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挂帅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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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秦淮河畔。
翠香楼是秦淮河畔最出名的青楼之一,是满江南的青年才俊,富豪巨贾,达官显贵流连忘返之所。
耿秋一身便服,带着贴身的两个侍卫当下便神态匆匆的直赶往这翠香楼。
耿秋等人进得楼来,也不用找,一个小二模样的人迎了上来。
“各位客官来得如此之晚,可是找人?”
“找人!”
耿秋亲自回应。
“何人?”
小二仍是满脸笑容。
“寻那非常之人。”
“客官来自何处?”
小二的脸色不变,可口气也公式化了许多。
“来自京华之地。”
耿秋没有丝毫不耐烦,反倒是带着一丝恭敬。
那小二一听马上躬身行礼。
“原来是耿大人,楼上请,圣主可等您多时了。”
小二很是恭敬的将三人迎上楼。
耿秋以不被人察觉的动作也回了礼。尽管在公共场合这个礼是能行的,但耿秋还是不得不行,在官场打拼了这么多年,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大内总管”的厉害?
耿秋在小二的引领下,来到二楼一间不错的屋子里。
“属下耿秋参见圣主。”
耿秋大步上前,朝着圆桌边一个身穿直布长衫的男人单腿跪下。
这男人正是当初一直苦苦追杀武植的方腊。
“耿老弟,快快起来!数年不见,真是想煞为兄的了。”
方腊赶紧坐起来将耿秋扶起。
“感念圣主挂念,属下在京城也时常想念圣主。”
耿秋言语之间淡然自若,却也不失一丝恭敬。
两人客气了一番,分宾主坐下。
酒到浓处,两人也不再顾忌那许多。
“耿老弟,这次来江南实在是及时雨。此地已然是万事具备,只欠你这阵东风了。”
方腊摸着鼻子开怀一笑,那模样很是得意。
耿秋也是微微笑道:“圣主苦心经营多年,也是时候该得到回报了。”
“是啊!苦心经营十余年,当年的热血少年都已快是白头翁了。”
方腊摸着鬓边的点点白发,很是感慨。
“岁月不饶人啊!不过圣主请恕属下多嘴,我教在这江南实力究竟如何?”
耿秋也是借着酒劲才敢问的。
方腊高深莫测的看了耿秋一眼。
耿秋脸色一变,知道自己贪杯之言太过莽撞了。
“圣主,属下……”
“耿老弟,你是我多年的兄弟了。其实我也不该你有多隐瞒,不过我想先问问你,这大宋朝在江南的实力如何?”
方腊脸色淡淡的,似乎并不以为忤。
“这个……据属下所知,江南大营自从被抽离大军前往北方之后,只能剩下不到十万人,以我教之实力,对付这点老弱残兵犹如摧枯拉朽!”
耿秋侃侃而谈。
“耿老弟对现时之势却是知之甚详啊!不过此仍是一也,我教盘踞江南十余年,手下之众绝非如此而已啊!”
方腊神秘一笑,说着举杯一饮而尽。
耿秋知道知道不该在追问,于是陪着方腊喝了一杯。
“至于这何时起事,便只等这最后一步了。”
放下酒杯,方腊象是在对耿秋说,更象是在自言自语,不过他的眼睛却是痴痴的盯着西北方向。
第二天,武植一如平常早早的来到了军营,正打算把陈家强叫来聊聊,却撞上了吴用。大战之后,两人皆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当两人打算聊聊今后的打算,却只听得帐外一阵马蹄声响起。
“张问心接旨!”
武植一听,赶忙迎上前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西番作乱,兴兵犯境。朕特命张问心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总督天下兵马,即刻领兵征讨西番!”
王德安收了圣旨,恭敬的双手送到武植手中。
“张大人,恭喜!杂家临行前,皇上特意叮嘱,西方之事尽皆托付给大人了,还望大人千万不要辜负皇上的一片心啊!”
“请王公公一定转告陛下,臣即便是肝脑涂地,也定保大宋江山周全。”
武植接过圣旨,真诚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张大人真是我朝擎天之柱啊!”
