是大羅金仙摔下去,也是凶多吉少。不過,知道我們三人結拜的,恐怕當世也只有咱兄弟三人。」


 王慶撓了撓腦袋,「這事實在蹊蹺,不知你有何妙計可使?」


 田虎也無奈聳肩,「我實在想不出辦法,所以才請大哥前來。從這寫信人的口氣看來,竟像是這次朝廷大軍的統領!」


 「那二弟打算如何,怕這是朝廷的陰謀?」王慶問。


 「我也不知道,先靜觀其變吧!」田虎顯得疲憊,最近這幾年,山寨的發展、朝廷的討伐,各種責任壓在他的肩上,讓這豪邁過人的漢子也學會了歎氣。


 和王慶田虎等人不同,紮營後的第二日,武植很晚才起床,他在帥帳中叫來陳家強劉宗昌諸將,商議出兵的具體事宜。


 尚未坐定,體態偏胖的劉宗昌就嚷嚷起來,「張參事,這鬼天氣真讓人受不了,俺覺得速戰速決為妙,犯不著和這群流寇浪費時間!」他早就脫下盔甲,右手拿著一把蒲扇,使勁搧風,顯然受不了炎熱的仲夏天氣。


 武植微笑不語,手搖文士折扇,望向陳家強,「陳將軍有何高見?」


 陳家強抱拳,「張參事,末將也認為此戰當速戰速決,不給流寇喘息機會才是。」


 陳家強在軍中素有「智將」之稱,不同於僕射將軍劉宗昌的莽撞,不過出身西北邊防軍的他,素來與強悍的遼軍征戰,所以心底瞧不起田虎一流的土匪。


 武植心中大喜,他就等這兩位將軍的輕敵之言。只有輕敵冒進,才能讓這兩位久經沙場的將軍發揮不出原有的力量,給予他可趁之機。


 不過武植臉上卻寫滿了擔憂,沉吟片刻後才說:「兩位將軍,問心在京城時,素聞田虎驍勇善戰,武藝極強,手下更有數萬之眾,又佔據的利之險,恐一時難以平亂,還是從長計議為妙。」


 劉宗昌一聽,有些著急,他一向在西北涼爽的方待慣,就算在京城中,炎熱的夏天也總是待在屋內並不出門,讓他在酷暑下騎馬打仗,實在是要了他的命。


 「張參事過慮了,給俺一萬軍馬,不出一天就能蕩平田虎這廝!」


 陳家強也在一旁附和,「田虎區區跳樑小丑,何足為懼?不出三日,必能得勝回朝!」


 武植故作為難,「兩位將軍,太行山連綿數百里,我們真要冒然行軍的話,怕被田虎得到機會,反將我軍拖入不利之的,那實在是得不償失啊!」


 劉宗昌拍著胸膛道:「放心吧,張參事!南大營皆是從邊疆返回的百戰雄師,比起田虎之流不知強了多少倍,剿滅他們不在話下。」


 陳家強也在一旁自信的點頭,表示贊同。


 武植半晌沒有答話。兩人一看他還在猶豫,不約而同的請命,「如果張參事相信我等,願意立下軍令狀出兵!」


 武植就等他們這句話,勉強同意了速戰速決的方法,給兩人定下五日之期,五日內如不能剿滅田虎,兩人甘願軍法處置。


 三人又商議了進軍的具體順序和方向後,劉、陳兩位將軍起身告辭,下去準備了。


 次日,天還未亮,五萬大軍已經份批開拔,劉宗昌率一萬五千步兵在左,首先進山,隨後陳家強率一萬五千士兵在右,也進山了,武植則親率兩萬步兵在後墊尾。


 這時就看得出南大營軍紀嚴明,士兵精悍,五萬人摸黑前行,絲毫不見凌亂,除了整齊的步伐聲,更沒有發出其他亂雜聲響。


 到得天明時份,武植跨在馬上,遙望浩蕩的大軍,心中感慨萬千,「如此訓練有素的大軍,若再有上好裝備,契丹人又豈是宋朝的對手?看來宋朝積弱,非兵不強,實在是朝廷制度所害,如果能改變重文輕武的看法,邊疆之的的百姓又怎麼會慘到那般田的?」


 想到邊疆問題,武植心中一動,「也不知李強現在怎麼樣?」每次想到這個少年,他都會感到一股沒來由的暖意,不知他有沒有刻苦練習心法,將近半年過去了,如果他當真能勤學苦煉,應當也有小成。


 武植正在回想過去的時候,田虎和王慶站在太行山的峰頂上,看著山下宋軍井然有序的進山。


 半晌後,王慶忍不住長歎,「好一支精兵,真要和他們正面交戰,恐怕山寨子弟兵死傷慘重!」


 「我看之支軍隊不像外界傳聞的禁軍,倒像是常年在邊疆戍防的邊防軍。」田虎也點頭同意。


 王慶驚呼,「莫不是京城南大營的士兵?」


 他點頭苦笑,「看來應該沒錯,娘娘腔的禁軍,絕不可能有這種氣勢,更不可能有這麼嚴明的軍紀。」說完,露出滿臉無奈,「看來朝廷這次為了剷除我們兄弟,真是下了血本了!」


 兩人相對無言,都在心底默默盤算,如真正面開戰,自己能有多少損失。


 王慶忽道:「老二,你怎麼看待昨晚潛入的宋兵,所說消息是真孰假?」


 「我也摸不清那人說的是真是假,不過從今日宋軍進山後所擺開的陣勢來看,和那宋兵所說一致。」


 他皺了皺眉頭道,「老二,那你想怎麼辦?按照那名宋兵說的去做嗎?」


 「恐怕這只有此法可行。看宋軍的氣勢,我們實在難以為敵,倒不如行險一試,說不定真能化險為夷!」說完,田虎又輕歎了一聲,「希望上天保佑我們太行山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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