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人肉的味道

男人不敢直视汉尼拔的眼睛，他低着头，身体抖动的像帕金森病人。这让汉尼拔感到非常意外。

一群姑娘把因迷药而昏迷不醒的贝蒂带了过来。她们吵吵嚷嚷，毫无纪律，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

“保罗！到底怎么回事？”凯蒂猫神情激动，她可不想把如此尤物拱手让人。

汉尼拔被“保罗”这个名字吸引了注意力，他陷入了深思，灰金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保罗却根本没做停留，他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凶狠的瞪了凯蒂猫一眼，带着所有人离开了。

汉尼拔也没有多想，带着贝蒂从地下出口离开。

果真如理发师所说，这个出口直通往冷清的街尾，大概是为了防止警察突袭才设此通道。如果再往这个方向走几百米，估计就要走到山林里了。

汉尼拔看着身边昏沉的女孩，这次是她自己逃出来的吗？还是威尔故意放走了她？

无论如何汉尼拔都能从贝蒂和威尔身上看到自己和紫夫人的影子。

紫夫人是个大方得体的日本女性，但又不同于传统的日本女人。她热爱武士道精神，喜欢各种刀具，并且她将这些东西全部教授给汉尼拔，这让汉尼拔非常感激。尤其是那句话“做个有教养的人，汉尼拔，并且要勇敢。”这句话几乎束缚了汉尼拔的一生。让他的一举一动怎么也无法与这句话背道而驰。

当时汉尼拔只有十几岁，眼看着自己的妹妹被杀死在自己面前。他心中怀着仇恨，他发誓要杀光他们。紫夫人知道自己无法改变他的想法，只好教授他武士道精神。

名，忠，勇，义，礼，诚，克，仁。

只有通过履行这些美德，一个武士才能够保持其荣誉，丧失了荣誉的武士不得不进行切腹自杀。

对武士来说，最重要的是背负责任和完成责任，死亡不过是尽责任的一种手段而已，倒在其次。如果没有完成责任所规定的事务，简直比死还可怕。

对于汉尼拔来说，他的使命就是惩戒。

所以，他怀揣着武士刀，在那个夜晚里，对那户人家，进行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场屠杀。

“做个有教养的人，汉尼拔，并且要勇敢。”

所以，他从不杀无辜的人。他只是儒雅的代替上帝行使职责。他不能容忍一些人犯下大错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

那户人家眼睁睁的看到汉尼拔和妹妹米莎被用枪指着头，却没有人伸出援手，哪怕是动动手指报警，他们都不愿意帮助。所以汉尼拔找上了他们。

当时他们正围坐在花园里的烧烤架前，谈论着世界杯，下赌注冰岛到底能不能打赢阿根廷。他们很兴奋，兴奋到烧烤架上的肉都烤糊了也没人在意。

不到二十岁的小汉尼拔，头戴武士盔，猫着腰躲在草屋后面，半米多长的武士刀屹立在身后。黑色的刀刃在黑夜里显现不出任何踪迹，像夜间的王者，所向披靡。

他将刀锋藏在身后，在黑暗中仔细的观察着他们的样貌和表情。

他们是一家四口，肥硕的妈妈，颓废的爸爸，没有工作的哥哥和在学校被欺负的妹妹。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火光的倒影，倒映在他们洋溢着笑容的脸上。

汉尼拔仔细想了想，那个十二岁的小女孩是否应该被杀。

内心的声音告诉他，该杀。

她应该第一个被杀。让她的家人好好的体会一下，至亲死在面前却孤立无援的感受。

他像一只敏捷的猎豹，从草屋后扑出来。黑刃一扫，半空中滑行的血，与妹妹目瞪口呆的头颅一同掉落在烧烤架上。

尖叫声，哭喊声，牛排掉落在地上的声音...都不及那烧烤架上被烤的滋滋冒油的头颅更能吸引汉尼拔。

他几乎在那个瞬间忘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隔着武士盔，那双灰金色的眼睛光斑流转，那双眼睛里有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野心与欲望。

汉尼拔在不知不觉中咬破了嘴唇，鲜红的唇瓣微张，仇恨与迷茫的吐息在武士盔中穿梭游荡。他看着那颗被烧烤架打上条形烙印的头颅。

那颗粉嫩的头颅面朝铁丝网，她金色的头发在黑夜的半空中迎火飞舞。她的眼睛还是张开的，但眼珠已经被火烧化，在脱离眼眶的那个瞬间爆裂瀑射。她肉嘟嘟的脸颊变成了炭黑色，除了那些与网架相接处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亮红色。

汉尼拔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猎物已经全部逃跑了，只剩下这个无辜的孩子在野火中燃烧。

他把黑刃的武士刀伸进烧烤架里，看着那通透的黑一点一点被镀上红色。他把刀尖插在女孩的头颅里，一时扬起弧形花火，如宇宙般灿烂。

汉尼拔将她高高挑起在半空中，等待自然的冷却。

冷却过后，汉尼拔捡起地上镀银的烤肉盘，将女孩的头摆了上去。这对汉尼拔来说，就如同那是烤乳猪或者火鸡似的，没有什么不妥。

冷却下来的肉有一股酸酸的味道，但有一种无法描述的香味。也许是因为人肉已经超出了普通人的理解范围，更不可能有人去记载这个味道。

紫夫人一定会认为这是一种亵渎。汉尼拔将武士刀和武士盔放在一边，他拿起烧烤架边被烧得火红的餐刀，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口，所以他先把人头表面烧的焦黑的皮肤切下来，扔掉。

滚烫的刀子几乎无异于是给了人头第二次加热，锋利的刀锋在皮肤上轻轻一划，便有粘稠的黄色油状物流出来，那是液化了的皮下脂肪，晶莹剔透，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

汉尼拔突然想起一部反社会的荒诞电影里，男主人公就依靠着制作肥皂维持生计。他做的肥皂是全世界最好的，因为他用的就是人体脂肪来制作肥皂。

汉尼拔把刀锋搁在人头的眼眶下面，这块肉看起来肥瘦相间，比较干净。他像片生鱼片那样小心翼翼的割下一块薄薄的脸颊肉，迫不及待的放进口中。

这味道极其鲜嫩，口感像鱼肉和羊肉的中和，滑滑的，但肉感紧致。

汉尼拔又切下一块，这次，他还加了一些盐巴和黑胡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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