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小人们的女人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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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健将军安全的被接到了苏北根据地，这个消息无疑给蒋介石重重的一击。他把毛人凤召到了总统府大骂了一顿，说军统的人不过都是些饭桶，要他严查责任人。


 毛人凤知道这次曹胜元、刘弘是尽了力的，只不过他们没斗过上海的汪正生、刘忠的和林晓童而已。他等老蒋发完了脾气，才唯唯诺诺的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校长，现在正是党国用人之际，要是撤了上海的那些部下，恐对今后打击上海的**不利。再说廖健躲在苏联领事馆的这半年，国防部和军政部对他盗窃的机密作战资料做了不少大的调整，应该不会对党国造成太重大的损失。而围困领事馆长达半年之久，为国防部修正作战计划赢得了大量时间的正是上海站的诸同仁。因此我建议让他们戴罪立功，继续为党国效力，请校长三思。”


 蒋介石也知道毛人凤的这些手下水平，象上海站和北平站的就算是相当不错的了，再追究也没什么意思了，便点头同意了毛人凤的意见。


 不过曹胜元和刘弘还是接到了记大过一次的处分，吴大癞子则是被撤消了淳安警备司令的职务，保留着旅长的职务以观后效。他的警备司令一职竟然离奇的让原保安旅副旅长钱驼背兼任起来了。


 保密局责令他们执行在苏北暗杀廖健，并负责彻底消灭上海的地下党和江南支队。另外还给他们下达了查找日军投降时秘密埋下的武器弹药库的任务。


 郁闷中的曹胜元拿到秘密军火库的清单一看，直直是吓了一跳。


 清单上标注着：九二式山炮二十门，八二迫击炮四十门，六零炮是一百门，各型号的炮弹共计一万发。另有九二式重机枪一百挺，子弹十万发。还有手榴弹八千枚。


 “我的上帝啊，小日本他娘的真够毒的，还想着那天再打进中国来好起用这个地下武器库那。这足足可以装备一个集团军啊。”


 曹胜元把清单拍在了茶几上让刘弘看。


 刘弘拿起来仔细瞧了瞧说：“真够厉害的，这些武器要是挖出来装备**还够苏北的陈毅、粟裕喝上一壶的了。”


 两人研究了一下资料，资料上只知道是掩埋在了浙江杭州至淳安一带，具体的地点则不清楚。


 曹胜元说：“刘二，这事儿咱哥俩得好好办一办，这次让上海**的午夜篝火行动得逞，上面没过多处罚咱俩，那是毛老板在老头子面前保了咱们，以后再出现重大差错那就难说了。”


 刘弘道：“老大，那我来办这事吧？”


 “不，不，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这秘密军火库的事儿不着急，只要还在地下那就飞不了。主要是不能让**先发现取走就行。还是我带着柱子他们去追查吧。”


 曹胜元不紧不慢的说道。


 刘弘和曹胜元这个时期配合的已经是相当默契了，他马上明白了曹胜元想叫自己干什么。


 “好，那我去苏北，带着侯老鳖把廖健那个党国的叛徒干掉。”


 曹胜元总算是在他的“灭火行动”彻底失败后第一次笑了：“对，看来不用我再交代了。站里的弟兄你随便挑好了，物资也尽你使用，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干掉廖健，为老头子出口恶气。”


 刘弘道：“我给老大立下军令状，不能杀掉廖健我刘弘提着脑袋来见你！”


 曹胜元赞许的拍了一下刘弘的肩膀说：“这可不必，你现在是我离不开的人了，我可不希望失去你老弟的协助。苏北是共军的地盘，事情不会很简单的，只要你能尽心了就可以了。”


 曹胜元叮嘱刘弘：“这次你和老鳖的行动，不要动用布谷鸟和他手下的人，他们的存在始终是我们对共军张开的眼睛，我已经通知了他们，只为你和老鳖提供情报，不得参与你们的任何行动，知道了吗。”


 “知道了。”


 刘弘信心十足的说：“有他们的情报就行了，剩下的事儿我和老鳖能处理好的。”


 “好，等你回来，我负责马上把张苏华给你送进洞房去。”


 曹胜元看上去非常在意刘弘。


 此时刘弘为了泄愤向曹胜元提出秘密绑架军调办事处解放军女参谋林晓童，或者干脆暗杀她的建议。


 曹胜元阴笑着摆了摆手：“不必和共军闹出这样的纠纷来，杀了林晓童毫无意义，她和廖健不一样，没很大的社会影响，反倒给了共军以破坏军调的口实，是得不偿失的。”


