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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冀州失陷




 青军阵中,一队自家骑兵呼啸而来,为首那人把一金甲骑士丢在军旗前,抱拳行礼后重新又纵马离阵,继续追杀溃败的夏军骑兵。


 “哈哈哈哈,李谋小儿,你也有今日乎?”


 骑在马上的杜袭放声大笑,护卫在他身旁的亲军们好奇地打量着这位大夏蜀王。


 据说,在他们之前的那一批亲兵便是亡于此人之手,而大将军杜袭更是脱甲弃马才得走脱。


 “老贼……”满身血污双手被绑缚在背后的李谋艰难地抬起头,唾骂道:


 “李谋今日之败,非败于你手,而是败于钱参一人!”


 “小儿还敢嘴硬!”杜袭用马鞭狠狠抽了一下蜀王后背,讥笑道:


 “纵使那钱参与你通力合作,两万北戎骑兵也足够将你们一并吞下!遥想当年,你李谋小儿以骑军之利胜我,使我狼狈而逃;今日,我便同样以骑军擒你,你可服了?”


 “呸!老贼!恨未听我军中将领之良言!”蜀王破口大骂,杜袭则不以为意,犹自大笑。


 等到左右把蜀王带下去看押过后,杜袭才停下大笑,对一直在他旁边寸步不离的副将关文远说道:


 “文远,如今李谋已破,我等该立刻挥师南下,夺取兖州全境!”


 “杜将军,此言属下不敢苟同。”副将并不赞同他的话,“出征前,皇后娘娘便多加叮嘱,此战以迁移民户为先。所以如今我们并不该再起战事,最多攻破面前这营寨便可徐徐退兵。”


 “文远此言却是太过迂腐。正所谓兵无常势水无定形,我等庙算时均未想到蜀王竟如此不堪一击。既然现在我们已经轻易击败了他,那么作战方略自然也需要些许更正。”


 脾气火爆的老将军居然忍住了怒气,认真跟副将解释起来。倒不是这个副将本人有多厉害,而是因为这副将的姓氏与那位手握大权的皇后娘娘恰巧相同,就连父母也一模一样。


 “杜将军此言甚有道理。”关文远叹了口气,他知道单凭讲道理自己根本说不服这位老将军,只能提起一些让他也颇觉无奈的事情:


 “但由于转运不便,我军目前粮草已经不足。催运粮草的信件和报捷文书是一并送去的,属下担心下一批粮草恐怕不会按时抵达。”


 “唉……你说得也颇有几分道理。”杜袭假模假样地叹了口气,但接着很快说道:


 “所以我军可以南下攻取清河!久闻清河富饶,想必城内粮草足以支持我们回师东向!”


 不同于杜袭的胸有成竹,生性谨慎的关文远忧心忡忡:


 “清河之名,属下也颇有耳闻。奈何其乃铁郭金城,恐怕只需数千士卒便能令我军止步不前。若是拖延日久,夏国再调兵来此,我等又无法兼顾攻城与迁民之事,这该如何是好?”


 “无妨,无妨。”眼见这位皇亲国戚已经有了心动之意,杜袭把自己的胸口拍得震天响:


 “关于清河一事,老夫自有妙计!只需偏将一员,再领数千兵马,清河定是闻风而降!”


 同样渴望立功的关文远犹豫片刻,咬牙说道:


 “若是杜将军有计能破清河,属下便再无异议!但若是清河未破,我等便立即班师回朝!”


 “本当如此!”杜袭搭住他的肩膀,脸上重现笑容。


 而在大夏皇宫内,几名重臣别说笑容,就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高坐在龙椅上的天福帝已经出离愤怒,他站起身来把手中紧急战报摔在地下,咆哮道:……

 


 高坐在龙椅上的天福帝已经出离愤怒,他站起身来把手中紧急战报摔在地下,咆哮道:


 “谁能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


 “一万精骑,全军覆没!三万大军,被包围在山顶大营,目前情况岌岌可危!”


 “就连朕的儿子,也被生擒活捉,被敌军将领绑在马上耀武扬威!”


 “宜城侯怎么如此废物!来人,把宜城侯全家下狱,等待发落!”


 话音未落间,有一人拱手劝谏道: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宜城侯此时尚在前方与青军作战,若是得此消息,必定心有怨念啊!若是他率军投降,而冀州全境再无任何军力了!”


 “荒唐!他敢反朕?!”天福帝喘着粗气坐回龙椅,稍微冷静下来了的他挥手斥退周围的太监,双眼血丝密布,狠狠瞪着眼前的三朝宰相刘仁奎,恶狠狠地说道:


 “你给朕说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胡子花白但仍精神矍铄的老宰相捋了捋胡子,沉声回道:


 “陛下,眼下要做的,一是从司隶调集军队,选出大将支援冀州;”


 “二是对此事暂下封口之令,尽量延缓消息的外流,以免军民心思动荡;”


 “三,则是做好兖州一同失陷的准备。”


 “兖州?!”自继位以来便从未经历过战争的天福帝低头看向地图,费了许久时间才找到了兖州的位置。


 原来若是冀州失陷之后,本就与青州接壤的兖州便被团团包围。


 而且兖州诸城因为处于两国边境的缘故,大多人烟稀少,故而城墙都不算高大。


 前几年李谋正是在兖州以三千骑兵击败了杜袭的一万步兵,才坐稳了宗室第一人的位置。


 只是如今李谋已经失陷在了下博,而兖州全境也有再入青国的风险。


 这时,殿中另一位一直没有出声的武将拱手说道:


 “陛下,臣愿意率军出征,前往清河阻击敌军!”


 这位是勋戚中唯二的一等侯柳志远,约摸四十出头的年纪,身形颇为消瘦,但眼神十分凌厉。


 “清河?”天福帝又低下头,寻觅许久之后问道:


 “为何是清河?青军下一步不是该继续西进吗?”


 “这……陛下有所不知。”柳志远清清嗓子解释道: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此次青国选择出兵的位置是在修县,故而只能从青州一境转运粮草。以一州之地供养十万大军,半年便已是极限。”


 “而下博粮草蜀王撤退前便已经所剩无几,所以若是青军想要继续作战,寻找我国的粮草储备之处便是关键。”


 “而周围城池里,最为富饶的便是清河一地。”


 “柳将军所言颇有道理。”刘仁奎却叹了口气,“只是清河已是不必再救了。”


 “这是为何?”柳志远睁大眼睛,“清河,坚城也。何况当日蜀王并未征召清河士卒,城内足有数千军卒驻守,为何不救啊?”


 “唉……”刘仁奎深深叹息,“柳将军久在行伍之中,许久未曾上朝议事,却不知清河崔之名。”


 “清河崔?”柳志远重复道,“莫非是那个崔家?”


 “正是。崔家乃是世家大族,清河正是其本家所在。城内士卒,也大多是崔氏私军,蜀王未征召之因正在于此。”


 “世家大族,首重自身之传承,故而不会拼死相抗,而青军也不会逼迫太过,大约取了粮草便会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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