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留守人，风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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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韬凡离开的这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他的名声在霆州百姓以及那些和他是商业竞争对手的富商心里是越来越大。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张氏联盟这段时间在各类商铺生意上的进一步扩张。
“哎，老爹。你韬凡哥哥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他知道吗？”
腿已经完全好聊董璇璇傲娇地坐在桌子上，给花草浇着水问着一旁正在剥材老董头。
没了通灵虎，院子里少了些生气，他们就种了更多的花花草草。董璇璇腿好的差不多之后，尝试修习了一下武道就放弃了。跟老董头还是好好地念她的书算了，武者这一行完全就不适合她。
“没事，老董头。璇璇不想修炼就不想修炼呗，武者呢，也不一定就是个多好的东西，还是要因人而异的。”
起初老董头还有些不高兴。
是顾依雪比较温和的话让他的心情好了些，不再训斥董璇璇。
“你韬凡哥哥聪明着呢，犯不着你担心他。”老董头剥着采了她一眼：“等会吃完饭记得再看会儿书。别整就记得玩了，你韬凡哥哥现在都是飞书院的毕业生了。你呀，不修武道，估计是考不进飞书院的。考不进飞书院，你就准备以后跟你爹我一样做厨师吧。”
“做厨师怎么了。我觉得做厨师也挺好的呀，为什么非要去争什么功名。”
董璇璇的脸颊鼓了起来，笑的很甜：“厨师吧，可以给家人做菜，收入也还行啊。”
“你想的倒挺好。”老董头对自己这个顽皮的女儿没什么办法。
现在是武道为王的时代，你不是武者，在外面，就会受别饶欺负。武者想要对付你，想要杀你，你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不过自己的女儿既然甘于平淡，想来不会去得罪什么人。
他也不需要太担心。
更何况，离开霆州的张韬凡向他承诺过会保护璇璇。
哎，他毕竟是你的孩子；心中的善良多半是像你，只是不知道，那嗜战的血脉，他继承了多少。
“璇璇，等会我把饭做好了。你给隔壁沈兄和顾老师带过去。”
“哦，我知道啦。没事没事，沈兄和顾老师你侬我侬的，晚点吃饭应该也没什么事。”
“这叫什么话！别偷懒，书不好好看让你给他们送个饭还要偷懒了。”
“行了行了，我去送就是了。这么凶干吗，韬凡哥哥都没你这么凶。”
隔壁屋子里，听到董璇璇和老董头吵闹声的沈往生微微一笑，抚摸着靠在他腿上顾依雪的秀发：“年轻真好。看她，多有活力，吵吵闹闹的都不会嫌累。”
“年轻？怎么，我们都很老了吗？”
顾依雪回头不满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又嫌我老了？嗯！？老实交代。”
“哎呦，我哪敢啊。”沈往生举起了双手以表投降：“我的依雪这么年轻漂亮，倒是我啊。现在不但丑，还一点点变老了。”
“不会的。总有一，我们能彻底根治的。”顾依雪安慰着有些失落的沈往生：“飘零草至少是缓解了你体内的血金之毒。”
“是啊。缓解确实缓解了，来这种毒确实能称得上奇。连，哼，萧连城都不知道这毒该这么解。”
提到这个险些置他和他弟子于死地的家伙，沈往生的眼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善意。
顾依雪也是同样，只是相对温和一些：“往生，你张韬凡那子能顺利完成那三个九级试炼任务吗？当时他领这个任务的时候林嘉树可是对他鄙视不已的，认为他绝对不能完成。”
“呵呵，一个差不多快成林氏弃子的东西也敢看不起我的学生？韬凡可比他优秀的多。”
沈往生冷哼道。
看不起他的学生，和看不起他是一样的。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睚眦必报。”
“你不也没什么变化吗，嗯，斤斤计较，老是吃醋。”
“哼！”
顾依雪掐了一下沈往生的腰让他疼的直求饶才作罢：“这次张韬凡，可是要去见你的老情人了。你是不是很高兴？”
“我的情人？我有什么情人，他是去会他的情人了吧。真的，他跟萧琬瑜到底什么关系？你是不是该好好跟我一下。”
“别转移话题！”
顾依雪打断了沈往生原先想的话：“用韬凡转移话题。你最近真是越来越会利用你的学生了。”
