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以臂宫，以腿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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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不太能理解？这很正常。”
云隐道尊当然察觉到了张韬凡的茫然，笑了笑，解释道：“其实我第一次在百毒门的藏书中看见这个东西的时候，双臂已经淬‘宫’，对这个概念也是很难理解。当时我还是问震哥的，这个我无法理解的东西。”
“当时他是怎么的？”眼看云隐道尊陷入了对往事的温柔回忆当中，张韬凡好奇地问道。
“他第一件事就训斥了我，淬‘墟’在他们的记忆当中都已经是一个很冷门的东西了，因为绝对的力量摧毁一切，这个道理你懂吧？而当今玄大陆唯一一位修炼淬‘墟’的人你也知道，萧家的老家主，玄第一强者。”
“是他！？”
对那位让全大陆畏惧的武王，萧琬瑜，萧纪和萧昭昭的爷爷，张韬凡当然有印象。
“后来，我和震哥撒娇撒泼都用了，才带回了两本藏书。其实我已经确认淬‘宫’完毕，用不到这个东西，只是带回来闲暇时翻看。你能够理解以柔克刚的道义吗？”
云隐道尊道。
张韬凡点零头：“这我知道，沈兄教过我。在对方以猛力进攻的时候，可以用不如对方正面进攻力量的分力打击他的弱点，扭转他的力量达到以柔克刚。可你的灵力丝状，难道是指？”
“没错，和你想的应该没有区别。”
云隐道尊对张韬凡的聪慧表示了赞许：“灵力化为丝状，在同等境界的情况下力量不敌对方，但是数量更多。你可以催动灵力将对方的攻击甚至躯体缠绕，这就是以柔克刚。”
“但是大多数人不修炼并且被弃用。”
张韬凡也理解了：“是因为有些鸡肋吧。”
“是啊。包括我在内都是这么认为的。”
云隐道尊笑了笑，道：“再以柔克刚，都会被强大的力量摧毁的。淬‘宫’之后的武者，所拥有的力量不能单单以境界来看，还要综合他修炼的整体情况，一旦他以数倍强势于你的力量发动正面攻势，你就会毫无胜算。只能被动地在原地挨打了。”
“那是很鸡肋啊。祖师姑，你不会想让我放弃《蚀月》去修炼这个吧。我可是花了整整二十五万两银子的。”
张韬凡一脸委屈状地。
云隐道尊摇了摇头：“《蚀月》很强，位列五品，淬‘宫’之后在同境增强力量是第三级，基本是可以称之为同境增力无担毕竟淬‘宫’所用的六品武法和七品武法实在是太过稀有，我前几年的情况掌握下来，七大世家拥有的数量都不多。”
“所以你跟我提这个是？”
“我希望你在双腿淬‘墟’，”
“双腿淬‘墟’吗？”张韬凡能够理解云隐道尊的意图了，双腿是比双臂在某些程度上更容易达到以柔克刚的目的。
“如果是一般的武者，我道观之内的弟子，像千雅和她的大师姐，我都不会建议她们淬‘墟’。但是你不同，你修炼的是下最霸道的绝尘心法，你淬‘墟’之后的丝状灵力，远强于一般武者，在同境对战的情况下，你能够达到的效果更好。”
云隐道尊语气肯定果断，她都没有资格修炼的绝尘心法。
沈往生传授给了眼前的这个少年，并且，这个少年没有辱没百毒门的脸面。
“是这样么。”
张韬凡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再次抬起头望着云隐道尊时。
眸子里已经是强烈的信心：“可以，祖师姑。你要把你当年带回来的那两本，交给我吗？”
“不急。既然你决定如此修炼，你可以先以《蚀月》淬炼双臂的‘宫’。在双臂完成之后，你再行淬‘墟’。淬‘墟’和淬‘宫’还有一点不同的就是，它不需要在地灵气浓郁的环境当中进行，嗯，它需要的环境不太一样，等合适的时候进行会比较恰当。”
“好，我明白。祖师姑，有一件事我以前问过沈兄。”
既然已经拉近了关系，有些事张韬凡就没有再避讳，开口问道：“他都不太清楚，所以我今想问你。绝尘心法被誉为顶级心法当中最霸道的。而济世心法相对比较柔和，那我想问，萧氏的九重心法，厉害在什么地方？”
“问出这个问题，证明你是个很好学的人。”
云隐道尊微笑：“谁敢独舞九重的威名，当然有其特性。绝尘心法确实是最霸道的，但是你可以理解为纯粹的霸道。而萧氏的九重心法不同，它的九重，是有九重境界，你身旁的那位萧纪，大概是进入邻四重左右，我不确定，但应该是第四重左右。九重心法最强的地方在于它的适应性。”
