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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杨洁的军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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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瘸子说:“我那,是靠码头吃饭的人,三教九流,**共军我都不怕,但我也都不得罪。所以那,在这长江边上也逐渐有了些名气,各帮派之间出了纠葛都爱来找我做个公断。槐树湾也靠这个发展了起来,因此公允在我这里是第一位的,你们今天这事儿要是搁在我干侄女许丫头身上,那就一点事儿也没了,因为我会看做是我亲闺女的事儿来办,对外人也好解释。但是,毕竟这发生的不是许丫头自己的事儿,所以你们得了便宜的这一方出点血是必须的。”


 周洁和郭玉兰都有点紧张了,魏瘸子这是要伸手了。


 郭玉兰是布匹运输的主要负责人,因此她也不回避,直接说:“大叔,是要出点钱来摆平薛船长那边的事儿吧,你看这样行不,我给他双倍的运费。”


 魏瘸子说:“郭姑娘,恐怕这是不行的。”


 他道:“你的运费才五百块大洋,折合一条大黄鱼多点。双倍的也仅是三条大黄鱼都不到。可你和老薛之间原本的君子协议是你被他留下,可你就值四十根金条了,这之间的悬殊太大了点呢。”


 周洁忙说道:“那大叔你的意思是?您也知道我们解放军是为人民打天下的,目前经济上并不宽余,但只要我们承受的了,您尽管说个数目。”


 魏瘸子微微一点头说:“周姑娘说的这些魏某也都明白,但我这也是人在江湖,不得不为之啊,还请两位小姐见谅。我和薛品仙讨价还价了半天,他才同意不再绑走郭小姐,但无论如何也要你们拿出六条大黄鱼来,这事儿就算了结了。”


 “啊?我们哪儿来的那么多钱啊,就算是不吃不喝也实在凑不出这么多钱来的啊。”


 郭玉兰显得有点着急了。


 周洁说:“大叔,能不能和薛老大再商量商量,我们目前实在没有能力搞到这么多钱,看看能不能缓一缓,我们先写下个欠条来,日后一定补足了数。”


 看到两个姑娘犯了难,魏瘸子稍做犹豫,说道:“你们现在能拿出多少钱来?”


 郭玉兰说:“我身上只有一根金条和二百个大洋,原来足够付运费的了,发生变故纯粹是薛品仙自己耍出来的奸计,我全给他了也不够啊。”


 周洁说:“这样,我和我的人随身还带了八百大洋,一起凑给他好了,其他的我们就真没办法了。”


 魏书龄带着苦笑说:“行,看在许丫头的面子上我豁出去了,你们的钱数也快一半了,剩下不足的部分我先垫上就是,说实话我魏瘸子在槐树湾码头还是第一次做了笔赔本的买卖了那。”


 周洁说:“那太谢谢大叔了,我们给你写个欠条,到时候一定如数归还您的垫付。”


 魏瘸子摆摆手:“算了,欠条就不必写了。还不知道你们共军和**之间谁胜谁负那。你们要是负了,那人都没了,我拿着欠条也没法收钱了啊。你们要是赢了,我又不敢找你们要了,我看权当我为你们那个……那个什么命来着?”


 郭玉兰接腔道:“革命,大叔,是革命。”


 “对,对,是叫革命,那就权当我为革命做了贡献了,这总成吧?”


 “成,成,当然成了。”


 周洁答应着,帮着魏瘸子倒上了新的茶水。


 一场人为的“浩劫”算是平安的躲避了过去。布匹平安,人也无事,应该说是彻底的胜利了。


 两个姑娘知道魏瘸子这次是出了血了,虽说薛品仙并不满意,但毕竟这次买卖他不但保住了命,还赚了,尤其这是在魏瘸子的地盘上他更不敢轻易造次,所以也只能做罢,拿上了六根金条,卸完货后起锚离去了。


