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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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空疏影与空樱集的对战到最高意志发起了战争的序幕，这短短的七个小时内，整个柏林就已经彻底沦为了“战争绞肉机”，而本就已经乱作一团的柏林战场在历经了弗拉德的“死灵之巢”和空天母舰的坠落之后，整个战局再一次的发生了重大的改变。
东方地域之中，那股压抑着整个结界的气息还在不断的攀升强化着，天空变得越来越阴沉，让所有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不得不担心是否是弗拉德·采佩什又再一次施展了“死灵之巢”，召唤出了他的不死大军。
而在那片区域中的人，内心则比之前见到弗拉德的不死大军时更为的震惊，毕竟弗拉德的不死大军再怎么恐怖，还是有着人类的气息在其中，纵然那已经是属于亡灵的气息，但是却并不会让他们像现在这样的手足无措。
那双伸展开来的漆黑羽翼他们该怎么形容它？地狱恶魔的双翼？不，听惯了神话的他们都无比的确定，这双羽翼带给他们的感觉，比起神话传说中那些恶魔来的更为恐惧。
无处不在的蛊惑之感，让苏九夏甚至在凝视了一会儿之后都不由自主的额头冒起了冷汗，刚刚只不过是凝视了一刹那，那双羽翼仿佛就在自己的眼中不断的靠近变大，差一点就遮盖住了自己所见视野中的所有空间，若非自己有着虚灵之力护身，那么此刻的自己恐怕早已经有着跪下来颤抖的臣服之意了，师父的力量，什么时候竟然强大到这种地步了？
已经展开双翼的顾轻欢右手微抓，已经被改造成守墓龙尸的林蔚感官自然不弱，一刹那便跳离了那一片区域。
没有动静，即使是在林蔚离开过后，那片空间仍然安静，就像是轻欢刚刚只是随意的一爪而已，然而作为最高意志顶尖人才的林蔚却明白，这种在施法的同时不破坏目标闪离的空间所需要的难度更加高！
“这就是你的真实面目吗？还真是像一个极恶之魔啊。”在将自己的身体改造成为守墓龙尸之时，由于并不想放弃自我的思想和对林忻月的感情，所以他的思维神经仍旧与人类时无异。
是人类，那么就会恐惧，但是面对自身的恐惧，有的人是会生出跃跃欲试的挑战感的！
守墓龙尸是林蔚最终的研究成果，而现在自己正面对着顾轻欢最真实的一面，他一直都不相信自己会输给这个叫轻欢的家伙，望着此时此刻被那个已经恶魔化的怪物抱在怀中的林忻月，林蔚的目光越发的坚定，就在现在，在双方的最强状态下一决胜负吧！
“吼嚎！”一声极为低沉的吼叫，林蔚的右手五爪一张，已接近瞬移的速度径直冲向了张开翅膀悬停在半空之中的顾轻欢。
“咯咯！”
没有躲闪的必要，顾轻欢以林蔚意外的方式直接以他的右手正面与林蔚抓击过来的右爪相攻，顾轻欢那异化后与龙爪无异的恶魔之手并不输给守墓龙尸化的金属之身，林蔚的右爪被他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两人在半空之中以一个僵持的姿势对峙着。
如此近距离望着顾轻欢此刻那极为诡异的双眸，林蔚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丝危机感。
“咔嚓！”
守墓龙尸那坚不可摧的右爪被顾轻欢的恶魔之手硬生生的直接扳折，仅仅是利用了手指间的力量，林蔚那利刃一般的长爪竟然被直接夹断？！
