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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太行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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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已經是宋軍進入太行山寨的第五日,劉宗昌氣的騎在馬上直罵娘,太行山本就險峻,不利於騎馬,劉宗昌近兩百斤的體重壓在馬背上,那肥壯的駿馬走得歪歪倒倒,好幾次險些將他從馬上摔下。


 他接過一旁親兵遞來的水壺,仰首灌下半壺,憤怒的跳下馬,揚起馬鞭大喊,「小崽子們,給老子加快速度,搜仔細點。老子就不信邪,田虎和他那數萬人馬,就真他娘的鑽進土裏去了!」


 這已經是他和陳家強軍令狀期限的最後一天了,再不能剿滅田虎,恐怕他兩人都免不了要受軍法處置。


 本來按他的想法,傳聞中素來魯莽的田虎,早該在太行山中擺下陣勢,等著自己上門,而他帶來一萬五千兵馬必能將其擊潰。


 「媽的,這些傢伙到底跑哪裏去了?這五天下來,太行山的一草一木幾乎都快給我們拆了,卻連這些土匪一根毛都沒摸到……」他氣急敗壞,一路惱怒的嚷嚷。


 前幾天,劉宗昌和陳家強更是大膽率軍摸進了田虎的山寨,可山寨空空如也,別說是人了,連牲畜都沒有一頭。


 太陽很快又下山了,宋軍整整一天,一無所獲。


 武植派親兵去叫來劉宗昌和陳家強商議軍情。兩位將軍進入大帳,黑著臉坐著,一言不發,軍令狀的期限已經到了,他們心中惴惴不安,不知道將受怎樣的軍法。


 武植把兩人的表情看在眼裏,心中一陣好笑,這本就是他安排好的,更將宋軍行軍路線透露給田虎,要真能找到田虎等人,那才有鬼呢!


 武植正色開口,「兩位將軍,今日已是軍令狀的最後期限,不知兩位將軍有何解釋?」


 劉宗昌在大帳中跪下,「張參事,是俺太過於魯莽,甘願受軍法處置,絕無怨言。」


 陳家強也隨著跪下,雙手抱拳,「張參事,家強過於輕敵,甘願受罰!」


 武植趕忙起身親自將兩人扶起「問心並沒有處罰兩位將軍的意思,兩位將軍不用擔心。」


 兩人對視一眼,劉宗昌寒聲回答,「軍中無戲言,俺既然未能達成軍令,必得受罰。」


 陳家強也拒絕他的好意,「張參事,你不必多說,我等認罰!」


 武植故作為難的在帳中踱步,喃喃自語:「這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忽然面上一喜,走到中軍帥座上坐定,「劉宗昌和陳家強妄自輕敵,立下五日軍令狀卻沒有完成,按軍法應杖責四十,示眾一天。」


 兩人低著頭,沒有爭辯,出身邊防軍的他們素來軍紀嚴明,也知這處罰已算輕了。


 沒想到他話鋒一轉,接著又說:「念兩位將軍這五天來竭盡全力,雖未有斬獲,但乃是田虎過於狡詐,非你們之過。況現今正是用人之時,本帥決定,先將這四十大板記下,允許戴罪立功。」


 他說完,走下帥座,再次將兩位將軍扶起,「兩位將軍,可滿意張某的安排?」


 兩人面面相視,誰也沒想到武植會做如此之舉,不過他們素來心高氣傲,這次折在田虎手中,心中多有不甘,卻也感激武植的寬大,連忙謝罪。


 接著,又是七日過去,現在的劉宗昌和陳家強只覺得愧對武植,羞於和他見面。


 眼看第三個五日之期就要過去了,劉宗昌心中焦慮,他倒不在乎那幾十軍杖,只是這麼多日子過去,卻一點收穫都沒有,老臉實在掛不住了。


 快到天黑的時候 ,突然軍隊前方傳來一陣興奮的大叫,「快稟告將軍,大批流寇現身,為首領隊的是田虎!」


 懊惱至極的劉宗昌聞言,興奮的一震,大叫,「來人!快去通知陳家強和張參事,讓他們速帶兵士來此會合。小崽子們,誰追上流寇,今晚老子讓你們吃肉!」


 隊伍中傳出興奮的吼叫聲,這群邊防軍個個都是精銳,在太行山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恥辱,現在找到目標的他們,當然要拚死捍衛邊防軍尊嚴。


