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君子之交淡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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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沈爻很忙,忙着购置商铺、住所,忙着上爻堂开张,好在有芙蓉帮衬找卖家,他只需看后决定,但也几乎没一刻清闲;对于今日观看的房舍,他甚为满意,前堂后院,清幽整洁,还有个小池塘,前堂可用来开上爻堂,后院可用来居住,沈爻与卖家谈定价钱,当场签了合约,付了银子,拿了房契。
芙蓉将卖家送出门,回来见沈爻站在池塘前凝望,笑道:“先生对这池塘颇为钟爱?”
“还算喜欢,引些清水,养些水草、小鱼,怡然不少,只是别有头发。”沈爻淡淡回道。
“先生在说冯太医的案子?”
芙蓉问了句,继续说道:“听闻此案已移交刑部,先生不如……”
“不能动,动便自乱阵脚,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远比常人想的心机深厚,他那些眼睛正瞪大了盯着,就连你为我出力购房他们也会罗列在内,该付你的银两还得付,表面的样子还得做做。”沈爻嘴角泛起一抹阴谋笑意,淡淡回道。
“先生考虑周全。”
“哪能周全,仅是小心谨慎而已!”
沈爻深深叹了口气,语气充满无奈。
芙蓉心知先生为何如此惆怅,不免为先生担忧,忍不住安慰道:“十六这边已派人调查,只不过……”
“我明白。”
沈爻理解的打断了芙蓉的话,问道:“万捕头那边可有动静?”
“万捕头离京了,应是追查十六失踪一事。”
“看来是我误会她了。”
“先生,她是官府中人,你心生防范实属正常,若和盘托出,怕是令她左右为难了,纵然她有意相助,可她如何面对郭玉那只老狐狸?那是她义父,先生应从未怀疑过万捕头,只是不想令她卷入。”
“你又知道?”沈爻嗔怪道。
芙蓉朝沈爻吐了吐舌头,做出俏皮可爱模样。
沈爻见她这般,不由一笑,似乎心中阴霾散去,二人又聊了几句,便出了房舍,乘坐马车回芙蓉栈,刚踏入芙蓉栈的门,门口的姑娘便迎上来,压了压手,说道:“小姐,沈先生,您们回来了,沈先生,有人找您。”
“找我?何人?”
“那人。”
姑娘指着正从椅子上起身的许慎。
许慎已看到沈爻进来,边起身走来边抱拳施礼道:“沈先生。”
沈爻早知当日许慎看破自己并非温斌,并未惊讶对方如此唤自己,也未显尴尬,坦然回礼道:“许县令。”
“沈先生果然非常之人,看破不说破。”
“许县令不也是如此嘛!”
“那你我应该成为朋友。”
“至少不是敌人。”
沈爻淡笑着回了句,疑惑问道:“许县令怎么突然来京了?”
“实不相瞒,在下接到公文,入刑部任职,刚刚上任。”
沈爻心思一动,许慎刚入刑部定事务缠身,为何这时来见自己?怕不仅是拜访那么简单,想来另有其事,表面却未动声色,抱拳道:“恭喜许大人。”
“我与先生虽只见过一面,心里甚为敬佩先生,若先生不嫌弃,还是叫我许慎吧!”
许慎谦逊的回了句,他知沈爻聪明绝顶,不难推测自己前来另有他求,坦荡说道:“回京途中,便听闻先生在京,心中迫切前来拜访先生;另外,心中有点疑惑,也想求先生解答。”
沈爻心里猜到几分,却故意问道:“哦?什么疑惑?”
……
……
雅阁。
环境清幽、清香淡淡。
美酒佳肴当前,清平乐调入耳。
沈爻、许慎对面而坐,举杯互敬,二人一饮而下,齐齐放下酒杯,许慎开口道:“沈先生,您素来断案如神,所破奇案数不胜数,可曾遇见过同一宗命案杀人手法与抛尸手法完全不同?”
“所谓不同是指?”
“方式。”
许慎回了句,见沈爻皱了皱眉,索性讲明让沈爻帮忙分析,问道:“近日京城发生了起命案——冯太医被杀,沈先生可有耳闻?”
“恩,听到些。”
“实不相瞒,在下入刑部,正参与此案,看过卷宗,心中颇有疑惑,冯太医被砍死、尸体被扔到云水河;杀人抛尸,这本不奇怪,可奇怪的是尸体上缠满了头发。多年前,曾有几人死于河中,便是全身缠满头发,未找到凶手,案子成了悬案,那些死者身上并无其他伤痕,这才有水鬼杀人的说法,可冯太医是被砍死。”
许慎简明扼要讲述案件疑点,见沈爻一脸沉思,期待问道:“沈先生对此案可有看法?”