纵然他为了大幅度提升自己的攻击力而减少了金属的硬度，但要知道这种硬度即使是挡下步兵导弹的一击都是没有问题的啊，现在竟然被他凭借着肉身的力量直接夹断了？！
已经来不及细想了，因为顾轻欢的双翼已经振动，一个借力挥抛已经将林蔚侧身一扔向着地面狠狠地砸去。
“咚！”
漫天的尘烟伴随着沉闷的巨响升腾而起，然而还没有等林蔚从撞击的晕眩感中恢复过来，一道比他的反射神经更快的黑色箭影已经冲入了烟雾之中。
“砰！”
强有力的破开之声，待尘烟散去，映入苏九夏眼中的，是右手之中握着一颗还在跳动心脏的顾轻欢，那股邪气虐杀的笑意让他真的很难联想到那个曾经教育过他要善待每一个人的师父。
而深坑之中的林蔚在顾轻欢的利爪刺入他的胸膛之中时便已经死去，因为顾轻欢的力量在一瞬间就破坏了他所有的神经，纵使你的外部再怎么的坚硬，任何生物的内部都存在着若软易破之处，而轻欢的力量就像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一样，在林蔚的体内将那些柔软之处全部切断。
甚至于林蔚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死亡，他只是感到了胸口心脏处的一阵剧痛后便没有了意识的传递，什么都来不及去想，也不明白自己已经死了，但是他就是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创造一个生命也许需要上亿万年的时间才有可能做到，而毁灭一个生命，却在一瞬间就可以办到，生命，还真是一种奇怪的东西。
“师父...”苏九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现在的顾轻欢，他并不会介意轻欢的任何形态，他怕的只是不清楚轻欢此刻的精神状态是否会让轻欢对他心生隔阂。
顾轻欢转过头来看着苏九夏，那异化后的脸庞看的九夏心里有些发寒，轻欢他并没有接下来的行动，因为在他怀中还被他反抱着的林忻月连忙制止了他，“若葬，冷静下来，这儿已经没有敌人了...”
沉浸在这种力量状态中越久，那么顾轻欢就越有迷失自我的危险，唯一能够有效的克制他这种状态的萧雪瞳却偏偏陷入了沉睡，所以现在只能够靠着忻月的安慰让此时的顾轻欢平静下来，十年中的经验让林忻月在苏九夏惊讶的目光中逐渐安抚住了那拥有可怕气息的轻欢。
然而就在顾轻欢的目光即将展露出一丝柔光之时，一把仿佛是贯穿天际穿越时空而来的长枪径直的朝着顾轻欢疾射而来。
“铛！”
这种状态下瞬影雷闪的速度较之先前简直是冲刺与慢跑的差距，在天际处光影闪动了一下的时候，顾轻欢就已经松开了抱着的林忻月，一个瞬移直接闪到了忻月前方的空中，挥爪打下了那把还泛着金色光雾的长枪。
“想让他安静下来...这可不行啊。”明明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的一样飘渺，但是一道在地面上的身影却已经向着轻欢越走越近了，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疯狂之意，“诛杀恶魔，本就是圣徒的首要职责啊。”
“伊亚斯·安德鲁森...”林忻月望着那个越走越近的男人，他的眼睛有着与他脸部不符的苍老感，而他浑身上下散发的那种危险感除了在已死的龙君灼身上体会到过外，并无其他人可以匹敌，再加上空樱集先前交给自己的资料中就有他和顾念杭对于最高意志的各项猜测，配上出现在此地的梵蒂冈教廷的圣遗物，林忻月很快便猜出了此人的身份。
