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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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泛着青黑色的鳞光，这个守墓龙尸看上去比外面战场上其他的守墓龙尸都要巨大，光泽都要深沉危险，它那右手的利爪和左手的长枪也和其他的守墓龙尸不太一样，光是凭着那上面不断萦绕着的黒紫光就明显的让面对着它的苏九夏，顾轻欢和林忻月三人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危险。
为什么守墓龙尸明明有着更为强大的形式，而最高意志却不将其制式化呢？一直在暗中潜伏着的他们应该有足够的时间才对啊？
“因为这并不是元首的研究成果，守墓龙尸所有的研究，都是由我独自完成的。”仿佛是已经看穿了林忻月此刻疑惑的目光，他们面前的这只守墓龙尸再一次的开口了，而林忻月脸上微露的惊异之情也表明她猜到了这个守墓龙尸的身份。
“林...蔚...？”林忻月用着不太确定的口气问道，毕竟她关于那一块的记忆存在着缺失，虽然现在因为受到了相关的记忆刺激而缓慢的恢复着，但是仍有着一大半的空白部分未被察觉。
“没错啊，吾之身如何？”守墓龙尸那通红的双眸中泛出了欣喜的目光，那种欣喜感甚至还带有着危险的占有气息，怪物从来都不屑于掩饰他们的欲望，我要占有你，绝对而彻底的占有你这种疯狂的情感在他彻底舍去人类身份的这一刻暴露无遗！
“我的记忆...是不是你动的手脚？”没有去追问林蔚为何会从一个人类变成如此的模样，也没有回答林蔚那带着炫耀似的问话，林忻月反而主动发问林蔚。
“记忆？当然不是我动的手脚啊...你不是一直和他在一起吗？”不得不说此刻以守墓龙尸的形象做出这些人类才能够做出的动作在整体感上相当的违和，但是他此刻开始变得愤怒的起伏情绪却明显的开始表露了出来，一种林忻月他们从来没有在任何守墓龙尸身上感受到的，属于生物的——情感波动。
“和轻欢在一起，怎么了？”从林蔚回答的语气中可以明显感觉得到他似乎是知道某些情况，而林蔚口中的那个“他”，毫无疑问指的就是顾轻欢，所以林忻月毫不犹豫的继续追问道。
“如果我说你的记忆是他封藏的，你会相信吗？”此刻已经变为了守墓龙尸的林蔚嘴角划过一丝狰狞的弧度。
顾轻欢和林忻月对视了一眼，忻月从轻欢的眼中得到了完全不知情的茫然，她轻吸了口气，回答林蔚道。
“也许吧，也许那个时候出现了什么不得已的事情吧。”
“果然还是这个样子，不管过了多久，你只是会去相信他！即使全世界只有他一人是错误的，你仍然会毫不犹豫的去做第二个！”林蔚的声音不知道是因为被自己改造成了守墓龙尸而发生了变化，还是因为自己那无处宣泄的愤怒所致，狂啸话语中的杀意甚至化为了实质的气息，让三人同时紧绷了各自的神经，一如响尾蛇般，危险的响尾之后，便是那致命的攻击！
“因为他是我的整个世界，在我的世界中，只需要有一种正误就够了。”林忻月的手中异动之律和妖刀诡月同时举起对向林蔚，“如果你要向他出手，那么我们就只能是敌人。”
“我有说过我们不是敌人吗？”林蔚此刻那属于守墓龙尸的脸上露出了极度恐怖狰狞的笑容，他那宛如收割生命的切割机器般的右手利爪抬了起来，直指轻欢，“这儿，可是构造华丽死亡乐章的战场啊！”
你有经历过爱一个人爱到绝望吗？没错你很爱她，但是她并不爱你，更悲哀的是她并没有把你当作仇敌，你们还曾经是要好的朋友，你无法对自己狠心的去拒绝和她的联系。
但是这并不能够让人真正的陷入绝望之中，林忻月不爱自己，林蔚可以等，她一直拿自己当朋友，那么自己就一直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帮她，但是，为什么...