王德安念叨着,向武植告辞而去。
看着王德安略显佝偻的背影,武植心中都有些莫名的苦涩。大宋江山风雨飘摇,武将死光了,就全压在这个“文官”的肩膀上。
武植感叹完毕,转身看了眼站在身后的吴用。
“先生,你怎么看这个事?”
“恭喜大人!”
吴用躬身行了一礼。
“哦?何喜之有?”
武植有些惊讶。人家都要打家门口来了,还喜拉?
“元帅此去必定建功立业!”
拍马屁?还是运筹帷幄?武植心里嘀咕。
“何来此说?”
武植故做不喜状。
“元帅大开放心前往,某料定您必获全胜!其因有三,其一,西夏吐蕃西番也,多勇少谋,两军联出,更是乌合之众,只须派一能辩之士,前往两营,以利诱之,则两军之盟可破!其二,吐蕃远征,山高路远,补给艰难,若以奇兵断其粮道,不战自败。其三,西夏与西方诸国不和,若能以利诱之,西方诸国必出兵西夏,则西夏不战自退!”
吴用滔滔不绝的讲起了自己的策略,那种旁若无人的令人心折。
听完了吴用的意见之后,武植拍腿而起,简直是金玉良言啊!这个时候武植才知道,什么叫做运筹帷幄,什么叫做决胜负于千里之外了。现在光是吴用这一番话,西夏和吐蕃就已经败了,而且还会败得很惨。
吴用的出现让莫凡真正了解到了水浒百零八将的魅力,原来拥有他们真的可以这么爽!文韬武略,都不在话下!
京城开封,高俅府邸。
不需要高俅府内引领,武植熟门熟路的找到了高俅所在。
“贤侄,来了!”
高俅笑容满面的朝武植指了指圆桌前的椅子。
“世叔,这么急召问心来有何事?”
自从开封一战,武植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那股子耐性,多了一丝武官的直率。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找贤侄来聚上一聚。”
高俅招呼下人斟酒。
鬼才信你咧!
武植在心里严重鄙视这个心不对口的老东西。
“哦?倒是看不出来世叔还有这对月饮酒的雅兴,问心愿意相陪。”
武植也干脆跟着装聋作哑。
“呵呵,甚好甚好!有贤侄相伴,老夫这酒兴也是愈浓啊。”
高俅瞄了武植一眼,“今天朝堂之上的事,想必贤侄也是看到了吧?”
老狐狸果然是按捺不住了。
“这个嘛……问心倒却是无意之中看到了。”
“十万火急!十万火急啊!这个昏君居然熟视无睹,居然还只知道抱着美女寻欢作乐。”
高俅愤然而起,眼睛里充满了怨毒。
武植哑然,差点就抱着肚子笑起来了。要是这话出自朝中某个忠臣的嘴里,他一定会大声称快,现在从这个巨奸的嘴里吐出来,他还真有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不过其实也没什么好想不通的,辽国人夺了大宋的江山,他高俅与人家还有个密约,虽然不真不假,可却也算是有层小小的保障,可现在要夺大宋江山的可是西夏和吐蕃啊!要是被他们给得逞了,高俅可就要闹个鸡飞蛋打了,不但这么多年来的苦心经营将付诸东流,就是眼前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荣华富贵也将化为泡影。
既然是高俅的贴心死党,武植没有必要,更不能去说什么太尉一心为国,忠心朝廷的屁话。
“世叔原来是担心西夏和吐蕃?”
“唉,又何尝不是?总不能将这中原的花花江山送给那些西边的异族吧?”
我呸!
此话一出,武植就在心里开始问候高俅的历代先人了。怎么?送给北方的辽国就能送?就不能送给西边的了?
“世叔,安心。这西夏吐蕃不过是小打小闹,难成大气。”
高俅没回应武植,只是把玩着手中斟满了白酒的兰花酒杯。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
既然高俅不开口,武植也懒得说什么,只是一边低头喝着闷酒,一边思量着这老东西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良久,高俅干咳了一声。
“问心贤侄啊,老夫现在身边唯一能依仗的就是你了,以前算是老夫看走了眼,居然一直养虎为患,今日后悔已迟啊。”
高俅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再加上那渐现的点点白发,让感觉有些苍凉凄楚的味道。
不过熟读水浒的武植算是看透了高俅这厮,典型的泼皮无赖,坚决不能相信!