 现在再让魏瘸子帮着运货他就更赔了,所以周洁把来接应的小部队喊了过来,又请了不少的民工,帮着把这一千五百匹布匹人抗车拉的装好,向着大别山挺进了。


 他们需要两天半的时间才能到达大别山刘邓大军的驻地,有个人也赶了四天多的路程,要先她们一步到了。那就是奉秦长荣之命前来逮捕郭玉兰,带回黄圩审查点进行政治审查的华野政治部安全保卫处一科的干事,外号肖大炮的肖晓强。


 一科的科长杨洁是知道肖晓强去大别山执行什么任务去的,她始终感到实在想不通。难道江南支队的同志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因为特殊的原因留下了一点药品用做急救也触犯了这么严重的问题吗?


 带着问题和疑虑她找到了政治部副主任张际春同志。


 后来成为华野副政委的张际春同志热情正直,是个老革命了。他立场坚定,判别事物能力很强,为人忠厚耿直。


 在他的办公室,听完杨洁的汇报后,他沉思了很久。


 “杨洁同志,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杨洁知道机关里人多眼杂,谁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那,说不定就有亲近秦长荣的人,因此张副主任才有了这个提议。


 两人散步到了一处湖边上,张副主任请杨洁在草地上坐下。


 “现在情况很复杂,秦长荣的一些做法的确很多同志和你一样都有看法。但我调看过秦长荣同志的档案,看不出有疑点的地方。不过其中还是有个问题,就是他在一九三九年至一九四一年这段时间说的回苏州乡下的老家养病,但具体是去了那里,干了些什么只有他自己写的叙述文字,并无旁证材料证明。我想要对这个问题进行实际核实,毕竟他的岗位太重要了,万一出现差错对部队是个潜在的重大威胁。”


 杨洁说:“首长,那我请求由我化装去苏州对这个问题进行调查,万一他是清白的,那就是他的工作方式有问题,需要组织上的纠正和帮助,万一他并不清白,问题就大了,很有可能和布谷鸟有某种牵连,值得上级重视了。”



 张际春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说:“小杨啊,本来我考虑过是可以由你来完成这件事的。但是可能连你也想不到,由于你的工作成绩和俊俏的相貌,现在敌人对你进行了特别的研究,对你很重视了。这俗话说的好:人怕出名猪怕壮。敌人既然研究了你,肯定就有相应的针对你的办法,你去太容易被敌人发现而遭到逮捕了,我想还是换个人去更好些。”


 杨洁的“拗”劲上来了。


 “首长,林晓童同志在抗日战争的时候,那么多次在敌人的虎穴里穿行,当时她在敌人眼里也是很出名的了。她甚至还遭到过敌人的逮捕,但她不也靠着坚定的革命意志和灵活的应付方法都避过去了吗。她还是个学经济出身的人,我在北平警察学院学的可是侦察啊,还能连她也不如?”


 杨洁接着说:“还有,人家江南支队的苏亚鹃同志和郭玉兰同志以及上海的顾燕同志也都是长期在敌人的心脏里战斗,她们都不怕我为什么就不可以那,还是请首长再考虑考虑吧。”


 张际春副主任被杨洁说的一时也回答不了她的问题。


 他说:“那好,容我再好好的想一想吧,过两天我们再进一步研究做决定。”


 杨洁说:“行,那我今天先去建湖有个学习任务,两天后回来听首长的意见。”


 分手后,杨洁独自回宿舍去了。


 建湖县也是个苏北的革命老根据地,路也好,不是去乡下,杨洁要带点换洗衣服和鞋子,顺便在建湖逛逛街,买点日用品。


 杨洁骑着她的大白马回到了白水桥镇镇子西边的宿舍,把马拴在门前的大杨树上后,边进了院子。


 房东甄二宝的婆娘甄而嫂见她进来,打着招呼说:“杨同志回来了,你们检查内务的同志才走,还表扬了你们女同志的宿舍内务打扫的很干净那。”


 上级检查这是很平常的事情的,杨洁也没在意,边往房间走边随口说:“哦,还是王科长带人来的吗?”


