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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结盟

第271章结盟


 将才沈氏话里话外皆都处处提点着她,此事定然与王氏脱离不了关系,这些宛然自也猜测到了,可到底没直接证据她也不好胡乱攀咬,只不过沈氏的提点宛然还是承情的。俗话说多一个敌人不如多一个朋友,这于她今后的处境也会好过些。


 这日午后,宛然带着晓绿与冬菱往玉竹院而去,陶素云倒是热情,与她都是有说有笑的,许是受了沈氏的教导,许是那日寿辰之上对她有了想法,两人竟是相谈甚欢,宛然原也只打算待会就走的,不想这一坐就是大半天。


 从玉竹院出来的时候日头已西斜,许是在屋中坐久了有些发晕,又一路想着事情,不觉间便走到了园子里,许是心情好,宛然倒也不觉什么,倒是随意的瞧起这园中的景致来,待觉着景致瞧的也差不多的时候,正想穿过游廊往墨竹院的方向走,却被人叫住了。


 “奴见过六姑娘。请六姑娘安。”


 宛然迎着声音瞧着那走过来的人,一时不明因由,却也不做声,只蹙眉瞧着。只见那迎面而来的一个打扮贵气,身材妖娆,腹部明显突出的一个女子正站在不远处朝着她微微笑着,见她望去,稍稍屈膝朝着她见礼。


 前世她鲜少出墨竹院的门口,便就是出去了也只到容氏与蒋氏跟前请安,偶尔也到陶素婉的院子走动走动,后来不多久便又进了平远侯府,是以这老宅子里她实也没认识几个人。如今虽说重生,不再如过去般整日蜗居在她那方小天地中,可这时日尚短,她统共也就见过几个正经主子,至于那些个妾室通房,她皆都不认识。


 此时这女子瞧着眼生,可又是身怀六甲,虽陶清源也是才成了亲的,住的却是离这有些远的北苑,便就是想要走走也不可能来到这里,且并没听说他的妾室里有了身孕的。陶儒德一家更是住在北苑,就更不用说了,再说这老宅子里有了身孕且已经显怀的除了王氏之外便只有那凝烟姑娘,王氏自是不用说,这离的近的且能出现在这的除了那凝烟别物他人。


 前世时这凝烟被接进府中已然有了几月身孕,因着请脉时大夫断定这是个男胎,陶沛冉很是得意,对这凝烟更是呵护备至,宠溺有加。可再是得宠,到底是身子不争气,不过六个月时便染上时疫,不几日便香消玉殒。


 当时王嬷嬷犹还在她耳边说道了几句,言道凝烟这般指不定是王氏暗中动了什么手脚也不定,而香巧当时恰在场,闻言也是点头附和。可当时的她却是不信,还曾笑言她们是杞人忧天,只道王嬷嬷几人是胡言乱语,根本就是多虑了。彼时的她认为,王氏在府中地位超然,不会将凝烟这般的小妾看在眼里,便就是凝烟将来当真生了庶子,可她的身份摆在那,也不会有什么作为,而且王氏为人最是宽厚待人,心思纯善,又怎会去为难一个怀了孕的弱女子。


 犹记得她说完这番话时王嬷嬷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彼时她并不曾深究王嬷嬷的神情,只当她这是天真这才想要多说道她,如此想来那时王嬷嬷许就发觉了王氏的狠毒,只不过她自己并不曾见过王氏的手段,对她深信不疑,又因陶素婉的关系不想深究罢了。


 想到此,宛然不觉讥诮的笑了笑,目光变得深沉。陶沛冉原本便是一个好色的人,陶家所有好色贪财的特性在他身上全度体现了出来,这话女人么,自他成年便未曾断过,通房丫头小妾什么的更是多不胜数,王氏没进门前通房小妾也有四个,到了他成亲王氏进门,虽是有所收敛可也还在不久之后又抬了两位姨娘,此后更是通房小妾不断,前前后后不下十个。