她偏偏爱上了一个那么优秀却危险的存在，如果顾轻欢是个人渣，是个废物，那么林蔚完全可以有信心凭借自己的耐心与实力去争取到林忻月的芳心，但是轻欢的出现让他的心彻底绝望，那个男人从未让林忻月失望过，他比自己更懂得林忻月的想法，他已经彻底占据了林忻月的内心，自己再也没有与其分庭抗拒去争取的机会了！
断臂的维纳斯，林蔚从未觉得她美丽过，是林忻月一句带着玩笑般的调侃让他开始疯狂的迷恋上了曾经嗤之以鼻的所谓艺术，她教会了自己如何去发现美，去领略和创造属于自己特色的艺术。
林忻月啊，虽然你教会了我如何去创造自我的艺术，难道却没有发现过你自己从来都只是在以轻欢为主的世界中徘徊着吗？
失去了自己双臂的维纳斯啊，就由我这个不属于同一个世界中的希费斯德斯来帮助你找到自我吧。
“战争和死亡的画卷已经为你铺垫好，由你，来完成这绝世艺术的终章吧！”
“砰！”
最先迎击与林蔚的利爪短兵相接的不是顾轻欢，而是在他前方一直在观察着整个战场的苏九夏，在林蔚刚刚出现异样发动突然袭击的时刻，虚灵锁链同时爆射向前的苏九夏已经手执着虚灵巨剑瞬步连踩上前挡下了林蔚的进攻。
“去终结他吧，这场战争，没有输家。”望着顾轻欢那带着犹豫的眼神，很明显是在照顾着林忻月的心情，林忻月微微的一笑，虽然无奈，却也只能够这么做下去。
“知道了。”双眸中的瞳阵运转亮起，分阵——瞬影雷闪已经让顾轻欢的弑神龙刃剑直刺向了与苏九夏交战到一处的林蔚背后，虽然被其甩动的钩刺尾部挡下，但是顾轻欢在兵刃接触的一刹那，再度瞬闪，与正面想接的苏九夏默契的互换位置，左手中那把漆黑色的与弑神龙刃剑相似的长剑浮现，双剑旋舞，右手所持的弑神龙刃剑格架开了那电锯般的利刃，左手中的长剑迅速反向划割林蔚的咽喉处。
“铛！”
然而林蔚那强化后的皮肤不知是由于鳞片的作用还是本身的硬度都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当顾轻欢的剑刃划过林蔚的咽喉处时，竟然发出了金属间硬度相当的碰撞。
没有击破林蔚那守墓龙尸化的皮肤，但是并不意味着他感应不到痛觉，很明显轻欢的攻击对林蔚的感知系统也造成了相当的痛觉，他旋身攻击，利用自己左臂的长度优势和右爪的散状攻击范围，直接扫退了九夏和轻欢。
而林蔚的速度也比其他的守墓龙尸要超出好几倍不止，基本的移动速度已经达到了和轻欢九夏持平的地步，在暴起时甚至还有着压制一头的趋势！
长枪状的左手直接以破竹之势刺向了顾轻欢，枪尖和轻欢身体自动反应而浮现出来的异阵极限阵纹撞击到了一起，两物相撞的强烈能量波动在方围五百米内炸裂开来，那股泛溢出来的能量之强，完完全全的超出了苏九夏的意料，使得他不得不格竖起虚灵巨剑才能保持住自己的身形。
一次如此简单粗暴的撞击为何会有如此强烈的能量波动？这股能量波动已经超出了苏九夏认知中的顾轻欢的力量范围了。
然而当他的视线转向十米外轻欢和林蔚的交战之处时，眼前的景象更是让他大为吃惊。
曾经他以为就算轻欢再怎么出现变化都不会使他惊讶了，因为就算轻欢再怎么改变，他那温儒的本性已经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了，但是这一刻，那双剑交叉格架着林蔚枪爪双手的顾轻欢，他的笑容却让九夏感到了一阵莫名的寒意。
仅仅是一个简单的笑，便能够让掌握了虚灵之力的他产生危机的寒意，这一刻的轻欢，到底是怎么回事？
“糟了...”而一旁的林忻月脸色也是一变，显然她对于轻欢此刻的异常状态是有所了解的，但是现在的状况也确实是让她惊讶的，她没有想到林蔚的这一击会让轻欢在那么一瞬间就达到了致死的境地，而恰恰在这个时候，萧雪瞳早已经陷入了沉睡的状态，以至于再无法抑制住轻欢体内那原本被悖论之力压制着的力量！
“很好，就是这个样子，元首说的果然没有错啊！”林蔚似乎很满意顾轻欢此刻的变化，他现在那恐怖的面容上流露出了更疯狂的笑意，下压轻欢双剑的手使出了更大的力量，“感受到了死亡了吗？想不想来抹杀掉这个死亡的感觉啊？”
他是有备而来的，因为伊亚斯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了他，所以他特意将自己的守墓龙尸化的身体强化了大部分的攻击，再加上伊亚斯特意为他准备的带有间和原子效果的康莫拉奇形金属，足以让他的攻击透过顾轻欢的防御灵阵对他造成极大的伤害。
“师父！”苏九夏横剑扫向林蔚，将其从侧面击退，继而一个翻身侧转将轻欢带离开了林蔚的身边。
