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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不安

更新时间:2014-03-第272章不安


 倒似在印证她的猜想似的,那边隐约的传出来一个男子的调笑的声音,笑声中到似还夹杂着女子的娇笑声,将才她们许是因离得远没仔细去听,加之那小丫鬟的缘故这才没听清楚,可这时就不一样了,将才宛然因不知缘故自朝前走了几步,此刻四周又是寂静,也因此这声音便越发的清晰了起来。


 这一乍然,宛然心中当真是又羞又恼的,若她的推断是真的,今日却还亏了这小丫头的一撞这才避免瞧见这些不堪的事情。若真是那样倒也还好,却可叫她瞧瞧是谁这么的没脸没皮的光天化日之下便如此不要脸的与人厮混。


 不过一刻她又冷静了下来,此时天色尚未黑下来,到底也还算是白天,府上的女主子万不会这般没脸没皮的不知羞到这地步,而这是内宅,平常小厮自也不能轻易出入,这么一下来,这多半是哪个男主子与丫鬟在此厮混。


 平白遇上这种事,宛然当真是又羞又恼,可不管如何她尚还是一个未出嫁的姑娘家,遇着这事,若是不知晓也就罢了,可在已经知晓的情况下万不会凑上前去,正想转身却不知是她们一行的脚步声惊了对方还是对方察觉了什么不再做声,声音骤然便歇了,宛然心中惊疑,可此时也顾及不了这许多,忙带着冬菱晓绿二人便自转了一条道回去。


 三人匆忙间穿过一个院落,待走的远了这才缓下步子,冬菱二人因是在宛然身后,加之一门心思在那小丫鬟身上,倒也没仔细去听闻这园子里有无异常,只是瞧着宛然匆忙间转了方向便以为她是因之前那小丫鬟的事情,不觉便跺着脚啐一口,道:“姑娘当真是好性子,被个下人如此冲撞也不惩罚,依我说,姑娘就是性子太过绵软了这才被人如此如此不当意,按着这样的就该好好管教管教这才不会失了威严。”


 宛然却不做声,兀自想着事情,将才她匆忙间倒也美丽注意去听那声音像谁,那男的声音听着似是四老爷,可又似三房的二公子,当真是捉摸不透。至于男女子么,却是半丝也听不出什么来,她只一味的笑也不说话,便就是想要分辨也是困难。


 四老爷陶兴德与这二公子陶源杰皆都是好色之人,身边的丫鬟鲜少逃过她的魔爪,前些年便曾听闻一个将进府不久的丫鬟被他染指之后上吊的事,一时间还曾闹得人心惶惶。此后好似听闻他收敛了点,不想今儿又出了这事。


 冬菱见宛然半响不做声,摇着她的胳膊惊慌的叫着她,只道将才当真是惊了她,忙上上下下的查看她周身,生怕她哪里有疏漏。宛然回过神来,面露微笑瞧着她,冬菱见此这才松了口气,宛然这才道:“我不碍,你莫惊慌,也莫生气,说不得我们今儿还是因祸得福呢,只怕这小丫鬟还是我们的贵人,罢了,此时说了你怕也是不懂的,届时你便会知晓,走吧,先回去再说。”


 冬菱虽面有不服,可见宛然全然无半丝不悦,她便也只好将一肚子气压了下来,随着她们的后面回了墨竹院。


 秋华院这边,王氏听完何嬷嬷说完,登时心中明了,她面色阴沉,道:“真是不要脸的贱货!”


 何嬷嬷闻言心一跳,未及说些什么便闻王氏说道:“那个小丫鬟可是查出是谁了?可知那里面的是什么人?”


 何嬷嬷闻言当即道:“已查清楚了,是大厨房的绿芯,据她言,当时她因忙着去上工,心急之下便想走近路,不想便见到了那污秽的一幕。她惊吓过后便跌跌撞撞的往回走,不想便撞上了六姑娘。”


 王氏听闻心中一沉,问道:“可曾说了什么话?’