“哦?世叔不是还有西门兄这帮手吗?”
“他?”
武植不提起西门庆还好,这一提起,高俅的眼中精光一闪,手中酒杯都被他捏得咯咯直响。
“这头吃里扒外的畜生!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
“这个——”
武植故做愕然状。
“最近我的眼线来报,原来上次坊间的流言全是真的,西门庆曾几次派人前往江南,而且他倒卖的军械也基本上是运往江南!”
高俅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淡淡的说着。
“运往江南?世叔的意思是,西门兄真的与江南的方腊势力有联系?”
莫凡很高兴,事情的一切发展都在尽在掌握之中。他非常感激高俅手下那个机伶的眼线,能及时将这个情报挖出来。
“只怕不是有联系那么简单啊!”
高俅忧心的摇了摇头。
武植也是顾做沉思状的跟着点了点头。
“世叔是怀疑西门兄和耿秋?”
高俅无力的点了点头。
“好了,不说这个了。问心啊,这次老夫叫你过府,其实是想和商量一下未来的应变之策。”
老狐狸终于入正题了。
武植一边敷衍,一边思索着这老东西究竟想干什么。
“现在西北边陲情势危急,即便这昏君再昏庸也不会甘心亡国的。他现在手上唯一能用的兵也就是你的南大营。所以一旦要发兵西北,肯定是南大营出兵。但是如果贤侄一走,老夫在这京城的势力便只有一个西大营了,万一大事有变,岂不是……?”
高俅的话让武植感到一阵心惊,这老狐狸难不成是想来个釜底抽薪?
“为了不出现意外,所以我想从贤侄的南大营里调出一部分兵力加入到西大营里,以防不测。”
即便是武植再怕,要来的始终还是来了,高俅最后还是无耻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高俅开口了,武植还能怎么办?想个借口搪塞?不不不,武植心念电转,尽管他现在不怕和高俅翻脸,但他还不想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可是难道真的给他人?给,当然给!不但要给,而且还要多给些!
武松心里拿定主意,冲着高俅微微笑道。
“既然世叔开了口,问心一定选拔最精锐的士兵,充实西大营的兵力,以确保世叔无忧。”
武植之所以敢答应高俅,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怕自己的手下流失,因为他对自己这么多年的来经营是非常有信心的。南大营里的军官可以说,基本上都是他的人,因此不管高俅怎么要人,要走的也只是人而已,心却始终在他这里。更何况武植早就惦记着往西大营里安插自己的人,一直只是苦于那是高俅地盘,自己又没有合理的借口。现在人家主动要求,那当然该满足人家拉。
离开高俅府,见时辰还早,武植想起这么久都没去看过云颜了,于是打马直奔翠鸯楼。
武植才在翠鸯楼门口站定,就听得楼内传来一阵熟悉的爽朗笑声。
“家强啊,什么事那么好笑?”
武植笑着进门,只见外面花厅里坐满了好几桌子人。
“大帅——”
见武种进来,那一帮人全都惶恐的站了起来。
武植这才发现居然全是自己手底下那帮军官。
“你们这是?”
南大营那些军官的底细,武植怎么会不知道?一个比一个穷,记得他们上次进翠鸯楼还是他掏的钱。
军官们纷纷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
“你瞧你,你一来就把大伙弄得都没了兴致。”
这个时候云颜及时出现替众人解围,那嗔怪的模样看得武植很是心动,“这次是老板念在众位将军为保卫开封府日夜辛劳,才特意招待各位。”
武植轻笑一声,双手虚压。
“原来如此。那怎么好让老板娘破费!都坐吧,今天晚上算本帅的,大家这一阵子也确实是辛苦了。”
武植的大方引得众人一阵欢呼。
说完,武植给陈家强打了个眼色。
陈家强会意的点了点头,便趁着热闹的空档从席间抽出身,跟着武植来到个僻静角落。
“家强,明天高俅的人会到我们大营来调人。”
“调人?”