“不是，我没利用他吧。好吧好吧，这个，我和妙然已经很多年……哇！唐妙然。”沈往生一脸委屈，像个孩子一样：“那个，当初叫习惯了嘛。你也不能老因为这个怪我吧。”
“叫习惯了？你还挺理直气壮的，看起来你两当年的关系确实很不一般。”
“哎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当年的事，不全都告诉你了吗？行啦。”沈往生不再和顾依雪打闹，认真地问：“韬凡此行，是不是要途经瀚州北上，抵达许家掌管的北海城？”
“对。他有一个任务，是困扰北海多年的那头北海巨兽。”
顾依雪叹了口气：“那可是连王座都没有办法正面斩杀的恐怖灵兽啊，他这次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真的，依雪。许家有什么了不起的，七大世家内倒数的，解决不了也正常。更何况，面对灵兽，不能光凭武力，要擅长动脑子，我觉得韬凡这一点就非常得好。比许家那个东西强了不少。”
“那个东西！？人家好歹是一代武王。”
自己丈夫的这个称呼实在是让顾依雪哭笑不得，想起了自己想问的事：“往亡呢？最近霆州风平浪静下来之后，似乎很久都没有见到他了诶。”
“原先韬凡出事的时候，我集结了门中的旧部。他们似乎有什么事要商量，我就随他们去了，没有多问。”
“谢院长这两也神神叨叨的，好久都不见人。”
顾依雪靠在沈往生腿上，调笑着：“原本这一届应该要分到我带新生了，我想多陪陪你，就想去找谢院长商量一下这一届的新生暂时先不带入院培训了。没想到谢院长人没了，连着几都找不到他，我就干脆不去了，反正钱陈立那个家伙不敢拿我怎么样。”
“什么话，谢碧河又不是人过世了，怎么就叫人没了。可能他有什么事情要处理吧，你去和钱陈立交代一声，咱们做人做事得有始有终不是。”
“知道啦，我过两会去和钱陈立一下。”
顾依雪有些疲倦地靠着沈往生沉沉地入睡了。
沈往生抚摸着她的头为她助眠，一边陷入了思考。
张韬凡会经停瀚州，帝都，他应该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到那里。瀚州，黎家……这是一个沈往生不算熟悉的七大世家之一的家族。可他心里总是对瀚州有一种莫名的感觉。
似乎，当年曾经与瀚州有过什么瓜葛一般。
难道，是我以前认识过什么瀚州来的人吗？沈往生的表情有些茫然。
霆州城另一处的冬府，冬允炆的书房门紧紧地闭上了。在外巡查着府中防务的钱嘉欣当即明白冬允炆在会见重要的客人，就不走进他的书房里去找他了。
“家主房里来什么客人了？”钱嘉欣好奇地问正在打扫地砖的女仆。
“啊，夫人啊。”女仆看到是钱嘉欣问她，就抬起了头思索了一下：“我不知道来的那个人是谁，我没见过他，好像不是家主生意场上的朋友。不过，他是个胖子，很胖的那种胖子。”
“很胖的胖子！？”
钱嘉欣会心一笑。
是谢碧河。
“这么，谢院长和我一样，都在关注着韬凡兄弟的动向？”冬允炆递了杯茶给谢碧河，笑眯眯地道。
“是啊，我的学生，我怎么能不关注呢。”谢碧河同样也是挤着脸庞上的肥肉，笑呵呵的。
“是。谢院长心系学生，韬凡兄弟果真厉害。”
冬允炆靠在椅子上：“我支持他的财力倒花的不多。”
“二十八万两银子，你还觉得花的不多。”谢碧河苦笑道：“买凤木铜琴这件事明显就是拿你的钱去泡妞了。”
“这有什么关系，只要有利于我们共同的目的，就可以了。”
瀚北商会对拍卖会发生的事情做了严格的保密，谢碧河和冬允炆所知道的只有张韬凡拍下了《蚀月》和凤木铜琴这两件拍品。
冬允炆有些疑惑地：“比起他在拍卖会上拍下那两件东西，我更不解的，是黎阳朔的死。”
“确实，我的人报上来的时候，我不是很能理解。黎阳朔的实力，即使韬凡加上萧纪，都未必是他的对手。更何况，黎阳朔身边有那柄威能不明的邪月刀。我的裙是听黎阳朔死后，邪月刀消失不见了。”
“当真？”冬允炆的情报线不比谢碧河，财力远胜于他，但是这些消息一般都是要听谢碧河那边汇总的。
“确实，黎家已经决定把黎阳朔的尸体安葬到王家的墓园当郑我的人有混在黎家负责安葬队伍当中的，所以消息是可以确定的。虽然一般出于对家族中武者的尊重，会将兵器随武者本身一同安葬。但邪月刀不同，高品兵器是会进行传承的。”
“为什么，黎家会决定将黎阳朔安葬到王家的墓园当中呢？”冬允炆不太能够理解黎家这个做法。
“你不知道他们家族内的一些特殊关系。黎家当代家主的大夫人，是王家当代家主最宠爱的女儿，额，不要惊讶，不要奇怪，他们两年龄有点差距是很正常的事情，黎家的老爷子从家主的位子退下来的早，很早就进行了接班。”
“原来是这样。谢院长，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呢？允炆听谢院长的安排，已经集结了一笔可以调动的大额资金，保守估计有三百万两。”冬允炆作揖道。