“呦，小狐狸，这十年间过的怎么样啊？”伊亚斯的话语再明显不过的了，如果再结合之前自己的相关猜测，自己和轻欢墨城在十年前被袭击被迫进入那个地方绝对是这个人故意为之。
“昂，和他两个人一起的话还算不错。”与伊亚斯接话，林忻月的语气并不是太过冷淡，作为这一副庞大蓝图的重要绘制者之一，伊亚斯值得她用这样的语气与他交流。
“可惜现在没有多少时间和你们好好聊聊了，不然，一个极恶之魔和一个伪圣教徒之间的对话一定很有意思。”低头弯腰向着林忻月和顾轻欢的方向微鞠躬示礼，伊亚斯似乎并不惧怕刚刚两招就秒杀掉守墓龙尸化状态的林蔚，正满眼杀意盯着他的顾轻欢。
他抓起了身旁被顾轻欢打飞倒悬插在地内的朗基努斯之矛，执枪横起，对准了轻欢。
“不过我想，极恶之魔和伪圣教徒之间的战斗，一定会更有意思的。”
顾轻欢没有将伊亚斯的话接下去，此刻他双眼中那种白里透着淡猩红和漆黑色的光芒变得越来越盛，他又再一次的张开了他的双翼，在那双恶魔之翼张开的瞬间，一旁的苏九夏都能够明显感到气氛的变化。
“喝啊！”
伊亚斯手执着朗基努斯之矛直刺向顾轻欢，他的速度比起林蔚来说要慢上许多，但是他却毫无惧意。
如果快能够决定胜负的话，就不需要那么多的其他变量了！
“唰！”
顾轻欢的漆黑双翼猛然一振，一股巨大的螺旋气流凭空的在他身前凝聚而起，带有着他黑色羽毛的龙卷风席卷而过他身前方圆五百米内的所有区域，然后就像它莫名其妙的出现一般，这股席卷了空间内所有一切的风卷就这么再一次的凭空消失了，一同消失的，还有刚刚冲刺过来的伊亚斯·安德鲁森！
顾轻欢的攻击范围看似是盲目的大范围强攻，但是九夏却明显的看出轻欢他似乎刻意的避开了自己和忻月的所在之处，如果说刚刚的风暴要是刮到自己的话，那么除非自己利用虚灵锁链将自己完全的包裹住，才可能勉强的躲过这种无差别的攻击，这么看来，难道现在的轻欢其实还是有自我意识的清醒状态？可是师父身上这种奇异的力量到底又是什么啊？为什么林忻月表现的那么担心啊！？
就在顾轻欢的羽刃风暴刚刚消失的时候，天空中一道阳光般灼热的炎光刺穿了整个上空的阴暗，极速飞行而来的陈琳萱张开了她背后那三层叠错的炎火凤翼，静静地停在了三人的上空，注视着下方三人的空间。
不得不说在这样一个以黑暗压抑为主基调的空间之中，浑身上下被炎火环绕并在高空中张开巨型炎翼的陈琳萱十分惹人注目，而她那与整个空间世界内不符的气质更像是一位在混沌的黑暗时代带来希望与光明的战争女神。
异化后的顾轻欢自然是早已经感应到了陈琳萱的靠近，因为陈琳萱根本没有隐藏自己气息的打算，他抬起头，与陈琳萱对视着，却没有采取任何的进攻手段。
而对于陈琳萱来说，看着此时此刻的顾轻欢，一种让她的内心无比空茫的情绪在不断地涌现着，她从来没有见到过轻欢这个样子，她在见到第一面之前是确定的，然而现在却...
“凤...舞潇...”顾轻欢轻声的低语声被一道一闪而过的凌厉剑光所打断，他那恶魔之手般的双爪猛然将袭来的剑光拍碎，却仍被这反震之力逼退了数步。
在这种时候能够发动攻击的自然是伊亚斯·安德鲁森，一脸畅快笑意的他右手执着圣剑，左手反握着朗基努斯之矛，紫荆王冠被其戴在了左臂之上，正在为其提供源源不断的续航作战能力。
现在这种状态下的顾轻欢连性格都已经彻底改变了，以前的他是会警戒着伊亚斯，然而选择在其发动攻击的时刻再进行反击或者逃离的，然而现在，当轻欢刚刚感应到伊亚斯展现出的那原本被“圣遗物·裹尸布”所遮盖的气息并确认到他的方位之时，整个身躯就已经宛如扑食猎物的猛兽般朝着伊亚斯攻袭而去。
“铛！”“铛！”“铛！”...
