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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战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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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的一声巨响,耶律威利的刀尖正中武植剑尖,然而,耶律威利感觉到从武植剑上传来一阵强横的力道,绵绵不断的如潮水般涌来,只震得自己手臂发麻,身形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两步。


 “好剑法!”


 耶律威利见状心中骇然,没想到武植竟有如此修为,不由得更加谨慎起来,右手捏动诀,平砍了出去,刀尖急速颤动,寒星点点,让人看不透这一剑究竟刺向哪个方向。


 耶律威利这一剑其实笼罩了耶律禅上中下三路九处大穴,比之方才那一剑更见威力,耶律禅只觉更加难以对付,而这时,虚空中寒星愈来愈多,仿佛这一剑化作了千万剑,刹那间,将武植淹没在寒星之中。


 叮叮嘭嘭——


 一阵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传出来,刹那间漫天寒星为之一敛,武植只觉从剑上传来一阵强横的力道,身体被震得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这时再向耶律禅望去,只见他身上较之方才突然强大了数倍不止。


 “这是怎么会事?难道……”


 武植不禁一愣,旋即想到了一种可能,不由得脸色剧变,自己千算万算,竟没有想到这样结果,更未想到耶律威利竟将自己的实力藏得如此之深,此时自己看到的恐怕才是耶律禅真正的实力吧。


 武植苦笑着说道:“耶律元帅好深的心机……”


 耶律禅淡然笑道:“张元帅竟能逼迫本帅使出全力,二十年来,张元帅是第一个,真是可惜了……”


 武植自然明白耶律禅可惜什么,但是面对强横于斯的耶律威利,武植也只能强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在这一刻,武植只觉自己意识更加清明,仿佛与整个天地融为一体,这一刹那,武植知道自己对太极心法的理解又精进了一层。


 “生死之间更能发挥人的潜力,果然是如此啊!”


 武植暗暗沉思,手中长剑却一刻未停,一个剑圈接一个剑圈,大圈套小圈,小圈连大圈,随着太极心法的催动,剑圈越来越多,最终武植的身形隐没在一片剑圈之中。


 “久闻张元帅太极神功了得,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耶律威利说道,同时手中金刀斜砍而出,倏然,只见刀尖上寒光一闪,宛若一道闪电,直向武植袭来。


 嘭——


 剑光四射,武植的这一式剑招竟被那道闪电击得溃散,一股强横的力道破入武植体内,横冲直撞,直撞的武植一阵血气翻涌,更有几条经脉被这股力道破坏。


 惨败,武植知道自己将面对最惨烈的一战,若是应对不好,恐怕今夜自己很难走下煤上,武植强压胸口的血气,催动体内真元将那股在体内肆虐的力量逼了出去,胸口立时轻松了不少。


 “元帅好刀法!”武植淡然笑着,丝毫未将方才的事放在心上,轻轻一抖手中的佩剑,说道,“热身完毕,本帅要出全力,元帅小心了!”


 说罢,屈指一弹,剑上发出一阵震耳的剑鸣,随着武植一剑挥出,剑光烁烁,漫天剑影向耶律威利罩去。


 这一剑奇快无比,与方才的太极剑恰恰相反,似乎各走极端,一个奇快,一个奇慢,不过两者同自脱胎于太极心法,追本索源,其实剑理却是一样的。


 耶律威利见状心头顿时一凛,神色亦凝重起来,以他的眼光自然看得出这一剑的威力比之方才大了数倍不止,自己想要接下来却是不那么容易了。


 “好,好……”


 耶律禅哈哈大笑了一阵,身形陡然腾空而起,如苍鹰搏兔般向武植扑来。


 断岳裂天——


 身在空中,耶律威利已然一掌劈出,掌风咧咧,呼啸着向武植击来。


 武植脸色微变,只觉一股无形的压力如泰山压顶般,随即狂催体内真元灌注剑身,刹那间,剑芒暴涨!