陈家强疑惑的看着武植。
“嗯,今天高俅那老家伙叫我过府就是为了想从我们南大营搞点人手去他西大营。”
“这个老混蛋!他这是想来个釜底抽薪,明抢啊!?”
也许是借着酒力,平时一贯冷静谨慎的陈家强也忍不住扯着嗓子骂开了。
“就算他想,也未必就能如他心愿。”
说着,武植在耳边吩咐了一番。陈家强听罢,嘿嘿一笑,便离开了。
交代完一切,武植总算也是松了口气,正打算往外间走,却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我说,张问心张大人,你可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脆生生的声音里包含着思念与嗔怨。
“呵呵——我的乖乖,还在生气拉?!”
武植长笑一声,双手一揽将眼前的伊人儿横抱入怀。也不理会云颜的抗议,就向里屋走去。
为了一场开封保卫战,武植还是在三个月前来过翠鸯楼的,真可谓是三月不知肉味了。云颜那火热的侗体一怀,立即激起了他强烈的男性反应。
看着烛光下英俊的爱郎,感受着那强烈的男性气息,云颜娇羞的将螓首埋入武植的怀中。
带着些须蛮横的将云颜罗衫退去,急不可奈的武植也顾不得那许多,提枪直入。一声轻哼之后,快速的律动声和快乐的呻吟声立即充满了整个房间。
“我看你今天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云颜躺在武植的怀里,嫩葱般的小手在爱郎的胸前画着圈圈。
武植默默摇了摇头。他很想有个人能为自己分忧,可他觉得这方面的事还是少让心爱的女人知道的好,毕竟这事知道得太多并没有好处。
见武植一直沉没不语,云颜黯然一叹,轻轻翻转身去。
“怎么了?我的宝贝!”
云颜的行为让武植感觉有些不对劲,赶紧用手将她的身子翻了过来,嘴里更是不经意的说出了现代的称谓。
“宝贝?!宝贝是什么?你叫我宝贝?”
云颜不解的瞄了武植一眼。
“是啊!我叫你宝贝。云颜是我最最心疼的宝贝。”
心爱男人的情话象一丝甘露撒在心上,清新甘甜得令人有些痴迷,有些沉醉。
云颜轻哼一声,动情的用玉臂环住武植的脖子。
“你呀,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嘴甜了?是不是在外面哄了不少女人了?”
“原来我的乖云颜还会吃醋的啊?”
“谁吃醋了!你——你不害臊!”
云颜一副小女人撒娇的样子把头别了过去。
“呵呵——”
武植笑着将她的脸转过来,语气却突然变得很是凝重,“云颜,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想故意隐瞒你。你也该知道,官场黑暗,其中关系错综复杂,尤其在现在这个多事之秋,我实在不想你受到丁点伤害。”
云颜轻轻摇了摇头。
“阿大,要是你真的把我看成是你的女人,就不要对我有所隐藏。云颜想为你分担一切啊!”
“云颜——”
看着眼前这个对自己如此情深意重的女人,武植不由一叹,心想既然事到如今,是福是祸就一起来面对吧。
于是,武植便将这几个月来的点点滴滴都告诉了云颜。
说到危险的时候,云颜总是要忍不住的用的掩住小嘴,尽量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待武植说完,云颜才重了重的松了一口气。
“啊大,请你一定要答应我。不管在任何时候,你都要保护好自己。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云颜眼睑低垂,拉过武植的大手轻轻的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啊大,感觉到了么?”
“感觉到什么?”
神经有时候显得比较粗大的武植一下子没能反应过来。
“傻瓜!云颜有你的孩子了。”
“孩子?!你还有我孩子了?”
突然而至的喜悦让武植一下子呆住了,“你是说我们有孩子了!?属于我们的孩子?”