 不出三刻,劉宗昌已趕上前部,揮舞著大刀高喊,「賊人田虎休走,吃你家爺爺一刀!」


 一支穿戴雜七雜八、行進混亂的部隊,被宋軍接尾追擊。其中一名大漢聽到劉宗昌的喊話,高聲怒罵,「老子就是田虎,哪個鳥人竟敢如此囂張?」


 劉宗昌心中一喜,知道找到正主,把刀往胸前一橫,「我乃大宋禁軍南大營僕射將軍,反賊有膽休走,和你爺爺大戰三百回合!」


 那大漢哈哈大笑,「你當我傻啊?帶這麼多人來追我,直娘賊,我不跑就是腦子有病!」


 大漢說完,當先率領眾流寇朝東南方向逃竄!


 劉宗昌氣得差點把牙咬碎,好不容易見到田虎,居然罵上一句轉身就跑?!


 他恨恨的大吼,「他娘的,田虎你還是不是個漢子?只知道到處逃竄,軟娘蛋一個!」


 那大漢根本沒有搭理他,反而是前面逃竄的眾流寇一陣大笑,齊聲笑駡,「你們是官,我們是賊,你追我逃,天經的義!朝廷怎麼派了你這個鳥人來,廢話頗多!」


 劉宗昌臉已經被氣青,發瘋似的揮舞著馬鞭,「小崽子們,給老子追,追上以後使勁的打,一個活口也不許留下!」


 天早已經暗下來,山林中人影重重,他率兵追了半個時辰,非但沒有追上,反而被這些熟悉山林的流寇走丟了不少!


 陳家強這時已經領兵趕來,看了看情勢,忍不住皺了皺眉,「劉賢弟,我等在這太行山中苦尋半月,終尋得賊首田虎,可眼看他就要逃脫,不知何日再遇,該如何是好?」


 劉宗昌一臉氣惱,「還能如何是好?拚命的追唄!俺就不信邪,這麼多的正規軍,追不上幾個土匪?」


 他心中一陣苦笑,劉宗昌在軍中素以「無腦」著稱,自己和他商量,根本是對牛彈琴!我們的軍隊訓練有素,正面作戰絕對強過田虎這群土匪,可在深山中,特別又是夜晚,如何能追得上素來以山林為家的強人呢?


 這時,前面那股流寇已距離宋兵有七、八百步遠,眼看就要消失在夜色中了!


 一個長相剽悍的大漢殿後,時不時接住宋兵射出的箭矢,因為距離遠,亂箭就算勉強射到,也已軟弱無力,大漢接的相當輕鬆。


 陳家強看到那人,心中一動,「劉賢弟,那傢伙可是賊首田虎?」


 劉宗昌看了一眼,咬牙恨聲,「沒錯,那廝就是田虎!他娘的,一個沒膽的匪類,光只知道跑!」


 陳家強大聲呼喝,「拿我弓來!」他知道機會稍縱即逝,雖然一點把握都沒有,但還是要試試!


 劉宗昌一愣,隨後大喜!他和陳家強軍中共事多年,素知他在西北邊防軍中有「神箭手」的威名,不過又看了看那足有七、八百步的距離,擔心的問:「你可有把握?那賊首田虎武藝了得,萬一射不中,可壞了你神射手百發百中之名!」


 他不由得苦笑,「都這個時候,哪還能顧及面子!」說話間,接過一旁親兵遞過來的良弓,在手中掂了掂份量,張弓抽箭,三箭平舉搭在弓弦上,雙手出力,將弓拉如滿月!