无论顾轻欢变成了什么样子，苏九夏都不会推开他，这是一个徒弟对师父的承诺，他以前是没有能力做到，现在有能力了，就更没有了退缩的理由。
“忻月，轻欢这是怎么了？”虽然带着顾轻欢瞬移回到了林忻月的身边，但是刚刚还表现出强大气息的轻欢竟然以双剑支地，面露痛苦之色的在喘着粗气。
“他在逐渐暴露出他的本性而已，你一直都知道的吧，忻月。”林蔚没有进行追击，反而是站在了他们的不远处，“那个即使是在怪物中也是堪称为恶魔的存在啊！”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他，你还是相信他的，对吧！”
已经不用林忻月的回答了，林蔚自己就可以从忻月的眼神中明白她的想法，和此刻护在轻欢前面的苏九夏一样，他们都是不被世俗伦理纲常和法律条文限制的人，纵然顾轻欢是个被世人都厌弃的人，只要她们的内心没有对他失望放弃，那么就算是违背世界上所有人的意愿，他们也会依旧与他在一起。
“但是...”，林蔚紧盯着最前方林忻月的双眼微眯，虽然身体被自己完全的改造成了守墓龙尸，但是他的内心依旧清醒，他的右爪微微的张动，这是他发动进攻的前兆，“和他在一起你迟早会死，还不如，由我来提前结束你接下来痛苦的生活！”
“砰！”
强化后林蔚那已经能够压制苏九夏和顾轻欢的速度让他后脚爪猛的一蹬地，便以超速度直接冲绕过了苏九夏的防线，一爪猛然拍向顾轻欢，那一击的势大力沉表明了他完全没有顾及此刻抱着轻欢的林忻月。
“轰！”
灵压与外物的剧烈碰撞在一瞬间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气流，将猝不及防的苏九夏直接冲飞了出去，然而当九夏在空中一个后翻转落地稳住了身形后，却惊讶的看到了自己十五米外同样被气流击退的林蔚，而更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轻欢此刻的眼神，或者说是他现在的外貌。
而被这股气息所吸引停下了手中动作的不仅仅只有苏九夏，无论是此刻就在不远处的科维努斯，萧乐宫等人，还是在距离上已经算是遥远的弗拉德和各大超自然组织残余力量，他们对这股突然爆发爆发出来的力量都投以了极大的关注力。
这股力量的来源和目的是什么，这是各大超自然组织现在最为担心的一点，最高意志的力量已经完全的超出了他们的预计，如果再加上一个足以匹敌龙王的力量存在，那么...
龙王！各大组织这才宛如初醒般被吓了一身冷汗，没错，他们已经被最高意志拖得焦头烂额了，全然忘记了在他们原本的计划中，除了对抗最高意志外，还是有另一项计划的！
不管现在各地势力和人物此刻的心理状况，此刻最接近气息爆发的始源地的苏九夏，他的思绪已经开始有点无法正常思考了。
顾轻欢...师父，怎么还会有着这种的力量？难道自己那天所感应到的扭曲并不是由他身体内的遗留伤势而是由对这股力量的封印之力造成的吗？
那是不是意味着，师父...本身并不希望这股力量的出现？！
此时此刻，顾轻欢那清婉的白发少女外形已被彻底的颠覆，随着风浪飘散着的漆黑长发就像是地狱阎魔的秀丝一般让人感到一丝不祥之气，轻欢那未运转瞳阵时的黑色明眸，竟被一股白里透着淡猩红色的光芒占据，渗透着夺人心魄的毁灭一切之感，他的左手此刻将忻月抱在怀里，而右手缓缓地伸前而出，语气中就像是在自报家门般的随意，却又充斥着上古时代的荒凉之意，“花若葬。”
随着他的话语落下，他那左眼中泛着的红白色之光却突然间变成了那种理论上并不存在的漆黑光，那种物理学上绝对不可能存在的光色！
紫色的炎纹沿着他的左瞳眼角边缘不断地绘制延伸而出，整整占据了左侧脸颊的四分之一，那种花纹与其说是毫无意义的装饰，倒不如说更像是符咒般的诡异神秘。
而右瞳中的红白色光芒虽然色度没有改变，亮度却更加的强烈，而更让苏九夏感到心悸的，是顾轻欢此刻的双手。
他的双手在渐渐的改变着，指尖不断地变粗变大变尖，那原本纤细修长的手指变成了似龙爪一般的锋利刀刃，而这一切，仅仅只是开始。
一股比封界石盘还要强烈甚至超过了弗拉德的“死灵之巢”所带来的压抑阴暗气息，开始在整个柏林的上空凝聚笼罩，天空开始变得昏暗阴沉，就像是暴风雨的前期一般让所有人都感到极其的压抑。
“轻欢那边，什么情况？”萧乐宫他们与科维努斯的战场距离顾轻欢那边并不遥远，所以他们所受到的感官冲击也是最大的，萧乐宫挥动千羽所化的规则之剑劈斩开了科维努斯射过来的漫天箭矢，一个空间移动闪移到了天空之中陈琳萱的身边，而陈琳萱此刻，也正在把她的目光投向百米外的轻欢所在地。
这股气息让她很不安，却又很熟悉，然而在自己的记忆中明明应该是第一次所感才对啊...