 轰——


 随着一声巨响,耶律威利的掌力重重的击在武植手中的剑身上,只听‘叮’的一声脆响,武植手中佩剑竟是承受不住这两股强横力道的撞击,三尺剑身顿时片片碎裂,被反震之力一激,咻咻地四下飞射而去。


 “奶奶的,那老东西这么厉害!”


 鲁智深一面躲避飞射而来的剑身碎片,一面叫嚷道。


 此时,林冲的眼里尽是忧虑之色,耶律威利的修为远远超出了他的估计,虽然这时看来武植似乎未落下风,但林冲却看得出来两人的差距,武植落败只是时间的问题,于是林冲紧紧捏着手中的亮银长枪,一旦武植深陷危险,林冲也顾不得什么比试规则了。


 被耶律威利的掌力压制,武植已是先机尽失,太极拳使出来也是束手束脚,不由得心中焦虑起来,顿时,心境尽失,手上的破绽便渐渐现露出来。


 耶律威利见状大喜,长啸一声,身形如闪电般袭来,同时狂催真元,饱含七成力量的一拳向武植身上一处破绽重重击去。


 武植见状大惊失色,这一拳若是击中,自己就算不丧命当场,也要去掉半条命,眼看避之不及,武植一咬牙,挥拳迎了上去。


 轰隆隆——


 两拳正面碰撞,强横的力道撞击爆出一阵阵犹如惊雷般的声音,倏地,光华爆闪,却是力量碰撞时产生的光芒。


 呼——


 武植身形飘退了两丈,长长嘘了口气,强压住胸口翻涌的血气,神色戒备的望着如枯叶般飘落下来的耶律威利。


 “好、好、好,哈哈……”


 耶律威利望着武植,连道了三声‘好’,继而哈哈大笑了起来,然而那冰冷的目光中找不到一丝高兴的意思。


 “本帅很久没这么痛快了,为了表示对张元帅的尊重,下面本国帅将倾尽全力,希望张元帅不要让本帅失望!”


 武植淡然笑道:“耶律元帅但请放心,说不定张某还会给元帅一个惊喜!”


 两人言语间针锋相对,毫不相让,这时,只见耶律威利一脸肃然,双手在虚空划出一道诡异的轨迹,随之一股恐怖的气息从他手掌上散发出来,在这一刹那,整个空间都仿佛荡起一阵涟漪。


 武植面色凝重,很清楚的感觉到耶律威利这一式的恐怖威力,然而气机牵引,武植已被耶律威利的气机锁定,无处可逃。


 “妈的,拼了!”


 武植咬牙切齿的恨恨骂道,将全身真元灌注右手,准备接下耶律威利那恐怖的一拳。


 轰隆隆——


 两拳相交,强大的拳劲碰撞爆出一阵狂烈的风暴,刹那间,煤山顶上飞砂走石,天昏地暗,强横的气劲将林冲、鲁智深等人挤出了数米远。


 “好好!”


 耶律威利双目如电,冷冷的望着武植,嘿嘿了起来,不过手中的拳劲却似绵绵不绝,武植不断的挥舞着双手,将太极心法发挥到了极至,不断的借力打力,中和着耶律威利的强横拳劲。


 这一拳无功,耶律威利厉声怒啸,身形如飞絮般飘起,同时一掌遥遥向武植缓缓袭来,这一掌看似缓慢,但却透着一股无形而恐怖的压力,接着只见漫天掌影如山似岳般向武植头顶压了下来。


 这一刻,武植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自己招手,额头上冷汗如雨,手脚僵硬,无法动弹,强横的压力已将武植团团包裹,使得他喘不起来,似乎要窒息而死。


 “要死了么?来到这个时空这么多年,终究还是……”


 武植暗自嘲弄着,倏地,脑海中仿佛有个东西炸开,刹那间世界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在武植眼中,耶律禅的动作仿佛一下子放慢了一百倍,每一个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武植再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压力。


 “呵呵,原来如此,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太极心法竟然有了突破,看来老天终究还是未抛弃我,哈哈,既然贼老天都不想我死,我张问心一定要好好活着……”武植心头狂喜,不由得哈哈大笑了出来。