 何嬷嬷忙道:“这到是没有,六姑娘只责怪了几句便放了人。”


 王氏听何嬷嬷这话,心思却是转了别处,又想起宛然与那凝烟相遇的事上去,她不觉蹙眉道:“先前在园子里可曾听清了她们二人的谈话?”


 何嬷嬷一顿,一愣之后便明白王氏说的是谁,忙收回心思,又见王氏面色不好,忙也道:“离得远了倒没听清说的什么,詹婆子只道两人随意聊了些有的没的,都是没什么打紧的,那凝烟一脸讨好的攀着六姑娘,只可惜六姑娘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不上心,她许是觉着无趣聊了两句便自离去了。”


 何嬷嬷言罢便见王氏当即便面色阴郁,忙又道:“那凝烟是什么身份,六姑娘这边孤高自傲的人又怎会瞧的上?便就是那人想动什么心思只怕六姑娘也是不会搭理。这次在院子中遇到也是偶然,六姑娘自二姑娘的院子出来后许是觉着坐了一天有些劳累这才逛到了园子去,这话相约一说倒是不可靠。


 再说今儿两人今日也是头一次见面,自是不会也不能去商议什么,那人不过是个从窑子里出来的,也没见识过什么大风浪,定是翻不起什么浪来,夫人便莫再忧心了,如今夫人小产,当仔细自己的身子要紧,别再为这话些个无谓的伤神才是。”


 王氏也觉何嬷嬷说的有理,只她到底是心中不安,何嬷嬷便有劝了她一会,王氏这话才舒展眉目,掀开被子道:“扶我出去透个气儿,这整日的关在屋子,人都快发霉了。”


 何嬷嬷闻言却是一惊,道:“夫人这会子可不能出去吹风,这女人小产可大意不得,若是不好生将养着,当心将来得了头风,岂能出去透气!”


 王氏眯着眼睛,阴着一张脸,冷声道:“嬷嬷也是个精细的,怎的连这个也想不透,我已然在屋中待了这些许,若是此时再不出去站会,又岂能叫那些人相信我肚里的肉还好好的!你甭管这许多,自管把我扶着出去便是,未说此时没风,便若是有风,穿严实点就是,不碍的,若是不出去吗,我这心里终归是不安,总要出去瞧瞧才能安心。”


 何嬷嬷见王氏坚持,自也知她不过是将才听了她的话觉心中不安想要出去瞧个明白罢了,她不觉暗骂自己多嘴,这些个细枝末节的小事将才就该瞒着她才是。只如今见王氏心情不好,她唯恐再说错了话再不敢多说什么,也不敢再劝,唯有将王氏扶起,于她换了件厚些的衣袍,披的斗篷这才一起出了屋子。


 晚饭后,宛然依着床头躺着,如丝绸般的黑发尽数散开柔顺的披在脑后的大引枕上,眼睛盯在书本上就不曾离开过。晓绿端了洗漱水进来,见宛然看得眉头直皱,忙放在木架上走过去替她揉了揉。


 王嬷嬷便道:“姑娘看起书来也没个时辰,这夜晚黑暗,本就瞧不清楚东西,再来长久对着油灯只怕眼睛也要熏坏,姑娘往后夜里还是再莫看书了。”


 宛然闻言便也只是一笑,道:“嬷嬷这话说的,我不过是多看了两眼便说得这般骇人,素来我知嬷嬷不喜我多看书,嬷嬷便是不说我也是知晓的,不过是嫌我烧了灯油罢了,左右我以后晚上不看就是。”


 王嬷嬷见宛然顶嘴倒也只是一笑,自去忙去了,宛然又和晓绿聊了几句,冬菱便推了门进来,来到宛然面前,道:“姑娘命奴婢去打探,原先奴婢也疑惑姑娘这是何意,可不想竟是真给奴婢打探出些什么来。姑娘真是神算,猜测,二夫人的秋华院里发生了什么?”