 王科长是后勤部军姿军容科的科长,以前常下来检查营房的工作。


 甄二嫂说:“哎呀,这次不是,是个瘦瘦的老同志带着两个年轻的同志来的,以前都没见过。”


 “哦?”


 正要推门进房间的杨洁停住了脚步。


 “二嫂,他姓什么?”


 “他说姓简,二个战士喊他简科长。”


 “简科长?怎么回是老同志那,他才三十岁啊。”


 杨洁干脆把已经迈进房间的一只脚收了回来,军容科确实有个姓简的副科长,但不是甄二嫂描述的那样的,职业上的敏感不得不让她多一个心眼儿。


 “三十岁?那可不止。”


 甄二嫂说:“我看人年岁是最准的了,那简科长至少也是四十六、七,往五十上跑的人了。头发也有点花白那。”


 “啊?这完全不对了,刚才您还说他瘦瘦的,但简副科长长的很壮实,一点也不瘦啊。”


 “哦?”


 甄二嫂也是一楞,接着说:“杨同志,那会不会是才调来的另一个简科长那?”


 “不会!”


 杨洁肯定的说道:“整个野司机关只有一个姓简的,整个华野也只有两个姓简的。简是个冷姓,叫的人很少。另一个姓简的同志是五纵十六团的一个排长,岁数上比我们机关的简科长还要小的多那,我看今天的这个简科长一定是假冒的。”


 “啊?不会是坏人吧。”


 甄二嫂头上冒汗了,喊着“当家的,快出来一下,咱们上人家的当了。


 甄二宝应着声从房里出来了。


 “怎么回事儿?”


 “杨同志说,今天来她们宿舍检查内务的简科长是个冒牌的,这可怎么是好啊?”


 甄二嫂为人实诚,急的直跳脚。


 “有这样的事儿?”


 甄二宝说:“那他们来女同志宿舍要干吗,要是国民党的奸细应该去机关偷情报什么的,宿舍有什么好偷的那?”


 这时候,宣传处的杜玫和伙伴也回来了。


 听见他们的议论,想起了什么似的说:“两个小时以前,我在白水桥的桥头上看见一个老同志感到很面熟,一时没想起来,现在听你们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好象是国民党军统特务,叫侯老鳖。”


 “侯老鳖是谁,你是怎么认识的?”


 甄二宝也吓了一跳。


 杜玫告诉大家这个侯老鳖原来是云南军统站驻三合县分站的副站长,抗战的时候和滇西南**旅的八路军打过交道,一起抗击过日寇,干过一些好事,但后来和八路军搞摩擦他也是个急先锋。后来**旅离开了云南便再没见过他了,没想到他竟然来了苏北。


 “是国民党特务啊,那可不得了了。”


 甄二宝夫妻都着上了急:“赶紧进屋看看,少了什么没有啊!”


 他们这一提醒,大家赶紧一起进了杨洁她们的宿舍里。


 宿舍里摆放着三张单人木床,床上的被褥叠放的很整齐,是杨洁和她科里的两个战友的。


 房间里看不出有大肆翻动的痕迹,墙上挂着的黄色军用书包也都还在,用炮弹箱替代做床头柜的木板上书和报纸也都还在。


 杨洁打开了空炮弹箱,里面是她放衣服的地方,她看了一下说:“我的内衣少了一件。”


 她指的其实是胸罩。


 “哎呀,这个假冒的简科长是问了那张床是你的。我指给他看了,他接着他就顺手开了你的箱子,但没见他拿东西啊。”


 甄二嫂说:“他一个老爷们要你一姑娘的内衣干吗,难道拿回去给他老婆穿?应该不会啊。”


 杜玫说:“不对,这家伙在云南的时候还偷过**许轶初处长的一双白皮鞋,送给戴笠去的那。我看他有偷女人内衣和皮鞋的奢好。”


 “这是什么意思啊?”