 “耶律威利,看本帅破你这一式!”武植哈哈大笑起来。


 嘭——


 武植在生死关头,太极心法突破最后一层,达致大乘境界,虽然在力量上没有增加,但境界却与方才不可同日而语,虽然耶律威利这一掌的威力是方才那一拳十倍不止,但武植却是轻轻松松的接了下来。


 耶律威利不由得微微一愣,不明白武植的修为为何突然暴增,不过,若是耶律威利明白了真相,恐怕要后悔死了。


 “嘿嘿,不错,不错,自本帅修练成此招以来,能接下本国师这一式的屈指可数,张元帅算是最年轻的一个,不过,可惜,可惜……”


 耶律威利接着缓缓抬起双手,双掌环抱,双掌中拇指与中指相扣,结出一道手印。


 “破!”


 他吐气如雷,双掌缓缓平推而出。


 经历刚才一劫,武植心境已如脱胎换骨,虽然耶律威利这一式看起来已然恐怖,但武植已不再有丝毫的胆怯,双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右手轻轻一圈,立时弥散于虚空的天地元气迅速向武植划出的这个圆圈中汇聚。


 借天地元气为己用,或许这才是武道修炼的极至,虽然武植只是初窥门径,但威力却已是不凡了,轻轻一掌将那气旋推出,刹那间化作一股狂风向耶律威利席卷而去。


 ‘轰隆隆’数声巨响,耶律威利的拳劲虽然破开了气旋,但却已是强弩之末,毫无威力可言,而武植催动的气旋却在继续凝聚,转眼间将耶律威利卷了进去。


 “大帅……”


 耶律威利见状大惊,正若上前施救,却听风暴中爆出一声巨响,顿时,强横的气劲四射而出,那团暴风刹那间消散无形。


 不过耶律威利却是十分的狼狈,须发散乱,一身长衫已是千疮百孔,沾满了尘土。


 这时,耶律威利踏前一步,冷声说道:“张元帅,今日比试,本帅认输,按照先前的约定,辽军后退百里,半年之内不得南下,本帅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大军明日一早开拔,希望半年之后能与张元帅有再会的机会!”


 武植呵呵一笑,道:“耶律元帅保重,半年后,张某恭候大驾!今日与大帅一战,张某受益良多,他日有机会,张某跃马上京,再与大帅煮酒论武!”


 武植让林冲扶着鲁智深下山,会合山下的亲卫。


 “张元帅,小儿就拜你照看了。我们半年后再见!”


 远远的传来耶律威利洪亮的声音回响在霞光初现的天空中。


 “天亮了……”


 “辽军退了……”


 看着辽军倒转军旗,按部就班的开始撤退,城头的宋军大声欢呼起来,更有人喜极而泣,热烈的拥抱了起来。


 “耶律威利,我们后会有期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辽军,武植也默默的念叨了一声。


 “元帅,张元帅,皇上口谕……”


 倏地,一阵尖细阴沉的声音从城下传来。


 闻言,武植下得城楼,拱手问道:“王公公,不知皇上有何吩咐!”


 王公公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道:“恭喜元帅,贺喜元帅,元帅打退辽军,功劳卓著,皇上命奴才请元帅入宫面圣……”


 武植闻言笑道:“公公过奖了,这一战全耐众将士齐心合力,非本帅一人之功!”


 王公公嘿嘿笑道:“那是,那是,众位将士的功劳自是不小,到时候,皇上定会一一封赏的!元帅,您这就随奴才入宫见陛下吧!”


 武植颔首道:“好,请公公稍待,本帅去去就回!”


 “微臣张问心扣见陛下!”


 武植进了勤政殿,及至殿中俯首叩拜道。


 徽宗皇帝见状,径自从阶上疾步走下来,亲自将武植扶了起来,高兴的道:“张爱卿快快请起!”


 武植顺势站了起来,躬身谢道:“多谢陛下!”


