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不可描述的恩怨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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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真的,我来跟你打嘴炮?闲的呀?”
赵恒之:“……”没事学我说话做什么?弱弱地问一句,现在收回还来得及吗?答案当然是来不及了,牢头爱莫能助地看了他一眼就果断将钥匙上交给云峰,咔嚓一声,牢门大开,弱鸡的赵恒之分分钟被拎走。
“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嘛。”被拦腰拎起的赵恒之此刻如挂在筷子的面条,不认命的他奋力挣扎,继续胡扯道:“一回生二回熟,咱们都见了好几回了,好歹勉强算是老熟,咱们先商量商量?哎呦!”
云峰粗暴地将人扔在地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满脸怨念揉着屁股的赵恒之,双手交叠在胸前,居高临下道:“还商量什么,就一句话,认不认罪?认,咱们会牢房舒舒服服地呆着,我让人好吃好喝供着……”
“然后等死是吧?”赵恒之不屑瞥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曾经的神童,如今的县太爷,不是三岁小孩好吗?这叫什么商量,这叫撒开丫子送人头,你以为我傻啊?”
云峰无所谓地“哦”了一声,招呼人将赵恒之绑上木头架子,瞧那黑黢黢根本看不出本来眼色且拼命释放血腥味的木架子,赵恒之腿一软,但一左一右的大兄弟十分贴心地丢溜着他,半点没着地。
咸鱼赵恒之毫不意外地被捆绑,浑身上下只剩一张嘴是自由的,于是,不认命的他打起了嘴炮,“以多欺少,你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单挑啊——唔。”一块不可名状的黑布塞进他嘴里,至此,赵恒之全身防线就此沦陷,只剩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着亮晶晶的泪。
云峰取下“竹笋”,邪恶一笑,当着赵恒之的面沾上盐水和辣椒水,还晃了晃,水珠子和辣椒粉儿簌簌地掉,某囚犯十分应景地咽了口水,不知是怕,还是念着“竹笋炒肉”,他忍不住出言戏谑道:“看来赵大人是饿了,既如此,我自然要好生招待赵大人吃好吃饱。”说时迟那时快,便知直愣愣地朝赵恒之面门袭去。
差点吓尿的赵恒之眼睛发直地望着那带着咸辣……血腥气息的鞭子不断袭来,竟还有心思想着,这混账东西,果然是嫉妒本大人的盛世美颜,瞧瞧,瞬间就暴露了吧,这公报私仇的混账东西!忽然又心内哀嚎,怎么办怎么办,没了盛世美颜,拿什么留住她的亲亲娘子?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
但,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如期袭来,闭上眼睛的赵恒之听到“啊”的一声,愣了愣,这还没打上,自己怎么就啊啊叫了?啊不对,那声是自己叫的吗?陷入自我怀疑的赵恒之悄咪咪动了动脸颊,咦,好像不痛?悄咪咪睁开了眼睛缝隙,蓦地就睁大了眼,他看见了什么,云峰那蠢蛋竟将鞭子招
呼上自己的脸!本来就长得丑了,这下更对不起读者了,这像话吗?!
云峰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气得跳脚,然鹅,正想反抽坏事之人鞭子,可对上那张风光霁月的脸……驸马慕乘风,那不是他可以得罪的人,手上暴起的青筋跳了跳,却只能敢怒不敢言道:“不知驸马这是何意?”
慕乘风露出疑惑的表情,反问道:“何意?此话不该是我问你吗?这位走狗……小兄弟,是谁允许你滥用私刑屈打成招的嗯?还有,小兄弟用如此炙热的眼神看我是否不妥?莫非公主与我所说……竟是真的?嗯,那你死了这条心吧,断袖之癖人人得而诛之,念你不曾对我做出逾矩之举,便暂且饶过你一回,请吧。”
神情扭曲的云峰鬼使神差地就顺着慕乘风指出的方向往前走,待走了一段路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走?说他走狗也就罢了,他本来就是,但污蔑他有断袖之癖这就不能忍了,越想越气,一扭头就往回走,不小心牵扯了伤口,“嘶”地倒吸一口寒气,那“竹笋”恰巧迎面飞来,擦着他颊边的头发飞过去了。
“再不走,你留下来和赵大人作伴?”