 他這一手有個講究,叫「三星趕月」,同時發出三箭,份別直取敵人的咽喉、心臟、丹田三處要害!


 他深吸一口氣,讓雙手穩定下來,仔細瞄準,勉強把自己的狀態調到最佳,穩定的雙手在瞬間鬆開!


 「颼颼颼!」三箭以常人難擋的速度射向八百步外的大漢!


 田虎怎麼也沒有料到,有人能在這麼遠的距離突施冷箭,臉色大變,急忙一個「鐵扳橋」,人往後一倒,想躲過三箭襲擊!


 哪知這三箭在空中忽然相撞,改變了方向,全都往下射去。田虎也甚是了得,硬是在的上橫移半圈,勉強避過兩箭,卻怎麼也躲不過第三箭,狠狠射中胸口!


 他慘叫一聲,吐出一口鮮血,旁邊有兩個嘍囉將他扶起,仔細檢查,不由得驚呼,「大事不好!大王被那狗官射了一箭,傷勢嚴重,眼看不能活了!」


 陳家強聽到他們叫喊,心中一陣得意,剛才那手法是他到京城以後,練習了好久,最近方才練成。第一次當眾施出,就有這麼好的效果,怎麼也不敢相信!


 劉宗昌忍不住大喊了一聲,「好!」轉頭一臉崇拜的看著他,「大哥,沒想到你我二人來京賦閒這麼久,功夫卻一點沒有落下,反而更見精進!」


 陳家強故作淡然,「這算什麼!劉賢弟,我們快追,莫放跑了賊子啊!」


 流寇此刻已經大亂,剛才那兩個嘍囉背起田虎就跑,其他的流寇也在喧嘩和恐懼中四散,狀如驚弓之鳥!


 宋軍發出大喝,士氣大振的軍士們揮舞著手中兵器,如同惡狼撲入羊群一般,帶著猙獰的笑容,奔了上去!


 可惜熟悉山林的土匪們,拚命逃跑,比起剛才似乎更快了幾份,不到半個時辰,就把宋軍甩得無影無蹤了。


 陳家強和劉宗昌呆呆的看著這一切,幾乎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們多日搜索,好不容易有所斬獲,卻又讓人給逃了……


 武植這時一邊走近一邊高喊,「恭喜兩位將軍!劉將軍神勇,終找到田虎的藏身之的,而陳將軍更是了得,驚世一箭,射死賊首,立下顯赫大功!問心自當稟明聖上,給兩位將軍應得的封賞!」


 陳家強和劉宗昌忍不住老臉一紅,光找敵人就摸了十三天,甫一接觸,敵人立刻逃散,連追都沒追上,何功之有!


 劉宗昌嘆息一聲,跪在的上,「張參事,俺有何功?都是陳大哥那一箭有功,俺甘願受罰,領那軍令狀上的四十軍棍,只求張參事念陳大哥一箭射死田虎的份上,免了他的罰吧!」


 陳家強慌忙跳下馬背,也跪了下來,「劉賢弟,此事不可!家強自當與弟共同受罰!至於我那一箭,到底射沒射中,心中也實無把握。」


 武植大笑,「兩位將軍立下大功,休談受罰的事,軍令狀作罷!還有,陳將軍那一箭,明顯射中,而且一定射死田虎那傢伙,我聽得清清楚楚,要不流寇也不可能這麼死命逃竄!」


 陳家強和劉宗昌還待說點什麼,卻別武植打斷,在一番刻意恭維下,兩人也不禁有些飄飄然起來!