 徽宗皇帝哈哈一笑,道:“爱卿不愧是朕看重之人,不仅保住了汴梁,更是将契丹贼寇打退,爱卿实乃我大宋栋梁之材,来人,宣朕旨意……”


 “是,陛下!”


 王公公闻言从一侧的小太监手上接过一道圣旨,缓缓展开,大声说道:“破彝大将军张问心接旨!”


 “微臣张问心接旨!”


 武植俯身再拜,而身后一众文臣亦同时跪倒在殿内。


 “奉天承运,大宋徽宗皇帝召曰:辽寇犯我国境,烧杀抢掠,天人共愤,幸有破彝大将军张问心临危授命,击退辽寇,保我大宋江山,实乃朕之肱骨,大宋之中流砥柱,功在社稷,今朕敕封破彝大将军张问心为平北王!钦此!”


 大宋自开国以来,异姓得以封王的屈指可数,而且多是在太祖朝,封的也是那些随太祖打天下的开国元勋。尤其是太祖登基以后,杯酒释兵权,从此武将在朝中地位日渐势危,自此以后再无异姓封王,武植乃是百余年来第一人。


 散朝后,众官员出了大殿,高俅主动上前恭贺,道:“问心贤侄,恭喜、恭喜,今夜老朽在府中设宴,庆祝问心得封平北王!”


 武植回了一礼,道:“多谢太尉大人,小侄定会按时赴约!”


 高俅哈哈一笑,道:“那就好,老朽就先行一步了!”


 武植躬身道:“太尉请!”


 高俅转身离去,武植淡淡的望着高俅的背影,眼神中闪过一缕杀机,虽然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杀高俅与捏死一只蚂蚁般容易,但是武植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北方辽军未退,南方耿秋、方腊之流暗中蓄势,准备谋夺大宋江山,天下大乱将起,留着高俅却是可以用来制横耿秋、方腊等人。


 武植淡然一笑,喃喃道:“就让你再多活一段时间!”


 武植哼着小调,信马由僵的走了开封的大道上。表面上看武植似乎挺悠闲的,不过相信只要知道他是谁的人都能了解他现在心中的忧虑。


 外有数十万凶悍的辽军虎视眈眈,内有卖国求荣高俅老贼,这开封城难守啊!


 武植长叹一声。不过身边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声单调的金属撞击声。


 咦?这是什么地方?


 武植坐在马上,四下一张望,这才发现自己误打误撞的进了一条小巷子,而这条小巷子里居然是清一色的青砖矮屋外加一根长长伸在外面的烟囱,而且每个屋子里都会有或多或少的金属敲击声穿出来。


 铁匠铺!?


 说实在的,自从转生到这个世界,武植还没见到过如此多的铁匠铺,心中好奇,于是下了马,随便进了一家。


 尽管屋内光线晦暗,可在烧得红旺的炉火下,武植还是能看清楚屋内的陈设。


 斑驳的墙壁上挂着零星的刀枪,炉火边不时会传来单调的敲打声。


 “客官,是来买刀的么?请自个顺便挑好了。”


 炉火便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武植也不说破,只是到处看了看。突然在墙角处,一个黝黑的东西吸引了他的眼球。


 弩!确实的说是一把大弩,比平常弩要大上一倍的弩。


 虽然武植对北宋的经济文化不大了解,可潜意识里让他觉得这把弩绝对不是凡品!


 “老人家,这把弩怎么卖?”


 一听有人要弩,那一直埋头敲打着金属的老人突然抬起头来,两只眼睛紧盯着武植,散发出灼人的光彩。


 ——————————


 武植回到府中的时候已经是掌灯十分了。随便吃了点两个丫头准备好的晚饭,武植便直奔高俅府邸。


 虽然现在武植手握重兵,可他还不想这么早和高俅把关系给弄僵了。


 武植刚踏进内院的门,就听得一声爽朗的笑声。


 “贤侄,可让老夫好等啊!”


 武植抬头一看,居然是高俅。他可没想到这家伙会纡尊降贵的到大门口来迎接自己,要知道平时见这老家伙可是要转上大半天的。


 看来这当上了王还真是不一样啊!