 可这说来也奇,他小妾虽多,能生下子女的却不多,虽王氏进门前也有了庶子庶女,可王氏进门不过几年便生病的生病,死的死,到最后也只剩下陶素敏与陶婉云,而陶素敏也早早就出嫁。而今姨娘里也只剩了一个许姨娘,一个江姨娘,再来便就是这个刚进府的凝烟姑娘。


 这些年来,陶沛冉的小妾数目不少,可真正能生了庶子并且存活下来的也唯有三公子陶致敏,前世里并不曾觉察出问题,可这时想来,这定是王氏用来堵住众人的口的法子,显示自己贤良大度,心性仁慈的,不然也不会这三公子出生不多久那赵姨娘便病逝。


 依着王氏的度量,这凝烟这些日子以来害得她颜面尽失,更是整日腻在陶沛冉的身边,夺了她的宠爱,她不信王氏就真能容这凝烟在她眼皮子底下蹦跶而不做声。


 想着前世凝烟的命运,宛然眸子不觉眯了眯,眸中倒是闪过一丝怜悯来,她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见她行礼,便也只轻轻点了点头就算打过招呼。可怜悯归怜悯,她却不打算与她有什么纠缠,如今她尚且是独自负力对付王氏,可没心神再去多管闲事。


 想着,她便侧了身子正想拐弯下台阶,却不知怎的那凝烟此时脚下一个不察差点绊倒,幸得她身边的嬷嬷眼疾手快的一下扶住她,这才没当场跌了下去。可人是拉住了,因是突然发生,猝不及防的,怕是惊了胎,那凝烟的面色很是难看,更是惊呼一声扶住了栏杆,瞧她身旁的嬷嬷丫鬟爷皆都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宛然不觉蹙了下眉,此时没道理再丢下不管,唯有朝着她问道:“姨娘可还要紧?”


 凝烟此时已在嬷嬷的搀扶下站直了身子,见宛然开口询问,虽还皱着眉,却也露出笑容,道:“奴将才不过是走的急了绊了下,不想惊动了六姑娘,此时已经无碍,奴谢六姑娘关怀,自奴进了这府邸,虽得老爷疼惜享尽万般宠爱,可却还没人似六姑娘般关心过奴,奴心中自是感激不尽。六姑娘难得出来走走,奴却搅了六姑娘的雅兴,是奴的不是,还请六姑娘不要见怪。”


 凝烟说的情真,宛然却将信将疑,要说不是故意的,可这绊的也太过及时了,叫人不得不生了疑心。再见她此时卑躬屈膝的刻意讨好,她不觉一凝,又见她言笑晏晏的瞧不出卖的什么葫芦,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她便神情疏离淡漠的道:“不过多嘴问一句,姑娘客气了。”


 凝烟见她言语冷淡,神情疏离,心中便知她这是不欲多管闲事,可好不容易遇着,她自是不想放过这好的时机,犹自端着笑脸的与她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语来。


 宛然虽不明她的打算,可瞧着她没有离去的意思,心中自也知晓她定是有事与她说,便也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闲扯着。说了几句,话题渐渐的朝她自己身上靠,只听她道:“这要说有了身孕的人最是要多往外走动走动,这才对胎儿有利,生产时也才能容易些,这些可不是我信口开河,可是大夫说的,也因此奴虽也觉着累还是每天皆都到这园子里走个几番。


 按说这同一个大夫瞧的这话便也该对夫人说过的,虽说夫人已然不是头一胎,生产自是容易得多,可到底也是年纪大了,都说女人生产便如在鬼门关走了一遭般凶险,可如今夫人如今受了惊胎气不稳,又被禁足,便是想要道这园中走动只怕也是不能,奴虽求着老爷去与族长求情,只无奈老爷爷是无法,如此,奴很是为夫人担忧啊。”