 宛然但笑不语,晓绿却是好奇,道:“你别尽买关子啊,快些说说。”


 冬菱这才笑着道:“姑娘许是不知,昨儿夜里二夫人那便闹将了起来,请了柳大夫瞧过,倒也没说什么,只道是白日受了惊吓夜里有些发热。连夜开了库房,领的药材也都是些清热散火的,许是怕夜里老夫人睡不踏实,也没惊动老夫人与二老爷。今儿二夫人瞧着便是大好了,老夫人一早起来听说此事,便也派了身边的绿袖前去打探,二夫人是在明间见的绿袖。将才奴婢回院子时还听闻说二夫人因嫌在屋里憋闷兀自在院子你站了会,不想遇着一个冒冒失失的丫鬟,惹了二夫人的不快,便发怒掌了那丫鬟的嘴巴子,只是奴婢不明的是,二夫人都被禁足了,应当是行事多加小心才是,却怎的如此……”


 宛然与王嬷嬷闻言皆都是一笑,却也不言语。王氏这两日一直都呆在屋中养胎,万不说中馈之权已然不在,行事不该如此闹腾,便就是昨日受了惩罚,按说应该更加谨慎小心才是,怎她今日关在院子里反倒是瞎折腾。


 王氏掌家已久,平日素有积威,断然不会才一被夺权便被人如此欺凌,瞧着她那样的人也定不会叫自己落道这话步天地,更何况如今她不过是被处罚了一下而已,并没剥夺她当家主母的地位,再来,依着她生了两个嫡子的份上,怎么样也不会没了地位,除非她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责。


 素来她那院长里的人皆都是她最亲近的人,未说鸟雀,便就是一只苍蝇只怕也是难以飞出去,不过是发落了个把丫鬟,若是她真想要将这事压下,一点风声都不透露出来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那么,她为何会如此大动干戈呢?在如此敏感的时刻。


 按说此时王氏万美元嚣张的道理,前面将出了事情,后面便紧接着传出来这事,便不怕背上一个坏名声,所苦心经营毁于一旦?而下人们在听闻了她打骂丫鬟后觉她心思毒辣,自己受了委屈却那丫鬟出气?


 可若是此事是对的,那凝烟说的话却又做何解?莫不是她在编排王氏?王氏若是不好,得势的便只有她,王氏若是真好起来了,只怕最先倒霉的便是她,所以这凝烟此时最是不会说谎。想着这些,宛然心底大抵有了谱,觉着王氏肚里的孩子多半是真没了。可这等秘事,王氏定是会死死捂住,不会泄露半个字来的,她又是如何得知?


 不管如何,依着目前的境况来看,她也与那凝烟绑在了一条船上,这两日她定要多加小心才是。回过神来的宛然便有嘱咐王嬷嬷,叮嘱她这两日定要好生盯好门户,也时刻盯紧院中的丫鬟,这才问起另一件事来。


 冬菱便道:“奴婢打听了,二公子一早便出了门,如今还没回来呢。四夫人今日回了娘家,如今还未曾回来,听下面小厮讲是派了丫鬟回来禀报说今儿就不回来了。奴婢打听之下才得知四夫人娘家的老太爷今日受了惊,原本四老爷爷是要一同去的,只不过是下面田庄出了点事情,办好了就回府,一直都未曾再出过门。”


 早冬菱说来,这偷情的人多半是这四老爷了。这四老爷是庶出的,祖父在的时候容氏为表大度,也曾对他不错,只不过待祖父去世之后容氏便懒得再做戏,对于除开自己的亲生儿女之外大度几个庶子庶女便不曾再给过好脸色。


 这四老爷的生母是那柳姨娘,生得也是极肖其生母,眉清木秀的,很是清俊,如今又正值壮年,容貌自是不俗,风度翩翩的很有君子的气质,他与四夫人丁氏也曾恩爱过,只不过后来随着他的好色不断的收用姨娘小妾便与丁氏逐渐的疏离了,演变到后来总是争吵,丁氏又是个没手段的,故而陶府就这四房的姨娘是最多的,连着那些个屋里人,少说也有十几个。