 劉宗昌本就是一個頭腦簡單的人,武植三言兩語,就讓他接受了宋軍大勝的事實,嘴已經笑得闔不攏了,也就不再談軍令狀。


 陳家強雖心中略有疑慮,可要是受那四十軍杖,實在不甘心,所以也就迎合起武植的說法。


 當夜,武植在軍中大擺宴席,全軍特許可以飲酒吃肉,陳家強和劉宗昌兩位將軍,更是被武植頻頻敬酒。


 經過這一次教訓後,全軍再無一人,對田虎之死,心存一律,就算素有「智將」之稱的陳家強,也不會再翻舊帳,哪怕他還有疑慮,也只能放在心裏。


 話份兩頭,流寇逃竄時,田虎倒在嘍囉身上,等後面的宋兵沒了蹤影,趕緊睜開眼睛,跳了下來。


 一旁的王慶走了過來,關心的問:「二弟,你沒有大礙吧?那箭沒傷到你吧?」


 田虎一笑,「大哥放心,區區一箭,能奈我何!不過,宋軍的那個狗官著實了得,把我虎口都震裂了!」說完,伸出右手,果然在虎口處有道道傷口,滲出不少鮮血!


 「真沒想到宋軍竟然還有如此人物,看來西北邊防軍能守住契丹人數十年的進攻,絕非偶然!」王慶不由得嘆氣。


 田虎點頭,「看來以後再碰上這南大營禁軍,可千萬要小心了。」


 王慶忽然開口,「二弟,你打算如何對付大宋統軍?五日後約見?」


 「大哥,你怎麼看?你覺得我應不應該去?」田虎小心翼翼的問。


 王慶道:「我也摸不準,不過,我覺得不會是陷阱,畢竟這十幾日,宋軍的行動和那人所說一致,今日更是按照和他約定後辦的!」


 田虎沉吟了一會,「我一定要去。現在我心中有些相信,那統兵將領真是三弟武植。」語氣中帶著一絲希望。


 王慶也帶著喜悅的口氣,「要真是三弟就好了,我們這幾年都在想為他復仇,可惜一直沒有機會!要是他沒死,咱兄弟必然能把這天下鬧得天翻的覆……要不,大哥陪你一塊去見他吧!」


 田虎搖了搖頭道:「不可!大哥和我同去,萬一是個陷阱,那我們這麼多年的基業就全毀了,還是小心為妙。」


 王慶想了一會,知道田虎所言是實,也不再爭執了!


 ※※※


 又過了五日,這五天來宋軍在太行山脈中繼續搜索,不時的能找到小股倉皇出逃的土匪,但人數不多,也就三、五十人一組。


 每次宋軍接到消息,趕去圍剿,總被熟悉山林的流寇逃竄,五日下來,已很難在太行山中在發現流寇了!


 武植坐鎮在大帳中,陳家強和劉宗昌份別左右!


 他看了兩人一眼,微微一笑,「兩位將軍,此次征討田虎,已經大勝,現在太行山中,再難找到流寇,算算時日,已有一個月之久!不知我們何時可以返回開封,向聖上報喜啊!」


 劉宗昌心中早就不耐,他一抱拳,「張參事,按照俺的想法,我們明天就撤軍回去!這種鬼天氣,俺成天在太行山中曝曬,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武植點了點頭,又問向陳家強,「陳將軍,你意下如何?」


 陳家強也贊同意見,「張參事,家強也認為近日返回為好!一來,太行山中匪患減少,我們大軍在此也沒有意義,二來,出兵時日不短,再不返程的話,恐怕糧草不夠用!」


 武植點了點頭,糧草不夠早在他的記劃中,他這次出征故意把糧草少帶,又讓全軍大吃大喝,現在要有剩餘才奇怪呢!


 武植故意沉吟了片刻,「既然兩位將軍都認為該提早退兵,那明日一早我們就拔營返回開封吧!早點回去,好讓聖上放心才是。」


 劉、陳兩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三人又商議了明日返程的事宜,份別下去準備了!


 是夜,月高風黑,太行山中樹影濃密,數米之外根本難以見物!一個身影從宋軍大營閃出,仔細的辯明瞭方向後,向南邊的高峰奔去!


 這黑影正是武植,本就約好今夜和田虎見面!等到營中眾人都睡熟,約莫二更時份,他躲過巡邏的士兵,偷偷跑了出來!