“二位王爷已经秘密寄来回信，冬先生的提议不错。他们可以在编制之外进行扩充，不过，需要钱不假，暂时不需要这么多，冬先生可以慢慢地转给他们一百万两银子，就暂时够用了。不过……”谢碧河眯起了双眼，原本就的眼睛此时成了一条线，别人都看不见他的眼睛了。
“不过什么？谢院长但无妨，现在没有外人在场。”
“这一次黎阳朔死了，最高心应该是萧家的人。”
“谢院长指的是其余六大世家原先想要组建六家联媚计划有可能会破产？”冬允炆对这个事还是有所了解的。
谢碧河点零头：“他们的计划，一定是有可能会破产的。就看黎家那个家主能不能安抚的住他的大老婆了，我了解过，他的大老婆生性比较冲动固执，他未必劝得住。但，至少现在我是希望他能劝得住他的大老婆。”
“是啊，萧家如果在这个时间点灭掉或者重创其他六大世家，对我们来不是一个有利的局面。”
在这一点上，谢碧河和冬允炆的判断是一致的。
皇朝各大势力形成制衡的局面，有利于他们推动他们计划的进行；一家独大，绝对不是他们想看到的。
“对了，谢院长。飞书院的两位老院长，至今没有返回吗？”
“是啊，你起这件事我还觉得特别奇怪。不知道为什么，两位老院长按惯例这个时间应该是要返回霆州了。新生和毕业生等一系列的事情已经把刘维钧给弄的焦头烂额了。”
霆州的一个偏暗角落，被张韬凡和刘敬德联手斩杀的钟阳在霆州留下了一个副手，掌握了东陆不少情报的钟力。
在钟阳死后，他原本有撤离的打算。不过南梁饶铁血和强硬让他决定留在霆州，以待大梁有需要的时候可以继续为国效力。
他此刻接到了血锋堂独有的传令信号，惊疑不定也只能到簇前来赴约。
“霆州分部，钟力。”
幽幽的身影响起，钟力猛然转身看到三个披着血色长袍的青年立着看他。
每一个青年的面容都是俊秀中带着杀伐。
没有一个人是他认识的，可是他已经可以确定，面前的三人，都是同袍。
“钟力参见三位大人。”他恭敬地行了一个礼再起身询问：“不知三位大人在夺取月明珠计划失败后，为何再入北楚境？来到霆州？这里应该已经没有有价值的目标了。”
“少太子殿下与少公主失去了联系。”
“什么！？”钟力惊愕地道：“少公主进入皇朝境内了？”
“没错。”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为首的血袍人缓缓道：“你有权限知道此事。少公主殿下由皇室尊者宁坚成护送，秘密访问北楚七大世家之二的瀚州黎家与北海许家。可是在瀚州，宁坚成的猎没有再送到都城，少太子殿下的猎寄去也再也没有得到过回信。少太子殿下担心少公主的安危，派我们入境。”
“可为什么要到霆州来。”
“少太子殿下收到的宁坚成最后的一封信当中，提到了一个人。与霆州有关。”
“谁？”钟力问道。
“霆州，飞书院，张韬凡。”
血袍韧声道：“少太子殿下严令我从这里取得所有有关张韬凡的信息，再去瀚州。为全力保证少公主的安危，你只有一时间，我要张韬凡的动向和他的其他资料，越详细越好。”
“有宁老护送，少公主当不会有事才对。除非……”钟力没有的话站在左侧的血袍人替他了。
“你的没错，少太子殿下对此起疑，只有武王级的强者出手才能达到。可这个人一定不是北楚七王当中的，所以，少太子殿下要我们先行调查张韬凡，这个据与问楼主牵扯上的男人，还与少公主和都城失去联系有关，让少太子殿下很不满。”
为首的血袍人接上了他的话：“你只需要帮我查到张韬凡的行踪和他的资料就可以了，其他的，你不要管。对了，张韬凡如果有家人，把他家人居住的地方告诉我。”
“是！大人，不过属下多嘴问一句，如果当真是武王出手？”
“这个你不用担心，办好自己的事。第一王座，已经在北方军团待命了。”
“明白！”
想到那个神一般的年轻人，钟力就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报！报！”
城防军军营，正准备带着百里惊梦一起去吃饭的百里惊迹疑惑地看着冲上来的卫兵：“怎么了，发生什么急事了吗？”
“巡捕营刚刚来报，有三个身穿深红色长袍的青年入城。”
卫兵恭敬道：“原先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有些人喜欢穿衣服穿的不太一样都是能理解的。只是上次的事情之后，你和已经走聊南武宫刘宫主都交代过，要留意穿深红色衣服的人。所以巡捕营特地把这个消息来上报。”
“好，很好。”
百里惊迹当即回过神来，立刻下令：“派人，追踪城内穿深红色衣服的人。调五百精兵，随时待命，我去简单地吃个饭马上就来。记住，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准先动！”
“是！”
“喂，臭老哥。你要干吗？”百里惊梦被百里惊迹拖着准备去吃饭一脸的无语：“能不能别拖我了，我又不是不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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