某种东西勾动了她记忆深处沉睡的封印，那个她从小便不愿去感应而宁愿去逃避的感觉，因为这种感觉，让她很不好受。
“乐宫，我去那边，科维努斯交给你了，我尽量赶回来。”经历了刚刚的战斗，陈琳萱明白了拥有着龙王之力的萧乐宫的实力，虽然仍旧无法击败科维努斯，但至少科维努斯在短时间内也无法对萧乐宫造成毁灭性的伤害。
“嗯，这儿交给我和千羽，你去帮他们。”
......
而此刻在空天母舰之中，与西诺森正在对决的伊亚斯在感应到这股令人心里发寒的气息时，却突然爆发出了兴奋的笑声，“很好，终于来了啊！”
他突然发力，一剑劈开了西诺森刺击而来的朗基努斯之矛，利用剑刃之气抵消了矛尖足以破坏整个内部舱体的溢出能力，将西诺森整体的逼退。
相较起面不改色的伊亚斯·安德鲁森，西诺森已经开始有些喘着粗气，而且这还是他借用了此刻带在自己头上的那不老不死的圣遗物·紫荆王冠的力量才维持住现状，他是在训练进步，但是很明显伊亚斯也从来没有荒废过，作为一个在黑暗中徘徊了三百多年的怪物，伊亚斯的力量较之先前有增无减。
即使是相隔数百年，光从实力而论，他依旧不是师父的对手，就像那时候一模一样，什么都没有改变过。
“什么来了？”西诺森沉吸了一口气，重新稳稳地抓起了朗基努斯之矛。
“恶魔，极恶之魔！”伊亚斯的笑容狰狞却又有着独特的魅力，“即使是在怪物之中也足以配得上恶魔名号的怪物，那遮蔽天空的漆黑双翼，马上就要展开了！”
在伊亚斯话语刚毕的一刹那，西诺森突然便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异样，而下一个瞬间猝不及防的他竟然连还手的时间都没有便被伊亚斯一剑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和你打了这么久，用来打发时间还不算太糟。”伊亚斯随即侧身一掌击中西诺森的右胸口，将其直接击飞撞到了墙体之上。
自己如此快的被击中却还不是让西诺森真正惊讶的，真正让他感到无力的，是他与圣遗物间的联系竟然再也没有了反应？
“你还只是一个小孩子罢了，挑战神是怪物才能够做的事情，你还是站一边看着就好了。”伊亚斯收起了自己手中的圣剑，将西诺森头上带着的紫荆王冠摘下，语气不再是对战时的嘲讽，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平淡。
西诺森身上的圣遗物·约柜，圣遗物·海林娜的圣钉，圣遗物·裹尸布和此刻插在地面上的朗基努斯之矛被伊亚斯同时收走，他打开了指挥室的大门，侧过头看着墙角边倒在血泊中的西诺森，“剑伤偏离心脏，虽然不足以致命，但是失去了紫荆王冠的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在这儿看着好了，遥控器在你手边。”
“师父，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即使现在身受重伤无法顺畅的呼吸，西诺森还是挣扎着问道。
“目的，还记得我走的前一天夜晚跟你说过什么吗？”伊亚斯停下了往外走的脚步。
“净化...”西诺森一愣，过往并不陌生的记忆再一次浮现，超越社会水平太多的力量是整个世界存在不平衡的根源，而这不平衡将带来两种极端，权力意志与狂热偏执，这两者促成了战争的起源，所以师父要消灭一切超乎现存社会认知的力量？！
他要消灭那夺走他妻子的不公社会，可是师父，这种事情是无法做到的啊，人类这个种族是永远无法消除不平等的，哪怕他们只剩下了几片树叶，树叶多的那一方还是会有优越感的啊！
“师父...为什么...那个人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的设局吗？”挣扎着起了身靠在了墙体上，西诺森喘着粗气，面带不解的问道，既然师父想这么做，那么他也没有阻止的办法，可唯独只有顾轻欢这件事，他记忆中的师父不应该是这种性格才对的啊。
“设局？我只是这个布局中的一环罢了。”伊亚斯摇了摇头，“整个谋局正好与我的目的一致，所以才顺势为之罢了，至于说那个人嘛，因为我觉他和我很像，所以要将他带往神之狱的人，也有我一个了。”
伊亚斯走出了指挥室的大门，迈向了黑暗的走廊之中，走向了那个战火纷飞的外界。
是啊，真的好像啊，顾轻欢，如果说萧乐宫是我最欣赏的人类，那么你，就是我一直拿来做对比的镜子啊。
“其身为彼岸之花，焚烧尽身侧一切的罪恶与希望而深陷地狱，却依旧仰望着那不存在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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