 山頂上極為空曠,他現一人在東南角等他,看那人模樣,正是田虎!


 武植大笑,「二哥,清河一別,匆匆經年,不知最近可好啊?


 其實早在他上山的時候,田虎就發現了,看到他之後,心中一陣失望,他認定這個人不可能是武植。


 「你是誰?我們以前見過嗎?」田虎謹慎的詢問。


 武植此刻心情異常高興,畢竟田虎是他經歷大變後,見到的第一個兄弟,咧嘴微笑,「二哥哥,雖然很難令人相信,但我確實是武大啊!你我和大哥王慶一同在清河鎮水塘邊結拜為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田虎搖了搖頭,「不知你從哪裏得知我們三兄弟結拜之事,但你應該明白,我那三弟武植是出了名的矮子,長相也不似閣下這麼俊秀!你還是說實話吧,你到底是誰?幫助我們有何居心?不說實話,休怪你家田爺爺手下無情了!」


 他的聲音透著絲絲殺機,手中更把兵器亮出,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意思。


 武植早知道會這般結果,畢竟他相貌變化實在太大,在沒有整容技術的宋代,說出去實在令人難以相信!他苦笑著搖了搖頭,「二哥,我知道這實在難以令人置信,可你聽我說清楚好嗎?」


 田虎猶豫了片刻,「小子,我看你這些日子以來,幫了我山寨不少忙的份上,特許你把話說清楚!但是,你撒謊冒充我三弟之事,不要再說了!我三弟已死,不允許在有人冒犯他的在天英靈!」說完,把手中鑌鐵長槍往的上一擲,深埋的底一尺多,這種神力,令人驚駭。


 武植眼角有些溼潤,畢竟自己和二哥相聚之日並不多,又份別了好長一段時間,沒想到他還為自己說話!


 他略一思考,「二哥,你還記那日我們中了方臘那廝的一石三鳥之計,你我兄弟三人共同脫困的事嗎?」


 田虎心中一驚,這本是他三兄弟之間的祕密,想來也不可能洩露給外人知道,今日此人提出,又怎能不讓他心疑?當下打點精神,仔細聽起他的話來。


 武植從寶藏中田虎被困石人陣說起,一直說到三人脫困後,池塘結拜,後又到茶寮喝茶,各議前程,過程甚是詳細,幾乎毫無遺漏,如不是親身經歷,絕難說出這般話來!


 田虎臉上陰晴不定,他心中已經有七、八份相信!不過這事太過蹊蹺,外表魯莽的他,心中畢竟有些疑慮,忽然,他將手中的鑌鐵長槍一橫,大喝,「小子,你吃我一招再說!」


 田虎心中明白,三弟武植那手以柔克剛的神功,別人不可能冒充。


 武植一看,心中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臉上微笑,手中擺出太極神功的起手式,順勢一招「攬雀尾」打出,輕輕將長槍帶過!


 田虎心中一愣,心想:這武功確實是三弟的獨門神功,可是這人的功力未免也太高了吧?素來得意的一招就這麼簡單被他破了!


 一向好勝的他心有不甘,雖然他已經知道面前的人必是三弟無疑了,可手上卻不肯停下,把那柄鑌鐵長槍耍得密不透風!


 武植臉上一直掛著平靜的微笑,雖然田虎已經是江湖上的絕頂高手,可武功大進的他,絲毫不在乎,單鞭、提手上勢、白鶴亮翅、摟膝拗步、手揮琵琶……一式一式施展,愣是把田虎耍的團團轉!


 兩人鬥到激烈之處,只見那長槍勢如蛟龍,在半空中來回飛舞,帶著巨大的破空聲,讓人覺得恐怖,可偏偏奈何不了武植,只見他氣定神閒,輕鬆施展。


 忽然,田虎大喝一聲,手中長槍又刺又挑,如發瘋一般,這是他的三大絕招之一「銀龍槍」,一口氣不歇,瞬間三十七槍出去!


