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某人的留言

威廉·勒罗伊先生表情十分冷漠又笃信的指了指自己的脑子，

 总之，诺尼，无论哪一种，都不值得我们为他做任何事，可以确信这是一个麻烦，是的，我非常确定，亲爱的，别管这个汤姆（疯子汤姆，起源于一则流行诗歌），我们现在最正确的选择应该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直接走开，还有什么比篝火庆典重要呢？

 不，亲爱的，你看他虽然褴褛，但这么英俊，一定也是位品德高尚的人，不会被魔鬼（最开始疯子是被认为是受到诅咒或者灵魂出窍，后来被各教会宣称魔鬼附体）附身，我相信，这一定是伟大的万物之主指引，我不能对他的苦难视而不见，抱歉，比尔，虽然我也很期待今晚的篝火庆典，但我不能违背我的信仰，伟大的万物之主的意志在上。

 虽然也意识到威廉·勒罗伊先生说的非常有道理，但一听到篝火庆典几个字眼儿，薇诺娜·萨伏纳罗拉本来也有些犹疑的念头迅速坚定了下来。

 伟大的光辉之主在上！诺尼，你真是位善良的小姐！看着异常坚定的薇诺娜·萨伏纳罗拉，威廉·勒罗伊先生很快压下了自己心里的不快并顺从道，为了自己的事业，他除了常年专研自己的哲学与艺术，还需要寻找各种资助人用来维持自己的日常开销与艺术创作，相对应的满足或者说取悦那些资助人的各种特殊爱好，在这一方面是很有无与伦比经验与耐心的。此时他的脑子里已经想好了该去哪个资助人公寓获取灵感创作艺术了。

 或者还是应该去篝火节？无数人幕天席地，寂静旷野下，风儿喧嚣，在大自然中尽情释放原始的冲动与野性，那种环境应该更能获取灵感吧？

 奥托蒙德，西区第五大街，橡原巷14号，中下城区交界处，博纳肯旅店，店招上一面是公牛头马身名为博纳肯的传说怪物，一面是段外衣与酒杯，此时屋内挂壁的羊脂蜡烛昏暗烛光下，随着钟声敲响，本是欢闹的旅店中旅人，水手，雇工，雇佣兵，朝圣者，行会商人，吟游人已经陆陆续续走出店铺去参与傻人王游行，找些乐子，

 旅店老板老杰罗姆·萨伏纳洛拉，粗暴地将最后几名客人赶走后，拿起自己前面的硬皮革杯子将剩下的最后一滴葡萄酒滴入自己嘴里，抽了抽通红的大鼻子，大喊自己的厨师与女招待，

 库克先生，克洛伊小姐，快！快，把外面所有的好酒都放到地窖去，把最里面的那桶酸了半年麦芽酒搬上来，等等，先把，这几把新椅子搬到楼上我房间去，门外那几个破烂的拿进来顶上，诺尼，诺尼呢？

 萨伏纳罗拉小姐之前出去了克洛伊小姐回道，

 狗屎！意思到什么的老杰罗姆·萨伏纳洛拉通红的鼻子瞬间大了一圈，通红的脸上青筋瞬间纠结起，良久宽大的鼻子深深喷了几口可见白气。

 好吧，等她回来我一定要好好收拾她！库克先生，靠门口那几桶葡萄酒，那些日常收集客人喝剩的酒都拿出来，放在桌子上摆好，克洛伊小姐去厨房哪里拿几条发臭烤鱼，苦奶酪，发霉的面包，都摆好，快，动起来，

 那些傻瓜们快来了！我们得做好准备，把一切有价值的东西收起来，不能让这些吃白食的白来，也不能让这些混蛋打扰到楼上的客人。

 很快，看着准备好的酒馆老杰罗姆·萨伏纳洛拉，十分良心地放厨师和女招待早点回家，将厨房与地窖锁住，非常满意这一切，

 他首先回到自己房间先从一个皮箱里拿出两把遂发手枪，熟练地放入引火药，装药，勇推弾杆推入垫片包裹的铅弹，然后依次别在腰间，又从桌子下拽出了把长剑挂在腰上，然后又装弹了一把长燧发枪，很快全副武装的他站在一楼二楼的楼梯间，边擦拭边等待。

