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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忧心重重

132.忧心重重

伍斌不觉泪流满面,正想扑到他身上痛哭,却给连卒乔拉住,转过身来怒道:“干什么!”

连卒乔知他心中伤痛,毫不在意,轻声说道:“他身上有毒,沾不得。”

伍斌一呆,过了片刻,方始哭出声来。

天空乌云密布,黑暗寂寂,闪电一亮,接着一声大响,雷声轰轰,登时把伍斌的哭声淹没了,这般情形竟是要下一场大暴雨,一阵阵大风呼呼划过,枝摇叶飞,在黑暗之中伴着悲痛的哭泣,显得甚是凄凉悲伤。

次日清晨,天没下雨,在路边一片大火冲天而起,浓烟滚滚,满天皆是,在旁边站着俩个小青年,腮边沾泪,甚是悲伤,他们就是伍斌和连卒乔了。

大火后,俩人撕下衣块来把夏长峰的骨灰包住,行了二十余里路,在镇上买了瓷坛,把骨灰装进,找了一处偏僻易认的草地埋了,作了记号,已便日后来认,看着堆起的土堆,伍斌忍不住落泪,连卒乔不住劝止,含泪拜了几拜,俩人悲伤离去。

在路上,俩人为了夏长峰的事悲伤,极少语言,歇歇行行,甚是缓慢,两日也行不出百里,这天,俩人行到一片树林里坐下歇息,伍斌忽地问道:“连兄弟,你今后要上哪儿去?”

连卒乔微微一笑,道:“你是我的大哥,我想跟你到处去逛逛,你不会把我赶走吧?”

伍斌道:“我们是结义兄弟,有福有享,有难同当,连兄弟说这话可把小兄说歪了。”俩人在镇上买了衣裳换过,伍斌见他由一个乞丐变成一个美少年,不觉道:“连兄弟,似你这等相貌可是少有的美男子。”

连卒乔脸儿微红,显现窘态,道:“大哥这样说可是笑我长得丑?”

伍斌道:“如果连你这样的人都说丑的话,天下间的人个个都是丑八怪了。”

连卒乔伸指划脸,道:“你自已长得温文尔雅,轩然霞举,却来笑我土木形骸,没有半点人样。”说着背过身去,佯作不理睬他,心里却是甜滋滋的:但愿不要给他看出了什么破绽来了?

一阵沉默之后,伍斌忽地轻轻地叹息一声,连卒乔转回身来,看着他眼里尽是质疑之意,道:“大哥,你怎么了?”

伍斌叹道:“想不到我这番出走江湖,竟会惹上这许多事,而且还杀了人。”思之杀死杀伤了不少官兵,心下惴惴。

连卒乔道:“江湖上,绿林中,每日都有人在流血,你初闯江湖不知人心险恶,这趟回去之后,包管叫你见识非浅。”

伍斌道:“大家活得好好地,干嘛要动刀动枪,杀伤人命,难怪我师父不使我学兵器上的功夫,为的便是不让我随意出手,可是我……违背了师父的遗愿,不仅学了兵器功夫,而且还杀伤了人。”

连卒乔见他害怕的样子不似作假,不觉好笑,道:“大哥末免太也认真了,须知有人就有恩怨,有恩怨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人流血,有人流血就会有人丧命,这便是江湖的本来面目,大哥既是武林中人,这江湖上的恩怨,你又如何躲避得了。”

正说话间,背后传来一阵急躁的马蹄声。伍斌已成了惊弓之鸟,惊道:“不好,官兵又追来了,我们赶快找个地方躲躲吧。”拉着连卒乔欲钻进树林中去。

连卒乔把他的手甩掉,道:“他们既已追来了,那就让他们追好了,反正我们已换过了衣服,量他们也认不出来。”

伍斌仍是忧心重重,道:“给他们认出了怎么办?”

连卒乔笑道:“说不得只好再打一架了。”

伍斌听蹄声已近在身后,急道:“那怎么成,弄得不好,再出人命可怎么办?”

连卒乔道:“人不惹我们,我们也不去惹别人,他们要是不分青红皂白,见人便抢便杀,那也不能怪我们手下无情。”

伍斌道:“能够避免就避免,何必多其一举,惹事生非。”

132.忧心重重

连卒乔道:“我们走我们的路,谁也别惹谁就可以了。”说话间,蹄声已近,牵着伍斌的手,沿着路边缓步而行。

不一会,数匹健马横掠而过,当先是位一身灰衣,头顶上镶着一片竹叶的汉子,六匹健马上分别坐着一位壮汉,腰间佩刀,急急而过。

伍斌眼利,瞧清那灰色衣衫汉子,惊喜叫道:“啊,是降龙擒虎派的高人。”数匹马奔得极快,各人都是一身精堪的武功,听到了他的叫声,回过头来探一眼,面上都是诧异之色,想是他们急事在身,并不停下,急急地走了。

连卒乔道:“你认识他们?”

伍斌道:“医国手伍哂之是我师父的生平好友,我已前常常和伍前辈在一起,知道他有三个弟子,大弟子二弟子我都见过,只有他的三弟子在江湖上漂泊,没有机会认识,这人既是降龙擒虎派中的人,而我又不认识,他一定就是三弟子蓝忠了。”

连卒乔笑道:“大哥缘份不浅,能和江湖上的奇人结缘。”

伍斌问道:“连兄弟,你也认识降龙擒虎派的高人?”

连卒乔道:“我们狐山派对天下各门各派多少有点了解,是于知道一些。”接着问道:“大哥,你看他们这般奔跑,那是有急事的样子?”

伍斌沉吟道:“有这可能。”

连卒乔道:“这么说来,前面一定有热闹看头。大哥,我们快快赶上去,说不定还来得及。”催他加快脚步。

伍斌道:“胡说八道,他们急着赶路,又不是到镇上耍把戏,有什么好看的。”

连卒乔转头看了他一眼,边走边问道:“大哥,你说降龙擒虎派中人擅长的是什么?”

伍斌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伍伯伯号称国手神医,擅长的当然是医道了。”

连卒乔笑着道:“平常的小病小疾,能够劳动国手大弟子的大驾么?”

伍斌道:“能够请他出手的,一定是奇难杂症了。”

连卒乔道:“以蓝忠的身份,能来请他出手的人,一定是大有来头的人物。”

伍斌没有什么江湖经验,心思没有用上,道:“那又怎样?”

连卒乔道:“平常之辈能劳动国手大弟子的大驾吗?”

伍斌道:“你这可把蓝大哥想坏了,我虽然没有见过他,却知他绝非见死不救的人,须知医者心,父母心,学医的人本着就是济世救人之道,不然他的医术再高,学来又有何用。”

连卒乔笑道:“难怪雪山飞魔要骂你是个白痴,你果然笨到家里去了。”说罢掩嘴而笑。

伍斌听他言下尽是嘲笑之决,颇是不悦,道:“伍伯伯的为人我是深知的,他老人家教出来的弟子,人品一定不会坏到了家。”

连卒乔噗咄一笑,道:“他能够把医术学好,不见得他的人品就好,爷爷告诉我,江湖人心险恶,就是至亲至信的人,也有信不过的时候,不论要作什么,唯一能够相信的人,就是自已。”说着神色黯然。

伍斌听他言下似乎自已也是个不足于可置信的人,在这世上只有他自已才是好人,甚觉他说话古怪,不可理喻,看来他心中一定有什么曲折不平之事,才导致性情偏激,这也情有可原,但觉此际与他争辩下去,陡费口舌,难有结果,当下闭嘴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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