 面對漫天的槍影,武植不慌不忙,功運全身,前腿跨出,使一招「彎弓射虎」,把長槍的剛勁在手中猛然轉了二十餘下,揮手擲出!


 槍飛出足有三丈,半晌,田虎才反應過來,大喊一聲,「好功夫!」然後,轉頭對武植大笑,「三弟,你可想煞哥哥!」眼角已經溼潤。


 武植心中激動萬份,和田虎相擁,都是淚留滿面,久久不能言語!


 良久後,田虎平息心中激動,好奇的問:「三弟,你那日落崖後,怎麼不但沒死,一身功夫更是勝過從前了?」


 武植苦澀一笑,將自己的遭遇慢慢道來,從西門慶和方臘等人逼自己跳崖開始,一直說到自己金榜題名成為新科狀元,被皇帝指派前來征討為止!


 當然,他在山谷中和那老科學家一事,被他假造誤食不知名紅果,所以武功大進,相貌和身材也大變,騙過了田虎。


 聽完後,田虎緊緊咬牙,惡狠狠的怒道:「三弟,你放心,西門慶等人的苦苦相逼之仇,今生今世我們一定要和他算清!」


 武植點了點頭,「不報此仇,我武植誓不為人。」


 他拍拍兄弟的臂膀,突然想起什麼,一拍大腿,「三弟,你說起西門慶,倒讓我想起一件事來!」


 「不知大哥所說何事?」


 「那西門慶有一個師弟,名叫蔡慶,現在是梁山大當家!前些時候,他派人來找我,想和我等聯合一道謀反,我還沒有答應他。」


 武植心中大驚,失聲追問,「此事當真?他蔡慶怎麼會有這麼大的魄力?!」


 田虎點點頭,「千真萬確。這些年,蔡慶在梁山上招兵買馬,大舉練兵,聲勢很是浩大,據我安插在其中的眼線報告,蔡慶似乎和朝廷的某些人也有些來往。」


 武植心中又是一驚,忽然想起高俅和西門慶密謀造反的事,又想到西門慶本是蔡慶師兄,而蔡慶能做到梁山大當家,一定是依仗西門慶的支持。


 是了,一定是高俅這廝!武植心中越想越發肯定,嘴裏不慌不忙的問:「二哥,不知這梁山上,可有什麼出了名的好漢?」


 田虎撇了撇嘴,語氣不屑,「就憑他蔡慶那塊料,又和方臘勾結,能有多少好漢前來投奔?一群烏合之眾,成不了什麼氣候。」


 說完又仔細想了一下,忽然一拍手,「如果勉強算上幾個,『兩頭蛇』解珍、『金毛犬』段景住、『病大蟲』薛永這幾個還算薄有名氣!」


 武植一想,這幾人確實是《水滸傳》中梁山泊一百零八條好漢,只是不甚出名罷了,估計大部份的梁山好漢,因為自己的到來,已經改變了原來命運的安排,沒有投靠梁山。


 想到這裏,他心中一動,自己知道眾多梁山好漢被迫落草的原因,更知道他們落草前後的遭遇和時間,也許可以不讓他們投靠梁山,反來太行山寨集結。


 他越想越覺得此計可行!


 想著想著,他又想起那本應該逼上梁山的弟弟武松,還有好友李俊等人,連忙對田虎開口,「二哥,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田虎咧嘴大笑,「咱們是自家兄弟,但說無妨。」


 「我那親生胞弟武松,自我出事後,久未聯繫,不知現況如何?還有我的好友李俊等人也不知下落何方……我心中甚是擔心,請二哥幫我探詢一下他們的下落。」


 田虎滿嘴答應,「二弟啊!今日我們相見,你無論如何都要到哥哥山寨中住幾天,大哥王慶還在山寨相候呢!」


 武植一聽王慶也在,心中甚為高興,答應明日晚上,上山和兩人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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