 老实巴交的甄二宝夫妻都不理解了。


 杜玫简单的解释说如今社会上一些男人时兴恋物,比如女人尤其是一些年轻女人的内衣,丝袜,高跟鞋等都是他们收集把玩的物件,有这样奢好的男人还不在少数,连国民党军统的高层从戴笠到毛人凤都有这个毛病。不说是敌人了,就在我们的队伍之中也有一部分这样的人,林晓童、杜玫自己还有杨洁的女性物品都莫名其妙的丢失过。


 听杜玫说到鞋,杨洁赶紧低头看看床底下,惊讶的喊道:“我的皮鞋那?我的鞋没了。”


 那双部队发的军皮鞋是杨洁很爱惜的物品,因为财力的原因,那时候部队发放的一般都是布鞋,在四三年的时候,部队发过一次军皮鞋,就是平跟背带的敞口很淑女型的那种,一般是学生穿的,因为这种鞋结实耐用,因此部队为为数不多的女同志定制过这么一次。


 四五年抗战胜利,部队又发了第二次。


 前一次的鞋经过两年的使用都已经穿坏了,所以这次的鞋女同志们都穿的很爱惜,杨洁也穿了一年多了,可被她保护的还有六成新那,平时不穿的时候,她就给鞋打上鞋油擦亮后放在床底下。


 此刻见鞋竟然不翼而飞,杨洁心疼的急的不行。


 “一定是被那个侯老鳖偷走了,故伎重演。”


 杜玫说:“这个变态的家伙,冒这么大风险难道竟然就为了偷杨科长的鞋和内衣,这也太犯不着了吧。”


 甄二嫂见此情景马上回忆出了杨洁的那双鞋真的是“简科长”拿走的。


 当时“简科长”弯腰从杨洁的床下拿出了那双鞋,在鞋坷拉里摸来摸去,然后又抚摩了光洁如新的鞋面和鞋帮,他大概是从鞋型上看出了杨洁脚的秀气,那双脚把这鞋给撑起的不凸不凹,平滑光洁,显然那是双难得的美脚,他马上托口而出说:“真骚啊。”


 当时陪同他们的甄二嫂说:“同志,什么烧啊?”


 她没听懂意思。


 “简科长”发现自己失态,连说:“是,骚(烧)就是上火的意思,通过观察杨洁同志的鞋子,我们发现她身上火气很大,需要调节。这双鞋我们先带走,回去研究一下如何帮助她去掉火气,请大嫂告诉杨洁同志一下,过两天我们会还给她的。”


 甄二嫂当时说:“哎呀,人家闺女不在,随便拿人家的东西不好吧,要不你们坐着喝水再等等,兴许一会她就回来了。”


 “简科长”说:“哎呀,不行,我们还有别的任务那,等是等不及了,反正都是机关的同志,一会我碰到杨洁同志亲口对她说吧。要是她先回到宿舍,麻烦大嫂转告她,我们一定把她的骚脚治好,请她放心好了。”


 说完他不由分说的把杨洁的军鞋放进了一个挎包了,带着两个战士出了房门,离开了这里。


 甄二嫂说完这些,杨洁的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上了。敌人利用老乡的淳朴,把自己的鞋就这么冠冕堂皇的盗走了,真是既无耻又无聊。


 她骂了一句:“变态狂,真不要脸。”


 甄二宝指责老婆道:“你个败家的娘们,人家主人不在,怎么好让他把人家私人的东西随便拿走那。”


 “我哪儿知道这么多那,你不是也没看出来他们的假的吗。”


 甄二嫂不服气的说道。


 看看两人快吵起来了,杨洁拦住道:“二哥二嫂,你们别吵,这事儿不能怪你们的,你们哪儿知道这里面的实情那。这是敌人太无聊了。但是通过这件事我们该进行清查了,特务已经到我们的根据地来了,这是不能容忍的,对总部机关也是个危险的信号。”


 说罢,杨洁拉上杜玫,赶回了安全保卫处,她要将此事及时汇报给张际春同志,需要尽快对国民党特务进行抓捕,不能让他们危害到总部机关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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