两人那超越了常人肉眼可见速度的攻速与移速让交战中的两人成为了席卷整个战场的飓风，金属间濒临极限的碰撞轰鸣声，高速移动的破空长啸之声...不间断的在整个战场上响起，这一刻的战斗，不仅仅是苏九夏，连同陈琳萱也无比的意外。
但是比起苏九夏对于轻欢此刻实力的震惊，陈琳萱此刻更多的，是对轻欢出招的无比熟悉感，为什么，这种明明是无比凌厉的攻击会在她的意识中变得极为原始，而那种略带笨拙的进攻动作，却更像是自己教给他的一般...
自己在十年前确实是给过轻欢灵术上的指导...但却不是这种的纯近身战的攻击啊...
这一刻，陈琳萱觉得自己的大脑好痛，却又很迷茫，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趁机发动攻击的话是绝对可以重伤她的，然而在这场万军之战进行的九小时之后，已经没有任何的组织能够有计划性的组织起一场进攻了。
所有的编制都已经被摧毁了，无论是最高意志，无论是天谴组织，又或者是绯夜...现在是考验个人单兵作战素质的时候了，没有了长官的命令，没有了组织的条令束缚，你现在能够依靠的，只有你身边的资源，活着走出这个战场，你就是胜利者。
“呜额？”在自己的意识恍惚间，好在陈琳萱看到了还处在地面之上的林忻月，炎色双翼一振，以极快的速度下冲并在冲途中收拢起了自己背后的炎翼，径直奔向忻月而去。
如果说还有谁能够解答自己的疑惑，那么...应该就是林忻月了吧，嗯，就像是以前一样，她一定知道什么的。
“忻月...”降落而下，琳萱将忻月以自己的虚幻炎翼保护了起来，而苏九夏看上去仍有战斗的余力，所以琳萱并没有对其也采取保护措施。
“所以...你现在对自己的一切很迷惑吗？”听完了陈琳萱简单的相关叙述，林忻月缓缓地反问道。
“嗯...”
“如果说你先前的那些人生经历都是我骗你的呢？”望着琳萱不解愕然的目光，林忻月倒是微微一笑，“我可以告诉你，你和我是一样的，如果说我是被李天奇从死人堆中救回来的，那么你...其实是我从那场异象之后找到的。”
“异象...哪一场？”陈琳萱是很想知道真相，但是她没有想到所谓的真相这么的出乎她的意料，自己在见到忻月前过去的那段人生竟然都是假的，那么真实的家庭变故竟然都不存在，那么自己又是谁？
“那场席卷了三个大陆的凰火天灾，那场仅仅是发生在五十年之内却遗失在所有人脑海中的事件，除了接触到你的我以外，已经没有人记得有过这个事件了。”林忻月的目光是很认真的在回忆，不像是在撒谎，而且很显然她也没有骗自己的必要，因为自己是无条件的相信她的，那么...也就是说自己的记忆中的人生都是错误的？
“那么我是...”
“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的话，你应该就是那场天灾的主导者，那个焚尽万千军力的火凰之炎。”
“我...不是人类吗？”如此简单的就得到了答案，陈琳萱自己都有些感到不可思议，善于推测的她已经知道了林忻月之前不告诉自己的原因，那无非是为了保护自己怕自己再一次受到这个世界的杀戮，如果这是真的...那自己很多与其他人的不同之处也可以说的通了...