 宛然见凝烟有意无意朝着王氏身上扯,不明她的用意,心中有所戒备,只面上却也如常道:“姑娘自己尚且怀了身孕还如此惦记着婶娘,当真是宅心仁厚,只婶娘素来身子好,这点小病小痛对婶娘来说算不得什么,倒是有劳姑娘挂心了。虽说婶娘如今有了身孕不大走动,可素来她掌中馈也算是积威不少,便就是如今安心休养也还是余威尚在,底下的人自是会用心伺候着,万不会叫婶娘出了差错,又有那些个上好的药材补品调理着,就算是惊了胎那也不打紧,听闻昨儿叔父也多有关心婶娘,还亲自送了一副观音画像与婶娘安胎,自是会平平安安的产下小弟弟。


 倒是凝烟姑娘自己个要多加小心,虽说如今依已然过了前三月,脉相已稳,可这出入间尚还需仔细,若不然一个闪失可就悔不及了,便就如将才,若不是嬷嬷及时扶住,只怕后果堪忧。”


 宛然神情凝重,语气便也沉重了起来,只那凝烟却似不当意,目光一闪,却是附和起宛然的话语来,道:“六姑娘说的是呢,奴将才也不过是不小心绊下便觉腹中难受,也亏了老爷每日里都将最好的药材养着,这才没动了根本。


 可夫人可夫人可就说不好了,昨日跪了几个时辰且还晕了过去,虽说已然过了坐胎期,只这到底是年纪大了,加之生产多了身子却也不如年轻般扎实,而今有孕已是不易,自有了这胎便一直不大安稳,柳大夫更是随侍着,安胎药也从未曾断过,昨儿夜里更是听闻惊动了柳大夫,何嬷嬷也亲自熬了药。


 这要奴说啊,并不是生产多了就真能顺遂的,这药材再好可身子不济,它便是再金贵也是不行,奴自进门便得老爷的疼宠,夫人慈爱,平日里也没少关照奴,如今奴也是怀了身孕的,也是将为人母,自是希望夫人能平安顺遂的产下小公子,这才担心着。倒叫六姑娘笑话了。”


 宛然闻言心中一跳,这才明白开始凝烟的话语起来,虽处处在维护着王氏,可若是不明就里的人自是不知,宛然却是知晓的,她分明在说王氏的胎像不稳,她不觉眯了眯眸子瞧向她,那凝烟见宛然瞧来,便也朝着她一笑,接着道:“说起来昨儿六姑娘与四公子下山时受了惊,奴原本却是不知的,只不过后来瞧见夫人受罚打探之下这才知晓,也因此奴这才未曾问候过六姑娘,如今瞧姑娘好生生的站在这,想来定然是没受到多大的惊吓了,如此说来奴还有恭喜六姑娘。


 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六姑娘如今逃过一劫,这将来的日子定是不可限量,只是这人的心也忒狠了点,六姑娘与四公子也不过尚未曾长大的小孩儿,竟也能下得了这般的狠手,这人的心思这般狠毒,当真是不可饶恕。不过这说来也是他自己乖觉,知晓事情败露他自己不会落得好下场便逃之夭夭,当真是便宜了他,奴当真是为六姑娘与四公子抱不平。”


 凝烟的话语将落,宛然便已然知晓她的用意,先头她口口声声在维护着王氏,这后面几句却是在向她示好,明里暗里的说了这些的话,为了不过是想要向她结盟,就只差没明着说要与她联手对付王氏了。虽她说的也算对了宛然的心思,可她心下还是有些惊疑,只觉着凝烟其实并不简单,想她进了这陶府不过数月,可对郁闷王氏院子里面发生的事情却是一清二楚,这不得不叫宛然心惊。