“是啊!看你这那呆样。”
云颜咯咯笑着,用手指戳了戳了武植的额头。
“我们有孩子了——有孩子了——”
武植念叨着这句话,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心,不论未来有多难,也要坚持住,不光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眼前这个深爱着自己的女人和那未出世的孩子。
第二天,武植便召集南大营的所有将官,召开紧急军事,商讨出兵西北的事。
当武植拿出圣旨宣布的时候,所有将领都振奋非常。南大营的将领基本上都是西北军过来的,极少部分将领就算不是西北人,但也在西北打了多年的仗。前段时间听说西夏和吐蕃入侵西北,他们都恨不得能杀回西北,可由于当时辽国大军入侵,只得一忍再忍。现在一听说要杀回西北老家,众人无不欢欣鼓舞。
军心可用啊!
武植见大家战意高涨,便马上发出了紧急筹备粮草,在最短的时间内开拔出征的命令。
由于军队求战心切,再加上宋徽宗的极力支持,所以出发前的筹备工作进行得非常顺利。
才短短十天的功夫,南大营十万大军的粮草便准备完毕。
虽然说武植被任命为天下兵马大元帅,总督天下各路兵马,完全有权利调动天下任何兵马,可是那也不过只是在理论上而已,尤其是象在京城三大营中,有东西两大营都各有所属,尤其西大营是高俅的地盘,武植就算是想动,也得考虑行不行。所以此次出征也不过就是南大营的兵马而已。
南大营总共二十万兵马,上次与辽国决战,折损了近五万人,这次又被高俅给强行抽调了两万人,剩下十三万。开封的禁卫军是有规定的,三大营绝对不能有一营搬空,必须得保留一定数量的兵马护卫京畿。
无奈之下的武植七拼八凑也就面前凑齐十万人。
尽管如此武植也得出发,没办法,没人去外地找吧!反正大宋什么都不多,就是人够多。
第十一日,大军开拔,兵锋直指西北边陲。
与此同时,拱卫京师的南大营几乎倾巢而动的消息立时传到了江南。
在这个信息传播极其落后的时代,为什么会传得这么快?那自然是有心人为之。
江南,建康,凤鸣楼。
这凤鸣楼是建康城里数一数二的大酒楼,达官显贵的交际聚会之所,一般人即使有钱也未必敢来这种奢华之所。
凤鸣楼顶楼的一个小间里。
方腊耿秋等人正仔细的听着手下汇报京师的情况。
“什么?张问心率领南大营十万人出发前往西北边界了?”
方腊霍的一下站了起来。
那眼线连忙点头称是。
“真是天助我也!”
方腊激动的仰天长笑。
对于京师的情况,他并不会比从京城来的耿秋陌生,甚至要更为了解。
耿秋也更着站了起来,不过他却没有方腊的热情,反而眉头微微皱起来。
“耿老弟,有什么不妥吗?”
方腊注意到了耿秋的异样。
“何止不妥?是极为不妥!”
耿秋拍着大腿,大声感叹。
“到底怎么了?!”
耿秋的举动让方腊感觉非常之不好。
“圣主啊!您想想,这京师一共有几个大营?”
“三个!”
“嗯,是三个。东西南三个大营。其中以南营的战斗力最强,人也最多。在开封保卫战中,损失非常大,大约折损了五万人。听说上又被高俅强行调走了两万来人,现在又出征十万,那么这个战斗力最强的南大营现在只有不足三万人,也就是说现在京师的主力就是东西两营。东营控制在西门庆手中,这人虽然表面上归服,可是从骨子就不是一个甘心臣服于人的主,而最新得到兵力补充的西大营则牢牢控制在高俅老贼手中,这样一比起来,有张问心支持的高俅会要略占上峰。外加现在北方的辽国遭受女真之乱,无暇南顾。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中原究竟落入哪一家之手,应该就是眼前的事了。”
“一旦哪家控制了中原,那想再被撼动就非易事了。”
经过耿秋这么一分析,方腊终于知道现在的情况就多么复杂了。
“现在该怎么办?难道看着江山易手,我们这么多年的辛苦成为泡影?”
方腊有些失去了分寸。
“起事!马上起事!利用我们手上的力量迅速占领整个南方,然后集富庶江南的力量对抗来自北方的各方力量。”
耿秋紧握拳头,眉宇中闪现出一份常人所没有的坚毅。
“好!起事!反了他娘的。”
方腊猛的一捶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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