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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能不能?




 赵恪闭关修炼的这几个月,外面的一切都是风平浪静。


 蜀王重新组建了自己的亲卫队,其来源皆是禁卫猛士,不过几个月时间便已经颇具气象。


 崔丰身上挂了个蜀王府长史的名头,所理事务就是和蜀王天天吹牛打屁。


 他们两个都接到了福安公主的通知,因此对于赵恪消失这件事并没有过多追问。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对这件事反应最大的竟然是平均每日往公主府投一封拜贴的宰相嫡长孙刘世清和吓得躲在府中不敢出门的宜城侯世子钱荣昌。


 前者是怕赵恪已经悄无声息去了蜀地,为蜀王就藩做了准备;后者则是深怕与他有新仇旧恨的蜀王赵恪两人联手,由赵恪动手杀人而蜀王负责扛下罪责。


 实际上,赵恪已经差不多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了。在他心里,钱荣昌已经受到了惩罚,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主辱臣死的忠臣。


 至于蜀王,则是懒得理会这样的小人物。在他眼里,只有宜城侯还算是半个对手,真正的对手则是隐藏在幕后的那位好皇兄。


 反正出了那档子事过后,瑞安和钱荣昌便再无可能。虽然皇帝还没有重新下旨,但已经有机灵的权贵开始派夫人入宫探视蜀王和瑞安的生母良妃了。


 那位良妃据说酷爱礼佛,无论日夜都在宫中为儿女祈福,所以见到她的人也很少。


 这也难怪,毕竟蜀王回京过后这几月以来,也同样还没能见过自己的母妃,因为他没有腰牌,并不能自由出入宫中。


 往时,他想入宫须得求助鲁王,在鲁王的带领下负责值守宫门的禁卫一般都会对自己的顶头上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是他和鲁王交好的主要原因。


 但在二人决裂之后,这个办法便行不通了。李谋只得拜托福安公主帮他递送些信件并吃食服饰等礼物,希望能让良妃放心些。


 蜀王在府中也没有完全闲着,他最常做的事情便是咬牙切齿地计算着时日,期待着宜城侯回京的那一刻。


 每次看到府中那些与之前不同的面孔,他的心中便会猛然一痛。上万好男儿埋骨冀州,其中至少有一半冤魂是因为宜城侯的缘故。


 剩下一半,却是他的关系。每逢入夜时,李谋便会燃起三炷香,对英灵牌位俯首忏悔,以解心头之愧。


 回京之后,他已经散尽家财抚恤亲卫家属,但自始至终都不敢出现在那些失去了顶梁柱的军属面前。


 但诡异的是,他常常梦到那些浑身染血的亲军侍卫,但侍卫们在梦中却从未对他无礼。


 “生前,殿下便对我等颇多赏赐;死后,殿下又对家中亲属颇多抚恤。况殿下身份尊贵,待我等却亲如手足。如此厚恩,我等安能无动于衷耶?战死沙场,不过些许回报而已。”


 “并非如此……”蜀王于梦中泪流满面,伸手言道:


 “赵兄曾有言,人人皆是天生地养,皆有五脏六腑,故人与人何异也?对此,我深以为然。平等相待,是我该做之事,而非恩德。我亦只是宫女之子,何谈身份尊贵耶?”


 只是无论他如何挽留,那些魂灵却都渐渐消散,再未出现在他梦中。


 因此,他对宜城侯的仇恨再深三分,已然彻骨。当日在大殿上那句不死不休还有些夸张之意,可如今已经半点都无。


 “但是陛下不会让宜城侯死的。”


 许久不见的赵恪提着两坛烈酒自来熟地踏入了蜀王书房,对着李谋叹道。


 正躺在榻上的崔丰直起身,笑道:……

 


 正躺在榻上的崔丰直起身,笑道:


 “赵兄这是出关了?”


 李谋却双手撑着桌案站立起来,眼中隐隐有焦急之色:


 “赵兄此言何解?”


 赵恪却没着急回答,他轻轻揭开酒坛封口,一股极为浓郁的酒香当即在屋子里扩散开来。


 “好酒!”崔丰深吸口气,拍手道:


 “好酒岂能无好菜?在下这就去催催厨子整治一桌好菜相配!”


 说罢,他就那样散着衣襟一路小跑了出去,屋中只留下了赵恪和蜀王两人。


 四目相对过后,蜀王从赵恪手上抢走一坛,狠狠灌了一口。


 这酒入口极烈,咽下后更如一道火线般直入胸腑,且这股滚烫之感经久不散。


 但口中回味却颇有香气,味道比之御制秘酒还要强上三分。


 蜀王此时却无心享受,被呛得连连咳嗽之后抬起头,眼中带着血丝,有些压抑地问赵恪:


 “为什么?”


 “因为即便是死,陛下不也会让宜城侯这样的军方支柱毫无价值地死去。”


 赵恪也饮了口酒,这酒乃是赵恪这两天鼓弄出的蒸馏酒。


 之前一直没搞这些发明,一是因为他并不太需要钱财傍身,而是他无权无势也不想让这些东西便宜了他人。


 但如今,即使没有所谓的专利法,福安公主府这五个字已经足够护住这些火炉蒸馏酒之类的发明专利。


 单凭这一个蒸馏酒和后续的消毒酒精以及衍生出的香水,公主府便定能赚的盆满钵满。


 当赵恪把香水放在兴总管面前时,那张枯干的老脸居然有所动容。而当他把香水送给公主时,他看到的是一个绝代风华的笑容。


 真美啊……


 无论是火炉还是蒸馏酒,在他送出时心里都是怀着此物乃神物,以此回报恩情两不相欠的想法。


 只有送给公主时,他只觉得这粗制滥造的香水配不上她。就像那个最终也没有被送出去的丑陋糖人,哪怕师傅的手艺已经足够精湛,却还是描绘不出赵恪心中福安公主之美的万一。


 只是儿女私情,如何熄灭得了仇恨?


 赵恪晃晃头,把心中无用的想法赶了出去,对蜀王说道:


 “想必崔兄并未直言相告?”


 “是。”蜀王闭目,“崔兄只说等到宜城侯回京那日便见分晓。我还以为……”


 “崔兄实不忍也。”赵恪先提崔丰解释了一句,毕竟这位仁兄以后还要跟着蜀王混饭吃。


 “赵恪之前思虑再三,也不认为此番宜城侯会有人头落地之危险。”赵恪此时便是久违的灵光一闪状态,分析起朝局竟然有些头头是道的意味。


 “原因有三。”


 “其一,宜城侯于军中势力盘根错节,禁军中多有军官为其故旧,若他一死,难说这些人会不会对陛下心怀怨恨。而眼下,陛下所能依仗的,除了保持中立的宰相之外便只有禁军了。”


 “其二,宜城侯虽有错失军机之罪,却有保存实力之名。听闻他近些日子并未仓促返京,而是和冀州总管一起抚顺地方恢复民生,试图以此举脱罪。”


 “其三,宜城侯若死,则勋戚势力再弱一分。眼下宜城侯本人虽亲近太子,但勋戚一方却抱团保持中立。若陛下坚持处死宜城侯,恐怕勋戚们必将横生不满。”


 赵恪一口气说了许多,在脑中回想一番后确定并无错漏之处,这才走上前拍了拍蜀王肩膀,以示安慰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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