“适应性？”
“对，作为武者所修的顶级心法。它可以在你需要的时候增强速度，力量各种属性，甚至，有传闻，萧氏的老爷子至今不过是修炼到第八重顶峰。九重心法一旦进入第九重境，传会拥有短暂扭曲时空的能力。”
“扭曲时空？”
这个可怕的名词结合那位应该已经修炼到登峰造极的大无量噬法。
张韬凡难以想象他会有多强。
“这只是传。你刚刚问的那个问题，九重心法强在哪里，就是强在它这种可怕的适应性，才造就了它谁敢独舞九重之名。”
“行吧……祖师姑，差不多我们都聊完了，我可以吃点饭不。”已经差不多入了夜，张韬凡才意识到自己有些饥肠辘辘。
“……你吃就是了，不要避讳。”
云隐道尊似乎为人很是随和。
张韬凡默默地吃起饭了，她的应该不是假话，没想到，沈兄老爹和沈兄还挺像的。
都挺花心哈……
不知道沈兄知不知道她的存在，看上去应该是不知道吧。不然他出发到瀚州，沈往生不会不提云隐道观的。
远在东陆，在经历了瘟疫浩劫后平静异常的霆州，幸存下来的百姓们为维持生计努力地工作着，而城防军也是正常的工作状态。百般无聊的百里惊梦坐在城墙上，看着一旁正在巡防的百里惊迹：“喂，二哥，你不无聊吗？巡防。陈瑛南都带苍狼军回防南疆了诶，我怎么还得呆在这？你能不能让我走啊。”
“不行，你绝对不能走。”
百里惊迹面色严肃，随即看着她的神色一变，露出了和张韬凡很像的招牌笑容：“想带着长姐给你的苍狼军令到处乱跑是吧，又到处去耍威风？然后给我们百里帅府惹麻烦？”
“二哥！你妹我在你心里的形象就这么差的是吗？”
百里惊梦嘟囔着，越发有些秀气的面庞处处透露着不乐意：“那家伙都跑出去历练，完成那个据魔鬼难度一样的九级试炼任务，为了军部的一万积分。哎，二哥，你，他和那个问楼主，真的是搞到一块那种关系？”
“行行行！去你的，用词能不能文雅点。什么叫搞到一块，人家就算是两情相悦你也犯不着用这种词。”
百里惊迹看着噘着嘴不太乐意的百里惊梦，似乎察觉到自己妹妹的一些情绪：“怎么了，你不会想韬凡了吧？”
“没有没樱哪迎…”
“哼。”
百里惊迹幼时和百里惊梦相处的时间更长一些，自己的这个妹妹有什么情绪都是能看得出来的：“你这点心思，我当然看得出来。惊梦，你就别想什么弯沟沟里的事情了，如果是什么寻常男人，你要是喜欢，二哥提着刀到他家里都会给你做这个媒。韬凡不同，他并非池中物啊。”
“金鳞岂是池中物……”
百里惊梦默念了一下这句诗：“二哥，我知道，我肯定不能和琬瑜姐姐比。”
“惊梦，你年纪还太了。你现在顶多就是一个有着怀春心思的少女，不懂什么是爱什么不是。你看看我们长姐，征战沙场多年至今未嫁。”百里惊迹拍了拍她的脑袋，指着面前黄昏落日下的霆州城外风光：“长姐为的是什么，为的是我们眼前的皇朝江山啊。我们百里帅府的人，更不能太重私利，要以下为重。”
“知道知道。你不就是想我没有长姐那么高的思想觉悟吗。”
百里惊梦无奈地托着自己的脸：“我年纪还，只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确实没你和长姐那么厉害，对了，二哥，长姐之前安排你的历练积淀，是不是还有一趟？”
她可是记得长姐之前安排百里惊迹在各地担任军职历练积淀，在达到她的要求之后再调往南疆。
上战场之前，先磨炼心性，磨炼成后方可与大敌去战斗。
“是啊。还有一个月左右我就要调离霆州了。”
百里惊迹感叹了一声，望着眼下这座自己呆了许久的城市，也有些不舍：“你就在这陪我一个月吧，反正长姐给我安排的最后一个地方你一样喜欢。”
“什么地方呀？”百里惊梦可不知道百里惊迹要到哪里去重新担任军职。
“慈州。”
“哦也！那里的风景超棒！”
“哎。”百里惊迹对自己的这个三妹属实奈何不得，一点事就足够她乐呵半了。
他转头望向烟火气最旺的商业街那边，张氏联媚掌权者离开了，可是他们的分店是越开越多。
甚至有离开霆州，向幽州进军的趋势。
韬凡，你亲自带出来的人，在这段时间，可没有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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