 刘弘说：“看她那样耍弄我们，我是咽不下这口气去。”


 “呵呵，这你不必担心，她是跑不了的。以目前国共两军的对峙态势，大战必然不久爆发，届时军调处就将撤消，那时候我们可以公开扣押逮捕她那。”


 曹胜元的判断不无道理，这点刘弘也是明白的。


 他说：“好，到时候让弟兄们排队操她，看她还能神气的起来不。”


 曹胜元哈哈大笑了起来：“刘二啊，看来你这人很记仇嘛。林晓童不过一小女子罢了，犯不着拿她当什么不得了的人物。再说，根据我在军调办事处安插的眼线报告，大概用不着我们动手，她就要**于美国人了。”


 刘弘说：“哦？老大的意思是那个美国上校麦克唐纳在打林晓童的歪主意？”


 “恩，还真是这么回事。”


 曹胜元说：“据了解，这个美国上校从一开始见到林晓童，就想着要找机会强奸她了，我看林晓童是跑不出这个美国佬的手心的。这不是也挺好的吗，让美国人先消灭她的意志，以后又归了我们，这样的报复难道你不觉得更解气吗？”


 “对，解气，实在是解气。那我们就等着先看笑话吧。”


 刘弘这时才觉得自己心里好过了一些。


 刘弘是在第三天一早就化装带了四个身手非凡的部下去了苏北。


 而曹胜元则在午饭后带着保镖李柱子等驱车去了淳安。他要在淳安召集钱驼背和吴大癞子开会，要他们寻找有关日军秘密武器库的线索。


 吴大癞子自从被撤掉了淳安警备司令一职后，就郁闷的回到了他的老巢新安镇去了，见是他大哥曹胜元召唤，赶紧连滚带爬的又赶到淳安来参加会议。


 会前曹胜元单独召见了他。


 曹胜元对他说：“你小子这次没被毛局长枪毙就已经是客气的了，再敢为这个闹情绪当心我让你滚回家当老百姓去！”


 “大哥啊，撤我的职我倒是没意见，可就是让一个老驼背来领导老子，老子不服这口气啊。”


 吴大癞子感到自己实在是有点冤枉了。


 曹胜元说：“别看人家是个老驼背，但在对付**的问题上比你有办法，至少在江南支队袭扰淳安的时候人家表现出来的是不慌不忙，才没造成淳安城的混乱。可你那，三千人的保安旅竟然吓的不敢派一个团去支援灭火行动，造成刘忠等人顺利逃脱覆灭的下场。你说，要是为你枪毙你该还是不该啊？”


 “哦，呵呵，该，实在是该。”


 吴大癞子一拍自己的瘌痢头说：“他娘的老大你这一说，我还真明白了过来那，还真是差点掉了脑袋。”


 “知道就好。”


 曹胜元说：“以后给我多尊重点钱驼背，别和他老拧着来。实话说处分你只是暂时的，今后这警备司令还不是要回到你头上来，赶紧和我好好的去开会，完了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再回淳安城来。”


 曹胜元在会上布置了查找日本人秘密军火库的事情，由钱驼背和张本新，吴全和九标子两条线下去查找。


 “日本在这里搞这么大的动作，不会不使用当地的民工，你们分头下去，给我在四里八乡好好打听，肯定会有线索出来的。”


 曹胜元等于告诉了他们的着手范围。


 会议结束后，曹胜元找来钱驼背，告诉他自己第二天要去他的“新民高跟娱乐第二会所”视察。其实他一是要看看才被发送过来的顾燕等人的情况，二是要找张苏华谈谈，逼迫她嫁给刘弘。


 第二天，淳安县长兼淳安警备司令钱驼背亲自陪同着曹胜元赶赴万家山。


 路上，他对曹胜元道：“曹爷，自从外界知道那个上海美人记者顾燕被送到万家山后，周顺康的门槛都要被人踏破了。全是登记要求上这个顾燕的，有的开价都到一千五百大洋要买下她的处那。不过，没您老人家的发话，我是不敢答应那些人的。”


 曹胜元说：“一千五百大洋？太小气了吧。人家可是上海第二大美人啊。我看那个不出到三百大洋以上，就别想她的心思了。


 “好，好，您定下价来最好。那我就心里有数了，不过吴旅长他和我说想尝顾燕的鲜，您看这？”


 钱驼背变相的告起了状来。


 曹胜元皱皱眉头道：“不行，对谁也不能免费，就包括你老驼背也是一样的。谁出的价高，顾燕就归谁一晚上。这点上告诉周顺康要一视同仁。”


 “明白，明白。有你老人家的话我就好办了。”