 四老爷是个没本事的,惯会怜香惜玉的,因是庶子分出去时依着容氏的性子断不会给他多少家产,可他却是个出手大方的,平常跑个腿传个话什么的那打赏的银子却是不少,对房里的姨娘更是出手阔绰,惹得其它几房的丫鬟也都爱往他那钻。


 说了这会子话,瞧着时辰不早,晓绿与王嬷嬷她们便伺候着宛然躺下,只不过躺在床上宛然却没睡意,心思转来转去不觉又想着那四老爷。上一世里她便也未曾关注过这个四老爷,只觉这不过是个吃喝嫖赌皆都齐全的纨绔,顶着一副好皮囊却最是无用,仗着祖宗留下的基业肆意挥霍,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可若是昨日那局是他一手设下的话,那这人当真是不可小觑。


 前世时,容氏寿辰那日哥哥丧了命,母亲随后也因惊了胎小产之后便随了去,只剩了她一人,哥哥的那份家产便就这样被族人瓜分了去,只留了点给她当做嫁妆,当时她进了侯府也没心思去清点那些个陪嫁,更是别说能发现问题了。依稀记得当时晓绿是嘀咕了几句的,具体说的什么她却是不知,只因那时的她素来便清高,最是不喜这些黄白之物,便也未曾留意些什么,如此看来,这份家产也是王氏动了手脚,最后到了自己手里的这些只怕都是些什么不好的,晓绿发觉后想要提醒自己却被自己忽略了去,想想真可悲。


 她想了会,却是想不出个头绪来,唯有叹了口气,且将此事放下不提,这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兰竹院里,大丫头妙红端着茶盅进了房间,走到陶素婉的身边,将茶奉给她,不成想陶素婉却不曾伸手接过,只阴沉着一张脸,妙红不觉心头一跳,轻声道:“姑娘,喝口茶吧。”


 “我这都几天了,喝什么茶,都是些忘恩负义的东西,给我滚!滚的远远的!”随着她的这一声吼叫,妙红手里的茶盅也一下掉在了地上,啪得一声摔在了地上,茶盅顿时四分五裂,茶水也溅了一地,清脆的声音吓得妙红一个瑟缩。


 “还……还有,老夫人身边的艾嬷嬷等会过来取姑娘的佛经……”妙红一句话说的磕磕绊绊的,见陶素婉面色越加阴沉,话到最后再不敢说下去。


 陶素婉一听这话神情越加狰狞,霍然站了起来,拿过手边的青花瓷瓶往地上丢去,大声道:“佛经,佛经!整天就知道抄佛经,我都已经整整抄了十天了,还有完没完!”说罢朝妙红瞧去,眼神凌厉,道:“你个没用的贱婢,就不会找个借口推了,我养你何用!”


 妙红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求道:“姑娘,姑娘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错了,下次,下次一定机灵点,求姑娘饶了奴婢……对了,将才奴婢听前头的婆子道,今儿平远侯府过府来,好似……好似是为了……为了……亲事。”


 陶素婉闻言登时面色一喜,忙扑到妙红的身边,抓着她的肩膀,道:“可知是谁人前来?世子呢,世子可曾一起前来?”


 妙红心知陶素婉想要问的什么,支支吾吾的道:“也、也有的吧,奴婢将才也只听嬷嬷这么一说,并不清楚,只经过花园时听闻老爷在花厅与老太君叙话,不若姑娘在此等候,待奴婢前去打探?”


 妙红原本以为陶素婉又要发难,不想她竟是蹭的一下便站了起来,也不答话,只急急往门口跑去,可走了几步便又回头来往梳妆镜前坐下,冲着还在地上发呆的妙红道:“你个笨手笨脚的贱婢,还不快些起来帮我梳妆好,还呆呆的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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