 她不觉自嘲,将才她还觉她怜悯,差点就生了想要帮助她的心思,可如今瞧人家只怕比她还要厉害百倍呢。想着宛然不觉又瞧了凝烟一眼,却见她正期待的瞧着自己,宛然不觉便笑了一笑,道:“倒叫姑娘惦记了,虽也受了惊吓,人却还是平安,并没什么事情,姑娘身子虽好,可也还需多加小心才是,昨儿国公府送了一些血燕给我补身子,只我如今身子尚好,这东西于我却是没多大助益,如今瞧着倒是姑娘急需些,回头我叫丫鬟给姑娘送去,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姑娘不要嫌弃。”


 凝烟许是不曾想到宛然能答应,且还大方的送了这极品血燕与她,当下便很是欢喜,面上笑容也是急速扩大,真切的笑道:“这……那奴便多谢六姑娘了,奴出来也是许久,身子有些困乏,再来一会子老爷想必也要回府,因着夫人的事至今尚还在伤心忧心呢,奴担忧不过这便辞过六姑娘,先行告退了。”


 宛然听她说完便也点头应了,凝烟便又福了福身边转身与嬷嬷一道去了,宛然瞧着她的背影眼里眸色渐深,直到她的身影瞧不见了这才转过身子径自朝着墨竹院的方向而去,晓绿冬菱忙也默默跟上。


 几人沿着暮色下的小径朝着墨竹院走,待拐过一扇雕花圆垂门,穿过一进院子的时候,不想却迎面撞来个人影,宛然正一门心思想着事情,便也没去注意,亏得冬菱眼疾手快的忙扯开了她,这才没叫她当场跌倒,倒是那冒失的丫鬟因着冬菱顺势一推却跌在地上。


 只便就是如此,宛然也是惊的失了魂,晓绿见状也忙近前扶着宛然,大声呵斥着道:“你个没长眼睛的贱婢,走路都不带眼睛的,也不瞧瞧这撞上的是什么人,若是主子又个什么瞧我不拨了你的皮!”


 那丫鬟显是被吓坏了,跪在地上浑身瑟瑟发抖,面无人色的嘴里一个劲的叫喊着:“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宛然蹙眉,见她慌张的神色不觉问道:“你是哪个房里的?怎瞧着面生?为何慌慌张张的走路也不瞧清楚?今日幸好是我,若是换成其他主子只怕是没这么轻易善了。”


 小丫鬟啊的一声,浑身发抖面色也是发白,却是只跪着颤抖来来去去不过就是这么一句话:“奴婢……奴婢、奴婢不敢了,请姑娘饶命。”


 平白遇上这种事,宛然心中恼怒,瞧她神情,只道她这是因撞了自己生恐悔被责罚这才不停求饶,想着自己睡受了惊吓,可到底也没什么不妥,这才吁出一口气,挥挥手道:“罢了,念在你不是故意的份上,便饶了此事。你且去吧,只一点,你可记住了,往后走路可不能再冒冒失失。”


 小丫头千恩万谢的离去,宛然这才松了口气,正想着往前走,可不待她走出几步,便听身后一个声音传来,却是那去而复返的小丫鬟,道:“姑娘……六姑娘是想要回院子么,奴婢,奴婢斗胆说一句,还请六姑娘另选一条走吧。”


 宛然闻言却觉诧异,正想问清楚不想那小丫鬟说完便又急匆匆的跑了,一瞬便不见了身影,只留下冬菱几人在那瞪眼。虽觉着小丫头行事很是诡异,可念着她此时也定不会存了害人的心思,因此宛然虽是没改道,可也是已经住了脚步,不再往前去。


 她细思量,将才那丫鬟神色慌张之中带了丝不自然,细瞧之下面颊虽也苍白却也隐约透出丝嫣红,目光闪烁的不敢与宛然对视,瞧着不似是慌不择路,到似是瞧见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陶府家规虽严,可这府中的主子也有那好色之徒,这偷鸡摸狗之事也没少听说,但都是在暗地里,不曾到了明面上来,瞧这丫鬟的神色,只怕多半是遇上了这些个污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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