 钱驼背算是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该如何对付吴大癞子的纠缠了。


 周顺康现在是万家山保安营的营长还兼着淳安看守所的所长，权利十分的大，俨然已经成了万家山镇的父母官了。


 昨天晚上他就接到了钱驼背打来的电话，告诉他曹胜元要过来视察。


 周顺康一早就忙活了起来，让人在镇上最好的酒馆里订好了酒席，还采购来了大量的土特产准备孝敬曹胜元。


 他担心曹胜元会趁机回他的“雁来寨”别墅去看看，一清早就打发他的营副王麒麟赶到那里，临时把关押在那里的江南支队的机要员吴颂莲转移到附近的山上去，等曹胜元离开淳安后才能再回去。


 两人都知道被曹胜元发现了吴颂莲是小事，万一追查私藏共军要犯的罪责，他俩可都是一个死罪。因此他们俩格外的小心 ，生怕这其中出现什么意外。


 好在曹胜元此行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张苏华来的，他一到万家山就去了“新民高跟娱乐第二会所”，见到了张苏华。


 张苏华自从八个月前带学生来淳安考察野生植物遭到绑架后，被强迫在这里做所谓的头牌“服务员”，现在已经遭到过八、九个男人的**，身体和精神上都遭到了迫害。眼看着一直无望逃离这个魔窟，回到上海和家人团聚，精神上显得十分萎靡。


 现在听曹胜元说要带她离开这里，突然的想找到了一丝希望似的。对于要她嫁给一个军统头目她虽说在心里极不情愿，但她实在受不了这里的折磨了，便答应曹胜元可以考虑。


 曹胜元告诉她，可以为她编一套谎话，告诉她家里她失踪的这些日子其实就是和刘弘私奔了。这样她就可以回到她上海的家中，也可以继续回到她的大学里任教去。不过曹胜元还有个条件，就是张苏华必须加入军统，为他们工作。


 此后，曹胜元又当场提审了顾燕。


 “顾小姐，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就是你把汪正生在上海的化名告诉我，还有他和郭长涛的住处以及工作地点。另外，再提供一次共军军调办事处的林晓童和上海**串通情报的口供，我马上就放你出去，这样的话我保证为你保密，并且让你获得自由回你的《申报》上班去，你看如何那？”


 曹胜元对此并不抱多大的希望。


 果然，顾燕一口回绝了他的“好意”。她说：“我要是接受了你的条件，那不就等于答应由人变成狗了吗？你还是收起你的那套伎俩吧，别再痴人做痴梦了！”


 曹胜元冷笑了一声：“顾小姐，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顾燕说：“我当然知道，这不就是你和你手下的那些禽兽残害妇女的地方吗？想干什么你就来好了，别再和我废话了！”


 曹胜元苦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好，我佩服顾小姐的勇气，那你就等着排着队上你的男人们把你送到极乐世界去吧，到时候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顾燕知道这个军统魔鬼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心里不能说没有紧张的成分，毕竟被男人们轮流糟蹋是任何女人都会感到害怕的和耻辱的事情。他想起了自己和林晓童秘密联络时两人交谈的话。


 当时两人谈起要是万一被捕该如何应对敌人的残暴。


 顾燕当时有点紧张，敌后工作遭遇被捕这是常有的事情，有成千上万的革命先烈已经经历过了这一过程，但顾燕和林晓童还缺乏这方面的经验，因此她问林晓童：“林参谋，你想过这些问题吗？比如不幸被敌人抓住了，敌人要强奸你你该怎么办？”


 林晓童大方的说：“既然我们参加了革命就应该坚守我们的信仰，那么多烈士都牺牲在了敌后各个战场上了，难道我们还会被一个强奸而吓倒吗？假如有一天我或者你遇到了这种不幸的事情，我希望我们的心灵永远都是最干净的。对于这种事情唯一我们能做的就是能使自己勇敢些，不畏惧他们。”


 想到这里顾燕坚定了自己的信心，她对曹胜元说：“我不会后悔，要后悔的是你们这些畜生，因为有一天人民要审判你们的时候，你们是会感到真正的害怕的！”


 两人的谈话以曹胜元的没趣就此结束了。


 晚饭时曹胜元还真的跟周顺康提出回一趟“雁来寨”别墅，不过这也是第二天早上的事情，他只是想去看看别墅被周顺康管理的如何。


 周顺康因为早有准备，自然也是不慌不忙的了。第二天中午赶到“雁来寨”的曹胜元看到这里的一切都是井井有条，干净整洁，他很满意的点点头，在别墅吃了午饭又休息了一小会儿，他便起身返回了万家山，带上了张苏华赶回上海去了。