 同时开始计算一会儿那些傻瓜来自己店里免费吃喝破坏后，自己摆的这些食物酒水，和椅子店面损耗该给市府报多少账单，除去贿赂那些调查官员，应该可以再进几桶新鲜的葡萄酒，换几套桌椅。可以存不少，也许可以给诺尼换双又软又漂亮地小皮靴，诺尼！一想到无法无天，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是叛逆的好侄女薇诺娜·萨伏纳罗拉心情瞬间变的非常差，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她一点也没有继承她母亲的温顺与善解人意，……

 

 同时开始计算一会儿那些傻瓜来自己店里免费吃喝破坏后，自己摆的这些食物酒水，和椅子店面损耗该给市府报多少账单，除去贿赂那些调查官员，应该可以再进几桶新鲜的葡萄酒，换几套桌椅。可以存不少，也许可以给诺尼换双又软又漂亮地小皮靴，诺尼！一想到无法无天，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是叛逆的好侄女薇诺娜·萨伏纳罗拉心情瞬间变的非常差，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她一点也没有继承她母亲的温顺与善解人意，

 仔细想了想薇诺娜的所作所为，还是不要给她准备什么小羊皮靴了，她越来越离经叛道，这么下去，迟早会出事，稳妥起见，还是给她换成一年的赎罪卷吧，年票挺便宜的据说只要半镑，

 但是女人更容易被诬陷成女巫，这样的话还是单项罪名的赎罪卷更好使些，想了想，拿出刚刚那个烂醉如泥的教士，抵账用的教会赎罪卷价格表；上面罗列了花样繁多单独罪名赎罪卷的价格：

 一夫多妻，6镑；谋杀，8镑；搞基，12镑；渎神，7镑；弑父，3镑；杀妻，4镑；以及他的最终目标女巫嫌疑人6镑。

 看着这个让人瞠目的价格表，杰罗姆狠狠咽了口口水，论赚钱还是要看教会。

 晚上好，萨伏那罗拉先生！可以知道您这是在做什么么？这时一个愉快的声音从身后走廊传来。

 满怀心事的杰罗姆转身，发现是今天的旅客梅纳杰夫人，她左手勾在披风绦带上，右手把双摆笼在一起，虽然非常年轻，天然带有与生俱来优雅和血脉带来的端庄与礼仪，让人一见就知道这是位有教养和美德的贵族夫人，相比之下他那年纪颇大的丈夫就相形见绌了，实际上她和他的丈夫一起出现时更像是一位贵族小姐与乡下粗俗的老管家，

 虽然这么想很不礼貌，但杰罗姆还是忍不住这么认为，

 但又止不住会想到年龄比她还大，却从小野性难驯的侄女薇诺娜，杰罗姆忍不住甩了甩头，最近总是想到自己那头疼侄女得事，看到梅纳杰夫人疑惑的眼神，意思到了自己的失礼，连忙有些笨拙的行礼，

 晚上好，梅纳杰夫人，我是在防备今天晚上即将到来的那些愚人！

 愚人？今天不是傻人节么？

 是的，梅纳杰夫人您是第一次来默西亚王国吧？傻人节曾经风靡大陆的节日，但现在几乎只有默西亚仍有保留，白天是比较克制的庆祝准备，相信您也看到了，非常热闹，

 但是晚上更加热闹，傻人王游行时会下一些乱七八糟的命令，比如常有的免费吃喝，破坏店铺获取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不太值钱东西，总之最后会失控，变的混乱，这也是许多国家禁止了这个节日的原因，我个人建议您和您的先生这样尊贵的客人，今天晚上可以在房间里好好休息，不要出去凑这个热闹，每年都有不少外地来的商人旅客遭受损失，虽然事后可以找市政厅获得一些合理地相应赔偿，但是只有很少底合理还要不停配合咨询官，

 那么您这一身？梅纳杰夫人看着老杰罗姆全副武装，立刻有心担心，

 意外的准备，请放心，夫人，这些我保证不会有真正使用机会，楼下已经准备好了给他们的食物与酒水，他们不会太过分，相信我，有老杰罗姆在，不会存在任何问题。杰罗姆摆了摆自己手中的长枪。

 您真是一位可靠的绅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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