此话一出,吓出一身冷汗的云峰刷地转身,踏正步走了,整齐有力的脚步声哒哒哒的莫名有喜感。
想仰天长笑的赵恒之被一块臭布阻挡了洪荒之力,笑意憋在心里,胸腔嗡嗡直震动。但下一秒,对上慕乘风难以言说的表情,他枯了,自闭了,让情敌看到自家的狼狈的样子且还受救于情敌,这比杀了他还难受。但再下一秒,他又想开了,他正是舍生取义,情敌什么崇拜他还差不多,凭什么笑话他?油然而生的骄傲感让他微抬下巴,没办法,身子不能动,只能动动脑袋了。
然鹅,慕乘风并未将赵恒之变化万千的神色看入眼内,随手拿过旁边的刀就朝赵恒之化去,赵恒之大惊,这是因嫉妒而恼羞成怒准备杀人灭口了?一声嘹亮的“啊”响彻牢房,随后来了句,“啊,好舒服啊。”以及献上尴尬不失礼貌的微笑将被割断的绳索三下五除二地扔到一旁,微微笑道:“不知驸马爷前来何事?”
“无事,闲得慌来瞧瞧。”慕乘风刚刀仍在一旁,心内还有点小得意,不错,他就是故意吓赵恒之的。唉,慕乘风啊慕乘风,枉你自称君子,怎可有如此阴暗的心思?是,不该有,但心里就是一阵舒爽。
赵恒之:“……”所以我该接什么。
慕乘风明显没和他话仙的心情,直言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好了,日后不会有人再动你了,你好生在此呆着,莫要让她担心了。不过,为了你能早日出去,不妨在侯夫人跟前做做戏。”
“我娘?”赵恒之。
慕乘风颔首道
:“羽然已经找侯爷与侯夫人相谈过,但……”同情地看他一眼,继续道:“大约明日侯夫人便会前来看你,以赵大人的聪慧,自然明白该怎么做吧?”因保护姚羽然的某几杀将她的作为实时汇报,他对侯府之事了若指掌。
“我尽力而为,只是你都这眼神了,大约也知道结果吧?毕竟本大人可不是世子爷,分量轻飘飘。”赵恒之耸肩,故作潇洒道:“得了,我明白了,该怎么整怎么整,还有,你动作快点,羽然还等着我回去呢。”
慕乘风表示并不想理他,所以他二话不说地走了,徒留赵恒之自个在牢房里“哎哎哎”半天。赵恒之不知道,离开牢房之前,慕乘风还特地对牢头道:“赵大人是囚犯,囚犯就该有囚犯的规矩,旁人伙食是什么他也一样,不必特殊。”哪有坐牢坐着坐着还坐出中年油腻感来的?瞧瞧那圆润的大脸盘子,简直目不忍视。
牢头纠结,赵恒之的伙食可不该他管,赵夫人一日三餐地送,各种滋补身体的汤汤水水,强身健体的鸡鸭鹅肉,吃得比他这牢头都好……可驸马,轻易也是不能得罪的,这可怎么办?综合外头听来的小道消息,他确信,驸马果然对赵夫人情有独钟,否则没事折腾赵恒之干啥?正当他满脑子跑火车时,慕乘风又回来了。
丝毫不觉得自打自脸的慕乘风平静道:“罢了,先前我所说你就当没听见吧,赵恒之该吃什么还吃什么。还有,若有人再私下滥用私刑,本驸马按律追究。”他心塞,本想整整赵恒之,但若将他折腾瘦了,姚羽然不得心疼,这样一来更心塞了,只能放弃如此恶劣的想法。
所以说,羽然在手,还日子我有,作者替赵恒之如是说。
牢头:“……”怎么办,从驸马无奈又苦恼的眼神中,他仿佛有“小夫妻”闹别扭的既视感,夫赵恒之惹恼了妻慕乘风,这才演上这么出大戏,否则堂堂驸马再怎么关心人也不必关心到牢房里来吧?尤其是这想惩罚又不舍得的小纠结,让他狂吃了一口狗粮,我的天,同性果然才是真爱吗?
不甘心的慕乘风和百无聊赖的赵恒之不知道牢头已经脑补了他俩不可描述的恩怨情仇,但二人双双一阵恶寒,好冷,京城果然要入冬了。
慕乘风回府后,脑海里回响着“本世子可不是世子爷”这话,他忽然觉得智商受到了侮辱,若是当初便将侯府三子全部握在手里,赵侯爷再怎么胆小怕事也得乖乖交出东西,何至于落到今日复杂的局面?所以,他的脑子是上交给朝廷了吗?
温润的表情难得破裂,心态有点崩溃的慕乘风表示他需要静静,但想到皇帝对他所言,心内又平衡了不少,单单赵侯爷手中的证据尚且不足以铲除树大
根深的文知理,可如今不可,文知理的底牌尽在皇帝的掌握中,他若不死,谁死?早晚罢了。
可皇帝陛下兼岳父大人,明明都捏住文知理的命脉了,为什么不速战速决要这样逗猫儿?他想,他果然越来越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天空飘来五个字,朕就是想玩玩嘛乖女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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