 张苏华当天就被允许回了家，但行动受到军统的监视。


 曹胜元离开淳安的第二天，薛品仙总算是从贵州又赶到了淳安来，但是事情似乎突然发生了变故，周顺康不卖吴颂莲了。


 薛品仙非常奇怪，说他：“你疯了啊？四十根金条你这辈子花的完吗？怎么又不卖了，难道你想娶这个布鞋美人当老婆不成？”


 周顺康对薛品仙说：“哈哈，你老薛真会笑话人，这么高价的老婆我哪儿娶得了啊。只不过我和麒麟商量了一下，觉得你给的价钱太低了，我们想告诉你的是想从我们手上带走吴颂莲你还得再加四十条大黄鱼。”


 现在的周顺康是万家山的镇长还兼着保安旅第三团第一营的营长，敛财的门路陡然多了起来，手上也不是那么缺钱花了，所以他和王麒麟一商量，提高了吴颂莲的价码。这个要求也不是他们俩凭空想出来的，是他们两个仔细研究了那张“收购名单”，掰着手指头一数一算算出来的。


 许轶初的标价已经飙升至五百根金条了，遥遥领先。紧随其后的杨洁是三百五十根，林晓童是三百根，郭玉兰和田歌，傅冬菊都是二百八十根。她们被标注了如此的高价原因是她们都有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都是美脚女人，这在那个年代是非常时髦和诱人的前提。


 而论起这点来，吴颂莲绝不比他们差太大的“档次”，所以周顺康稍加推算，就知道薛品仙开出的价格里面有“猫腻”，因此他决定提高出让吴颂莲的价格。


 听到周顺康如此的条件，薛品仙吓了一跳。


 原来针对收购吴颂莲的价格他里面的确猫腻不小，实际上老蛇头赵根宝最近开给他的对吴颂莲的接收价格是一百二十根金条。


 薛品仙刚赶到淳安听说周顺康歪打正着的抓着了大美人儿吴颂莲挺高兴的，他原先开给周顺康的价格是四十根金条，这样他一倒手就是百分之二百的利润了，比早先卖郭玉兰还赚的多得多。就是这次卖掉张苏丹他也只得了三十根金条的利润，相比之下，吴颂莲对他来说是笔最大的买卖了。却没想到周顺康远比他想象的要狡猾的多，居然大幅度的提升了出手吴颂莲的价格。


 “薛老板，我可告诉你，这个吴颂莲到我们手上已经一个多月了，但我保证她还是个处女，这样的高等货色我开的这个价绝对不高了，要不你再考虑考虑吧。”


 周顺康并不象以前那么积极了，这有点让薛品仙摸不着头脑了。


 薛品仙算计了一下，即使按周顺康的要求付款，自己还是有巨大的利润空间在。但他此时也是个富豪了，所以他也得拿拿时，所以他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架势，对周顺康和王麒麟说：“这个价我收不起了，要不我加你们十根如何？”


 “哈哈哈哈。”


 周顺康大笑了起来：“薛老板，其实吴颂莲值多少钱，你心里清楚我心里也清楚。我根本没问你多要，开出的也是很实际的价格，你要是做不了主，那就请和赵老爷子再商量商量，八十条大黄鱼，少一条都免谈。”


 谁都知道四十根金条在当时能干多少事情，至少够一个保安团千把号人一年的开支。所以薛品仙岂能轻易的松口那，他依旧摇着头说：“买不起，买不起了。要不你们哥俩先想想，我先去淳安找钱县长谈谈买顾燕的事去？”


 本来薛品仙这次过来不但想带走吴颂莲，还开口开始就问周顺康要买下顾燕来。但是周顺康哪儿有权利卖顾燕那，这是曹胜元送给钱驼背作为入股新民高跟娱乐会所的礼物，自己根本无法染指的，所以他让薛品仙自己去淳安县城找钱驼背谈去。


 王营副现在有点担心，他对周顺康说：“康哥啊，这个姓薛的会不会出卖咱哥俩，把吴颂莲的事儿在钱驼背面前告密啊？”


 周顺康说：“麒麟，放心吧。赵老爷子的派帮里一向以守信义为宗旨，薛品仙既然能入伙他的帮派就说明他也是这样的人，因此绝不会出卖同道之人的，就算是生意黄了，他们也不会使阴招的。”


 这么一说才打消了王营副的顾虑。他是支持周顺康涨价的，因为这么一来他也可多分到手一倍于原先价格的金条了，他当然愿意帮着周顺康赌上这一把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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