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湖边偶遇

 第二天一早，天皓等三人就乘着马车出发。赶车人是一名中年人，戴着草帽，沉默寡言，他只知道把车赶到魔湖旁边，就可以赶着马回来。天皓等三人坐在车厢里面，虽然颠簸着，但不用出力，还是感到舒适。在车上，天皓就和两个伙计开开玩笑，打发时间。


 “小山鬼，这一下舒服了吧？”天皓笑着问。


 “舒服。比起在天上飞，这里是休闲屋，”小山鬼也笑了，“不过，这里太闷，看不到地上的风景。”


 “你想舒服，就看不见风景，你想看风景，就辛苦，”哈腊插话，“天下的事，没有可能是十全十美的。”


 “这话说的对，”天皓同意哈腊的话，“我们这次外出，风险很大，但收获也不少。”


 “这话很有道理，”小山鬼很感概，“王子，我跟了你们，虽然没有了原来的自由自在，但我学会了很多东西。”


 “对了，小山，”天皓笑着说，“我们以后叫小山鬼不太好，改为叫小山吧，不然，在人的地方就会惊动人家。”


 “叫小山好，去掉一个鬼字，顺耳多了。”哈腊也很赞成。


 “谢谢王子，我多想成为人啊，去掉一个鬼字，我心里就感到很甜蜜。”小山鬼高兴了。


 天皓忽然想起什么，就对小山鬼说：“我记得你说过，你曾经下到地狱，阎王判官准备把你打入畜道，你就苦苦求情，请求流放到人间偏僻之地，等做了善事，积累阴德在投胎做人，是吧？”


 “是呀，”小山鬼点点头，“唉，我真是后悔，我在生前是个街坊泼皮，游手好闲，抽大烟，赌钱，在街市偷东西，打架，无恶不作，因为这，父母给我气死了，我光棍一条，整天无所事事，什么坏事都干，最后为了混口饭吃，就做了强盗，打家劫舍，后来在一次抢劫时被人打死了。”


 “所以，你生前的品性这么坏，这要好好改过。”哈腊说。


 “是呀，我现在就是想多做善事，等到我积了阴德，再到阎王殿申请做个好人。”小山鬼边说边叹气。


 “这就好了。小山，好好努力，你的目标一定能达到！”天皓鼓励他。


 “王子，你的前生是怎样的呢？”小山鬼好奇地问。


 “这我就不知道了，”天皓笑笑，“我真想知道我前生是不是人，可惜没有办法知道。”


 “我也是，”哈腊也笑笑说，“我也想知道我的前生究竟是怎样的。”


 旅途漫长，三人就轮流探头到小小的车窗口看外面的景色。只见沿途青山绿水，小鸟在树丛鸣叫，田野金黄，蓝天白云，一片平和美丽的景象。但车越往前走，绿色就渐渐减少了，山头的草色渐渐淡去，甚至有的地方是光秃秃的山坡和山岭。他们问赶车人车到何处，赶车人回答魔湖快到了。


 三人一听，顿时精神振作起来，他们期待看见久盼的神秘之湖，究竟是怎么样的。


 天色渐渐暗谈，马车渐渐慢下来，他们这时听见赶车人说一声：“魔湖到了。”


 天皓三人一听，就赶紧下车。当三人下车后，眼前出现一片奇特的景象。


 在他们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广阔无际的大湖，湖面上云雾缭绕，黑云重重，远处除了云雾，就什么也看不见，近处的湖水是灰色的，似乎很浑浊。没有船帆，没有鸟影，四周寂静无声。他们感到一阵阴森的寒气在四周弥漫。而在湖边，都是连绵起伏的山地，没有树木，没有甚至没有青草，也不见人家。


 马车在他们下车后就离去了，哈腊还想叫赶车人停下，天皓向他摆摆手。……

 


 马车在他们下车后就离去了，哈腊还想叫赶车人停下，天皓向他摆摆手。


 “哎呀，这里好像地狱！”哈腊发出惊叫。


 “这阴风吹得我都有点发毛。”小山鬼也感到茫然。


 天皓看着前面的魔湖，没有说话，他环视四周，慢慢地辨别一些景物，思考了一下。然后说：“我们沿着湖边走，大家留意一下周围的情况。”哈腊和小山鬼应诺了。


 于是，三人慢慢沿着湖的右边走去，走上一道较高的泥石坡，沿着这道泥石坡向前行走着，一边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周围仍然是一片死寂，他们继续前行。


 忽然，在他们前面不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微弱的声音，天皓三人停下来，侧耳倾听，这一声音来自一道山沟底下，断断续续地飘来，好像是人的呼喊声。三人赶紧向前走到一道山沟边沿上，看到沟底有一个物体正在蠕动，而且发出声音，显然，这是一个人的呻吟声，“救救……我，救救……我……”


 天皓三人赶紧走近，一看，沟底下有一个老人，花白的头发，头上有血，衣服肮脏不堪，他看到天皓三人，正伸出手呼叫他们。天皓三人没有商议，就先后爬下沟底，接近老人，然后三人协力把老人扶起来，慢慢地搀扶他爬上沟沿的地面上。


 “老人家，你这是怎么啦？”天皓微笑地问。


 “多谢各位好汉相帮，我就住在附近，”老人家渐渐恢复体力，“因为走失了一头牛，我就去寻找，因为眼花，看不清路，就不小心跌落山沟里，都有一个钟头了，我呼叫无人，多得各位救我，老头感激不尽。”


 “那你家里没有年轻人了？”哈腊有点奇怪，“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一个人在山沟里跑，多危险。”


 “唉，我家就是一对老夫妻，老太婆她行动不便，我不去还有谁去。”老人叹一口气。


 “这样吧，”天皓说，“我们先送你到家，不然你的妻子担心你的安全。”


 老人点点头，又说些感激的话。看来老人的腿部受伤了，行走不便，于是哈腊和小山鬼就搀扶着老人，慢慢的朝老人指点的方向走去。


 他们走了不远，果然看到前面的山坡下有几幢房子，有些房子的烟囱上升起袅袅的炊烟。天皓三人顿时感到有了生气，于是与老人慢慢走近一幢房子前，打开房子前面的围栏的门走进去，立刻就看见有一个老太婆走出来，一见老人和三个陌生人，老太婆顿时有点愕然，然后大声喊：“啊，你这死老头，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别喊啦，”老人说，“我半路摔倒掉进山沟里，要不是遇到这三位善心人，我现在还回不来呢？”


 老太婆这时脸上浮出笑容，喊道：“多谢各位神仙，多谢相救，快进来吧，进来吧！”


 天皓三人就扶着老人进了屋，让老人坐在一张椅子上。天皓看一下，屋子不大，在靠近墙壁处有一张八仙桌，桌旁边有几张椅子，屋子的一边有一道门，里面是睡觉的里间。门旁有一张茶水桌，放着几只杯子和一只瓷的茶壶。老太婆一面招呼天皓等人坐下，然后去烧开水冲茶。在这个时候，天皓和老人就开始聊天。


 “老人家，你家里就只有你们夫妻二人吗？”


 “是呀，我有一个儿子，不过已经被官府抽丁去打仗了，因为官府收税，我没办法交，我的儿媳妇又到县府衙做杂役以抵税款。家里就剩下两个老的。”


 “你们这里的人做什么营生？”


 “以前就靠打鱼为生，但现在魔湖不能打鱼，就靠种植菜蔬等，拿到城里去卖钱，然后换回米油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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