“许大人,查案需了解案情每个细节、线索、证据,根据这些加以推断,仅许大人说的这些,在下实在不敢冒然推测。”
沈爻微笑着回了句,端茶呷了口,见许慎脸上浮现失望之色,放下茶杯,继续说道:“不过,若仅从许大人提供的线索考虑,在下倒能发表些看法。”
许慎一喜,连忙请教道:“沈先生请讲。”
“凡是所为,必有缘由,杀人必有动机,处理尸体也不例外,一般来说,处理尸体无非是为了隐匿罪行;可如此种情况,先将人砍死又以水鬼杀人处理尸体,两者相互矛盾,其中必有问题。其一,抛尸绝非为了影响查案;其二,‘水鬼杀人’的传闻中定隐藏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且与冯太医有关;其三,杀人与抛尸可能并非一人所为。”
“沈先生一言指出关键,在下也这般认为。”
许慎听的浑身激动,附和了一句,端起酒,大口饮下,继续说道:“那以先生之见,抛尸之人有何意图?人已死,为何如此待他?”
“许大人本末倒置了。”
沈爻淡然一笑,继续说道:“大人查的是冯太医被杀案,而非抛尸案,理应从杀死冯太医的凶器以及仇家入手;至于抛尸之人有何目的,查出杀害冯太医的凶手才能找到线索,恐怕许大人目前手中并无抛尸的线索,从此处入手,实在不可取。”
“多谢沈先生,在下豁然开朗。”许慎由衷感激道。
“不必言谢,这本是欠你的人情。”沈爻淡淡回道。
许慎何等聪明,如何听不出沈爻话中之意,沈爻意指今日之所以相助是因许慎曾提供线索助他破狐仙案,并非出于朋友之义,自此以后,二人两不相欠,许慎不由为无法与沈爻结交成友怅然,悠悠的灌了口酒,缓缓说道:“先生所说人情,在下实在惭愧,其实,在下不说,先生也知当日之事在下存有私心;今日,先生不计前嫌出手相助,此等恩情,在下铭记于心。纵然先生不喜与我这等宵小之辈为友,然在在下心中,已将先生当做朋友。”
“我沈爻没有朋友。”
沈爻淡淡回了句,望了许慎一眼,继续说道:“当然,也不喜多个敌人,若将来大人有求,大可以珍宝、秘籍做为交换,在下亦然。”
“哈……”
许慎略醉,微微一笑,说道:“只可惜在下虽在朝为官,却难以拿出入先生法眼的珍宝,只能先助先生,令先生欠我人情,再向先生索要了,这正如……君子之交淡如水,只需用到时,不像小人那般,相交甜如蜜,唯恐用到时。”
“许大人不觉吃亏?”
“前半生我太精了,后半生我该吃些亏了。”
许慎醉态已露,笑着回了句,继续说道:“更何况在沈先生面前吃亏,在下并不觉得吃亏,以先生为人,定将这亏补回来。”
许慎说完此话,身子一歪,趴在桌上醉睡过去。
沈爻一脸漠然,目光复杂的凝视着起鼾的许慎,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一把抓起桌上酒壶,猛烈的灌了几口酒,却无丝毫醉意,不由一笑,对唱词的歌女吩咐道:“停了,为许大人安排间上房,送去休息。”
……
……
青砖铺道。
落脚出响。
花应天在前走着,他身躯高大、挺拔,似乎岁月并曾未摧残到他,只是他抬起、落下的左腿不协调,左脚落下,几乎无声,这自然不是他轻功了得,而是左腿已废,他的左腿因何而废?陈十六心中充满疑惑的跟在花应天身后,他心中疑惑实在太多了,此人身为先皇侍卫为何隐居于此?自己为何流落民间?这与他有何关系?然而,他最想知道的是当年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青砖板路的尽头是座祠堂。
花应天在祠堂门前止步,回头望了望身后的陈十六,看出对方心中期待,说道:“皇子,请。”
陈十六踏步走进,花应天紧随其后。
二人前后进了祠堂,陈十六环视一番,祠堂内空空如也,并无牌位供奉,只有金线卷轴——圣旨——供在金架之上,花应天走上前,缓缓说道:“这是先皇给十六皇子下的第一道圣旨。”
“我?”陈十六问道。
“是。”
花应天应了一句,缓步走到金架前,取下圣旨,双手托着,恭敬的递向陈十六。
陈十六伸手一把拿过来,急切的打开,将圣旨打开,快速的阅了一遍,陈十六猛然将圣旨合上,冷冷说道:“我对这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我母亲因何而死。”
“皇子,这是你身份的凭证,也是卑职活着的意义。”
“我只想我母亲到底怎么死的。”
陈十六冷冷重复了句,嘴角泛起一抹不屑冷笑,继续说道:“他是皇帝,九五之尊,一句话便可要人性命,何等威严?若真有情有义,为何不为我母亲讨回公道?若真在乎这份骨肉之情,为何将我送出宫门?”
花应天不知如何回答,只得低头莫言。
陈十六撇了他一眼,冷冷说道:“我再问你一遍,我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谁害死了她?”
“回十六皇子,卑职所知不详,只知婧妃娘娘死于宫中河里,背地传闻,乃是水鬼所害。”花应天回道。
“水鬼?”
“传闻如此,是因娘娘身上并无他伤,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身上缠满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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