 武植心下暗叹,嘴上却还是要和高俅客套一翻。


 两人来到内厅里,分宾主坐下。


 一阵寒暄后,高俅笑道:“贤侄,这平北王的帽子可是光耀非常,就是老夫连上也增光不少啊!”


 “世叔太过奖了!要不是世叔提拔,哪里会有小侄现在的一切,更不会有这平北王了。”


 高俅摸着胸前长须,双眼微眯,似乎对武植的谦恭很是满意。


 “这一切都是贤侄应得的,老夫不过是引路人,引路人罢了!呵呵——”


 武植也跟着干笑了两声。


 “此一称谓却是实至名归,放眼如今朝中栋梁之臣有几个不是世叔门人?文臣张子同,许辉,武将西门庆——”


 当武植故意提到西门庆的时候,高俅老脸上的笑容立即凝固了。


 “哼,别在老夫面前提起那个家伙!”


 “世叔,请息怒!不知道西门兄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世叔,会让您如此生气?”


 武植试探的问道。


 “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当初本座身负圣命,带兵上城防守。命人去他营里要些兵丁,他居然敢阴奉阳为,用些个老弱残兵来打发本座!”


 高俅怒气冲冲的把桌子锤得震天响。


 “这个……这个,西门兄一向忠于世叔,想必这定是他手下人办事不利所至,不会是西门兄本人的意思。”


 “是么?贤侄倒是好心。不过老夫怕他心里早已经没有了老夫了!有的只是眼前那点点蝇头小利。”


 武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功名利禄迷人啊!不过说到西门兄,坊间似乎有些微言,不知道世叔是否有所耳闻。”


 “哦?什么?”


 高俅一听不由得坐直腰板,正色问道。


 见高俅如此重视,武植反而微微一笑,摆了摆手。


 “刚才小侄也是一时想到,就说说而已。那些不过是些民间的流言蜚语,世叔切不可轻信。”


 “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婆婆妈妈的。老夫叫你说,你便只管说好了。”


 高俅眉头微皱。


 “坊间有流言说,西门兄将东大营的劣质转卖出去,擅自给东大营换上精锐的武器。不仅如此,还有消息说西门兄与江南方腊似乎……”


 说到这里,武植知道自己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也就低下头默不作声的把玩起手中的青瓷酒杯。


 其实都不用看,武植也知道现在高俅的脸色都有多难看。扶植了多年的手下一一背离,这种滋味相信一定很不好受。


 目的既然已经达到,也没必要再呆在这了。也不管高俅的脸色有多难看,武植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高俅府邸。


 武植才刚出门,迎面就遇上了西门庆。


 “我说了张老弟,不对不对,应该是平北王爷才对。恭喜恭喜啊!”


 老远的西门庆便在马上冲着武植拱手。


 武植也是笑脸相迎,肚子却嘀咕开了。小子,看来真是天要你死,我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这两人相遇,难免又嘻哈吹嘘一番。


 “我说张老弟,真想不到你居然藏而不露,连辽国的国师和草原之鹰都不是你的对手!”


 西门庆说起这事,不仅唏嘘不已,那模样很是真诚。


 不过这话在武植听来却有些不同寻常,这西门庆从来便不是个甘居人下之人,这样夸奖绝非出于真心。


 “哪里,不过前些年偶有奇遇,学了些雕虫小技罢了。”


 武植随口敷衍。其实他也知道这话很难被人采信,不过一时间还真编不出什么好的故事。


 “雕虫小技?哈哈——王爷也未免太会开玩笑了吧?能打败诸多高手,将近千辽军铁骑玩弄于股掌之间,还只是雕虫小技?”


 西门庆瞟了武植一眼,只是笑了笑,也没打算追问。


 武植也跟着笑了笑,不再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西门庆忍不住开口了。


 “张老弟刚才是从太尉府出来吧?”


 “嗯!”


 武植知道狐狸尾巴就要露出来了,也不多话,任由他问下去。


 “问心老弟,我俩相交也有多年了。又分别掌管着禁卫军的两大营,还得守望相助才是上上之策啊!”