那仿佛是浑然天成的炎火灵力，那宛如超速计算机一般的大脑运算能力...不过说实话，只要林忻月现在依旧是保持着那个关怀自己的眼神，自己是什么身份她都无所谓，甚至还为自己能够拥有更大的力量来保护她而高兴，但是...轻欢呢？
如果说自己是火凰，那么和轻欢又是什么关系，对于自己的第六感，陈琳萱向来是无比确信的，如今它告诉自己她和轻欢是有联系的，那么她现在就只是还没有找到证据的。
“也许，你可以自己问他。”伊亚斯的声音突然传来，一道黑影从陈琳萱的前方疾闪而来，要不是琳萱的感觉灵敏及时的收住了出招的黑炎剑，那么此刻被忻月抱住的轻欢就要被自己一剑劈中了。
怎么回事？那场战斗占据上风的竟然不是气势骇人的轻欢，而是身为人类之身的伊亚斯？
顾轻欢虽然还能够站起来，但是他身上的伤势明显的比起伊亚斯身上的要多得多，而且有很多的伤口愈合的极其缓慢，这无疑在持续性的战斗中会让轻欢雪上加霜。
“不要小看人类了，怪物们。”伊亚斯将他手中已经支离破碎到再也稳不住原型的朗基努斯之矛向左侧一扔，满身疮痍的朗基努斯之矛在触地被弹起的一瞬间便支离破碎，承载了无数战斗历史的圣遗物·朗基努斯之矛就这样彻底的告别了历史的舞台，成为了无数信徒记忆中的又一件神器。
“人类总是将那些超过自身种族能力太多的生物称作怪物，然而殊不知，人类本身，也是怪物。”
如果说异化后的轻欢变得不喜言语，那么在战斗中，陈琳萱一贯就是快刀快剑的直接攻击，在她出剑的一刹那，或许是在她意识到了自己不再是人类身份的时候逐渐放下了心中的束缚，此时此刻的她，攻击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
“嘭！”
焚灼尽了伊亚斯周围所有空间内的灵力之气，一剑附炎的黑炎剑在陈琳萱的超高速攻击下，直接正面一击将伊亚斯击退了五十米远。
“还行啊，这就是火凰的力量吗？”伊亚斯抖了抖握持圣剑的右手，改为双手握剑，面带轻松笑意的看着陈琳萱。
面对着攻势还在顾轻欢之上的陈琳萱，伊亚斯表现的毫无所谓，应对任何的敌人，在伊亚斯的观念中都是一样的，无论强弱，以平视之心全力以赴。
“小心点，他的力量...很奇怪...”顾轻欢的声音从陈琳萱的背后传来，琳萱转过头，发现此刻的轻欢身体已经恢复了他原先那白发龙骨的模样，只是面色有些苍白，在林忻月的搀扶之下，他的行动看起来并没有受到多大的阻碍，只是受的伤有些严重。他本身就对自己刚刚的状态下过禁制，在被伊亚斯重伤之后，反倒让他很快的恢复了清醒，如果让他依旧沉迷于刚刚杀戮的状态中，刚刚的胜负还有未可知呢。
“额嗯？你恢复了？”陈琳萱一边剑指着伊亚斯，侧身询问了一下，对于轻欢身上那些莫名的变化，陈琳萱已经不再感到疑惑，她变得能够接受一切了。
“嗯，雪瞳的力量刚刚恢复了，所以我的本源力量再一次被压制住了。”顾轻欢点了点头，同时示意陈琳萱警戒伊亚斯手中那些带有奇怪效果的圣遗物。
“要不要试试，三个一起上呢？”伊亚斯将手中的圣剑斜举而起，笑容中带有着一丝挑衅的意味，“能够被我带往神之狱的胜者，可只有两个名额。”
“你的自信，可有点过头了！”那宛如蛛网般的虚灵锁链自伊亚斯的身后席卷而来，将他周身的空间完全的封闭住。
蓝色的虚灵之力在锁链之上浮现，在苏九夏高速念咒的情况下，当锁链网刚刚完成包围之时，整座蓝色的锁链囚牢便已经完成，将伊亚斯团团围住了。
“看着你们，我倒是越发的有些好奇，人类是有极限的，那么所谓的怪物呢？他们又是否有属于他们的极限呢？！”
伊亚斯的眼神突然一凝，第一次的，那种凌厉无比的气势出现在了他的身上，圣剑之光在这片蓝色的空间内灼耀而起。
此战，必定一战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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