 西门庆两眼紧盯着武植,仿佛要把他看透一般。


 武植也不去看他,只是悠闲的摸了摸跨下战马的。


 “西门兄,你不说这话也就罢了。既然你说了,那就证明你把我张问心当兄弟看。作为兄弟,我还是有些话得劝劝你。”


 “老弟请讲。”


 西门庆脸上喜色一闪而过。


 “这次高俅召我入府,其实也没说什么事。不过却提到了你——西门兄。”


 武植有些故做神秘的说道。


 “提到了我?提到什么事?”


 西门庆有些紧张的捏紧了马缰。


 “他说——”


 武植玩心突起,故意拖长了音调。


 “说什么?”


 这下,西门庆的脸色都有些变了。


 “说当初他奉旨抗辽,到你营中调兵,你却来个敷衍了事,派了些老弱残兵出来应付他。”


 武植说完,瞄了西门庆一眼,发现这家伙脸色都有些发青了。


 “对了,他还说——”


 “他还有什么话说!?”


 西门庆有些气不打一处来,愤然大吼。


 “他说有耳目传来消息,说你和南方的方腊、耿秋有联系……所以我想劝你,行事还是低调点,别和太尉对着干。”


 “高俅这个老——”


 西门庆几乎要将手中缰绳给扯断,满脸通红的就要大吼出声,可当他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之后还是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张老弟,多谢你的一片好意。为兄的自有主张。我府中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说着,西门庆猛一打马,绝尘而去。


 看着西门庆气急败坏的样子,武植心中的畅快简直是无法形容,多年的憋闷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


 西门庆啊西门庆,善恶到头始有报,多年前的一切,一定会加倍偿还的!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武植便打马到了南大营。


 大战之后,武植这个做大帅的得了荣华富贵,自然也不能忘了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就在他往营地里走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你就是吴用?”


 一个调兵官翻了翻一对死鱼眼,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穿得脏兮兮的军中文书。连他都搞不懂上面怎么会临时添加一个文书的名字。


 “是的。大小,小人正是吴用”


 吴用微微一躬,算是行了一礼。


 调兵官鼻子里重重一哼。


 “你真是吴用吗?不对吧!”


 “小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吴用。”


 “他妈的,酸书生。老子说你不是吴用就不是吴用,你敢跟老子顶嘴!来人啊……”


 这调兵官虽说是个临时的差使,而且官也不大,可是却是个不错的肥差。


 要是去好兵营去往差兵营里调人,这调兵官收了一些士兵的贿,就将那些本该调走的兵留下,擅自改动名录,将一些没钱没势的士兵调走,如果是从差兵营往好兵营里调人,也照方抓药。因此油水很足,那些在他名下报道的士兵一个个都是恭顺得很,遇上一两个不长眼的肯定要吃大亏。


 平时习惯了部下笑脸相迎的调兵官现在却要来看这么个酸书生的脸色,他当然很是不爽。


 不远初传来一声冷哼,一个高大的军官排众而出。


 “你叫人做什么?”


 那调兵官一见来人,立即从坐椅上蹦了下来,行了一礼。


 “大人,我正在调兵。可这个酸书生却来捣乱。”


 “酸书生捣乱?他捣什么乱了?”


 那高大的军官劈手便把调兵官给提了起来。


 “他……他……我……”


 被这军官一吓,胆小的调兵官差点被吓出尿来。


 “别他娘的他啊我的,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就混帐东西平时作威作福习惯了,看人家不爽,想找人家的碴,是不是?”


 高大军官满脸虬髯一抖一抖,两只怪眼圆睁就活象了那城隍庙里的判官。


 “小……小人,再也不……再也不敢了……”


 这军官这么一手当即赢得了吴用以及在场士兵的欢呼。


 放下瘫软成泥的调兵官,那军官径直走向吴用。


 “这厮无礼,让先生受惊了。请跟下官走吧。”


 吴用一愣,转而含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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